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是抱着一颗人头上岸，晚上吃的饭都能吐出来。
一对比孟晓生就冷静多了，他正仔细观察着人头。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说我要不要送回去。”
我是不太想下水，可又怕会被老赵头他们发现，如果是一晚上来放一个，那就已经放了三天。
说了半天，孟晓生都没给我个回应，还在兴致勃勃的看那颗人头，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一颗烂了的人头你还能看出朵花来？”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孟晓生终于给了我反应，却让我过去和他一起看，说是有了发现。
难不成还真看出了一朵花？！我嫌弃的凑过去，才发现自己看漏了，那颗人头并不普通！起码我是第一次见。
这颗人头没有头发，应该是被剃掉的，不过剃的不干净，还留着两三毫米的一小层，所以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在头颅的中间有个洞，有我小拇指头粗，边缘用红色朱砂写着符，只是看不清符文的全部模样。
这颗头颅可以说是已经空了，脑干什么的都没有了，加上被水泡过，发白，倒是没有难闻的气味。
“这人脑袋顶上怎么有个洞？”
孟晓生先前看的就是这个，不过这能算是什么发现。
“是一种邪术，来自南方的一个小地方，叫水头煞。”
他说这是挡煞的一种符术，不过在我们这行当里没有得到推崇，一来害人，二来手法残忍，会的人已经不多了。
“不多了，老赵头怎么知道的？”
“姜武！”
我和孟晓生异口同声，都想到了这个人。
“老赵头这是干嘛，有个九煞转运局还不够？他怎么净折腾这些害人的东西。”
之所以说是害人，是这水头煞只能在水里用，需要将一个人的头颅割下，从中央开一个洞，把脑子都掏空，用朱砂写挡煞符，再塞进头里，放入水中。
这样一来，不论水里有什么脏东西，都会被人头吸引，祸害不了旁人，孟晓生说这是以前水下盗墓人常用的办法。
相当于声东击西的手法残忍版。
“该不会老赵头想吸引石门里的东西吧？”
我立即想到门后传来的撞击声，犹豫的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孟晓生，他也拿捏不好，说还要再想想，不过他说自己在岸上，并没有听到水下传来的撞击声。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话是这样说，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错觉。
孟晓生将人头又装回桶里，说是要找个地方烧了。
“水里边还有两个，要不我都拿上来，你一块烧了？”
“算了吧，没必要一次都处理掉，我们出来一个小时了，再不回去可能会被发现。”孟晓生摇摇头，看了一眼天色，厚重的乌云，似乎又要下雨。
他不让去我乐得其成，正好也不太想下水，身体逐渐回暖，我已经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感觉人已经有点晕了。
回去的路上孟晓生找了个地方将人头一把火烧干净，又把骨灰和土混在一起，确定不会有人发现。
先前孟晓生回来拿绳索的时候门是没锁的，可能是因为那时候老赵头在和别人谈话，等我们两个走到门口，就发现已经上了锁，没办法只能走窗户了。
不过会上锁就证明……老赵头并没有发现我们离开。
老赵头的院子围的是篱笆，比较好翻，也不怕弄出动静，他家也没有养狗，等我们偷摸进去后，正打算回房间，路过老赵头的卧室，我耳朵一竖，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这个点儿了，人还没走？！
我看了一眼孟晓生，他显然也听见了，冲我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想赶紧回房间，可我想知道和老赵头谈话的人是不是姜武，就没有听他的，想着去老赵头门口偷听，结果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椅子，嘎吱一声，极其刺耳。
紧接着，我僵住了，说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看了一眼孟晓生，急中生智，拉开门把他塞进去，自己假装打哈欠，边打边往厕所走，这时候老赵头打开了门，一双精明的小眼在我身上打量。
“老赵头，吵醒你了？我就想去上个厕所，晚上水喝多了。”我捂着裆，装的十分尿急，余光想往门后看。
可老赵头只把门开了一条缝，自己露出上半身，让我根本看不见门后有什么，然后又凶巴巴的朝我吼了一句：“大晚上的别闹出动静，影响人睡觉！”说完把门关上了。
这是蒙混过关了？我提起来的心还没放下，保险起见真去了趟厕所，不过我没有尿意，想着洗把脸，放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头发是湿的！
艹了，也不知道老赵头有没有发现！希望他老眼昏花，不然可真解释不清了。
回到房间就见孟晓生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自知理亏，灰溜溜的换了身衣服，躺回床上，也没有睡意。
今晚的经历太刺激，想睡也睡不着，孟晓生也是，不过我们两个都没讲话，就静静的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听脚步声只有一个人，不是老赵头的。
可惜了，到最后也没弄清楚和老赵头谈话的是不是姜武。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下水的后遗症在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发起了高热！
孟晓生把我叫醒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一量体温，39度！我整个人晕乎的厉害，头就和塞了块铁一样沉。
赵家庄只有一家小诊所，孟晓生去买了药，就为这老赵头还笑我年纪轻轻体质差，我瞧他模样是真不知道我们昨晚干了什么，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本来我和孟晓生打算今天去派出所，毕竟十口棺材的阴气可不是寻常人能盖住的，我估摸着一晚上的时间也够派出所的人折腾，结果现在发了烧，只能等退烧再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可能是我太久没生过病，一病就病了三天！高烧起了退，退了起，最严重的时候都过了40度，期间我都没怎么下过床，几乎都是躺着度日。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白天睡的多，晚上都睡不着，老赵头自从上次晚上出去过一次，就再也没出去过。
水下少了一颗人头的事他还不知道。
好不容易等到退烧，隔天一大早，九点不到，我和孟晓生就去了省城派出所。
先前孟晓生自己去过一次，不过那次的经历不是很美好，在他表明来意后，连大门都没进去，值班的人当他是江湖骗子。
“谁去派出所像你那样说话，问你是来干什么的，说驱鬼挡煞，不拿你当骗子才怪。”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好笑。
孟晓生满脸无奈的耸肩：“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他们派出所的煞气都冲天了，我那天去的时候就有三个人进了医院，明明是阴气入体，结果没人信，非说是食物中毒，也不知道人现在怎么样了。”
无神论就是这样，不信鬼神，说出来就觉得是胡扯，可他们也不想想，要是假的，民间哪来的传说，凡事都不可能空穴来风。
到省城后，我们先去吃了个早饭，这条街的后面就是派出所，离的也近，走路用不了十分钟。
我们站在街头，派出所是在街尾，中间少说两三百米，还没过去，我就感觉到孟晓生说的冲天的煞气！
“他们这是把棺材放在什么地方了，这阴气重的，我看离起尸不远了！”
一对比孟晓生就冷静多了，他正仔细观察着人头。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说我要不要送回去。”
我是不太想下水，可又怕会被老赵头他们发现，如果是一晚上来放一个，那就已经放了三天。
说了半天，孟晓生都没给我个回应，还在兴致勃勃的看那颗人头，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一颗烂了的人头你还能看出朵花来？”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孟晓生终于给了我反应，却让我过去和他一起看，说是有了发现。
难不成还真看出了一朵花？！我嫌弃的凑过去，才发现自己看漏了，那颗人头并不普通！起码我是第一次见。
这颗人头没有头发，应该是被剃掉的，不过剃的不干净，还留着两三毫米的一小层，所以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在头颅的中间有个洞，有我小拇指头粗，边缘用红色朱砂写着符，只是看不清符文的全部模样。
这颗头颅可以说是已经空了，脑干什么的都没有了，加上被水泡过，发白，倒是没有难闻的气味。
“这人脑袋顶上怎么有个洞？”
孟晓生先前看的就是这个，不过这能算是什么发现。
“是一种邪术，来自南方的一个小地方，叫水头煞。”
他说这是挡煞的一种符术，不过在我们这行当里没有得到推崇，一来害人，二来手法残忍，会的人已经不多了。
“不多了，老赵头怎么知道的？”
“姜武！”
我和孟晓生异口同声，都想到了这个人。
“老赵头这是干嘛，有个九煞转运局还不够？他怎么净折腾这些害人的东西。”
之所以说是害人，是这水头煞只能在水里用，需要将一个人的头颅割下，从中央开一个洞，把脑子都掏空，用朱砂写挡煞符，再塞进头里，放入水中。
这样一来，不论水里有什么脏东西，都会被人头吸引，祸害不了旁人，孟晓生说这是以前水下盗墓人常用的办法。
相当于声东击西的手法残忍版。
“该不会老赵头想吸引石门里的东西吧？”
我立即想到门后传来的撞击声，犹豫的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孟晓生，他也拿捏不好，说还要再想想，不过他说自己在岸上，并没有听到水下传来的撞击声。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话是这样说，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错觉。
孟晓生将人头又装回桶里，说是要找个地方烧了。
“水里边还有两个，要不我都拿上来，你一块烧了？”
“算了吧，没必要一次都处理掉，我们出来一个小时了，再不回去可能会被发现。”孟晓生摇摇头，看了一眼天色，厚重的乌云，似乎又要下雨。
他不让去我乐得其成，正好也不太想下水，身体逐渐回暖，我已经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感觉人已经有点晕了。
回去的路上孟晓生找了个地方将人头一把火烧干净，又把骨灰和土混在一起，确定不会有人发现。
先前孟晓生回来拿绳索的时候门是没锁的，可能是因为那时候老赵头在和别人谈话，等我们两个走到门口，就发现已经上了锁，没办法只能走窗户了。
不过会上锁就证明……老赵头并没有发现我们离开。
老赵头的院子围的是篱笆，比较好翻，也不怕弄出动静，他家也没有养狗，等我们偷摸进去后，正打算回房间，路过老赵头的卧室，我耳朵一竖，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这个点儿了，人还没走？！
我看了一眼孟晓生，他显然也听见了，冲我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想赶紧回房间，可我想知道和老赵头谈话的人是不是姜武，就没有听他的，想着去老赵头门口偷听，结果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椅子，嘎吱一声，极其刺耳。
紧接着，我僵住了，说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看了一眼孟晓生，急中生智，拉开门把他塞进去，自己假装打哈欠，边打边往厕所走，这时候老赵头打开了门，一双精明的小眼在我身上打量。
“老赵头，吵醒你了？我就想去上个厕所，晚上水喝多了。”我捂着裆，装的十分尿急，余光想往门后看。
可老赵头只把门开了一条缝，自己露出上半身，让我根本看不见门后有什么，然后又凶巴巴的朝我吼了一句：“大晚上的别闹出动静，影响人睡觉！”说完把门关上了。
这是蒙混过关了？我提起来的心还没放下，保险起见真去了趟厕所，不过我没有尿意，想着洗把脸，放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头发是湿的！
艹了，也不知道老赵头有没有发现！希望他老眼昏花，不然可真解释不清了。
回到房间就见孟晓生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自知理亏，灰溜溜的换了身衣服，躺回床上，也没有睡意。
今晚的经历太刺激，想睡也睡不着，孟晓生也是，不过我们两个都没讲话，就静静的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听脚步声只有一个人，不是老赵头的。
可惜了，到最后也没弄清楚和老赵头谈话的是不是姜武。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下水的后遗症在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发起了高热！
孟晓生把我叫醒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一量体温，39度！我整个人晕乎的厉害，头就和塞了块铁一样沉。
赵家庄只有一家小诊所，孟晓生去买了药，就为这老赵头还笑我年纪轻轻体质差，我瞧他模样是真不知道我们昨晚干了什么，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本来我和孟晓生打算今天去派出所，毕竟十口棺材的阴气可不是寻常人能盖住的，我估摸着一晚上的时间也够派出所的人折腾，结果现在发了烧，只能等退烧再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可能是我太久没生过病，一病就病了三天！高烧起了退，退了起，最严重的时候都过了40度，期间我都没怎么下过床，几乎都是躺着度日。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白天睡的多，晚上都睡不着，老赵头自从上次晚上出去过一次，就再也没出去过。
水下少了一颗人头的事他还不知道。
好不容易等到退烧，隔天一大早，九点不到，我和孟晓生就去了省城派出所。
先前孟晓生自己去过一次，不过那次的经历不是很美好，在他表明来意后，连大门都没进去，值班的人当他是江湖骗子。
“谁去派出所像你那样说话，问你是来干什么的，说驱鬼挡煞，不拿你当骗子才怪。”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好笑。
孟晓生满脸无奈的耸肩：“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他们派出所的煞气都冲天了，我那天去的时候就有三个人进了医院，明明是阴气入体，结果没人信，非说是食物中毒，也不知道人现在怎么样了。”
无神论就是这样，不信鬼神，说出来就觉得是胡扯，可他们也不想想，要是假的，民间哪来的传说，凡事都不可能空穴来风。
到省城后，我们先去吃了个早饭，这条街的后面就是派出所，离的也近，走路用不了十分钟。
我们站在街头，派出所是在街尾，中间少说两三百米，还没过去，我就感觉到孟晓生说的冲天的煞气！
“他们这是把棺材放在什么地方了，这阴气重的，我看离起尸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