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头大,我们虽然有些手段,但不可能对这些人民卫士动粗啊,那罪行可就大了去了,给我们十个胆也不敢干啊。
    鲁西与玲珑都望向我,怎么办?这些人民卫士这么大动作,想必是听到些什么了,或者是那六个工人有人醒了过来,而且还记得被几个有本事的人给打了。
    见到我与玲珑出来,尤其是透过半开的会议室的门,看到地面上坐着几个“死进”,而且地上还一片狼藉,地上好像还有血迹。这些人民卫士一下子也懵了,肯定是觉得遇到了狠角色,肯定是觉得我与玲珑应该与普通的黑社会帮派还要凶残可怕!要不然怎么一下子“整死”那么多人?
    人民卫士不再砸栅栏了,而是警惕地望着我。
    就连茅亮也看向了我,他也是一副“这下完了”的表情。我强压下心头的紧张,长呼吸了一口,走到茅亮面前,小声地说,别慌,你去接待他们,有一说一,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但是中蛊的事不要说,他们不会信。
    茅亮深呼吸了几次,才调节好了情绪,跟我一起往铁栅栏那边的人民卫士走去,并摁了铁栅栏的开关。
    铁栅栏缓缓打开,几个端枪的人民卫士一下子冲进来,并分列成扇阵形状,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围住,以枪对准着我们,只要我们稍有一个不适动作,他们马上就会扣下扳机。
    我们全都举起双手,一动不动。
    茅亮问,各位,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有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的胖子走了出来,走到茅亮跟前,打量着他道,好一个什么都没干?六个工人是怎么回事?有三个人已醒了过来,他们说一身伤全是老板带来的几个人打的,我人检查了下,六个人里对,竟然有四个人的腿骨给生生打折了,有两个人大板牙都给打量了,还有一个人的手指都给掰断了,干下了这么无法无天的行径,还敢说自己一向守法,什么坏事都没干?
    茅亮一听,就哑火了,这个人民卫士说的话他无力反驳,人家一句都没说错。当时他虽然受了狐血的影响,身体不受控制,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所以他对于我们与那些发狂了的工人打斗的场景是历历在目的,那可是相当血腥残暴啊!
    要讲清楚我们为什么那么凶残地打那些工人,唯一讲得清的就是那些工人中了癫蛊,就跟疯子一样,杀人放火什么事都敢干,不把他们打残了,他们就能一直战斗,不打断他们腿我们还能怎么干?难道是杀了他们一了百了?但很明显这个蛊的事情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信。这些人民卫士是受过最严格的无神论教育的,怎么可能相信这些乱力怪神的东西呢!
    我壮了壮胆子说,这位大哥,这里有误会,我们真的不是坏人?
    那坑洼脸笑了笑说,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到底误会在哪?
    我说,那些工人说的没有错,人是我们打成那样的,但当时他们脑子不太正常了,要打我们,我们只是被动还手自保。
    我这些话没有什么用的,只不过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句容地方异能局的人过来,到时官家跟官家解释,那是很好说清的事。
    坑洼脸听我说完,嘴角咧得更大了,他们脑子不正常?还是你特么脑子不正常,你们若真的是被动自保,那么你们怎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不跛不残的,他们可是六个人,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你特么以为我们这么多人脑子里都有坑么?
    坑洼脸说这些话时,腮帮子都直颤抖,估计是真的被我的解释气到了吧。
    我说,卫士大哥,我真的没有骗您,如果我们是那么凶残的人,为什么不干脆把人杀了,你说是吧!
    坑洼脸说,人你们不是也杀了吗?说着指了指会议室里靠墙坐着的人。
    我回过头去,透过门缝果然可以看到人靠墙坐着。我还看到已有两个人民卫士进了会议室,有一个人在一个鼻子上探了探鼻息,然后面容震惊地探向下一个人。
    人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得了,一下子死掉八个人,这可是全国性的重特大刑事案件了,这个案情太恶劣了,估计是建国以来之仅见吧!
    我说,他们不是我们杀的,面且他们还没死去,会活过来的!
    那坑洼脸怒了,伸出手来要打我的脸,他出手狠辣,动作又快,本来人就在我旁边,在他的概念里,我是不可能让得开的。但是我就是让开了,头轻轻一偏,那一巴掌便扑了个空。
    正是因为这扑空,这坑洼脸怒气更重了。
    我说卫士大哥,我们真的不是坏人,那八个人真的会活动来的。
    那卫士大哥也不管我说什么,右腿一弯一弹,一脚便向我胸口踢来。
    这家伙一看就是练家子,破有佛山无影脚的架式,不是普通的人民卫士,要是被这一脚踢中,我肋骨都会全部断掉,我右手往前一伸,便握住了他向我踢来的脚脖子,我接得轻轻巧巧,就像随手接住了别人扔过来的一只苹果似的。
    天牛蛊骑士虽然在长眠中,但是它的影响依然有效,我的体力与速度都远超常人,接住他的一脚不要太轻松。
    那坑洼脸持续发力,这一脚被接住,那可是十分没有面子的事情,他想全力挽回。
    有个持枪的人喊到,叶老大,要不要开枪?
    坑洼脸只给那人一个字回应,滚!
    我说,够种!我知道家伙虽然冲动,冲动得不像个人民卫士,但好歹不是个孬种,还有有另人佩服的一面的。所以我说的是真心话!
    那坑洼脸听了我的话,似乎更加愤怒了,可能是觉得我在嘲讽他吧,他要凭自己武力值将自己的面子人挽回来。
    不过没所谓啊,他不让手下兄弟动枪,这对我是好事。只要没人开枪,那就没事。
    我说,卫士大哥,要不让其它人暂时走开,我们比试比试,反正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又逃不掉,是吧!
    坑洼脸点了点头,说好,然后让他手下人将茅亮、鲁西、玲珑三人用枪抵着站到一个工棚的屋檐下。所有人都让开,在停车场给我们让出一大片空间,让我们来一场比较好施展的决斗来。
    我学着电视里高手过招时的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就算是败了,也让我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呵呵,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拖)。
    或许我的话够谦虚,弄得这家伙心里很舒爽,也有可能是我的实力得到了他的认可,他回复得道也认真,态度也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他说道,曹日日,句容保卫局三队队长,敢问阁下是谁?
    我一抱拳答道,我啊,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我叫林东,我是安微省无为县人氏,我今年二十五岁,婚姻状况是未婚,我的政治身份是团员,对了,我大学毕业后就没交过团费了,估计现在可能已经不是团员了。我大学专业学的是汉语语言文学,也就是通常大家说的中文系。
    我这一通说下来,说得曹日日直皱眉,直接打断我,开口问道,敢问阁下何门何派?
    我一抱拳说道,这个说来话长,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曹日日听到我要从头说起,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再打断我,而是抱起了臂膀,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说,我大学毕业之后,先是进入老家一所中学做语文老师,教的是高一语文,干了一年后,我就到特区鹏城打工,后来就到了鹏城旁边的鹅城,后来我认识了一个老中医,这个老中医长得就像电视里的老中医一样,白色头发,往后倒梳着,留着白色的短须,穿着白色的对襟布衣,脚上是黑色千层底的布鞋……(我嘴上说得淡定,但心里可以打鼓,特么的,不是说异能局行动很快么?不是说最多半个小时么?特么的老资口水都快说干了,前前后后一个小时都快有了吧,怎么还不来?)
    这个时候,曹日日终于还是皱起了眉头,他说道,特么的,能不能直接划重点?
    曹日日说这话的时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满脸都是油汗,我猜他这是气的吧,他神经再大,也知道我是在耍他了吧?只不过鉴于我表现出来的手段,才隐忍着而已,逼得急了,这家伙要让手下人动枪可就完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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