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家国的舞,不愧美的惊心动魄,好舞!”
    这赞赏,绝对是真诚的。
    没有一点虚伪。
    而这赞赏,不是对这女子,而是商凉玥。
    能说出这般话的人,岂是这女子?
    女子以为蓝临是在赞赏她,屈膝,“临王谬赞了。”
    南泠枫勾唇,“不愧是飞天舞。”
    “就是不知这编舞的人是谁。”
    南泠枫视线落在蓝临面上,眼中的笑不言而喻。
    她相信,蓝临已然看出,这女子不是那女子。
    但他始终不拆穿。
    蓝临听见南泠枫的话,眼睛一亮,说:“对,大公主这话问的好,此话也正是我想知晓。”
    蓝临看向司尚宫,“司尚宫,这舞乃哪位女子所编?”
    司尚宫屈膝,“正是下官。”
    蓝临怔住。
    南泠枫神色也是顿了下。
    司尚宫未听见蓝临的声音,继续说:“三国贵宾来我帝临,皇上命下官定要编一个舞出来。”
    “此舞必能代表我帝临,又能代表三国,因此,下官日思夜想,想到了这个舞。”
    “它代表安定,安宁,亦代表安邦,同时代表我四国友邦关系,就如那花瓣,张张合合,永不分离。”
    听见这话,蓝临笑了。
    他看向南泠枫,南泠枫亦笑。
    她说:“帝临皆是人才。”
    “是啊,让我等叹服。”
    一个时辰后,司尚宫带着女子离开。
    殿内便只剩下蓝临和南泠枫。
    南泠枫看着离开的人,脸上的笑一直挂着,到现下都是。
    她转过视线,看着蓝临,“那夜跳飞天舞的女子极美,但今日所见,似乎有些差强人意。”
    蓝临一脸无奈,“是啊,似乎那夜的女子与今日的女子极为不同。”
    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是眼睛雪亮之人。
    这一个人是不是一样,对于一般人,自是看不出来。
    但对于这皇族的聪明之人,一眼便知晓。
    南泠枫听见蓝临这话,看他这神色,转眸,嘴角的笑弧扩大。
    她拿起茶杯喝茶。
    然后说:“那临王为何不拆穿?”
    含着笑意的一声,听着如常,但这话可不简单。
    蓝临眼中顿时浮起惊讶,好似未想到南泠枫为何会这般说一般。
    南泠枫未听见回应,看向蓝临。
    看见蓝临这神色,她眼中的笑微动,“难道不是?”
    蓝临顿时摇头,脸上的笑即无奈,又不知晓该说甚。
    “我是觉得今日这女子与那日的女子不同,但这仅是我觉得,”
    “这女子,是否真的和那日不一样,我不知晓。”
    “相信大公主亦不知晓。”
    南泠枫勾唇,“这倒是。”
    她转眸,看向殿外,声音悠悠,“也就只有那司尚宫,那女子,皇上知晓了。”
    蓝临笑,“确然如此。”
    南泠枫在蓝临这未呆多久便离开了。
    蓝临亲自送她出去,目送她离开,直至消失不见。
    而随着南泠枫离开,蓝临也回了殿内。
    不过,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面上的笑密布。
    就连那双大海一般的眼睛也是。
    南泠枫离开了蓝临的院子,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过,南泠枫在回自己院子的途中,并未走的很急。
    她走的很慢,边走边看四周的风景,就如在用心赏景,一点都未开小差。
    但即便南泠枫走的慢,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南泠枫坐到正殿的椅子里,婢子立时给她上茶。
    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说:“跟着今日的司尚宫和那女子,想办法从她们嘴里套出来,那夜跳飞天舞的女子是何人。”
    婢子立时走出,“是。”
    转身出去。
    南泠枫看着外面,脸上习惯性的笑未有了,取而代之的淡淡。
    不过,她眼里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能让皇帝藏着的人,那身份可不简单。
    此时,另一边。
    斯见的院子。
    书房。
    一抹灰色身影如常的坐在书案后看书,似乎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每日,每时,不厌其烦。
    外面一人进来,在书案前站定,躬身。
    “王爷,那二人走了。”
    “……”
    斯见翻过一页书。
    安静的书房里,也就是这一个声音了。
    来人听着这一声,躬身,转身离开。
    不过,在来人走到门口时,斯见的声音落进耳里。
    “战神在做何事。”
    这声音如常的未有情绪,未有起伏。
    甚至明明是问句,从他的嘴里出来都成了陈述句。
    来人立时转身,躬身,“战神这一日都在王府,并未出去。”
    终于,那一直看着书的人抬眸。
    他的视线落在来人身上。
    来人头低着,未看见,但他感觉的到。
    所以在斯见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头更低了。
    斯见看着来人,但他的目光却更像是透过来人看别的东西。
    一会儿后,他收回视线。
    书页继续翻过。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申时。
    天暗下来。
    皇城却似乎更热闹了。
    叫卖声也在这暗下来的天色中更响亮。
    此时,聿王府。
    从早上书房里传出的声音后,聿王府沉静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
    似乎整个聿王府未有一个人。
    这里,静的可怕。
    然而,并不是。
    这里的花草树木如常,建筑更未变,人亦是。
    不过,若真要说有甚不同的,那便是少了一个人,少了一只猫,一条蛇。
    按理说,这并未有甚稀奇的。
    但不同。
    这少的人不一样。
    连带着那少的猫和蛇也不一样。
    也就是这不一样,整个王府现下就如处在地狱,每个人心里都苦不堪言。
    尤其是齐岁。
    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王爷一回来就这般了?
    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发过这般大的火。
    齐岁非常不安。
    想着,齐岁视线落在院子里站着的人身上。
    王爷站在院子里,眼眸看着前方,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了。
    而王爷不让他们靠近,他们也就都远远看着,心里慌的很。
    齐岁觉得这般不行。
    王爷这冷冽的气息,一身的寒气,似身子里压着可怕的怒火。
    这如若一直这般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齐岁可未忘,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去西山。
    王爷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
    想着,齐岁脑子里思绪不断划过。
    忽的。
    【作者题外话】:第三章,后面还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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