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曾经一度让刘赫陷入绝境的黑衣人,此时在在韩义的口中却好像不值一提似的,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称为曹军的最高战力,那那支真正的虎豹骑到底会是怎样恐怖的一支部队呢?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刘赫突然问道。
    韩义淡淡笑道:“先生为何会对一群死人如此的感兴趣?”
    刘赫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人在虎豹骑之中究竟属于什么水平罢了。”
    “这群人是虎豹骑中的死士。”
    “死士?”刘赫大惊失色,“只是一群死士就有如此实力,那真正的虎豹骑还了得?”
    韩义闻言一笑,“先生莫急,这些人之所以成为死士,不是因为实力不济,而是因为他们的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降将。这些人都曾经是曹操的敌人,落败之后,这些人有的是被曹操的威严所折服,有的则原本就对曹操十分仰慕,只是碍于身份,只好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总之不管因为什么,曹操统一给了这群人一个同样的机会,就是加入虎豹骑成为死士,待立下一定战功之后便可成为正式的虎豹骑。但在那之前,这些人必须舍弃自己的家人,身份,甚至是连原先的名字都不再属于他们自己。”
    刘赫长出一口气,不屑道:“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一群反复无常的小人罢了。”
    韩义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也许这些人真的如先生所说,是一群反复无常的小人,可他们的实力,却不容小觑。刚刚他们的首领曾经提到,他们此次的目标并非是刘备,而是先生您。虽然这些死士已经铲除干净,但他们失手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曹操那里,我看还是请先生早作打算才好。”
    刚刚中年汉子说起此次曹操的目的就是自己,刘赫还有些半信半疑,可现在韩义再次提及此事,看来这个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刘赫自嘲的一笑,此时在曹操的眼里,自己的命恐怕比刘备的还要值钱,虽然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有此殊荣,可这种被几路人马同时追杀的待遇,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想起那个中年汉子,刘赫突然有些不放心。
    刘赫一直以为,前方拦路的那些人都如中年汉子所说,只是一群普通的江湖中人,可这些人若是跟曹操扯上了关系,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刘赫百般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叫陈默前去查看一番。
    正百无赖聊的陈默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二话不说就跳上了他的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我就站在远处观望,如果一切相安无事,我就悄悄的回来,免得抢了他的功劳。
    这一路之上,陈默都在这样想着,直到他飞奔至三十里处,看到大路正中插在地上的百余根竹竿。
    这些竹竿每根都在两人多高,远远望去,顶端似乎还挂着东西,陈默迎着阳光,看不真切,等他走到近前,却有一样东西滴到他脸上。
    他没有伸手去触碰滴在脸上的东西,因为那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
    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血。
    他抬起头,看向竹竿的顶部,攥紧的拳头已经是吱吱作响。
    一百多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在目,而在陈默眼前的,正是那名中年汉子的头颅!
    “我还当那个刘赫有什么能耐,刚刚派来这些老不死的家伙,这会又派来个小矮子,还是独身一人。”
    一个声音传来,陈默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蹲在不远处的一个土坡上。
    “哎,我说你也别盯着那些人头看了,一会老子就会割下你的头颅,让你跟他们一样,到时候让你看个够。”壮汉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起来。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陈默平静的问道。
    壮汉不屑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个子,“怎么?你想为他们报仇?就凭你?”
    “看来你是没那个本事杀他们,滚,去叫你的主子来。”陈默没有再去看嚣张至极的壮汉,而是转头盯着竹竿上中年汉子的头颅。
    “你小子找死!”陈默刚刚的那番话,彻底的激怒了壮汉。
    “啪”的一声,一样东西滚到壮汉身前,壮汉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手臂。
    “想吓唬我?”壮汉望着地上血淋淋的断臂,脸上却露出一丝不屑,“你以为从哪个死人身上砍了一只手下来就能吓得住老子?”
    陈默转过身,没有说话,只是当着壮汉的面甩了甩自己手上的血迹。
    看到陈默这个怪异的举动,壮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右侧大臂以下,已经是空空如也!
    壮汉这才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从自己的右臂传来,瞬间流遍全身。这种剧痛让他顿时无法忍受,一下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再说最后一遍,去叫你的主子来。”
    壮汉艰难的抬起头,仿佛看到了一双这世上最可怕的眼睛,那双眼睛之中,没有除了杀意以外的任何东西。
    这种纯粹的杀意让壮汉不寒而栗,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躲到一个再也看不到那双眼睛的地方去。
    他挣扎着想站起身,却没能成功。失血过多所造成的麻痹使他再也使不出一分力气。
    可对那种杀意的畏惧,让他在只剩一只左手的情况下,仍然努力的拖着自己魁梧的身躯不断的向前爬行。
    壮汉所过之处,地上留下两条痕迹,一条是血迹,而另一条,则明显不是血。
    对于自己这种已经失禁的窘状,这名在江湖上素来以手段凶残而著称的壮汉已经无暇顾及,在艰难的爬过土坡之后,他好像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三当家,救我……”
    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从土坡后走出,经过壮汉的身旁,却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多看壮汉一眼,只是拔出佩刀很随意的一挥,壮汉的脑袋便滚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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