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坚看了傅华一眼,说:“小子,我看你跟贾昊走的挺近的?”
    傅华摇了摇头,说:“我跟他并不是十分亲近,只是有些事情他喜欢跟我一起聊聊之类的。这一次我只是被叫出开眼界的,并没有任何参与。”
    郑坚笑笑说:“那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这一次的事情他做的有点出格了,搞得太高调了,很容易就会被人盯上的。他做这些事情经不起查的,一查一个准,别到时候你跟着倒霉。”
    傅华明白郑坚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多年生活经验的积累,他这么说也含有提醒他的意思,便笑了笑说:“我这个分寸还是有的。”
    晚上回到家,郑莉正在床上躺着看书,傅华过去帮她把书拿了下来,笑着说:“别看书了,累坏了眼睛。”
    郑莉笑着说:“我也就是没事,就看书等你回来了,诶,你喝酒了?”
    傅华点了点头,说:“会不会熏到你啊,要不今晚我去睡客房吧?”
    郑莉笑笑说:“你别这么紧张了,我刚怀孕而已,还没那么大的反应。”
    傅华说:“你猜我晚上去见谁了?”
    郑莉摇了摇头,说:“猜不着,谁啊?”
    傅华笑笑说:“你爸爸,我跟他道了歉了。”
    郑莉愣了一下,说:“你又没做错,干嘛非要跟他道什么歉啊。”
    傅华笑笑说:“我想我们之间的冷战应该结束了,尤其是你现在又怀孕了,我不想让你夹在中间为难,所以今天专门约他出来和好的。”
    郑莉抱了一下傅华,说:“”老公,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爸爸又训你了吧?
    傅华笑笑说:“训了几句而已。不过听到你怀孕了,他的气就消了,还邀请我们周末去他家做客呢。”
    郑莉笑笑说:“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委屈啊?”
    傅华笑笑说:“为了你,这点事情不算什么的。”
    第二天,果然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关于《过秦论》五亿天价拍出的大幅新闻,媒体上说什么都有,有说华夏艺术品正在被认可,华夏艺术品拍卖屡创新高就说明了这一点。有说五亿这个价值是物有所值,分析了过秦论各方面的稀缺性,然后总结说拍出五亿的价值实际上还并不高。
    当然,这其中也有质疑的声音,有一个媒体深入报道了这幅作品上拍的经过,就提到昨晚郑坚说的那个权威专家转变态度的情况,作者据此质疑这幅过秦论是一幅赝品。
    傅华看到了这篇质疑的文章,虽然文章也算是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这篇文章还是无法证明这个过秦论就是假的。艺术品本来就没有一个固定能够衡量真假标准,很多行内的专家学者也拿不出一个能够量化的指标来确定艺术品的真假。
    只要艺术品本身没什么硬伤,专家学者也就不敢确定的说他就是假的。
    所以艺术品的真假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曾经有一件最滑稽的事情正说明了这一点,一位画家坚称某收藏家拍卖到手的他的作品是假的,但是收藏家据此跟拍卖公司打官司却输了,因为法院说那位画家出具的证明并没有证明力,即使证明他自己的作品的真假也不行。
    这就是于立和贾昊玩的高明的地方了,虽然艺术品市场鱼龙混杂,真假难辨,但是经过拍卖公司的拍卖,那五亿的价值可是经过专家学者、拍卖公司以及买家的认可的。这本来虚幻的东西就变得真实了起来。
    人们现在关心的是拿出五亿买下这幅字的人,对于是谁把这幅作品送来上拍的,并没有人会去关心,至于是不是卖家自拍自卖,外界的人就更无从知晓了。就这样,一副本来不值钱的字,经过一番运作之后,就变成了价值五亿的巨作了。
    这种把戏虽然玩的高明,但是总有会被拆穿的一天的。一旦于立从银行弄出去的资金出现什么问题,那贾昊就等着跟着倒霉吧。而通常这么做的人,鲜有资金不出问题的。
    虽然傅华已经察觉到了贾昊危险了,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想去提醒贾昊什么,连动这个念头都没动过。他知道这个师兄已经陷得太深了,他是没办法劝他回头的。
    傅华又记起了老师张凡跟他说的那个小偷的故事,看来张凡还真是了解贾昊这个大弟子,知道他已经偷惯了,收不住手了。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贾昊现在就是在自作孽了,也只好随他去了。
    海川,城邑集团束涛的办公室,孟森为了孟副董事长想要见无言的事情专程跑来跟束涛商量。束涛听完之后,看了孟森一眼,说:“孟董啊,还是别折腾了吧?”
    孟森愣了一下,说:“什么意思啊,束董?什么叫折腾啊?这是孟副董事长的要求,我必须要满足他啊。”
    束涛说:“”孟副董事长以前从来没有信过这些的,这临时抱佛脚,也不一定有用的。现在这个时候,他副董事长的位置没有接到,上上下下的目光都在盯着看他的反应呢,如果被人知道了他求神拜佛,对他并不好啊。
    孟森苦笑了一下,说:“束董啊,这件事情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们这些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的,什么时候有自主性了?孟副董事长说要见,那我就只能安排。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去跟无言道长说说,请他跑一趟省城。”
    束涛说:“那我去说说看看吧。”
    孟森说:“那我先谢谢你了。对了,你上次说的莫克的夫人想要结识你,这件事情有进展吗?”
    束涛说:“没有,她那边没什么动静。”
    孟森笑笑说:“束董啊,你也别坐在家里等鱼上钩了,还是直接找上门去吧。”
    束涛笑笑说:“你还是有点耐心的比较好。”
    孟森说:“那么大一块肥肉放在那,你不赶紧想办法去吃掉它,等别人也想打它的主意了,再去争取可就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别为了斗一点点心机,耽误了大事。”
    孟森说的不无道理,束涛心里有些紧张了的,旧城改造项目如果再这么放下去,很难说就一定没有人来打他的主意,天和房地产那边也不会就这么干看着,他们可能也在想什么办法,来争取这块地。
    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能把莫克的夫人把握住了,那就等于是控制了莫克这个主管,也就能在争取旧城改造项目上争取到先机了。看来还真是不能等着莫克的夫人主动找上门来的。
    束涛笑了笑说:“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想办法跟莫克的老婆谈一谈,行吗?”
    这时,孟森的电话响了,是他公司的一个姓胡的副总打过来的,孟森就接通了,胡副总说:“孟董,您赶紧回来一趟吧,褚音的父母找到公司来了。”
    孟森还没听明白,说:“你说谁,褚音的父母,褚音是谁啊?”
    胡副总说:“就是公司前些天因为吸毒过量猝死的那个女员工啊,她的真实姓名叫褚音。”
    孟森从座位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可是他不想发生的事情,说:“褚音的父母怎么会找到我们公司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公司的?
    胡副总说:“那个做父亲的说褚音打电话回去告诉他们,她是在我们兴孟集团做事的,这些日子他们一直联系不到褚音,就打听着找了过来,一问公司的人,才知道褚音死了,他们就不干了,怎么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没有了?就非要找到您问个明白不可。”
    孟森说:“问我有什么用啊,褚音是吸毒猝死的,又不是我害死的。他女儿死在我那里,我还觉得倒霉呢。你告诉他们,我在外面有事,不能见他们。把他们打发走。”
    胡副总说:“行,我去跟他们说。”
    孟森就挂了电话,束涛看了他一眼,说:“孟董啊,你那个死掉的员工家属找上门来了?”
    孟森点了点头,说:“是啊,她父母来了。妈的,这件事情还没完没了了。”
    束涛说:“叫我看,这件事情你可要慎重处理,别本来不是大事,被你闹成了大事。”
    孟森看了束涛一眼,说:“束董,你这是什么意思?”
    束涛说:“人家女儿都死在你这了,你却连面都不露,太不近人情了。”
    孟森说:“你想让我去见他们?”
    束涛点了点头,说:“去见个面,给他们一点钱,把他们安抚走算了,这件事情可别闹大了。你可别忘了,你后面还有一些人在盯着你呢,人家就等你给他们空子钻呢。”
    孟森想了想,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背后还有一个孟副董事长呢,闹大了,还真是不好收拾。估计束涛也是猜到事情牵涉到了孟副董事长,才会刻意提醒他的。
    孟森说:“那我就回去看看吧,无言道长的事情你帮我赶紧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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