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笑了笑说:“高董啊,我觉得你是不是也太紧张了一些啊?雎心雄也没这么可怕吧?”
    高穹和说:“傅华,你怎么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给重视起来啊,我跟你说雎心雄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你当我不知道和穹集团并不应该接受雎才焘的投资吗?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我更知道贸然就拒绝,就等于是开罪了雎心雄,这个后果并不是现在的和穹集团能够承担的。”
    傅华心中也知道雎心雄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但是他觉得却也没到这么令高穹和畏惧到这种地步的程度,就说道:“高董,您也太把雎心雄当回事了吧?”
    高穹和苦笑了一声,说:“傅华,你还是不了解雎心雄这个人啊,你了解一下雎心雄最近在嘉江公司的所作所为,就会知道这个人的可怕了。你知道嘉江公司的商界把雎心雄叫做什么吗?叫做抄家主管。我好几个在嘉江公司商界有头有脸的朋友都被雎心雄想办法给抓了起来,不但抓人,还没收了他们全部的资产。”
    傅华说:“这我倒是听说了一点,不过这些都发生在嘉江公司,天都这边似乎他的手还伸不过来吧?”
    高穹和说:“伸不过来,你怎么知道他伸不过来啦。我跟你说雎心雄这一次在嘉江公司搞得声势这么大,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公安系统对他的无条件配合。你想一想,如果你被嘉江市的警察跑来天都带走,把你带去嘉江市,到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啊?”
    傅华愣了一下,这个他还真没往这方面去想过,他说:“我又没犯什么罪,嘉江市的警察凭什么把我带走啊?”
    高穹和苦笑着说:“你这么说不是幼稚吗?凭什么,凭社会关系,雎心雄在公安部门找个借口报警,以他在公安部门的影响力,说要把你给抓起来,嘉江的警察敢不执行吗?我跟你说,这是你最需要防备的一点,如果让嘉江的警察抽冷子真的把你带走了,就算是到时候有人能够从嘉江市将你解救出来,眼前亏你肯定也是要吃点的。更何况他们还会没事也给你捏造出些事情来的。”
    “他们敢,”傅华说,“这个社会还是有法制的,他们怎么敢胡乱冤枉好人呢?”
    高穹和苦笑着说:“现在的嘉江市的警察就是敢这么做的,我那些被抓起来的朋友就是被他们刑讯逼供,承认了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罪行的。还有啊,嘉江市那个最有名的案子,闹到国际上去的那个罗宏明的案子,罗宏明不就是被捏造了材料,被逼留在国外回不来了的吗?”
    傅华到这个时候就有些无语了,罗宏明的案子他还当面质问过雎心雄的,雎心雄当时说司法部门早有结论,罗宏明就是侵吞集团资产犯罪。雎心雄之所以敢言之凿凿,显然就是嘉江公司的司法部门某种意义上成了雎心雄手中的工具,他想怎么操弄就怎么操弄。傅华还真是不敢想象,如果他落到嘉江市的司法部门手中,会是怎样一个结果的。
    这时高穹和问道:“诶,傅华,这件事情你跟胡瑜非说过没有啊?”
    傅华说:“还没呢。”
    高穹和说:“那你赶紧把这件事情跟胡瑜非说一声吧。因为高芸和东强的事情,我是不好意思再去找他了,但我觉得你既然跟他关系不错,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
    傅华原本还真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跟胡瑜非说,但现在看高穹和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就说道:“好的,高董,我马上就把这件事情跟胡叔说一声。”
    高穹和说:“你就赶紧跟他说一声吧,他和雎心雄是同一层次的人物,还是有能力跟雎心雄相抗衡的,你看看他要你怎么应对。”
    傅华就打了电话给胡瑜非,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没太把事情看得很严重,还开玩笑的说:“胡叔啊,你要救我啊,我现在有麻烦了,雎心雄可能要来抓我了。”
    胡瑜非愣了一下,说:“真的假的啊?这天都城可不是嘉江市,他雎心雄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到这里胡作非为的。”
    傅华就笑了,说:“您觉得他不能吗?那我就不怕了。”
    胡瑜非说:“究竟怎么回事啊?”
    傅华就讲了高芸和雎才焘闹翻,不小心把他也给牵连进去了的事情。胡瑜非听完,沉吟了一下,说:“傅华,你现在在哪里啊?”
    傅华听胡瑜非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也开始觉得事情可能不像他想的那么轻松了,就说道:“我在天都生产分部呢。”
    胡瑜非说:“那你过来一下,我们商量一下要怎么应对这件事情。过来的时候要注意啊,不要有什么闪失。”
    傅华心就在往下沉,胡瑜非这么郑重,说明高穹和的担心就不是多余的,他说:“行,胡叔,我马上就过去。”
    傅华就去了胡瑜非的家中,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异常的情况,傅华的心并没有就轻松多少,现在没什么异常情况,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可能雎心雄还没来得及布置什么对付他的手段吧。
    胡瑜非依旧在泡茶,见到傅华就把一杯新泡好的茶放到了他的面前,不过虽然胡瑜非表面上很平静,傅华却感受到了一种跟往常不一样的凝重,因为胡瑜非脸上没有了往常的那种温馨的笑容。
    傅华笑了一下,说:“胡叔,一个雎心雄用不着大家这么紧张吧?我就不信他还能对我怎么样?”
    胡瑜非看了傅华一眼,摇了摇头说:“傅华,你到这个时候还敢说这种话,说明你有胆色。不过对付雎心雄这种人光有胆色是不够的。高穹和说的那些不无道理,所谓光棍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要小心防备,不要着了雎心雄的道啊。”
    傅华说:“胡叔,我总觉得雎心雄不应该这么冒失吧,现在可是他能不能上一步的关键时刻,他如果找到嘉江市的警察进天都抓人,董事局高层会怎么看他啊?这还没有升上来呢,他就敢这么做,这要是上来了了,岂不是要他想抓谁就抓谁了。雎心雄但凡有点脑子,他也不敢这么做的。”
    胡瑜非说:“傅华,你分析的不错,不过呢,你这是从常理上做出的分析,而雎心雄这个人是不能按照常理推断的。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狂妄的人,这几年在嘉江公司更是为所欲为,你现在一再的冒犯他,肯定是激怒了他的。盛怒之下,我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傅华说:“如果他真的克制不住自己的话,那他这个人就完蛋了,我们就更不用怕他什么了。”
    胡瑜非说:“还是小心点好,据我所知,这一次雎心雄进天都,嘉江市的公安部门副主任黎式申也跟着进天都了,这个黎式申跟雎心雄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可谓雎心雄指哪打哪,立下了汗马功劳的。现在雎心雄这个主子被你给惹恼了,很难说黎式申不会跳出来对付你的。”
    傅华说:“这个黎式申在天都应该没有执法权的吧?再说了,就是有执法权他也不能为所欲为啊?我又没犯什么罪,他没有理由找上我的。”
    胡瑜非说:“还需要理由吗?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嘉江市有一个经理公开质疑雎心雄在,结果怎么样呢,这个黎式申就把这个人抓去了,连审都没审,直接送去劳教所劳教了一年。你是不是也想去劳教一下啊?”
    傅华就有点毛骨悚然了,雎心雄和黎式申这可是高级的上司管理者啊,他们居然敢这么目无法纪、为所欲为,简直是太可怕了。因为这种高级管理者可是很少被人监督的,他们的行为几乎是不受制约的。如果他这个小小的天都生产分部经理落到这样的人手中,那下场肯定是很凄惨的了。
    傅华就看了看胡瑜非,说:“胡叔,那我下一步要怎么办啊?”
    胡瑜非说:“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小心防备了。你最近一段时间尽量要注意一下嘉江警方的人,一旦有这样的人出现在你身边,你最好是马上就通知我,我会通过关系跟天都的警方打招呼的,不让嘉江公司的警方有机会把你从天都带走。你自己呢,也最好是找些人保护你,尽量不要落单。”
    傅华眉头就皱了起来,说:“胡叔,这样子是不是也太被动了一些啊?”
    胡瑜非说:“不被动不行啊,你必须要先防备雎心雄的人对你下黑手的。”
    傅华说:“可是这样子我要提心吊胆过日子到什么时候啊?现在天都这地方也算是我的家了,在我自己家门口我都不能安生过日子,这还有什么劲啊?不行,我不能这样子被动挨打。”
    胡瑜非看了看傅华,说:“那你想怎么办?”
    傅华现在越来越不习惯处于这种被动受攻击的境地了,他已经在对付金达的时候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因此明白如果要赢的话,一定要把事情操控在自己手中,让事情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发展,于是说:“我要反击,我不能让雎心雄觉得我是个软柿子,他想怎么捏我就怎么捏我。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只刺猬,他要是敢碰我的话,我会让他的手被扎出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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