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同时往后方一闪,同时我听到嗖的一声响,从玲珑所在的方向传来,我知道那必定是她冲那黑猫甩出了断魂钉。
    这钉子命叫断魂钉听着像是某种暗器,其实也是一种蛊,只要是蛊,那便是有灵识的,所以准头那是没得说,说白了,它就是一颗长着眼睛的子弹,不射中敌人不罢休,所以一定会射中这猫灵蛊。
    只要被断魂钉射中,这东西攻击我的准头必然会下降的。
    不过这完全是我人之常情的猜测,事实是并没有发生我料想的事情。
    事实就是玲珑的断魂钉射中了猫灵蛊的身体,但这猫同时一只抓子也抓到了我的脸上,我皮肤都能感受到它脚上软软的肉垫。
    但是,并不有想象中的剧疼传来,而是在这猫灵蛊在即将弹出利爪指甲的一刹那,突然就跟被定住了身体一般,那利爪不再往我的皮肤里前进一分一毫。我的身体就利用这极短暂的时间往后退出了一米,将在我身后的鲁西给撞了个仰面朝天。
    由于时间短暂,而且鲁西还一直被我挡住了视线,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沉浸在被我抢了功劳的气愤之中。
    鲁西妈妈咧咧地说道,小东子,你特么搞什么鬼,你特么要逞英雄就逞英雄,干吗又后退把我撞倒算个什么事?
    我不理他,也不是不想理他,而是根本就没空理他,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黑猫。
    玲珑也跟我一相盯着黑猫一动不动。
    这时鲁西也似乎终于看到了处境的凶险,也盯着那猫,不再骂我。
    就见那黑猫已摔落在了地上,身上有一只红色的钉子,那钉子就扎在它左侧的肚子上,露出了一截红色的钉尾。但那里并没有鲜血流出。
    我一刹那才想明白,它看着是黑猫,其实它是蛊不是猫,是半灵之体,所以它几乎没有疼感,也不会有流血,所以才导致玲珑虽然射中了它的身体,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它对我的攻击,我才会被它扑中。
    但是为什么明明被它扑中了,却没有被它伤害到,反而是它自己好像十分痛苦,发出悽惨的叫声,而且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此时,它正在地上打滚,发出可怕的叫声。
    那叫声实在是美女惨,仿若一个孩子饿了一整天般的哭声,尖利痛苦到极点,我们都自觉地用手堵住了耳朵。
    玲珑说,你们看,它眼睛里有东西。
    要不是玲珑提醒我还真的错过了,我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它的眼睛上。
    它的左眼似乎很正常,跟之前一个样,整个眼睛分不清哪里是眼球哪里是眼白,而是整个的一片腥红。
    而右眼似乎就不太正常里,里面似乎我看到了有两只触角状的东西伸了出来,而且还一升一缩的,而且那触角我太熟悉不过了,分明是天牛蛊骑士的触角啊。
    我撸起袖子,往后背看去,果然,天牛蛊骑士不在我手上了,这时我才想清楚,怪不得刚才这猫灵蛊抓中我的脸却没有抓伤我的原因了:在它爪子上的肉垫碰到我的一刹那,天牛蛊克服住了对猫灵蛊的恐惧,直接从其肉垫中钻进了它的身体,才导致猫灵蛊迟迟没有弹出利爪,我才有了逃开的机会,要不然我的眼睛必然就毁了。
    我喊道,骑士加油,加油!
    直到这时,玲珑与鲁西才明白了过来,这黑猫在地上不断打滚,原来是因为我的天牛蛊进入了它的身体。
    鲁西说,小东子你刚刚莫不是疯了吧,直接冲到我跟前。
    我说,我才不是疯了,或者说你说我疯了也对吧,我知道你身上这佛光十有八九挡不住这猫灵蛊的,那一刹那它身上的能量波动能吓死人,你知道吗?
    鲁西说,在你刚挡过来时,我压根儿感应不到,所以……才会以为你小子是没事多此一举,想在玲珑面前出风头,才会骂了你,你怪不怪哥哥?
    我说,神经病啊,你以为我是你啊。
    玲珑说,鲁师傅怎么好好的说到我身上来了,真是的。说罢转过脸去,不看我们两个。
    我说,好奇怪,按说我应该能感应到天牛蛊才对的,但我现在失去对它的感应了,所以如果刚才不是玲珑提醒黑猫眼里有东西,我还没想到是天牛蛊进入它体内了。
    鲁西说,我不懂蛊,但我在想,或许是因为这猫灵蛊能量场太强,就切断了你与这的链接。
    我说,或许吧。
    说实话,与天牛囬失去感应,这种感觉十分地不好受,因为我一只或弱或强地对它有感应的,一直感应着它的存在,但是,一旦一点都感应不到它,这种感觉就好像我突然感应不到手的存在一样,一样地令人绝望与痛苦。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脑子里很疼,仿佛脑子某个地方在拉锯一般,左一下,右一下,每一下都是剧疼到晕倒,如果我不是身体被天牛蛊强化了,估计早就晕过去了。
    鲁西说,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如果我们现在去干掉这黑猫,会不会对天牛蛊不利。
    我忍住剧疼说了个“会”字,但其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剧烈的疼痛让我说不出第二个字了。
    当蛊进入身体时,可以说这蛊就仿佛是那个身体里的一个灵魂,这时你伤害了它进入的那个身体,也必然会伤害到蛊的,但这些我无力说出来,我抱住头,感觉它仿佛要炸烈了一样。
    我知道这种痛苦是天牛蛊传给我的,换句话说,此时的我有多痛苦,天牛蛊便会有多痛苦。这样一想,我的鼻子就是一酸,这不家伙不管怎么说,我只是将它视为一只怪虫,一只我不得不与它和平相处的怪物,从来没有将它视为自己的亲人。
    实话实说,在我心里球球将我的孩子,而这天牛蛊连我的一条狗都算不上,但是,关键时候,这小家伙竟然拼在我的前面,为了救我,而进和它一向恐惧的猫灵蛊体内。骑士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们可以逃过这一关,我一定会将你视为我的生命一样宝贵。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这些令骑士有了感应,我与它之间连接的某根丝线好像突然就清晰无比地连上了,我接收到了它的信息。就好像看电视一样,原来只是有些模糊的声音与画面,那画面就跟打上了马赛克一般,而现在则是变成高清电视了,现在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情绪,是一种欢兴雀跃,似乎就仿佛是一个坐在桌前等着大餐上桌的孩子。
    哦~如此危险重重随时毙命的时候,这个时候想吃的的真的合适吗?但是,它传达给我的确实就是这样的情绪,傻骑士,说不定是你成为猫灵蛊的美食,人家那么大那么强,我真的无法想象你一只小小的天牛吃掉一只猫,你的肚子才多大,人家的身体有多大,做一只蛊要有自知之明,你懂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我就看到惊掉我大牙的事情发生了。
    地上的黑猫砌底不动了,我脑子里痛感也突然停止了。我看到那小小的天牛蛊从黑猫的右眼里钻了出来,黑猫的右眼变得空空荡荡,不只是右眼空空荡荡,连它的右脸都瘪了下去。
    如果说这猫灵蛊的头是一只汽球的话,原本圆滚滚的汽球,现在有一半被放了汽,整个头成了产圆形。
    鲁西说,握草,这么强悍?从里面把人家半只头都给吃掉了?
    我使劲咽了嗯口水,别误会,不是因为我此时想吃什么东西,而是不用口水压一压的话,我怕我今天吃的东西都会吐出来。天牛蛊在我的体内,我虽然能感应到它吃得很欢,但并不代表作为人类的我就失去了自己的情感,我无法想象天牛蛊吃白白的脑浆,血肉呼拉的骨头,而且这还是猫身上的……
    不行了,让我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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