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佯装镇定的表情，渐渐松垮。
脸上的肌肉，也止不住的跳动。
他不再敢去看尚芷雪的眼神，更不敢垂头去盯着那几个医女。
只紧紧握着拳头，应道：“本宫在陛下身边儿伺候了将近三十余年！平日里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差错不说，更为陛下诞下了一个女儿！纵使这些年来，本宫的恩宠大不如前！但本宫对陛下的心意，却是人尽皆知的！
本宫知晓陛下的身子骨，早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折腾！恨不得每日每夜，都能亲自伺候在陛下身边儿，照顾陛下！又怎么可能，会用那种玩意儿来迫害陛下呢？
本宫明白，你与凤君主子素来看本宫和老五不顺眼！一心想着，寻个法子将咱们父女除掉！但即便如此，你们也该走正道！而不是趁着陛下昏迷之际，如此对待咱们父女！”
说罢，德贵君又咬着牙，道：“老七！你身为皇太女，理应讲究有凭有据！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仅仅凭着自己的推测，便妄想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本宫身上！这罪，本宫如何能认？”
“既知晓本君是皇太女，那么你就该尊尊敬敬的唤本君一声儿‘太女千岁’！什么老七老七的？老七这两个字儿，也是你配叫的？”
尚芷雪最讨厌别人跟她套近乎。
更不喜欢，德贵君那一副自以为是，将自己当成长辈的模样儿。
于是，丝毫没给德贵君留任何脸面儿，便道：“哼！你总说本君无凭无据，不能治你的罪！却不知，本君没让医女当着你的面儿将实情述来，是给你面子！
毕竟，堂堂一个贵君，为了自己的私心便如此迫害妻主，当真是罪无可赦！若自己还不自觉，反而让下头的人指控出来。莫说是你自己，便连你那女儿这一辈子，怕也再难翻身了！”
“医女又如何？”
德贵君一颗心七上八下，但却依旧死死抵赖：“哪怕这些医女各个都医术高明，也不代表她们从不出差错！更不代表她们不会扯谎！”
说罢，只见德贵君深吸了口气儿，又道：“倘若陛下当真是因为闻了媚香才倒下，恐怕她们早已不敢言语！陛下是谁啊？那可是咱们北国的一国之君啊！她因媚香而昏倒的事儿若传了出去，莫说是北国皇室，就连整个北国子民的脸面儿，怕都挂不住吧？
更何况，陛下素来保全颜面！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极其正经的人。倘若她的身上当真发生了这么不耻的事儿，医女们又怎么敢开口，把实情告知于除了陛下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个是你，北国的皇太女！怕也没有胆量，来处理这件事儿吧？”
“没胆量？”
尚芷雪真的要笑了。
“呵……你以为，本君是你那没出息的女儿？她不敢做的事儿，难不成本君也不敢吗？本君的母皇都已经被你们里应外合害成这样了，本君难道还要做一个缩头乌龟？
为了保全自己，就不顾自己母皇的死活？为了能抓住那幕后迫害本君母皇的人，本君有什么是不敢的？”
说罢，尚芷雪冷冷瞥了德贵君一眼。
突然觉得，这个年近五十岁的男人，竟傻得有点可爱：“你之所以会用这种法子来迫害母皇，不就是因为死死的抓住了咱们北国皇室那不成文的规定吗？你不就是以为，这等皇宫丑闻，能成为你的屏障，保你性命无忧吗？
你一心认定，宫里头的医女不敢将实情告知给除了母皇以外的任何人听。所以便有恃无恐！不仅敢大胆的对母皇下手，更敢在本君的面前叫嚣！
但是德贵君，你千算万算，却从未算过，本君与别人不同！只要是本君认定的事儿，本君就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而这些医女，她们虽知晓保住母皇的名声儿，但更知晓，要除掉那背后迫害母皇的凶手！
因为对于她们而言，她们只有一个主子！那个主子，便是当今的女皇陛下！只要是为了母皇好的事儿，她们都愿意做！”
“胡说！”
德贵君素来便知道尚芷雪嘴皮子厉害，他与他那女儿，都不是尚芷雪的对手。
但为了能够一劳永逸，有一个好的前程。
他依旧听从了自家女儿的吩咐，对女皇陛下下手，做好与尚芷雪当面对抗的准备。
可如今，当他听着尚芷雪字字句句都分析得如此透彻。
一颗心，不免越发慌乱：“这都只是你的猜测！并不代表，就是事实！”
说罢，又狠狠盯着那几个医女一眼，道：“更何况，你尚芷雪现在得势！而本宫与宁王爷，如今处处落在下风！这些医女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特地巴结讨好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自己脱罪，是人之常情。”
尚芷雪见德贵君如此，知晓他已是狗急跳墙。
于是，淡淡笑道：“但为了能让自己活命，便企图抹黑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尚芷雪此言，多少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
果然，她的话音方落。
只见那跪在最前头的医女，终是铿锵开口：“奴婢等人虽为医女，在宫中的身份并不高贵。但，奴婢等人却知晓，自己的主子是谁！也明白，奴婢等人的职责在哪儿！故而，还请德贵君能谨言慎行，莫要冤枉了不该冤枉的人才是。”
说罢，又道：“奴婢等人从入宫至今，一直都只听从女皇陛下的吩咐！这些年来为女皇陛下调养身子，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心！女皇陛下脉象虚浮，且身上有助兴的异香。
那异香在空气儿里虽散得极快，可一旦沾染上了衣物，便能久久不退。而女皇陛下身子虽调养得不错，但却必须得保证清心寡欲。这助兴的药物与香料，是万万不能用的。一旦用了，后果不堪设想。”
言毕，许是因方才德贵君的话，彻底惹恼了这医女。
于是，只见她话音方落，便又朝着尚芷雪献计，道：“太女千岁！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脸上的肌肉，也止不住的跳动。
他不再敢去看尚芷雪的眼神，更不敢垂头去盯着那几个医女。
只紧紧握着拳头，应道：“本宫在陛下身边儿伺候了将近三十余年！平日里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差错不说，更为陛下诞下了一个女儿！纵使这些年来，本宫的恩宠大不如前！但本宫对陛下的心意，却是人尽皆知的！
本宫知晓陛下的身子骨，早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折腾！恨不得每日每夜，都能亲自伺候在陛下身边儿，照顾陛下！又怎么可能，会用那种玩意儿来迫害陛下呢？
本宫明白，你与凤君主子素来看本宫和老五不顺眼！一心想着，寻个法子将咱们父女除掉！但即便如此，你们也该走正道！而不是趁着陛下昏迷之际，如此对待咱们父女！”
说罢，德贵君又咬着牙，道：“老七！你身为皇太女，理应讲究有凭有据！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仅仅凭着自己的推测，便妄想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本宫身上！这罪，本宫如何能认？”
“既知晓本君是皇太女，那么你就该尊尊敬敬的唤本君一声儿‘太女千岁’！什么老七老七的？老七这两个字儿，也是你配叫的？”
尚芷雪最讨厌别人跟她套近乎。
更不喜欢，德贵君那一副自以为是，将自己当成长辈的模样儿。
于是，丝毫没给德贵君留任何脸面儿，便道：“哼！你总说本君无凭无据，不能治你的罪！却不知，本君没让医女当着你的面儿将实情述来，是给你面子！
毕竟，堂堂一个贵君，为了自己的私心便如此迫害妻主，当真是罪无可赦！若自己还不自觉，反而让下头的人指控出来。莫说是你自己，便连你那女儿这一辈子，怕也再难翻身了！”
“医女又如何？”
德贵君一颗心七上八下，但却依旧死死抵赖：“哪怕这些医女各个都医术高明，也不代表她们从不出差错！更不代表她们不会扯谎！”
说罢，只见德贵君深吸了口气儿，又道：“倘若陛下当真是因为闻了媚香才倒下，恐怕她们早已不敢言语！陛下是谁啊？那可是咱们北国的一国之君啊！她因媚香而昏倒的事儿若传了出去，莫说是北国皇室，就连整个北国子民的脸面儿，怕都挂不住吧？
更何况，陛下素来保全颜面！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极其正经的人。倘若她的身上当真发生了这么不耻的事儿，医女们又怎么敢开口，把实情告知于除了陛下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个是你，北国的皇太女！怕也没有胆量，来处理这件事儿吧？”
“没胆量？”
尚芷雪真的要笑了。
“呵……你以为，本君是你那没出息的女儿？她不敢做的事儿，难不成本君也不敢吗？本君的母皇都已经被你们里应外合害成这样了，本君难道还要做一个缩头乌龟？
为了保全自己，就不顾自己母皇的死活？为了能抓住那幕后迫害本君母皇的人，本君有什么是不敢的？”
说罢，尚芷雪冷冷瞥了德贵君一眼。
突然觉得，这个年近五十岁的男人，竟傻得有点可爱：“你之所以会用这种法子来迫害母皇，不就是因为死死的抓住了咱们北国皇室那不成文的规定吗？你不就是以为，这等皇宫丑闻，能成为你的屏障，保你性命无忧吗？
你一心认定，宫里头的医女不敢将实情告知给除了母皇以外的任何人听。所以便有恃无恐！不仅敢大胆的对母皇下手，更敢在本君的面前叫嚣！
但是德贵君，你千算万算，却从未算过，本君与别人不同！只要是本君认定的事儿，本君就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而这些医女，她们虽知晓保住母皇的名声儿，但更知晓，要除掉那背后迫害母皇的凶手！
因为对于她们而言，她们只有一个主子！那个主子，便是当今的女皇陛下！只要是为了母皇好的事儿，她们都愿意做！”
“胡说！”
德贵君素来便知道尚芷雪嘴皮子厉害，他与他那女儿，都不是尚芷雪的对手。
但为了能够一劳永逸，有一个好的前程。
他依旧听从了自家女儿的吩咐，对女皇陛下下手，做好与尚芷雪当面对抗的准备。
可如今，当他听着尚芷雪字字句句都分析得如此透彻。
一颗心，不免越发慌乱：“这都只是你的猜测！并不代表，就是事实！”
说罢，又狠狠盯着那几个医女一眼，道：“更何况，你尚芷雪现在得势！而本宫与宁王爷，如今处处落在下风！这些医女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特地巴结讨好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自己脱罪，是人之常情。”
尚芷雪见德贵君如此，知晓他已是狗急跳墙。
于是，淡淡笑道：“但为了能让自己活命，便企图抹黑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尚芷雪此言，多少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
果然，她的话音方落。
只见那跪在最前头的医女，终是铿锵开口：“奴婢等人虽为医女，在宫中的身份并不高贵。但，奴婢等人却知晓，自己的主子是谁！也明白，奴婢等人的职责在哪儿！故而，还请德贵君能谨言慎行，莫要冤枉了不该冤枉的人才是。”
说罢，又道：“奴婢等人从入宫至今，一直都只听从女皇陛下的吩咐！这些年来为女皇陛下调养身子，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心！女皇陛下脉象虚浮，且身上有助兴的异香。
那异香在空气儿里虽散得极快，可一旦沾染上了衣物，便能久久不退。而女皇陛下身子虽调养得不错，但却必须得保证清心寡欲。这助兴的药物与香料，是万万不能用的。一旦用了，后果不堪设想。”
言毕，许是因方才德贵君的话，彻底惹恼了这医女。
于是，只见她话音方落，便又朝着尚芷雪献计，道：“太女千岁！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