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冯玉清的命令,姚巍山当然是没胆量违抗的,他赶忙说:“我听明白了冯总,我一定严格按照您的指示去办。”
    冯玉清说:“你听明白了就好,姚巍山我警告你啊,你再被我知道在救人的这种关键时刻搞小动作的话,你这个总经理也就干到头了。”
    冯玉清说完,也没给姚巍山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扣了电话。姚巍山心里骂了句娘,心说这个混蛋雷振声怎么办事的啊,怎么就会让集团总部董事长都知道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呢?
    但这个时候姚巍山也顾不上去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冯玉清一定还在等着看他怎么处理天都生产分部那边的事情呢,冯玉清现在已经是十分的震怒了,如果再有拖延的话,说不定真的把他这个总经理给撤掉的。
    姚巍山抓起电话就打给了雷振声,说:“雷振声,我命令你,现在你给我马上把傅华的办公室交给汤曼使用,并且你们全体天都生产分部的工作人员都要全力配合汤曼对傅华的一切救援活动……”
    姚巍山在电话里就把冯玉清给他的命令跟雷振声重复了一遍,雷振声在电话这边可就有些懵了,他说:“姚总经理,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刚刚才按照您的指示把汤曼那个女人从傅华的办公室里赶出去了,怎么转过头来您又要我把办公室交给她使用呢?”
    姚巍山心里这个气啊,他知道肯定是雷振声往外撵汤曼的时候,打得是他这个总经理的旗号的,冯玉清也就是这样才知道是他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他脱口就骂道:“你他妈的才搞错了呢,我什么时候指示过你把汤曼赶出去的啊?”
    雷振声被姚巍山这么一骂,越发的昏了头了,他急了:“诶,姚总经理,您怎么不承认了呢,这明明是您在电话跟我说的……”
    姚巍山听雷振声还要跟他分辨,心中越发的恼火了,他冲着电话吼道:“雷振声,你给我听清楚了,现在救人要紧,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你现在马上去把汤曼给我请回来,如果再耽搁下去,我立马撤了你的职。”
    雷振声被姚巍山吼得耳朵都疼了,心中就知道姚巍山恐怕是被更高级别的上司给训斥了,他赶忙说:“好的姚总经理,我马上就去办。”
    雷振声就不得不去汤曼的办公室把汤曼给请了回来,汤曼因为心切傅华的安危,倒也没跟雷振声计较,马上就赶回了傅华的办公室,焦急地盼望着什么人真的会提供能够救出傅华的线索。
    黑屋子,屋子里现在弥漫着大小便难闻的气味,已经很长时间没吃没喝的傅华和罗茜男靠着墙壁坐在了一起。由于屋子里看不到外面的景物,他们俩也不知道在这个屋子里已经过去几天了。
    傅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苦笑着说:“齐隆宝这个混蛋,他这是想饿死我们啊。”
    罗茜男说:“饿死我倒是不怕,但是死在这么脏的地方,我可真是有些受不了啊。”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罗茜男,到这个时候你就别那么多讲究了,反正有一半也是你自己排泄出来的东西,你就不要嫌脏了。你要知道,有些人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活命,连自己的尿都喝的。”
    “咦,”罗茜男说,“那么脏我才不会喝呢。”
    傅华疲惫的笑了笑说:“你要嫌自己的脏,我们可以换着喝的。”
    “滚一边去,”罗茜男伸手虚弱的捶了傅华一下,说,“我宁愿死也不会喝你的尿的。”
    傅华说:“不喝就不喝吧,别动手动脚的,这样子会消耗能量的。我们现在要尽量的减少消耗,争取多活几天才是的。”
    罗茜男说:“诶,傅华,这个齐隆宝究竟在搞什么啊,这么长时间都没露面,你不是说他会来胁迫我们把熙海投资和豪天集团的资产转让给他们吗?”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来啊,别去管他了,现在外面的人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俩失踪了,希望他们能够尽快的找到我们。”
    罗茜男说:“我看他们能找到我们的希望不大,我想齐隆宝选这个黑屋子拘押我们,肯定这个黑屋子是很隐蔽的,除非齐隆宝良心发现,主动把我们放出去,否则我们离开这里的希望几乎就等于零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罗茜男啊,你是不是总是这么悲观啊,你就不能让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吗?你要知道在我们目前这种状况下,抱存着希望是可以让我们坚持的时间更长一点的。”
    罗茜男苦笑了一下,说:“傅华,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样的环境当中长大的,但我长大的环境却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希望而言的,小的时候我家里很穷,爸爸成天在外面混社会,跟人打架生事,三天到有两天被抓,人生对我来说,只有坏和更坏的差别,从来都是没什么希望的。”
    傅华说:“但是你做的也不差啊,不但去读了大学,现在也把豪天集团管理的井井有条。”
    罗茜男说:“那是因为我不想跟我爸一样过一辈子,所以我才会付出比一般人更多的努力,想要把自己从那个泥沼当中给拔出来。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的,我刚刚让豪天集团有了起色,却遭遇了齐隆宝和雎才焘这俩混蛋,唉,这就是上天给我的命啊。”
    傅华说:“别胡说八道,什么命不命的,我们的命还长着呢,以后豪天集团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呵呵,”罗茜男说,“你总是……”
    “罗茜男,”傅华打断罗茜男的话,说,“你在说我总是那么乐观别说我跟你急啊,不是我乐观,而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罗茜男笑了,说:“傅华,我们现在这个状态,你就是跟我急又能如何啊?”
    傅华默然了,虽然他还没有绝望,但是他心中也很清楚,他和罗茜男能够活着离开这个黑屋子的几率真是不大的。
    沉默了一会,罗茜男说:“傅华,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傅华说:“我小时候家里面也是很困苦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妈妈靠微薄的工资支撑着这个家。我跟你一样,也是想靠自己的努力改变我们家的命运,所以我刻苦攻读,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京华大学。本来以为只要大学毕业,我就能让妈妈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但遗憾的是,我还没有毕业妈妈就病倒了,然后就一直卧床直到去世。我还是没有实现让她他能够过得好一点的愿望。”
    罗茜男苦笑了一下,说:“你还不承认命运,你看你和你妈妈这种状况,跟我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吗?”
    傅华说:“不一样的,我妈妈从来不承认命运的,她老人家临终的时候还叮嘱过我,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能哭泣,要笑着去面对。所以罗茜男,我们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心存希望,越是要努力的争取活下去。”
    罗茜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的,傅华,我听你的,我们一起笑着面对这一切。”
    盛川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冯玉山正在听取下属汇报工作,这时冯葵急匆匆的推门走了进来,对那位下属说:“你先出去吧,我跟我爸有事要说。”
    冯玉山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冯葵,说:“小葵啊,每逢大事要有静气,你这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啊?”
    冯葵苦笑了一下,说:“爸爸,回头你再来教育我好了,我现在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冯玉山看冯葵的样子确实是急得不行了,他也是了解冯葵的个性的,知道一般的事情不会让冯葵这个样子的,就示意下属先出去,然后问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
    冯葵说:“爸爸,我需要您去找卞舟卞老,让他帮我去救个人。”
    冯玉山愣了一下,说:“小葵啊,你这没头没脑的就叫我去找卞老,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又是要卞老救什么人啊?你不是不知道卞老不问世事很久了,他恐怕很难出面帮你从里面往外捞人出来的。”
    冯葵说:“爸爸,我不是让卞老帮我捞人,是让他帮我救人,我一个朋友被人绑架了,只有卞老出面才有可能让绑架他的人放人的。”
    “什么什么,”冯玉山疑惑地看着冯葵,说,“小葵啊,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卞老怎么可能跟绑匪有什么牵连啊?”
    冯葵说:“爸,不是卞老跟绑匪有什么牵连,而是这个绑匪是魏立鹏的儿子,叫做齐隆宝,我想让卞老去找魏立鹏施压,逼迫魏立鹏的儿子放人。”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又牵涉到了魏立鹏了?”冯玉山越发的困惑,他看着冯葵的眼睛说,“小葵啊,你先别这么慌张,先跟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冯葵有些慌乱的避开了冯玉山审视的眼神,她还是没想好要怎么跟冯玉山说她和傅华的关系,就想先糊弄着冯玉山把她领到卞老那里,她说:“爸爸,这件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现在救人又是十万火急,一刻不能耽搁,这样吧,您领我赶紧去卞老那里,我跟卞老去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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