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了,”冯葵说道,“我说要对付那个姓齐的家伙,你又怕这个又怕那个的,不让我采取行动,才让姓齐的这么敢猖狂,居然连绑架妇女儿童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这一次我可不听你的了,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要让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随便就能惹的。”
    傅华听冯葵这么说,心里就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那天姓齐的并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去,但是这家伙也展示了强大的力量,不但在保镖的监视下,将郑莉和傅瑾成功的绑架走了,最后还毫发无损的从万博的枪口下全身而退。对付这样一个人物,傅华心中都是毫无头绪的,他怎么敢让冯葵去轻身冒险呢?
    傅华就说道:“小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能够参与的,你给我安分一点,别搀和进来。”
    冯葵说:“你这家伙就是胆小怕事,人家都骑到你的脖子上拉屎了,你居然还能忍得下去,我真是佩服你啊。不过你能忍,我不能忍,我不好好教训他一下我就不姓冯。”
    冯葵这就是典型的世家子弟的做派了,他们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们得不到的东西,这也养成了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小葵,”傅华语带严厉的呵斥道,“你别给我添乱了行吗?”
    冯葵愣了一下,说:“你怎么这个态度啊,我是想帮你啊。”
    傅华苦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这个人真心不是你能招惹的,你知道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绑架我老婆和儿子的吗,是在杨志欣从丰湖集团选调了一批保镖的监控的情况下,这样一个随时都会采取暴力手段的人,你要去对付他,你拿什么对付他啊?”
    冯葵说:“那也不能就让他这么为所欲为吧?”
    傅华说:“你别这样子好不好啊,小葵,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心里很乱,你就别再这个时候凑热闹了,那样子我还要为你担心。”
    冯葵愣了一下,说:“你那边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还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躁啊?”
    傅华说:“很多了,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以后我再跟你解释吧,反正我最近是霉运当头,你还是跟我保持一下距离好了,别让我把霉运传到你身上。”
    冯葵说:“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啊?你知道我是愿意跟你分担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心说这件事情谁也无法跟我分担的,你更是最不适合跟我分担的人,他说:“好了,小葵,这件事情必须要我自己才能解决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回头我会专门跟你说的,拜托你就别再追问了。”
    冯葵说:“好吧,好吧,你不让我问就不问了。”
    傅华说:“还有啊,你最近一定要给我安分一点,千万别去碰那个姓齐的,等我腾出手来,我会想办法对付他的。”
    傅华心中其实对姓齐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但是他又担心冯葵瞒着他蛮干,所以才说等腾出手来会对付姓齐的,好暂时稳住冯葵。
    冯葵笑了一下,说:“你要出手?好啊,到时候我们俩联手,一定能整死这家伙的。”
    傅华笑了笑说:“”到时候再说了,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我这边还要工作呢。
    冯葵打了个哈欠,笑笑说:“好吧,我也要去睡觉了,为了给你打这个电话我熬着没睡觉呢。”
    傅华心里热了一下,他知道冯葵是因为担心他才一直没睡的,就说:“好了,赶紧去休息吧。”
    挂断电话之后,傅华苦笑了一下,心说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贪心啦,一边跟着冯葵卿卿我我,一边却还想要挽回跟郑莉的感情,也许上天就是看不惯他的这种贪婪,才会让郑莉离开他来惩罚他的吧?
    但是傅华心中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郑莉的,他们之间不仅仅是有难忘的过往,还有一个傅瑾这个将他们连接在一起的纽带,想要他舍弃这些,也是很难的。
    平静了一下思绪,傅华就开始工作了,他虽然很想马上去找郑老帮他劝说郑莉,但是却也不能置天都生产分部的工作于不顾。特别是公司主管孙守义现在在天都呢,他必须要做好孙守义在天都期间的服务工作。
    傅华已经感觉到这一次孙守义回天都,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在送孙守义回家的过程中,孙守义已经对他释放出了善意,这是一个想和解的信号。
    傅华对此倒并不抗拒,其实除了免职那件事情,他对孙守义的看法还算是正面,这也是他虽然知道了孙守义和刘丽华之间的暧昧关系之后,却迟迟没有揭发孙守义的原因之一。
    如果孙守义真的对他伸出橄榄枝,傅华是倾向于接下来的,只要孙守义这一次不是想让他去办一些太难办的事情。傅华估计孙守义也不会提出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在他的心目中是认为孙守义这个人精于利益算计,分寸感一向是掌握得很好的。
    傅华正在捉摸孙守义,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郑老家里的号码,只是不知道是郑莉打来的,还是郑老夫妇打来的。傅华赶忙接通了,郑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说:“傅华啊,你现在有时间吗?”
    傅华说:“爷爷,我有时间,您找我有事?”
    郑老说:“那你来我这里一趟吧,我有话想跟你谈。”
    傅华说:“行啊,爷爷,我马上就赶过去。”
    放下电话之后,傅华就跟罗雨打了声招呼,然后赶往郑老家。内心当中傅华对能接到郑老这个电话是很欣喜的,他相信郑老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他和郑莉离婚的,这一次叫他过去,也许是调解郑莉和他的关系的。
    傅华到郑老家的时候,正屋里只有郑老一个人在,老太太和郑莉傅瑾都在别的屋里。傅华看到郑老的神情很严肃,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郑老叫他过来并不是调解他和郑莉和好的。
    郑老看到傅华,就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说:“坐吧傅华。”
    傅华就去郑老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郑老看了看他,说:“傅华啊,你跟小莉之间的事情小莉都跟我说了。”
    傅华有点惶恐的看了看郑老,说:“爷爷,对不起啊,是我没照顾好小莉和傅瑾。”
    郑老摇了摇头说:“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件事情错不在你。”
    傅华听郑老说错不在他,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郑老上来就定下了这个调子,说明郑老还是不希望他跟郑莉离婚的,相应的,在郑老的坚持下,他和郑莉的婚姻也许还有救。
    傅华笑了一下,说:“谢谢爷爷能谅解我。”
    郑老笑了笑说:“谅解什么啊,都跟你说了,你没做错,雎心雄的一些做法我都听说了,我是很反对他这么做的,没有人愿意接受他那种对管理层的做法的,换到是我,我也会像你一样去反对他的。”
    傅华看到看郑老这么明确的表态支持他,越发觉得挽回郑莉的心更有希望了。
    郑老这是又看了一眼傅华,说:“傅华,你还记得你跟你们的主管孙永来见我的情形吗?记得我们一起背诵的麦克阿瑟那篇演讲?”
    当然记得,傅华点了点头,在郑老面前再次背诵起麦克阿瑟那篇著名的演讲,自从我在西点的草坪上宣读誓言以来,这个世界已经经历了多次转变,童年的希望和梦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我依然记得当年那首流行的军歌中骄傲的叠句:老兵永不死亡,他只是凋零。
    郑老说:“我想我们都明白,麦克阿瑟所说的老兵不死指的不是老兵的身体,而是老兵的精神、老兵的信念。这个社会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还是需要一点精神或者信念的存在的,如果听任雎心雄这种为了一己之私、裹挟员工意愿,毫无信念的人肆意妄为的话,我们这个社会就完了。在这一点上,我是支持你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可是爷爷,小莉她却是无法接受我的这种做法的,您能不能帮我劝劝她,让她不要跟我离婚啊?”
    郑老看了看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傅华,这个我恐怕是帮不了你了。”
    听郑老这么说,傅华不由得一阵错愕,原本郑老讲了那么多支持他的话,他还以为郑老会帮他劝服郑莉呢,却原来郑老并没有要帮他劝服郑莉的意思,他看着郑老说:“可是爷爷,刚才您不是说支持我的吗?”
    郑老苦笑了一下,说:“支持你那是我个人的意见,并不是说小莉会因为这个回心转意不跟你离婚的。”
    傅华央求道:“爷爷,小莉一向是最听您的话的,您就帮我劝劝她吧?”
    郑老说:“你以为我没帮你劝她啊,傅华,这一次不行了,小莉的意志很坚决,我怎么劝她也不听我的,所以我是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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