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太宰治摆出相当无辜的表情, 眨了眨眼:“可爱的小姑娘,为什么要这样说呀?我看起来很像可疑人物吗?”
    “张口就问别人的妈妈要不要殉情,算不算可疑人物?”神谣揪着他的衣领用力一晃。
    中原中也一怔, 看着太宰治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纠结和嫌弃:“我本来以为你这家伙之前已经很人渣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更人渣?你现在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
    “……不,这个,这个算是误会。”太宰治的笑容微僵, 轻轻摆了摆手:“关于人.妻,我并没有任何特殊的癖好,只不过——”
    太宰本想说的话是“只不过算是朋友罢了”。
    可是神谣在听到“人.妻”一词以后, 立马面色发青。
    “就是因为四处都有你这种人渣,给我家包丁带坏了!”
    她毫不犹豫的给了太宰治一个神威同款的过肩摔, 只听扑通一声沉重的闷响, 太宰治便被砸在地上不能动了。
    中也情不自禁鼓掌道:“妙啊!”
    “可爱的小姑娘,你下手好重呀。”被无情摔打之后,太宰治的目光放空,喃喃道:“我感觉我的骨头, 被一百来个相扑力士轮番捶打了一遍。”
    其实神谣刚刚使出这力道便后悔了, 可惜半路没刹住车。
    神谣听了太宰治可怜巴巴的形容, 看到他一摊死鱼似的样子以后, 莫名的有点儿良心不安。
    中也啧了一声,一把揽过神谣的肩膀将她往外推:“快点走吧走吧,别理他,他的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死。”
    “可是……”
    神谣搓了搓小手,良心不安道:“我刚刚摔他时用的力气好像真的大了那么一点点。”
    亿点点。
    中也不以为意:“没事, 我之前揍他时, 多大的力气都用过, 死不了的。”
    神谣一脸震惊:“中也哥也揍过他?为什么要揍他啊?”
    中也:“……”
    为什么要揍太宰治?那原因可就海了去了。
    比如说这家伙翘班搞出一堆麻烦让他擦屁股,又比如说给他珍藏的红酒像摇可乐一样使劲摇了五分钟,还比如说炸了他的爱车……
    中也仔细的想了想,将原因归类成一句话:“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神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眼看这对“兄妹”就要无视他出门,脑袋搁在冰凉的地板上,太宰治情不自禁的手脚发抖,四肢冰凉。
    “等等……”
    躺在地上的太宰治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气若游丝道:“我好像……感受不到自己的脊椎了。”
    论道德绑架,他可是一流的。
    太宰治明显发现神谣的脚步微微停滞了一下,犹犹豫豫着要不要回过头。
    于是太宰治更加投入的给自己加戏,夸张道:“啊——好疼,如果没有人过来帮忙的话,我会不会死在里面?”
    一听到“死”这个词以后,中也也跟着一抖。
    不可以!不能让这家伙死!假如被神谣背后的政府看上了怎么办?
    和他当了几年同事就已经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了,假如让他和神谣做了同事,那还得了??
    中也退回了几步,揪着这家伙的衣领将他往外拖。
    因为太宰治自身携带着被动异能力“人间失格”,所以,中也他没办法用异能力运输这玩意。
    “中也,这样对待一个重伤病患也太过分了吧?能不能换一个不这么粗鲁的方式?”太宰治见这招对两个实诚的人奏效,立马就飘了:“比如说,你可以现在趴下来让我骑大马呀?”
    中原中也朝他投来死亡凝视。
    太宰治抖了抖,觉得脸颊隐隐作痛:“……我开玩笑的。”
    “总而言之,他不是脊椎没知觉了吗?那就送去医院,让他自生自灭就好。”中原中也拖拽太宰治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像拖死鱼似的,三番五次任由他咣当撞在墙壁或者其他的地方上。
    不出几秒,鼻青脸肿的太宰治就发出了抗议:“可是这样很疼啊!你明显是故意的吧?不愿意让病患骑大马,那背我出去总可以了吧?”
    中也一秒拒绝:“不要,这样太恶心了。”
    和这条青花鱼任何的肢体接触都让他觉得恶心。
    “中也哥,我还有个办法。”神谣举手,垫脚在他耳畔悄悄道:“香奈惠姐姐她的医术好很好哦。”
    “难道说,你要带着这家伙去那边……”中原中也皱眉:“那还不如送他去医院吧?”
    假如太宰治真的去了本丸,天知道这家伙会干出什么麻烦事情呢。
    太宰治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哼哼唧唧道:“好疼哦,中也,难道我下半辈子都没办法站起来了吗?”
    中原中也呵呵一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得去侦探社底下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太宰治:……好绝情。
    神谣却越发的良心不安:“他他他……脑袋是不是真的被我摔坏了?”
    不行,假如脊椎真的出了问题,那根本不能拖!
    神谣一撸袖子凑上前,在太宰治笑眯眯的睁着眼想说些什么时,握紧拳头,咚的一拳揍中了他的太阳穴。
    太宰他没来得及发出半句抗议的声音,就当场因为这一拳晕厥了过去。
    中原中也目瞪口呆:“为,为什么要这样揍他?”
    神谣她……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看刚刚摔的那一下力度不够,就补一拳让他死透?
    “因为我得用时空罗盘转移,不能让他这个无关人士看见呀。”神谣摸出怀里的罗盘,理所当然道:“不快点治疗就来不及了,我赶时间呢。”
    中也:“……”
    也许,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她不觉得为了让太宰治失去意识的这一拳,可以当场送这条青花鱼归西吗?
    神谣她,可是能徒手抡卡车的女孩子啊。
    当然,关于游乐场的鬼屋失踪了两位类似兄妹的游客的传闻变成了横滨的都市传说,这些都是后话了。
    —
    神谣直接带着中也和失去意识的太宰来到了香奈惠的本丸。
    每位审神者的灵力都与他们自身的特长或者与生俱来的能力息息相关。
    比方说鼬的瞳术因为灵力的增强,给身体带来的副作用因此永远消除。
    香奈惠的灵力增强了她生前练习过的“呼吸法”,与此同时,也为她增加了治疗的能力。
    简而言之,她变成了审神者中极度稀有的奶妈。
    用灵力为太宰治进行了一番检查之后,香奈惠总算得出了结论。
    “这位先生的脊椎完全没有问题哦。”
    “还好还好……”神谣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啊?那他刚才为什么搁那哼哼唧唧说下半辈子不能动了什么的?他驴我?”
    “不过呢,可能会有点轻微的脑震荡。”香奈惠补了一句:“是因为太阳穴遭受了强烈的外物撞击造成的。”
    中也:“……噗。”
    神谣:“……”
    心虚的她咳嗽一声:“那那那,这次真的麻烦香奈惠姐姐啦,让我带病患回本丸修养吧?”
    香奈惠姐姐的本丸离她的本丸并不远,见她和中也都不想动太宰治,香奈惠姐姐家的大包平自告奋勇,将这个病患甩在肩膀上,扛起来朝着神谣本丸的方向走。
    “……脑震荡应该不会变傻吧?”神谣良心不安的询问中也。
    “他如果真的变傻了,那神谣你就算为民除害了。”中也摸了摸她的脑袋。
    “中也哥,你以前和他认识吗?”神谣眨了眨眼。
    “啊,算是一段孽缘。”中也很明显不想回忆和太宰治有关的任何东西,他微不可查的蹙起眉:“我和他,几年前做过同事。”
    “那家伙我行我素,一找到空隙就会偷懒不工作,尽会给我添麻烦……”中也越说越气:“总而言之,是个很讨厌的绷带浪费装置。”
    大包平赞许的点了点头:“有这么个同事,的确很让人头疼。”
    就像他每回和明石国行一同内番时一样,遇见懒癌,心生绝望。
    “果然不同的同事差别真的很大呀。”神谣歪头:“我的老师经常很怀念的和我讲他以前的那个同事,说他是个很聪明很重情义的人,而且年少有为。”
    虽然织田作老师从未和他提起过有关“那个人”的名字,可是神谣已经在一年间中给那位老师的前任同事脑补出了一个非常光辉的形象出来。
    “的确。”中也叹气:“而且总觉得……你的同事都相当靠谱啊。”
    不管是之前那个叫玲子的少女,又或者能借给她强大式神的阴阳师,方才那位会治疗能力的女孩,甚至昨天他在路上偶遇的那位神秘的先生……
    他们一个个的都相当的强大,而且非常照顾神谣,性格也是非常好相处的类型,一看就相当靠谱。
    和港黑那帮比一比,有对比才有差距。
    “中也哥的同事呢?他们是怎么样的一些人?”神谣歪了歪头。
    “一不小心就会炸掉公司大楼的同事,过于偏执和工作狂的同事,有恶趣味的同事……”
    算来算去,还是红叶姐和老爷子更正经一点。
    “可是对于中也哥的同事而言,中也哥其实非常非常靠谱吧?”神谣弯起眼睛,浅浅的微笑从唇边溢出:“是值得大家信任的同伴哦。”
    这个笑容几乎害的他的心脏都停滞了半拍。
    中原中也伸手压低帽檐,却恍然反应过来帽子因为鹤丸的恶作剧粘在了头发上,他及时收回了手,声音闷闷道:“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
    “有哦。”
    没给中也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神谣认认真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有的哦。”
    “……”
    撑着伞的少女仰起头,钴蓝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良久,中原中也又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右手放在她的头顶用力搓了搓,声音带着笑意又含着包容:“你啊……”
    微风拂过街道,路边的紫藤花悄悄的落下,打着回旋儿隐藏进春光里。
    温暖的时光悠远而漫长,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走在最前方的大包平,忽然觉得自己和五百瓦的灯泡一样,变得光芒万丈。
    —
    “主公她怎么又捡人回来了?”
    博多藤四郎伸出了一颗小脑袋,悄咪咪望着躺在客房里的太宰治。
    “欸?为什么要说又?”
    秋田藤四郎疑惑不解:“主公上一次捡人……还是一年多前捡的我爱罗君吧?”
    “可是,你不觉得最近本丸里出现的成年男性实在是太多了吗?比如说那个在棋牌室的俄罗斯毛子,又比如说中也先生,今天又新来了一个。”博多扳手指一数,推了推他的小眼镜:“四舍五入,他们可都是被主公捡回来的男性啊!”
    “……所以呢?”秋田藤四郎歪头。
    “所以啊,我觉得,之前那些打刀和太刀的担忧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了。”博多藤四郎嘿嘿一笑,表示自己看的很透彻。
    “打刀和太刀的担忧……”秋田藤四郎一愣:“就是关于主公要成为人.妻的事情吗?”
    “嘘嘘嘘,你别和包丁乱学,要是被一期哥听到了,铁定要罚我们内番的!”
    两个小萝卜头的交流声一字不落的全进到了太宰治的耳朵里,他的唇角不留痕迹的翘起一抹弧度。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是在故意去找茬碰瓷。
    倒不如说,从头到尾,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去往小姑娘所在的这个世界。
    太宰治对维护历史或者时间之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他唯一所感兴趣的其实是……
    “呀呀,博多,前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呀?”门外响起了鸣狐小狐狸的声音:“在下觉得,这样会打扰到客人休息的哟。”
    【这只狐狸,居然和芥川一个自称。】
    太宰治憋笑。
    “可是鸣狐,主公说他不是客人,就是一碰瓷的,等他养好伤以后就给他丢出去。”
    博多藤四郎如是回答。
    太宰治:“……?”
    好残酷。
    那,那么真实的吗?还是说他注定了和这个世界上的橘发蓝眸相性不合?
    “就算这样,他现在也是个伤患呀,我们先去大广间那边吧。”
    “好——”
    等到外面的说话声和脚步声都离远了,太宰治这才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四下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这是最正统的日式寝居,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只有榻榻米和卧铺而已。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边,透过没有完全合拢的门缝,观察着外部的环境。
    尴尬的是,还没在门边停稳,房门就被门外的某人刷的一下拉开了。
    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太宰治和端着托盘的药研藤四郎狭路相逢,面面相觑。
    场面有那么点尴尬。
    让太宰治惊讶的是,这个少年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展现出半点的气息,就连他,也是在拉门被打开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
    这是自然的。
    满级的极化短刀是独属于黑暗的付丧神,他们的隐蔽性相当的强大。
    “你醒了吗?”药研藤四郎微微一愣:“脑震荡居然也能清醒的这么快?”
    看来他是真的如中也先生所言,很抗揍啊。
    太宰治点了点头,笑容微微一僵:“……嗯,醒了。”
    “醒了就好。”药研将手中的托盘怼了上去:“请你把药喝了吧。”
    太宰治望着面前碗里黑乎乎的不明液体,闻到了一股并不友善的刺鼻气味,他试探性的问道:“……这是什么?”
    “药啊,我最近在学习华国那边的中药制法。”药研看着太宰治退缩的样子,劝道:“相信我,虽然它看起来好像很难喝,但是它对你的身体恢复很有好处的。”
    太宰治:“……所以,它难喝吗?”
    药研:“俗话说良药苦口,你看起来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连喝药都怕吗?”
    太宰治:“……”
    换成几年前,这么一杯诡异的液体放在自己面前,说不定他还会很感兴趣的一口闷下去,康康这药能不能带着自己拥抱无痛的死亡。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碗里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好比生化武器。
    太宰治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我可以不喝吗?”
    “不行,既然醒了,就喝了它。”
    哇!这这这,他简直和那个小姑娘一样毫不讲道理!物似主人形吗?
    太宰治双手护胸往后使劲缩,药研藤四郎步步紧逼的凑上前。
    “躲也是没有用的。”药研推了推眼镜,镜片一个反光:“医者仁心,我会好好看着你把药喝下去的。”
    太宰治退至墙角,炸毛道:“你这明明是杀人诛心啊!”
    —
    此时此刻,正经受着水深火热煎熬的人,还真不止太宰治一个。
    比如说,神谣遇到了上门拜访的织田作老师。
    老师对她的晋升s级表达了祝贺,然后马上又说要检测一下她在现世那边的学习成果。
    神谣立马感觉膝盖软了:“老师……我觉得这个,真的没必要,没必要一直给我纠结一个学生的人设对不对?比如说,我在现世的时候,可以换成加入港口黑手党啊!”
    她为了逃避数学,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甚至把中也哥黑心老板给搬出来挡枪。
    织田作有些无奈:“我和你开玩笑的,当然知道你这段时间没空学习。”
    神谣的眼睛亮了:“世上只有老师好,有老师的兔兔像块宝——”
    她的声音在织田作的眼神下变得越来越低,不过神谣很快摇了摇头:“所以,老师,这次来我的本丸是为了做什么呀?”
    “关于我一直和你提起的,我的那位前任同事……”
    “嗯嗯!按照老师的话,他好像是位很厉害的人呢。”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下他的名字。”
    织田作并不知道神谣与太宰治近期的孽缘,他只觉得这孩子身在横滨时,未来一定可能会遇到他。
    “名字啊?”神谣有些期待:“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
    “太宰,太宰治。”织田作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想,你在横滨遇到他,只会是时间上的问题。”
    神谣:“……”
    她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太宰治?”
    织田作点点头。
    “老师的前同事?”
    “是的。”
    “传说中运筹帷幄,机智过人,活在黑暗之人,神秘的天才?”
    神谣将织田作之助之前描述太宰治的话语统统搬了出来。
    “是啊。”织田作又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的神谣对于太宰治的印象是调戏妈妈的登徒子+自杀狂魔+碰瓷绷带精+只会给中也哥添麻烦的讨厌前同事。
    这个太宰治和织田作老师描述的那个太宰治,差别真不是一般的大。
    神谣忽然想起来之前自己刚来本丸时,被内心打着一千层滤镜的刀刀们当成人畜无害小白兔,身娇体弱小娇花。
    莫名其妙被安上了这么一个人设,她都快忘记了到底去了多少次战场才彻底给自己洗白干净。
    她想,织田作老师在看太宰治先生的时候,铁定也戴着这么一千层滤镜吧?
    怎么办?好想在老师面前揭穿那家伙的真面目啊!
    可是思来想去,在看到织田作老师在提及太宰先生时略显怀念的表情时,神谣还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真期待未来的某天能和那位太宰先生见一面呢。”
    老师啊!你交友不淑啊!像织田作老师您这样的人,受到全时政的审神者发自内心的喜爱的人,又善良又天使的人,怎么就看上了那么一个黑泥呢?
    不过话说回来……
    “那样怀念太宰先生的话,为什么老师您不去见他一面呢?”
    这是神谣很好奇的一件事情。
    妈妈在此前没有选择和他们重逢,是因为她任务潜在的风险,和可能的二次离别。
    那么织田作老师呢?为什么不去见太宰先生?是因为他也在筹备什么危险的任务吗?
    脑洞一打开,神谣的内心就慌张了起来。
    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织田作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并不希望他一直拘泥纠结于过去。”
    既然现世那个身在港口黑手党的织田作之助已经死去,那么就让他死去好了。
    现在的他是身在时之政府的织田作,脱离了原先的世界,更不该干涉那个世界中的历史。
    太宰治本应该是个和风一样的少年,在横滨尽情展现着智慧与能力,不应该因为他这个已死的局外人而停留驻足。
    “喂!等等!别跑!”
    在二人陷入沉默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药研藤四郎的呼唤声。
    谁别跑?
    神谣还未反应过来,门就被咣的一下打开,太宰治瞬移闪现了进来,砰的一下关上了门,一边关门,一边嘴里还碎碎念着:“刚刚那个小矮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啊,居然想给人灌那么苦的东西……”
    他缓缓回过头,恰好与愣在原地的织田作之助四目相对。
    神谣:“……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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