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凉玥正觉得自己和帝聿终于没有代沟了,她们的思想终于连成一条线的时候,便听见这么一句。
    商凉玥脸色僵硬。
    嘴角抽抽。
    鱼水之欢……
    她都说她需要适应了,他竟然还想到鱼水之欢,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不等商凉玥说,帝聿神色便变得严肃,“你我未成亲,鱼水之欢之事不急,待本王迎娶你那日,你再和本王行鱼水之欢之事。”
    “……”
    商凉玥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怎么死的。
    被气死的!!!
    代茨亲自收拾了一间卧房出来,让商凉玥去睡下,商凉玥也疲倦的不行了,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去了卧房便睡了过去,连理帝聿都不想理了。
    帝聿看着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去的人,好一会离开卧房。
    代茨一直守在外面。
    不止是代茨,还有齐岁,以及站在院子中间的纳兰聆。
    纳兰聆正盯着暗卫清理院子。
    哪里清理的不好,不够细致,他便让暗卫重新清理。
    似雅苑的管家。
    但实则,他不过是没事找点事打发时间罢了。
    当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纳兰聆转身,看向从卧房里走出来的人,眨眼。
    他还以为今夜王爷都不会出来了。
    代茨和齐岁看见帝聿出来,低头,“王爷。”
    “嗯。”
    帝聿下台阶,来到院子里,视线落在纳兰聆脸上。
    “谁。”
    他的一双黑眸比此刻的夜色都还要来的凉薄。
    纳兰聆勾唇,摇着折扇,笑眯眯的说:“王爷这突然的一个字让草民很是不懂王爷的意思啊。”
    帝聿看着他,“所以,要本王亲自解释给你听?”
    淡淡的一句话,周围的气温降至冰点。
    纳兰聆嘴角的笑僵硬,两秒后,折扇一收,认真且严肃的说:“王爷,草民已调查清楚,今夜之事乃大王子所为!”
    王爷现下心情不爽利,打趣不得。
    他可得悠着点。
    帝聿转眸,视线看着前方,凤眸半眯,院子里的气息寂了。
    寂的让人害怕。
    照阊宫。
    寅时,大王子坐在殿内,边喝茶边看外面的天色。
    已然过了一个时辰,应是差不多了。
    想到他预料的结果,大王子嘴角勾了起来。
    他很喜欢看帝聿发怒的样子。
    尤其当帝聿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死了后,他会怎么样?
    来找他报仇?
    如若是这样,那便当真好!
    然而,寅时过,卯时,也未有人来向他汇报。
    眼看着天边露出鱼肚白,白日逼退暗夜,金光破出云层,整个皇城苏醒,依旧未有一人来到他面前汇报刺杀结果。
    大王子面色相当难看。
    “来人!”
    随从立刻过来,“大王子。”
    “去看看雅苑的情况。”
    已然过了两个时辰,早该完成任务了,可到现在也未有人来向他汇报,他必须知道原因。
    “是!”
    随从很快离开,大王子看着外面的天色,脸色阴霾。
    他倒要看看,这雅苑莫不是铜墙铁壁,进去了便出不来了!
    雅苑,随着黎明揭晓,整个府邸也忙碌起来。
    做饭的做饭,洒扫的洒扫,修剪花草的修剪花草,一切都有条不紊。
    商凉玥还在睡,她寅时睡的,到现下还不过两个时辰。
    正是最困的时候。
    代茨知晓昨夜商凉玥累着了,并未去打扰她,只站在卧房外守着。
    而院子里,一切都恢复到昨日,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此时前院,粟细的卧房,青莲发出惊叹声。
    “怎……怎会这样……”
    昨日她按照小姐的吩咐给粟细的背上撒花瓣,换花瓣,到子时的时候最后在粟细背上洒满厚厚的一层玫瑰花花瓣,并且盖上一层薄纱,她便去歇息了。
    而刚刚,她揭开粟细背上的薄纱,薄纱下的玫瑰花花瓣完全干枯,失了平常的颜色。
    这让她很是惊奇。
    但让她更惊奇的是,当她把粟细背上的玫瑰花花瓣全部拿掉,粟细背上不再有一条疤痕。
    一点都没有。
    皮肤光滑如初,白皙如初,如初生婴儿般。
    青莲震惊了。
    整个人盯着粟细的背,完全反应不过来。
    而粟细听见她的惊呼,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立刻看青莲,“青莲姐姐,怎么了?”
    青莲听见她问,终于反应过来。
    “粟细,你……你背上的疤没了,好神奇!”
    跟施了仙术一样,一夜便不见了。
    粟细一愣,“疤……疤没了?”
    这时间有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身子?
    没有一人不在乎的。
    她也在乎。
    当知道自己背上有许多疤后,她是伤心的,难过的。
    但这些伤心,难过和她的命比起来微不足道。
    所以她从未在青莲和小姐面前表现出她害怕有疤的模样。
    但现下,青莲姐姐说她身上的疤不见了,她震惊之余便是觉得青莲姐姐在骗她。
    那么多的疤,那么深的疤,怎么可能说没有便没有?
    粟细不信,手背过去摸,很快,她僵住。
    没了。
    真的没了。
    怎么会?
    粟细不相信,又去摸,摸了好一会都没摸到那咯手的疤,她小脸白了,看青莲。
    “青莲姐姐,粟细是在做梦吗?”
    没了,真的没了。
    以往一摸便能摸到的疤痕现下是怎么都摸不到。
    她感觉自己像做梦般不真实。
    青莲看粟细的眼神,那里面的小心翼翼,她心里泛疼,“嗯!”
    “没了!粟细,你背上的疤没有了,不信我拿铜镜过来给你看!”
    青莲很激动,比粟细都要激动。
    她赶紧拿过铜镜,给粟细。
    粟细接过,扭过身子往背上照。
    铜镜里很快出现她的背,虽只有一个侧面,但粟细还是看见了。
    没有疤。
    真的没有疤!
    “青莲姐姐,粟细……粟细的疤没了……”
    这下粟细终于相信了,望着青莲,眼泪掉下来。
    青莲抱住她,“粟细,是小姐,商小姐把你背上的疤治好了!”
    粟细点头,不断点头。
    她赶紧把眼泪擦掉,穿上衣裙,说:“粟细要去见小姐!”
    她这辈子给小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姐!
    “嗯!”
    两人去了内院。
    而内院里,代茨正脚踩一人,眼神冰冷的说。
    【作者题外话】:后面还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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