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轻敌,彭强被陈松刺伤。
    彭强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那针中有麻醉剂,所及彭强不敌,被刺死。
    至于密室,就和我之前所想的是相同的,就是一根线。
    至于接下来的受害者,他表示完全是自己的爱好,感觉杀人很刺激,很能得到满足。
    事后陈松偷摸把娃娃放在彭强的屋子里,然后用彭强的手机联系到了肖小,并约她出来。
    肖小被杀害。
    随后陈松为了嫁祸给彭强,便等待肖小尸体僵硬后拖着肖小的肩膀从正门进入了彭强家。
    这也就是房东看到彭强带着姑娘回来了,其实就是陈松带着一具尸体。
    再之后的事情,那完全就不是嫁祸于人了,完全就是屠杀了,因为彭强的尸体被找到,他也没有必要嫁祸于人了。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那天,我们去陈松家里的时候,陈松是在家的,因为心态异于常人的父亲打掩护,所以我们没有发觉,那天其实他就藏在床底下,而我却没有任何察觉。
    给陈松做完笔录之后,陈松就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开庭之后,法院再宣布最终结果。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牢狱之灾,陈松说什么也免不了了,好的,是牢狱之灾,不好的,那就干脆是枪毙或者注入了。
    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我们整个组里的人全都去了火锅店庆祝。
    因为我带伤的原因,只是稍微吃了一些不辣的食品,随后我便进入了医院。
    住院,打针,这一系列的手续办完了之后,天都已经大亮了。
    陈松的案件在一个礼拜之后开庭,而这段时间,除了我出去转悠转悠之外,就是回到医院打针,换药。
    在我出去转悠的时候,我也去警局的看守所探望过陈松。
    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那戾气,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超乎我的意料。
    当我问他你后不后悔的时候,他却摇头了。
    他说程萌走了,自己就算不被抓起来,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因为艾滋病的缘故,他在报了仇,心愿了了之后,便开始了疯狂的屠杀,沉浸在那种不断拉陪葬的快感当中。
    其实每一次围观群众都有他,我们却没有发现。
    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交代说,照看一下他的父亲,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父亲。
    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照看他的父亲,不过鉴于陈松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转眼,就到了开庭的前一天。
    这天晚上,我难得的清闲,在家里坐着看电视。
    在这过程中,我接到了电话,而电话那边,老孙告诉了我一个令我无比兴奋的消息。
    那消息就是,周涛落网了,因为贩毒,涉嫌杀人,袭警,组织卖银票娼,拐卖儿童,反正能干的挣大钱的活,都让他干过了。
    估计周涛这一下也算是拉倒了,结果很可能和陈松相同,甚至比陈松更加悲惨,陈松干的活,只是针对个人,而周涛可是害了不少,一串一串又一串,让无数人家破人亡。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离开了家,去了法院。
    在法院的时候,我坐在旁观席上。
    周涛并没有来,估计他的一系列程序都完成了也得要好长一段时间。
    很奇怪的,旁观席上的人寥寥无几,以前好像无论是什么案子人都特别多的,可能是我们来得早的缘故。
    在我到了之后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钟健和老孙也来了,还有方冷,和我坐在一排,等待着开庭。
    我们来的确实有些早了,我们能提前来,这其中我们的身份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果然,确实是我们来的很早,提前进来了。
    在法院的工作人员各自就位之后,人们才陆陆续续的进来。
    这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有很多是之前我在窑子街看到的那些姑娘,还有的,就是刘琳以及房东他们。
    被害人的家人并没有到场,刑事法庭,只需要一个被告就可以了,和民事法庭不同。
    很快,陈松便被警察带进来了。
    他的样子和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头发也被剃光了,穿着一身黑白条的囚服,带着手铐以及脚镣,铁链随着他的走动触碰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响声。
    陈松的表情上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他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副认栽的样子,是那么的平静。
    不过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好的了,因为他身患艾滋病,与其病死,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倒不如平静接受这一切。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随着法槌落下,周围的吵闹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现在!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法庭纪律!”
    “到庭的所有人员,一律听从审判长的统一指挥,严格遵守法庭纪律。”
    “第一条,不准吸烟,鼓掌,大声喧哗,哄闹和实施其他妨碍审判进行的行为。”
    “第三条,旁听人员不准发言提问,如对审判有疑问可在休庭或闭庭之后口头或书面提出。”
    “第三条,审判人员进入法庭和审判长或独任审判员宣告法院裁判时,全体人员应当起立。”
    ……
    “被告人陈松,你犯有恶意伤人,伤人致死,致使五人丧失生命,情况是否属实。”
    “是的,全都是我干的。”陈松的声音很平静。
    听完陈松的话,审判长点头,继续道:“被告人陈松没有任何意义,请问诉讼人员有其它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我站起身来,对着审判长说道。
    我是这整件案子的负责人,所以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应当我起立发言。
    经过几分钟的休庭之后,审判长重新拿起了法锤,重重的敲下。
    “经商议,现在宣布被告人的权利以及法律保护条款。”
    “被告人陈松,可保留个人意见,拥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对人民提供的合法权益,以上结果,均有本院商议得出。”
    听审判长说的就可以知道,陈松的结局已经定型了,要想翻盘,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他的合法权益也少得可怜,估计就只有可保留个人意见了,相当于没有。
    “现宣布本次审判结果,本审判结果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得出,一旦宣布,不得更改,凡干扰或阻拦此次结果的,定将追究刑事责任,承受严重的后果。”
    “被告人陈松!因犯有多条命案,故意杀人,恐吓,蓄意谋杀,使用国家严格管制药品致人死亡,因被判处死刑!缓刑三年,并没收被告人陈松一切私有财产,剥夺一切合法公民权益。”
    “退庭!”
    随着法锤重重落下,我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也放下了。
    虽然陈松一进入法庭基本上就已经定型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顾虑。
    离开法庭之后,我们组里的人全部都聚集在了新月饭店一起庆功。
    这一次,大家都喝多了,每个人都喝的烂醉,甚至话都说不清楚了。
    每个人都很开心,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没有更高的要求,虽说我们也是为了挣国家下发的薪水,但能破一件大案子,还死者一个清白,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已经喝断片了,对于酒桌上的事情,脑海里甚至连一点残存的记忆都找不到了。
    第二天大约上午十点的时候,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接通电话,传来的是钟健的声音。
    他和我说方探荣回来了,至于之前去哪儿了,方探荣根本没有说,无论对谁,都只字不提。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案子已经结束了,他去干什么了,那是她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又聊了几句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头实在疼的厉害,用拔凉的水喝了两片去痛片之后,顿时睡意全无。
    在楼下,我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
    肚子很空,但没有任何胃口,看到油腻的东西,都快要吐出来了。
    自己再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了一会儿之后,我便向着市监狱走了过去。
    陈松已经不在拘留所了,被关进了市监狱。
    至于法院所说的,缓刑三年,那只不过是让他给国家做一些贡献罢了,说白了,就是让他在监狱里当三年的劳工然后再枪毙,所以了,犯罪虽然简单,但结果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就连死,都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去死,在之前,总要遭受一些苦难。
    在市监狱,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我便见到了陈松。
    他的模样相比起昨天来说更加凄惨了。
    昨天在法庭上的时候,虽然很沧桑,但不至于伤痕累累。
    而现在的陈松,脸上基本已经没有一块儿好的地方了,全都是伤口,青紫青紫的,左侧脸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就像猪头一样。
    这一次,当我问他是否后悔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依旧是没有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顶多会只杀掉彭强报仇,然后就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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