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芷雪正等着秦叔的这句话,才好不断灌秦叔的酒呢。
于是,自是十分高兴的与秦叔搭话。
她一边儿搭话一边儿趁着秦叔不注意,将酒倒倒了身后的地毯上。
而秦叔呢?虽对林子卿失望,可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想起今日眼睁睁看着林子卿流着泪离开,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喝起酒来,只管着自己舒服,也不管尚芷雪有没有把烈酒送入肚子。
这三来而去的,尚芷雪还清醒着呢,秦叔却迷迷糊糊了。
眼瞧着秦叔已醉,但却未断片儿。
尚芷雪连忙瞅准了机会儿,在秦叔面前说起了自己那便宜爹爹刘氏的好来:“哎,秦叔,我好想我爹爹啊!每每想起他时,总觉得他就在我身边儿。可一清醒过来,他却已经离开我好几年了。
你说……爹爹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能长命百岁呢?要是他现在还活着,就真的能享福了!”
“是啊……你爹对你可真好啊!”秦叔痴痴笑着,眼角竟流下了一行泪来:“你爹爹啊……你爹爹对你真好,真好!”
“可不是好吗?”
尚芷雪笑了笑,便继续套话:“我可是我爹爹亲生的闺女哩!我爹爹不对我好,还能对谁好啊?虽然以前还小的时候,爹爹总是骗我,说我是一个捡来的孩子。还说什么……要是我再不听话,他也不要我了!每一次啊,都把我吓得不轻呢。”
“别听你爹胡说,你爹可舍不得咧!”
秦叔睁着一双朦朦胧胧的眼睛,笑道:“你都不知道,你爹捡到你的那天,可欢喜了呢。逢人就说,这是他的女儿,是亲生闺女哩。也从不想想,他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怎么就有了个闺女呢?
呵呵呵……傻子!你爹这个傻子!就因为我说……我说了一句,说这个孩子长得真漂亮,要是以后我跟你爹爹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那就好了。结果……结果啊,你爹爹就死活要把你抱回家当闺女了!
你说……你说你爹爹他……他傻不傻?我跟他……我跟他都是男子,哪里能有孩子呢?你说是不是?呵呵呵……”
秦叔说了这一番话后,笑得极其明媚。
而尚芷雪,则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只是,因着要赶紧套出自己的身世,所以她倒也没在这事儿上纠结。而是径直问道:“秦叔,我真是捡来的啊?原来……原来我爹爹没有骗我呢?
那你还记不记得,是在哪里捡到我的?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啊?比如说什么值钱的玉佩啊之类的。”
“嗯……你……你怎么知道?呵呵……你被捡到的时候,可是有一块玉佩的哩。那块玉佩一看……一看就是个值钱的东西,可金贵了!上头……上头还刻着一只……一只凤凰?还是……还是孔雀?好看极了!
只不过后来,那玉佩被我娘看到了,我娘说……说男子不该拿着那么名贵的东西,就没收走了!她把玉佩收走以后,我……我就没见过了。
你……你不知道!原本啊,我原本还想拿着那块玉佩,去当点钱。然后……然后好带着你爹爹跑啊!跑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谁知道……谁知道我娘就给我没收了哩!”
此时此刻的秦叔,说起话来极其无奈,又带着几分孩子气儿。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回忆自己当初,特别喜欢,却又得不到的糖果:“哎……你啊!你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秦叔努力睁大着自己的眼睛,还想再倒一杯酒喝。只奈何,他双手发抖,竟是怎么倒也倒不准了。
最后,来了脾气儿,一下就把酒杯和酒壶都给丢了:“哎!你不是普通人!我和你爹爹……和你爹爹当初捡到你的时候,你可是躺在一个……一个士兵怀里的。
是!是士兵没错!她身穿了盔甲,我记得可清楚了咧。她啊……她的肩膀中了一剑,流了好多好多血。但是你在她怀里抱着,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我和你爹爹经过的时候,那士兵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你爹爹的脚!你爹爹被吓得当场就……当场就哭了!还以为……还以为是遇到死得不瞑目的厉鬼。
可谁知……那士兵抓完你爹爹的脚后,很快就死了。但是她啊……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啊!只是在临死之前,把怀里的你往外推了推。你被推了以后就掉……掉到了地上。
‘噗通’一声儿,脑袋磕到了石头上……嗯……破……破皮儿了没有?我看看……阿紫啊,来让我看看。”
秦叔上前摸了摸阿紫的额头,努力睁大了眼睛,看了又看:“哎哟!破没破皮儿我不记得了。我……我就记得,你不哭,你还笑。
咯咯咯咯的笑哟,可好看了。你爹爹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然后……然后又因为我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就死活把你给抱回家了。
又……又因为你那天穿了一件紫色的衣裳,所以你爹爹就管你叫阿紫!原本……原本你是要跟着我姓的,哈哈哈!你知道吧?你原本是要叫秦阿紫的!
我和你爹爹都说好了,你是我们两个的闺女。你爹爹性子柔弱,就不能跟他姓刘!要不然……要不然你也跟着他学,变得娇娇弱弱的,多不好啊!
可是后来……后来啊……”
秦叔话说到此,竟突然抱着尚芷雪哭了起来,好生凄惨:“阿紫啊!我也好想好想你爹爹哟……你说他……他丢下谁不好,怎么就丢下我们父女二人啊!
想当初……想当初我和你爹爹多不容易啊!原本说好……说要要私奔的。可是因为我娘看我看得紧,就没走成。后来……后来我被迫嫁到了杏花村。你爹爹他……他舍不得我。就在我嫁到杏花村后的两个月,变卖了自己的家产,也跟着来到杏花村。
他在我妻家旁边买了间屋子,说自己是死了妻主的寡夫。从此……从此就带着你,彻彻底底的守在了我妻家旁边!”
于是,自是十分高兴的与秦叔搭话。
她一边儿搭话一边儿趁着秦叔不注意,将酒倒倒了身后的地毯上。
而秦叔呢?虽对林子卿失望,可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想起今日眼睁睁看着林子卿流着泪离开,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喝起酒来,只管着自己舒服,也不管尚芷雪有没有把烈酒送入肚子。
这三来而去的,尚芷雪还清醒着呢,秦叔却迷迷糊糊了。
眼瞧着秦叔已醉,但却未断片儿。
尚芷雪连忙瞅准了机会儿,在秦叔面前说起了自己那便宜爹爹刘氏的好来:“哎,秦叔,我好想我爹爹啊!每每想起他时,总觉得他就在我身边儿。可一清醒过来,他却已经离开我好几年了。
你说……爹爹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能长命百岁呢?要是他现在还活着,就真的能享福了!”
“是啊……你爹对你可真好啊!”秦叔痴痴笑着,眼角竟流下了一行泪来:“你爹爹啊……你爹爹对你真好,真好!”
“可不是好吗?”
尚芷雪笑了笑,便继续套话:“我可是我爹爹亲生的闺女哩!我爹爹不对我好,还能对谁好啊?虽然以前还小的时候,爹爹总是骗我,说我是一个捡来的孩子。还说什么……要是我再不听话,他也不要我了!每一次啊,都把我吓得不轻呢。”
“别听你爹胡说,你爹可舍不得咧!”
秦叔睁着一双朦朦胧胧的眼睛,笑道:“你都不知道,你爹捡到你的那天,可欢喜了呢。逢人就说,这是他的女儿,是亲生闺女哩。也从不想想,他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怎么就有了个闺女呢?
呵呵呵……傻子!你爹这个傻子!就因为我说……我说了一句,说这个孩子长得真漂亮,要是以后我跟你爹爹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那就好了。结果……结果啊,你爹爹就死活要把你抱回家当闺女了!
你说……你说你爹爹他……他傻不傻?我跟他……我跟他都是男子,哪里能有孩子呢?你说是不是?呵呵呵……”
秦叔说了这一番话后,笑得极其明媚。
而尚芷雪,则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只是,因着要赶紧套出自己的身世,所以她倒也没在这事儿上纠结。而是径直问道:“秦叔,我真是捡来的啊?原来……原来我爹爹没有骗我呢?
那你还记不记得,是在哪里捡到我的?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啊?比如说什么值钱的玉佩啊之类的。”
“嗯……你……你怎么知道?呵呵……你被捡到的时候,可是有一块玉佩的哩。那块玉佩一看……一看就是个值钱的东西,可金贵了!上头……上头还刻着一只……一只凤凰?还是……还是孔雀?好看极了!
只不过后来,那玉佩被我娘看到了,我娘说……说男子不该拿着那么名贵的东西,就没收走了!她把玉佩收走以后,我……我就没见过了。
你……你不知道!原本啊,我原本还想拿着那块玉佩,去当点钱。然后……然后好带着你爹爹跑啊!跑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谁知道……谁知道我娘就给我没收了哩!”
此时此刻的秦叔,说起话来极其无奈,又带着几分孩子气儿。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回忆自己当初,特别喜欢,却又得不到的糖果:“哎……你啊!你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秦叔努力睁大着自己的眼睛,还想再倒一杯酒喝。只奈何,他双手发抖,竟是怎么倒也倒不准了。
最后,来了脾气儿,一下就把酒杯和酒壶都给丢了:“哎!你不是普通人!我和你爹爹……和你爹爹当初捡到你的时候,你可是躺在一个……一个士兵怀里的。
是!是士兵没错!她身穿了盔甲,我记得可清楚了咧。她啊……她的肩膀中了一剑,流了好多好多血。但是你在她怀里抱着,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我和你爹爹经过的时候,那士兵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你爹爹的脚!你爹爹被吓得当场就……当场就哭了!还以为……还以为是遇到死得不瞑目的厉鬼。
可谁知……那士兵抓完你爹爹的脚后,很快就死了。但是她啊……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啊!只是在临死之前,把怀里的你往外推了推。你被推了以后就掉……掉到了地上。
‘噗通’一声儿,脑袋磕到了石头上……嗯……破……破皮儿了没有?我看看……阿紫啊,来让我看看。”
秦叔上前摸了摸阿紫的额头,努力睁大了眼睛,看了又看:“哎哟!破没破皮儿我不记得了。我……我就记得,你不哭,你还笑。
咯咯咯咯的笑哟,可好看了。你爹爹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然后……然后又因为我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就死活把你给抱回家了。
又……又因为你那天穿了一件紫色的衣裳,所以你爹爹就管你叫阿紫!原本……原本你是要跟着我姓的,哈哈哈!你知道吧?你原本是要叫秦阿紫的!
我和你爹爹都说好了,你是我们两个的闺女。你爹爹性子柔弱,就不能跟他姓刘!要不然……要不然你也跟着他学,变得娇娇弱弱的,多不好啊!
可是后来……后来啊……”
秦叔话说到此,竟突然抱着尚芷雪哭了起来,好生凄惨:“阿紫啊!我也好想好想你爹爹哟……你说他……他丢下谁不好,怎么就丢下我们父女二人啊!
想当初……想当初我和你爹爹多不容易啊!原本说好……说要要私奔的。可是因为我娘看我看得紧,就没走成。后来……后来我被迫嫁到了杏花村。你爹爹他……他舍不得我。就在我嫁到杏花村后的两个月,变卖了自己的家产,也跟着来到杏花村。
他在我妻家旁边买了间屋子,说自己是死了妻主的寡夫。从此……从此就带着你,彻彻底底的守在了我妻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