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于立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现在这个社会风气啊,真的是烂透了。我没给他弄这些之前,他对我就是依依呀呀的这样不行,那样不可的敷衍。我把这些给他弄好了之后,案子马上就被最高院告申庭给受理了。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钱花到位了,什么问题什么都能解决的。再说了,傅经理你也不是不清楚,这个案子我是真的被你们东海省给坑了的,明明我是受害的一方,却还要花大钱收买这些家伙,你说我岂不是更委屈啊?”
    傅华真的有些无语了,于立说的并不假,他在这个案子里面真的是受害者,一个受害者还要花钱为自己伸冤,这个本身就是比较滑稽的一件事情。
    贾昊笑笑说:“好了老于,你不用这样子为自己抱屈了,你怎么不说说你占便宜的地方啊。”
    于立笑了起来,说:“好了,不说案子了,我们继续吃我们的饭吧,不要因为巴东煌走了,就影响我们吃饭的兴致。来来,尝尝这里的烤鸭吧,这跟别处的烤鸭又是一番风味。”
    天都不少的名店都是有烤鸭这道招牌菜,但是各个店的烤鸭口味并不一致,各有各的特色,并不跟全聚德的口味一致。而八爷府这里的烤鸭,还有个故事,据说餐厅进行店面改造时,意外地挖出了一本包在油纸里的线装古书——雍正年间的《御膳笔抄》,其中详细记载了烤鸭的制作方法。
    餐厅据此改良创制了现在这道烤鸭菜。这道菜经过改良,除了见惯的烤鸭和配料外,这只烤鸭还增加了心里美、哈密瓜、菠萝、京糕条等卷料,鸭饼不光有普通的白面饼,还有加了菠菜汁的淡绿色小饼、加了胡萝卜汁的柔粉色小饼。它们被卷成细卷,放置于古香古色的青花笔筒中,平添了几许书卷气。
    还有一点改良的是蘸酱,不仅有调入了油芥末的甜面酱,还多了两个选择——草莓冰花酱和微辣的红果酱。傅华很喜欢那个微辣的红果酱,除了更好地平衡了口感之外,也令人胃口大开,回味无穷。
    三员工大会快朵颐,没有人再提巴东煌了,更没有人想要打电话去问问巴东煌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巴东煌的老婆有没有被安抚下来。傅华心里清楚,对于于立和贾昊来说,巴东煌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他们已经为了巴东煌的利用价值付出了相应的价值,也就没必要再去真正关心巴东煌究竟如何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傅华正在天都生产分部办公,乔玉甄来了,笑着说:“傅华,中午我请你出去吃饭吧。”
    傅华笑了笑说:“不行啊,我下午还有事情,走不开的。”
    乔玉甄笑笑说:“那就在方达大厦请你吃好了,你们这里的饭菜还不错的。你这里其实并不差于外面的大酒店的,最大的优点就是海鲜新鲜。”
    傅华笑了笑说:“那是当然了,我们这里的海鲜都是从海川空运来的,虽然没有从星旗国澳洲之类空运过来那么名贵,但是新鲜美味还是能够保证的。你知道吗,专门有好事的人搞了一份天都生产分部的美食名单,海川天都生产分部也是榜上有名的。对我们点评是,饭菜虽然没什么太多的雕琢,但胜在新鲜美味,浑然天成。”
    乔玉甄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不用做广告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好吃。”
    傅华看了乔玉甄一眼,笑了笑说:“”诶,还没问你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要来请我吃饭啊?
    乔玉甄笑笑说:“非要什么事情才能请你吃饭啊?我闷了,想找个人一起吃饭不行吗?”
    傅华笑笑说:“看你兴高采烈的样子,可不像是闷了。一定有什么原因的。”
    乔玉甄笑笑说:“你如果非要我说什么原因的话,那就算是我幸灾乐祸好不好啊?”
    傅华愣了一下,笑笑说:“幸灾乐祸,这都什么啊?谁倒了霉让你这么高兴的啊?”
    乔玉甄笑笑说:“你还不知道啊?巴东煌啊,昨晚巴东煌的老婆闹得很凶,都要从家里的阳台上跳楼自杀了,巴东煌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有人报了110,警察出现了,才把他老婆给劝住了。”
    傅华说:“原来他昨晚上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啊?真是没想到,他老婆的性子这么刚烈。”
    乔玉甄看了傅华一眼,说:“你原来知道啊?”
    傅华说:“昨晚本来是于立请巴东煌的客,结果酒宴刚开始不久,巴东煌就接到了他老婆的电话,当时他老婆在电话里威胁他,如果不赶紧回去,就让他回去收尸。当时我们都觉得他老婆是发发脾气罢了,没想到事情最后会闹的这么大。”
    乔玉甄笑笑说:“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是这一次巴东煌玩的有点过火了,据说他老婆发现他新找了一个情人,你知道怎么发现的吗?”
    傅华说:“怎么发现的啊?”
    乔玉甄笑笑说:“是他老婆无意间看了他手机,结果意外的发现里面有一个没穿衣服的美女的照片,最令人恶心的事,不但有美女全身的照片,还有美女下面部位的特写照片。傅华,你说这巴东煌是不是真的心理上有问题啊?你玩女人就玩吧,还拍照留念干嘛啊?怕人抓不到你吗?还拍了女人最私密部位的特写,这不是告诉别人他是个变态吗?”
    傅华笑了起来,说:“小乔啊,虽然他们外表看上去很风光,但其实他们的心理压力是很大的。他们不是不知道收非法收受钱财赂玩弄女人这些都是违法违纪的,他们心里都是很清楚的。也正因为他们心里什么都清楚,在抗拒不了诱惑那么做了之后,他们心里的压力就更大了。所以经常就会传出一些经理的怪异行为来的,其实这种怪异行为是他们的一些特殊的舒压方式。”
    乔玉甄笑了起来,说:“你的意思是巴东煌这么做也是一种舒压方式?”
    傅华笑笑说:“我觉得是,其实他这还不算是十分怪异的,还有更怪异的呢。你知道吗,还有人专门写这方面的日记的,据说日记里记载了与上百名女性做那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其中特别描述了他在整个过程中的真实感受,内容堪比黄色小说。还有经理再跟女人做完那件事情之后,会剃下女人那个部位的毛发,然后根据颜色形状分门别类,粘贴在专门的本子里面,随身携带。传说这个经理被抓的时候,随身携带了三百多名女人的毛发。”
    乔玉甄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傅华,叫你这么一说,巴东煌的行为跟他们比起来反而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总体而言,这个群体还真是让人感觉到变态啊。行了,我不准你再说下去了,你说的这些都没离开女人的下三路,都够恶心的,你再说下去,我恐怕饭都吃不下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好了,为了你的好胃口,我就不说这些了。”
    乔玉甄笑笑说:“诶,你说于立请客,是不是他的案子已经被巴东煌给调到了最高院了?”
    傅华说:“是的,已经在最高院告申庭立案了,是于立下了大本钱才立案的。估计撤销调解书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乔玉甄笑着摇了摇头,说:“傅华,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哪有那么容易啊?”
    傅华笑笑说:“别人也许不容易,但是对于于立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题。你知道于立做了什么了吗,他买了沉船普洱,还送了一个女人给巴东煌。我想昨天巴东煌老婆发现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于立新送给巴东煌的。”
    乔玉甄摇了摇头,说:“这个于立可够恶心的,居然还送女人给巴东煌,你师兄怎么还有这样的朋友啊?这个可有点下作了。”
    傅华说:“其实也不能怪这个于立的,这个案子他本来是受害一方,自然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的,但是用尽了别的办法都行不通的,也只好用这种下作的手法了。他这也算是被形势所逼,算是被逼良为娼了吧?”
    乔玉甄笑笑说:“这还用逼吗?我看是他心甘情愿的。不过呢,即使这样子,他也不一定能将这个案子扳过来的?”
    傅华看了乔玉甄一眼,说:“为什么啊,难道巴东煌的权威还不够吗?”
    乔玉甄笑笑说:“是的,巴东煌虽然是升了职位,但是他也就仅仅是个副职而已,他说的话在最高院并没有绝对的权威,于立想完全凭他的力量就改变案件的结局,应该还是变数很大的。傅华,你要知道诉讼可是牵涉到很多方面的。就说他这个申诉的案子吧,他是申诉的一方,不是还存在被申诉的一方吗?现在作为申诉一方出了招了,难道说被申诉的一方就会什么都不做,等着他把案件给翻过来吗?”
    傅华愣了一下,不得不说乔玉甄说的是有道理的。诉讼的过程其实是一个多方博弈的过程,这里面不但有于立这一方,还有对手一方的存在。于立可以私下跟巴东煌这样的高层勾兑,难道对手一方就不会也找别的高层勾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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