傅华实在没想到徐悦朋会这么想他,他被气的笑了,忍不住脱口骂道:“徐悦朋你这个混蛋,你不知道好赖人是吧?”
    “你才混蛋呢,”徐悦朋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在这里面扮红脸,最好的结果是哄着我把钱给还了,实在是我还不了,你也是可以替我把钱还了,然后就可以廉价的将我在豪天集团的股份给抢走。现在你的如意算盘打不成了,我找人强行把这笔账给了结了,让澳门场馆那边损失惨重。估计虎鲨那边的人不甘心就这么承担巨额的损失,现在找上了你,要你承担责任了,所以你才会这么气急败坏的来找我是吧?”
    “行行,”傅华说,“你觉得你什么都知道是吧?那好吧,我就不用跟你还说什么废话了,将来你出了什么问题可不要来埋怨我就是了。”
    “将来出了什么问题?”徐悦朋愣了一下说,“诶,你什么意思啊?你要跟我说些什么啊?”
    傅华冷笑了一声,说:“你不是都知道吗,还问我干什么啊?行了,我要挂电话了。”
    “诶,诶,”徐悦朋说,“你别急啊,把话说清楚再挂也不迟啊?难道说被我揭了底牌,你就不好意思把原来的话再说下去了?”
    “什么被你揭了底牌,我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啊,”傅华有些气愤的说,“你根本就是在瞎猜疑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打电话给你是为了什么的。”
    徐悦朋说:“那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啊?”
    傅华说:“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香港的朋友提醒我,澳门那边的人这一次吃了一个大亏,损失惨重,他们一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所以我想打电话给你,提醒你最近注意一下自身安全的。”
    徐鹏鹏笑了,说:“你想用这个吓唬我吧?澳门那帮人还敢干什么啊,难道他们还被收拾的不够吗?”
    傅华说:“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是,也许他们明面上是不敢干什么的,但是暗地里敢不敢干些什么就不好说了,我香港的那位朋友是了解澳门那些人的,他提醒我说澳门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要我小心防范他们的报复。我他妈的就多事,想到他们可能也会报复你的,就想打电话提醒你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徐悦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傅董,可能是我……”
    “好了,徐悦朋,不要说什么废话了,”傅华并不想继续跟徐悦朋说下去了,他自问在跟徐悦朋这件事情上,他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也秉持了最大的善意的,但是徐悦朋还是怀疑他,这事让他很寒心的,他说,“我该提醒你的已经提醒了,你好自为之吧。”
    傅华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他此刻的心中真是有些恨自己不该妇人之仁,闲着没事去提醒徐悦朋干什么啊,如果澳门那边在徐悦朋身上出了气,估计也就不会再来找他什么麻烦,自己实在是多此一举。
    傅华正在生闷气,他的手机响了,看看号码是徐冰冰的,傅华心中余怒未消,直接就按了拒接键。不过他刚把电话放下,徐冰冰却再次打了过来,傅华就接通了,说道:“徐冰冰,你不要再打过来了,我对你们徐家没什么好感的,我们之间不要再联系了,省得你爸爸又要说我要算计你们什么了。”
    傅华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这一次徐冰冰到没有再打来了。傅华虽然很生气,但并没有过多的把思绪停留在这件事情上,其实他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全的,想了一下之后,他打电话让司机王海波,让他上来一下。
    王海波上来之后,看着傅华说:“傅董,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啊?”
    傅华说:“是这样的小王,最近澳门那边可能有人会对我不利,这段时间我需要你随时都跟在我身边,保障我的安全,没问题吧?”
    王海波笑了一下,说:“傅董请放心,我来您这边就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的。”
    傅华说:“那行,你最近警惕性给我提高些。”
    这时傅华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号码是冯玉山的,傅华就接通了电话,笑了笑说:“诶,冯董啊,找我有什么指示吗?”
    冯玉山笑了笑说:“指示是没有的,不过就是我这边关于顾惜言的入职前调查已经出来了,我想要跟你谈一下我的看法,你看是我去你那,还是你来我这里啊?”
    傅华笑了笑说:“那当然是我过去您那呢,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傅华就带着王海波去了冯玉山那里,见面之后,冯玉山就把一叠资料递给了傅华,说:“你先看一下吧。”
    傅华就翻看了资料,资料的内容很详尽,不但有顾惜言在上海的生活经历和上海的工作经历,甚至连顾惜言在星旗国读书和工作的经历也都被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么短的时间冯玉山能够就拿出这么份详尽的资料,看来他对顾惜言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调查资料对顾惜言的评价多是正面的,说顾惜言心思缜密,能力出众,在工作中屡创佳绩,同事对他也是颇多赞誉的,人品也是很不错的。虽然不能说是一个完人,但是这样一个人来出任金牛证券的总经理,傅华觉得还是满够格的。
    傅华就放下了资料,看着冯玉山笑了笑说:“冯董,您对这份调查资料怎么看?”
    冯玉山笑了一下,说:“单从这份资料上来看,我挑不出这个顾惜言有什么毛病,整体而言,让他出任金牛证券的总经理,还是挺适合的。”
    傅华笑了,说:“您这么说就是还觉得有些地方不放心了。那您觉得他什么地方让您不放心了?”
    冯玉山笑了一下,说:“我唯一觉得奇怪的是,他在上海事业发展得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想来天都了。要知道证大证券在行内的地位可是比我们这个金牛证券高的太多了。”
    冯玉山这一点说得到也不假,证大证券是行内数的起来的大证券公司,而金牛证券却是在证券业排名倒数的小型券商,两者基本上没什么可比性的。顾惜言舍大而取小,是有些让人奇怪的。
    但这一点傅华并不像冯玉山一样感觉奇怪,他曾经有过跟顾惜言一样的心境,迫切地想要离开某个环境,即使要去的环境比起原来的环境差得很多,他也是在所不惜的,他觉得顾惜言之所以会这么做,可能就是因为跟他当初的想法是一致的。
    傅华就笑了一下,说:“冯董啊,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的,人有些时候会处于某种原因迫切的想要离开原来的环境,即使不惜一切也是要这么做的。我当初就是这样子来天都的。”
    冯玉山笑了笑说:“你说的这个情形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关键在于,对于顾惜言来说,这个某种原因究竟是什么呢?这个原因会不会对他到金牛证券任职有妨碍啊?”
    傅华心中已经是有些认定想要顾惜言这个人来金牛证券了,就笑了笑说:“冯董啊,关于这一点我倒是觉得不妨碍的。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情绪和隐私的,要说会不会妨碍他的工作,可能都是会妨碍的。即使现在不妨碍,将来某个点上也是可能会妨碍的。这一点谁也是无法保证的,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所有的人都给排除在外吧?”
    冯玉山笑了起来,说:“这一点倒是我过虑了,可能是我因为对他面相上有些看法,潜意识中就对他有所排斥吧,但其实从查到的这些资料上看,这个顾惜言还是挺优秀的。好吧,对你们要用这个顾惜言,我表示赞同。”
    傅华笑了笑说:“那行,回去我就通知顾惜言来金牛证券上班,先试用他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再看情况决定是否真的要聘用他。”
    冯玉山点了一下头,说:“行,这个你来决定就好了。”
    聊完顾惜言的情况之后,傅华就从冯玉山的办公室离开了,上了车之后,他就让王海波送他回天都生产分部。也许是受冯玉山所说话的影响,在车上傅华一直在思索着顾惜言为什么会在上海发展得好好的,突然就想来天都发展。
    从冯玉山的那份调查资料上看,顾惜言最近一段时间在上海,无论工作还是家庭上都是没有发生过什么突然的变故的,这突然要转换跑道来天都发展,确实是有些令人奇怪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情啊?
    想来想去,傅华也没想到什么端倪,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什么地方放心不下的,好像是他忽略了一些什么的。
    想着想着就到了天都生产分部,王海波把车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傅华,问道:“傅董,要我陪你上去吗?”
    傅华笑了笑说:“你陪我上去吧,这两天我们还是谨慎些,别给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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