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连超能力都无法正常施展,甚至几度自我怀疑。
    可现如今,他不止见识到了一场超能力者大战的表演,更亲自上场,用超能力打跑了那名绳索男。
    还有两样战利品。
    如此收获,怎不能说丰收。
    借着夜色,回到村里时已经十二点半以后了,四周除了偶传几声犬吠,再无丝毫人声。
    在孙宏帮助下,黑色绳索所化的大球,被收敛到他家仓库,反正农村家庭,房子可能四处漏风,但空间绝对大到你无法想像。
    “我尽量两日内找车辆前来运输,毕竟留在你这儿,说不定会给你带来危害,好了,给我安排房间休息吧,明早我就赶回dg市。”
    “好。”
    因为时间已晚,身体又有使用超能力过后的虚弱感,田贵强压下研究刀片和绳索之心,躺在孙宏安排的床上,稍微带有点警惕性的睡去。
    他不知那男子是否会去而复返,以致这一夜睡的相当不塌实。
    第二日一大早,也不知睡没睡着的田贵,婉拒了孙宏与他父亲的留客,坐上六点多的班车,直接回赶dg市。
    两小时后,手提装有黑色绳索蛇皮袋的他,就回到了租住屋。
    “呼……总算回来了。”
    他迫不及待的把蛇皮袋与包裹着刀片的纸巾团,摆到桌面上。
    “很轻,黑色绳索已经够轻了,这刀片更是轻如鸿毛,而且看它昨天划过人体手臂肌肉时的顺畅感,它的锋利程度恐怕也极其出众,让人咋舌。”
    “那么它们都用的什么材料制造的?”
    田贵解开刀片包裹,只见半指长的小刀片寒光闪闪,其尖端有一截墨渍般黑色,想必正是孙夜歌嘴里所谓的‘毒’。
    “不懂这是什么毒,可那绳索男受我一击后便迫不及待逃离,想必这毒还是有点可怕的,我要小心触碰,要是反噬己身,那就闹大笑话了。”
    他轻轻舒出口气,然后一种过电的麻木感涌上心头,左掌心朝天,右掌心面对刀片。
    一道古怪的涟漪过后,刀片竟是自动飞悬而起。
    田贵脸色涨红,掌心颤抖,额头大颗大颗汗水滚滚而下。
    勉强令刀片在房间里飞了半圈,他已经两股颤颤,喝令刀片回归桌面,叮当一声让它坠落后,田贵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太累……了!但……但……我成功了!呵呵,从今往后,我将不再忘记施展超能力的这种过电般契机,时灵时不灵的不稳定状态,也会成为过去式。”
    田贵最担心一晚过后,自己又忘记这种契机记忆,好在问题并没出现。
    解决了施放不稳定的问题后,他才能名正言顺的说,自己是一位正儿八经超能力者了。
    “不过这刀片也太轻了吧,半指长,大约还没十克重,比起一般手术刀还要轻,却更锋利。”
    田贵捏起刀柄,心想这刀片要不是只被小姑娘含嘴里过,他还真不想拿,恶心人。
    放下刀片,拿起一边的那根绳索。
    “相比之下,这黑色绳索就重了点,但它的重量完全是因为体积。”
    一条黑色绳索大约二十五米长,直径大拇指粗细,并且手握起来手感极其坚韧,可不知用什么材质所造,重量轻到极致。
    “也许就是因此,让那绳索男能直接操纵吧,我也试试看。”
    田贵喘息片刻后,又一次抬手,掌心对准绳索,一阵发力。
    可无论他憋的满脸如何通不是,眼珠子又是否快瞪出眼眶,绳头也不为所动。
    他无奈,只能放弃了继续操作。
    “究竟是我的能力,不足以操纵如此大小的东西呢?还是说,属性不同,而无法操纵?”
    他毫无头绪,这种问题除了通晓超能力体系的人,旁人只有靠摸索,也就是闭门造车才能领会。
    “唉,我如果想在这方面更有进步,唯一办法还得是找人当我师傅,可孙夜歌那种八岁孩子,话都说不怎么利索,更别提还是个寡言少语的面瘫属性,又怎么可能教会我,就算教了,我也不敢信哪。”
    而且田贵内心深处,有另一则疑窦。
    那就是先前的绳索人曾提及过,他与孙夜歌都是‘异能者’,田贵是自认的‘超能力者’,双方之间会不会有啥差别?
    “肯定有些差别吧,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除非有人帮我验证,我的超能力真跟他们异能是同一种东西,否则我不信他们的体系能教导我什么的。”
    田贵是个很犟的人,认准的理,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因为他最初接触的就是‘超能力’。
    都相信好几天了,如今再对他说,自己的不是超能力,而是什么‘异能’,对他而言就像颠覆了某种固有观念一样,又今天吃了翔一样恶心,会抗拒也理所当然。
    况且他觉得,自己相信的与众不同,还是有可能的。
    “打个比方,我如果真是什么异能者,但刚刚诞生异能的人,就战胜明显属于个中老手的绳索男,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一个连能力都施展不清楚的新人,轻而易举击败老手,让别的异能者怎么活?”
    “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我根本不是啥异能者,而是超能者体系的,至于两者之间的区别……我如果要是知道,还会是新手吗,哼。”
    田贵傲娇的冷哼一声。
    嘟嘟嘟哒哒哒——
    手机悠扬音乐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肥狗那小子,但接起来一听,竟是电视台的。
    “紧急加工,这个星期就播出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的通知,王姐。”
    放下电话,田贵对这通来电,稍微有些无感。
    这是电视台的来电,说他们节目组上一期录制好的内容因为过审有问题,所以准备紧急将田贵出演的这一期恶搞内容推出,来电通知他一声。
    换在之前,田贵听了这种大消息,肯定寝食难安。
    可事到如今,他经历了超能力的觉醒,又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夜半厮杀,见过的大场面多了,人生高度仿佛也变了,再回头听这样的消息,就显得有些乏善可陈来。
    当然他不知道,这间接让他觉醒超能力的节目拍摄,会导致他在未来的日子里,承受另一种不太愉快的记忆……
    中午时分,预计中会出现的肥狗电话,果然姗姗来迟。
    “喂,昨夜好不好玩,那棵被烧的树见到了吧,还有小女孩飞起来的画面也看到没有?是不是很吓人。”
    “……”
    听着好朋友在手机那头的絮絮叨叨,田贵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开口。
    他能说,自己不止看见了张德正吹牛的那棵烧毁的大树,还见到小女孩与另一位异能者的大战,更亲自参与其中了吗?
    这样牛是不是吹的太大了点,何况不好解释呀。
    所以他不说。
    “嗯,我看到了,兄弟,前天不是说有空出来坐坐吗?不如过几天就找个机会聚聚吧,反正我也还没找着工作,挺闲的。”
    “行,刚好我也能教你怎么入行写作,唉,真羡慕你有我这么个前辈带领啊,别看这行谁都能试试,但想要成为职业作者,可真没那么容易的呢,我当初全是靠自己摸石头过河的,现在这些经验免费教你了。”
    “是是是,你个死肥狗,怎么啰里八嗦的,我入不入行还不一定呢,你就开始吹,说不定这两天我马上找到工作了呢,一个三流网络作者而已,装的还像大神似的,我呸。”
    “你特么……死田鸡!”
    “你个死肥狗。”
    “死田鸡!”
    “死肥狗!”
    “去你的……”
    “我才去你的。”
    争吵中挂了电话,田贵脸上却挂起微笑。
    这就是他与自称全职网文作者的好兄弟‘张德正’,两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小日常。看似吵的凶,实际谁都知道对方是笑着的,不伤大雅。
    “正如刚才所言,我虽然觉醒了超能力,可仔细想想,这并不能当饭吃,除非真想跟肥狗混网文圈,否则我必须找个工作了,跟他混,怕是得饿死。”
    田贵埋头沉吟,他虽然想找工作,但如果工作那么好找,他也不会毕业一年时间里换了好几份工作,更是蹉跎了好些光阴。
    难怕现如今,他也不想妥协。
    “也不知,我觉醒的超能力,是否能为我找工作带来些许便利?”
    只靠自己的工作能力,恐怕不会有丝毫改变,为今之计,他只能把主意打在超能力上。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那个绳索人逃离时说的话,我也必须重视起来,他说会再回来找我麻烦……好像……挺不妙的呀。”
    “还有拜师学艺的事儿,师傅去哪找?”
    想到这几样亟须解决的棘手问题,田贵神情略显难看。
    这超能力还没牛逼起来呢,就已经招惹了麻烦,真真是命途多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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