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不睡觉,大晚上吵架做什么。”姬小小心里嘀咕几句,但在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后,姬小小倍感幸运爆棚的兴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主儿子的死,果然跟红拂脱不了干系。
    “展飞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要求?”
    红拂像是炸了毛的猫儿,霎时朝着展飞扬龇牙咧嘴。
    一个孩子的死亡,不是圣母玛丽苏附身的红拂可以承受的。
    “红拂,你太让我失望了。”展飞扬失魂落魄说道。
    面对红拂的声声质问,展飞扬心灰意冷地摇头晃脑。
    如果眼前的红拂真的是他的妻子红拂,一定会敢作敢当,而不是竭嘶底里推卸责任。因为他的妻子,是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红拂,你真的是红拂吗?”展飞扬询问道。
    “我是红拂,我不是红拂,我能是谁?”红拂缩了缩脖子。
    展飞扬冷眼盯着红拂,红拂外厉内荏,心孤意怯,气焰弱了些。
    “别总盯着我看,怪渗人的。”红拂心虚看向别处。
    “你真的是红拂?”是我的妻子红拂?
    后半句,展飞扬下意识截住,不肯透露出来。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质疑自己的存在,红拂火冒三丈。一双丹凤眼微微上翘,不显气急败坏,却亦有别样的风情。
    “展飞扬,你又是展飞扬吗?”许茾孩子的死,在红拂的心里留下了一根难以磨灭的刺,“如果你是真的展飞扬,亲手溺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你真是猪狗不如。”
    人啊,一种复杂而简单的生物!
    自己受伤,难以承受痛苦,便把别人拖下水,一块分担。
    不是不想高尚,而是卑贱和懦弱,不会带来更多的苦痛。
    然而红拂推卸责任,是把展飞扬把死亡的结局逼去。
    杀人抛尸,法律制裁,道德谴责,展炫贤的死,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的死,展飞扬时时刻刻备受良心的煎熬。
    “贱女人,我当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眼前的红拂真的不是他的妻子,她的妻子才不会谩骂他。
    你无情,我便无义。既然妓子红拂不是他的妻子红拂,展飞扬也懒得再对红拂好言好语呵护关爱了。
    “你别想把展炫贤的死推得一干二净,如果当初不是你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狗屁借口,说展炫贤碍着你的眼,不肯和我同房,我才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说到底,展炫贤是因为你而死。哈哈哈……,我们都是杀人凶手。明日我被关入刑部大牢,你也得跟我进去享受享受吃牢饭的滋味。”展飞扬魔怔了。
    “我也要进监狱。”红拂失神想着。
    监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红拂从电视电影中得知,密闭的空间,肮脏的环境,蟑螂遍地攀爬,老鼠横行霸道,偶尔还有阴谋诡计下诞生的毒蛇。若是一朝行差就错,恐会死无全尸。
    红拂的性子刚毅,不屈不挠,不然也不会穿越到妓院还能混得风生水起,惹得京城各大大人物为争夺她而大打出手。可是,人生在世,总有一两件事或者一两种东西是禁忌,是绝不能触碰的。好巧不巧,老鼠、蟑螂、毒蛇是红拂的克星。
    “我是无辜的,展炫贤的死不关我的事。”
    红拂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死气沉沉说道。
    话虽如此,结论却早有了。
    展飞扬大为动怒,伸手扯住红拂的衣领,连扇了红拂两个巴掌。
    红拂被展飞扬打懵了,愣了愣,回神过来,扯着嗓子大叫一声,娇柔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挣扎,中看不中用的展飞扬掌握不住红拂,红拂逃出生天,理所当然。
    红拂前世是纵横国际的大企业家,连展飞扬这个身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都愿意雌伏在她身下,心甘情愿在家中当个无所事事的煮夫,可见她的性格是多么的要强。
    人人平等的思想根深蒂固于红拂的言行举止之中,别说展飞扬是王府世子,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红拂照打不误。展飞扬今儿敢对她动手动脚,红拂焉能委曲求全,放过展飞扬。
    红拂注意锻炼身体,前世又受过专业的搏击训练,自然不是展飞扬这个安于现状的怂包可以比拟。
    红拂从展飞扬手中挣脱下来,双脚站稳当了,一个右勾拳直接打到展飞扬的俊脸上。展飞扬哀嚎一声,还来不及还手,红拂的拳头如暴风雨般密密麻麻落下,打得展飞扬毫无还手之力。
    “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红拂真是气急,不然也不会对像极了她前世的老公展飞扬下手。
    在红拂的拳头下,展飞扬坚持不到一个来回,急忙连连求饶,“我错,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再打我了。”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还得看看人的内在。
    展飞扬虽相貌俊美,但是长得很有男子气概。
    人模人样,可能是衣冠禽兽啊!
    “呸,真没用,我的飞扬才不是你这个狗模样男人。”
    红拂打开女王模式,一时之间王霸之气侧漏。
    “你也不是我的红拂。”展飞扬瘪着嘴,小声嘟囔。
    泪水糊了眼睛,展飞扬看起来纤弱可爱,楚楚可怜。
    欺负了个孩子似的,红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红拂住手后,展飞扬停止哭泣。
    两人禁声了会儿,红拂大人有大量,先开口说道,“你要找红拂的,是什么样的?”一天到晚听着展飞扬找与她同名同姓的女人,红拂对展飞扬的身份有所猜疑。
    “她是我最爱的人。”展飞扬面露怀念神色,道。
    展飞扬看向红拂,继续说道,“那你要找的人呢?”
    “他也是我最爱的人。”
    “那你找到他了吗?”展飞扬的心怦怦直跳。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是你。
    “他来不到这里。”
    虽然眼前的男人不管是生活作息,还是饮食习惯息都与她的老公如出一辙,但是,他不可能是他。不可能,吧?
    这是另一个世界,她的老公展飞扬怎么可能来的到这里。
    当初她出国办事,遭遇空难,身死之后才到这里。如果需要死亡才能转生来到这个世界,她希望她的老公忘了她。
    死亡的滋味,比任何事物都来得要苦。
    展飞扬哦了一声,失望地垂下头。
    “难道这个红拂真的不是老婆?”展飞扬忍不住消极想到。
    “可是这个红拂会很多这个世界不会的东西,而且她刚刚打我用的招式,好像是跆拳道。”
    两人再无话可说,半晌后,展飞扬离开的房间。
    红拂和展飞扬不欢而散,姬小小满心欢喜回镇国将军府。
    高高兴兴睡了一觉,再张开眼时,天色大亮。
    “小姐,您醒了吗?”
    姬小小回了声,丫鬟们端水进来伺候姬小小洗漱。
    等穿戴好,姬小小来到正堂,许勇他们正在等着她。
    “父亲,母亲,哥哥,早上好,。”
    原主的亲人同样向姬小小问了好,一家人才开始动筷。
    吃饱后,听下来报,陆静生阁老登门拜访。
    “他怎么来?”舞刀弄枪的粗汉子,跟拿笔杆子的文人墨客天生不对盘,许勇一听笔杆子的领头羊来了,眉头霎时紧皱。
    即使再不情不愿,文人的面子,武将还是得要给的。
    “请人进来吧。”
    许勇刚刚说完,陆静生的身影便闯入了许勇的眼。
    又老又丑又讨人厌,许勇频繁地眨眼,可是不洗洗真的不行。
    陆静生没有理会许勇的嫌弃,看到姬小小,直奔而去,扑倒在姬小小的边上,伸手巴拉姬小小的脚。
    “大师,求求您救救我。”您是尊称。
    陆静生是怕到了极致,连面子的问题都弃之不顾。
    大师?
    称号不错,姬小小喜欢。
    “怎么了?”有求于人,陆静生的跪拜,姬小小受之无愧。
    自己的私事,陆静生不想能得人尽皆知。他看了看许勇他们杵在原地不动,见姬小小神色不耐,陆静生只能乖乖道来。
    亲眼目睹阎罗王大驾光临人间,陆静生当晚被噩梦缠身。梦中,被他残害过的忠臣良将,被他奴隶过的黎民百姓,一齐扑上来撕咬吞食他。神鬼是真正存在,那噩梦便是他的未来,想起被啃咬时的生不如死,陆静生坦然失色,不禁头皮发麻。
    陆静生位高权重,一点儿不想死,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找上会召神驱鬼的姬小小,请姬小小帮一帮他。
    “原来是这点小事。”姬小小兴致乏乏道。
    这是小事,那就是说……。
    陆静生面露惊喜,道,“求大师出手相助。”
    “帮你是可以,但是,你能给我什么?”姬小小道。
    只要能安生地活着,安生地死去,不管姬小小是要金银珠宝,还是星星月亮,陆静生都会全部满足她。
    “您要什么,我便给您什么。”陆静生豪迈说道。
    姬小小笑了笑,说是第二天会亲自上门。
    “那大师您要的是?”陆静生怕姬小小狮子大开口,不如先定下酬劳,免得将来出现纠纷。
    “一分钱一分货,你不用担心。”
    姬小小给了陆静生一副镇定剂。
    陆静生点头哈腰,连连称道姬小小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
    姬小小不耐烦,毫不客气送走了陆静生。
    人走后,许勇道,“茾茾?”
    “爹,鸣朝还需要陆静生。”姬小小一句话便把许勇堵死了。
    姬小小前天大出血,身体还未康复,不然陆静生的事也不会拖到明天。等吃了晚饭,姬小小便早早睡下,休养生息去了。
    “谁?”
    房间的灯才熄灭不久,姬小小感觉到有人偷摸进了她的闺房。
    姬小小张嘴想唤人来,却被一只厚实的大手死死捂住了。
    “玛德。”心里暗骂道。
    姬小小下意识伸手一摸,那人竟然不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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