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窑洞有什么发现吗？”
孟晓生在里面查，我在洞口两边找，忽然听到刘溪开口说话，还差点把我吓一跳。
“没什么发现，不过我抱有侥幸，总觉得自己还漏了点什么。”确实什么都没查到，我说话自然不用顾忌。
刘溪一声不吭的开始收拾东西，应该是准备回去，我也没有再管他，在各个草丛里找的认真。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明明知道什么都没有，但确实有种无力感。
小婉没有生出阴魂，动手的不是鬼祟，只能是人，平村人数还不到一百，我问过村长，除了勾子人品不好，其他人都没结过大仇，干什么非得让他们死？
如果是邪术，那就更离奇了，这么多年村里都没发生过怪事，难不成是真的因为“摔棺？”，那也太传呼其神。
想的太认真，连刘溪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还是孟晓生叫了我一声，看他表情我就知道也是没什么发现。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转窑洞应该没线索。”我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事解决起来比想象的要麻烦太多，
“去找村里人问问吧。”
我垮着一张脸，“只能这么办了。”
碍于我们两个的身份，村里人对我们都算恭敬，只要不涉及隐私，几乎问什么答什么。
不过问到的消息都没什么用，村里人说话也不会讲重点，都啰里八嗦一堆，问到关键的就一问三不知。
转机发生在小婉家的邻居，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妇人，据说和小婉妈也是一块长大，两个人以姐妹相称。
“我拿小婉当亲闺女看的。”邻居邀请我们进屋里坐，说他丈夫和儿子都在山上砍柴，有什么事抓紧问。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挑，“婶婶听您的意思，要是您丈夫回来，就有些事不能问了？”
邻居没说话，先走到窗户边，把门和窗户都关好，才冲我们说道：“我就是个妇道人家，不想惹麻烦也不想惹事，所以二位大师想问什么抓紧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其实我们能问的东西也有限，只是觉得林海他们三个人死在砖窑洞必然和小婉有关系。
要是想弄清楚有什么联系，只能从小婉身上下手。
可小婉家已经没有亲戚，之前我们找了村里几户人家问，但都忌讳这个，觉得不吉利，而且他们思想也很坚定，都觉得是小婉在报复村子，压根问不出什么。
“婶婶你要是肯配合我们就太好了。”
我先恭维了几句，在简明扼要的植入主题，问小婉和林海他们平时有没有什么往来。
结果一提林海和勾子，邻居就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那两个人是畜生！
再细细一打听，才知道这两个人曾经都想强上小婉！
“这事传出去不体面，婶婶我哪敢往外面说。”
现在想到这事儿邻居还气的不轻，“那天幸亏我发现的早，不然就让他们两个得手了！”
“小婉不是刘明的未婚妻吗，我听说他们小时候就定了娃娃亲，这事刘明也不知道？”
邻居摇摇头，神色并没有那么确定，“应该不知道吧，说不定也知道，那天小朗的孩子也瞧见了，不知道回去有没有和他哥哥说。”
说着说着邻居又咒骂了几句，“小朗那孩子平时看着机灵，遇到大事就犯木，小婉可是他嫂嫂，就看着别人糟蹋，我骂了他几句，那小子说自己吓傻了，个头长的那么高，没想到真是个胆小的。”
邻居的话可算是意外之喜，这样就对上了，我看了孟晓生一眼，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正满脸思索。
我没再管他，又继续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记不太清了，快小一个月了吧，要我说，就是小婉那孩子来报仇，但也不知道为啥要弄出人命，要婶婶说，也断了他们三个的命根子就是！”
或许是邻居看着小婉长大，态度没有其他人厌恶，反而还觉得小婉可怜。
我却从邻居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字眼。
也？什么叫也？我突然想到村长先前和我们说的怪事儿，有个人突然被自家的狗咬掉了命根子。
我正想着，孟晓生也和我想到了一处，先我一步问了出来，问的正是断了条腿，刮花了脸，断了命根子的人的事儿。
“你说那几个，都不是好东西。”
邻居叹了口气，“那两个人都是，知道小婉要嫁给刘明，还对她动手动脚，至于张燕，婶婶我说句不地道的话，都是报应。”
张艳就是被水下监视划破脸的女孩，据说和小婉关系不错，但用邻居的话讲，那都是表面现象！
小婉长的好看，张艳也不差，不过邻居提起这个人明显有气，说她对不起小婉。
“这在村里也不是个秘密，张燕喜欢刘明，还主动找村长说过亲，但刘明和小婉可是娃娃亲，两个人又都互相喜欢，谁知道这妮子一根筋。”
明明屋子里也没外人，邻居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婶婶我也是听别人说，这妮子大晚上竟然去爬刘明的床头，你说臊不臊的慌！”
往后的事我也没有再问，邻居的话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我仿佛想到了一种最为可怕的结论。
来之前，我从没想过能在邻居这问出这么多东西。
“婶婶，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咽了口唾沫，问道：“村里喜欢小婉的，还有谁？”
……
从邻居家出来四点多，秋风萧瑟，我冻的打了个冷颤，孟晓生问我要不要现在回去。
“回，当然回。”我心里想着事儿，也没注意听孟晓生说什么，本能的点了头。
走了两步，才突然回神，“回什么回，这会儿还早，当然是先去找人！”
我心里怀揣着邻居告诉我的一个人名。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很多困惑都迎刃而解，现在时间还早，自然要去问个清楚。
“西边儿红瓦的房子，应该是那个吧。”
我伸手一指，孟晓生点点头，旋即抬脚走过去。
可惜院子外上着锁，我喊了两声也没人出来，正犹豫要不要在这等，忽然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喊我们。
来找我们的人是村长，他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离的近了，能看出他人精神不太对。
眼睛瞪大，表情却是木楞楞的。
没等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儿，村长死死的抓着我，感觉都能掐掉我胳膊上的肉。
我吸了口凉气，忍了忍，就听村长颤声说道：“刘明，刘明魔怔了！二位大师你们快跟我去看看！”
什么叫魔怔了？也顾不上问太多，赶紧让村长带我们去，路上才知道村长说的魔怔是什么意思。
村长说从刘明回来就觉得他人精神不太对，本来以为是受到刘朗死的刺激，结果去厨房倒水的时候，突然看到刘明拎着菜刀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我怎么叫他都没反应，吓得我赶紧找了几个人把刘明捆上，一捆上就扯着嗓子嗷嗷叫唤。”
村长毕竟年纪大，体力跟不上我们，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让我们先回去。
我心里也惦记刘明的情况，等到了村长家，还没进屋就能听见刘明的嘶吼。
屋里边，刘明周遭围着四个人，都在用力气按着他，地上是把菜刀，刘明额头都是血，应该是磕桌子角磕出来的。
“大师你们可回来了，快看看这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一个看不住就要去寻死！”
四个人才能勉强按住一个人，我呼出口气，正要走过去，孟晓生拦着我，冲我摇头，随后掏出张符纸。
孟晓生在里面查，我在洞口两边找，忽然听到刘溪开口说话，还差点把我吓一跳。
“没什么发现，不过我抱有侥幸，总觉得自己还漏了点什么。”确实什么都没查到，我说话自然不用顾忌。
刘溪一声不吭的开始收拾东西，应该是准备回去，我也没有再管他，在各个草丛里找的认真。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明明知道什么都没有，但确实有种无力感。
小婉没有生出阴魂，动手的不是鬼祟，只能是人，平村人数还不到一百，我问过村长，除了勾子人品不好，其他人都没结过大仇，干什么非得让他们死？
如果是邪术，那就更离奇了，这么多年村里都没发生过怪事，难不成是真的因为“摔棺？”，那也太传呼其神。
想的太认真，连刘溪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还是孟晓生叫了我一声，看他表情我就知道也是没什么发现。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转窑洞应该没线索。”我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事解决起来比想象的要麻烦太多，
“去找村里人问问吧。”
我垮着一张脸，“只能这么办了。”
碍于我们两个的身份，村里人对我们都算恭敬，只要不涉及隐私，几乎问什么答什么。
不过问到的消息都没什么用，村里人说话也不会讲重点，都啰里八嗦一堆，问到关键的就一问三不知。
转机发生在小婉家的邻居，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妇人，据说和小婉妈也是一块长大，两个人以姐妹相称。
“我拿小婉当亲闺女看的。”邻居邀请我们进屋里坐，说他丈夫和儿子都在山上砍柴，有什么事抓紧问。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挑，“婶婶听您的意思，要是您丈夫回来，就有些事不能问了？”
邻居没说话，先走到窗户边，把门和窗户都关好，才冲我们说道：“我就是个妇道人家，不想惹麻烦也不想惹事，所以二位大师想问什么抓紧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其实我们能问的东西也有限，只是觉得林海他们三个人死在砖窑洞必然和小婉有关系。
要是想弄清楚有什么联系，只能从小婉身上下手。
可小婉家已经没有亲戚，之前我们找了村里几户人家问，但都忌讳这个，觉得不吉利，而且他们思想也很坚定，都觉得是小婉在报复村子，压根问不出什么。
“婶婶你要是肯配合我们就太好了。”
我先恭维了几句，在简明扼要的植入主题，问小婉和林海他们平时有没有什么往来。
结果一提林海和勾子，邻居就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那两个人是畜生！
再细细一打听，才知道这两个人曾经都想强上小婉！
“这事传出去不体面，婶婶我哪敢往外面说。”
现在想到这事儿邻居还气的不轻，“那天幸亏我发现的早，不然就让他们两个得手了！”
“小婉不是刘明的未婚妻吗，我听说他们小时候就定了娃娃亲，这事刘明也不知道？”
邻居摇摇头，神色并没有那么确定，“应该不知道吧，说不定也知道，那天小朗的孩子也瞧见了，不知道回去有没有和他哥哥说。”
说着说着邻居又咒骂了几句，“小朗那孩子平时看着机灵，遇到大事就犯木，小婉可是他嫂嫂，就看着别人糟蹋，我骂了他几句，那小子说自己吓傻了，个头长的那么高，没想到真是个胆小的。”
邻居的话可算是意外之喜，这样就对上了，我看了孟晓生一眼，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正满脸思索。
我没再管他，又继续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记不太清了，快小一个月了吧，要我说，就是小婉那孩子来报仇，但也不知道为啥要弄出人命，要婶婶说，也断了他们三个的命根子就是！”
或许是邻居看着小婉长大，态度没有其他人厌恶，反而还觉得小婉可怜。
我却从邻居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字眼。
也？什么叫也？我突然想到村长先前和我们说的怪事儿，有个人突然被自家的狗咬掉了命根子。
我正想着，孟晓生也和我想到了一处，先我一步问了出来，问的正是断了条腿，刮花了脸，断了命根子的人的事儿。
“你说那几个，都不是好东西。”
邻居叹了口气，“那两个人都是，知道小婉要嫁给刘明，还对她动手动脚，至于张燕，婶婶我说句不地道的话，都是报应。”
张艳就是被水下监视划破脸的女孩，据说和小婉关系不错，但用邻居的话讲，那都是表面现象！
小婉长的好看，张艳也不差，不过邻居提起这个人明显有气，说她对不起小婉。
“这在村里也不是个秘密，张燕喜欢刘明，还主动找村长说过亲，但刘明和小婉可是娃娃亲，两个人又都互相喜欢，谁知道这妮子一根筋。”
明明屋子里也没外人，邻居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婶婶我也是听别人说，这妮子大晚上竟然去爬刘明的床头，你说臊不臊的慌！”
往后的事我也没有再问，邻居的话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我仿佛想到了一种最为可怕的结论。
来之前，我从没想过能在邻居这问出这么多东西。
“婶婶，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咽了口唾沫，问道：“村里喜欢小婉的，还有谁？”
……
从邻居家出来四点多，秋风萧瑟，我冻的打了个冷颤，孟晓生问我要不要现在回去。
“回，当然回。”我心里想着事儿，也没注意听孟晓生说什么，本能的点了头。
走了两步，才突然回神，“回什么回，这会儿还早，当然是先去找人！”
我心里怀揣着邻居告诉我的一个人名。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很多困惑都迎刃而解，现在时间还早，自然要去问个清楚。
“西边儿红瓦的房子，应该是那个吧。”
我伸手一指，孟晓生点点头，旋即抬脚走过去。
可惜院子外上着锁，我喊了两声也没人出来，正犹豫要不要在这等，忽然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喊我们。
来找我们的人是村长，他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离的近了，能看出他人精神不太对。
眼睛瞪大，表情却是木楞楞的。
没等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儿，村长死死的抓着我，感觉都能掐掉我胳膊上的肉。
我吸了口凉气，忍了忍，就听村长颤声说道：“刘明，刘明魔怔了！二位大师你们快跟我去看看！”
什么叫魔怔了？也顾不上问太多，赶紧让村长带我们去，路上才知道村长说的魔怔是什么意思。
村长说从刘明回来就觉得他人精神不太对，本来以为是受到刘朗死的刺激，结果去厨房倒水的时候，突然看到刘明拎着菜刀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我怎么叫他都没反应，吓得我赶紧找了几个人把刘明捆上，一捆上就扯着嗓子嗷嗷叫唤。”
村长毕竟年纪大，体力跟不上我们，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让我们先回去。
我心里也惦记刘明的情况，等到了村长家，还没进屋就能听见刘明的嘶吼。
屋里边，刘明周遭围着四个人，都在用力气按着他，地上是把菜刀，刘明额头都是血，应该是磕桌子角磕出来的。
“大师你们可回来了，快看看这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一个看不住就要去寻死！”
四个人才能勉强按住一个人，我呼出口气，正要走过去，孟晓生拦着我，冲我摇头，随后掏出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