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婢女？”飞烟脸上满是震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只是要她做婢女！
“恕飞烟不能同意。”飞烟看着莫云昭，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半晌，却是摇了摇头，一口回绝。
“为何？”莫云昭面色未变，只红唇轻翻，吐出两个字。
飞烟却看清了，莫云昭是在问她，为何会拒绝她？
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飞烟无奈地道：“姑娘明知道飞烟的身份，也知道飞烟到底做过些什么事，居然还要飞烟帮你做事，飞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以让姑娘如此看重？”
“你不怕，我把你的事儿，抖出去，或者，直接把你扭送去刑部？”莫云昭挑眉，冷冷的问。
“怕，可是，姑娘不会这样做的不是吗？否则的话，你也不会派人把我虏来这里。”
飞烟忽的一笑，话锋一转道：“可是，我更怕我会跌进另一个深渊，不过是一死而已，其实，对飞烟来说，死，未尝不是一个解脱。”
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她早就抱了必死之心。
她不怕死，只怕，无法报仇。
“你一心求死，是因为你亲人尽丧，对人世再无留恋，又或者因为你身子已被人玷污，所以觉得无颜苟活，亦或是两者都有？”
“我……”
“可是，你知不知道，死，才是最懦弱的一种表现！”飞烟还未说完，莫云昭便打断了她。
“这个世道，对女子诸多苛刻，可即便是青楼女子又如何，谁规定了青楼女子就不可以成为人上人？谁又规定了青楼女子就不能好好的生活？”
莫云昭哧笑一声，冷冷道：“世人看不起青楼女子，又怎么样？不过吐几口唾沫，你会少块肉？世人如何看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如何看你自己。”
“任别人欺我辱我，我却要更加的爱惜自我。”
“你，明白么？好好想想吧……”
莫云昭神情微微恍忽，声音里也多了一丝丝的波动，说完，不待飞烟回神，径自出了屋。
身后木床上，飞烟依旧怔怔的，脑海里回荡着莫云昭说的那些话，震惊的她久久也未回过神来。
“主子，怎么样了？”胡明看到莫云昭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等她想通了，派人告诉我。”
说完，莫云昭迈步，离开了小院，出了院门，深深的吸了口气。
胸中，却依然有些沉闷的紧。
青楼女子……
呵，世上很多人虽穿金戴银，过着体面无华的日子，可他们比起青楼女子又高尚到哪里去，又有何资格去指责那些也许有着自己苦衷的可怜人！
只是，莫云昭，很快的回过神来，微微的眯了眯眼，机会她给了，那飞烟懂不懂得抓住那是她的事了。
莫云昭带着红菱和采春顺利的回到镇国公府，顾老夫人也没多问她什么，只让她在府里照顾好自己和母亲，有事只管差人来镇国公府里禀报。
用顾老夫人的话来话就是，“你外祖虽然已解甲，可你三个舅舅都在朝为官，要护住你们娘三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莫云昭点头，辞了顾老夫人回相府了。
此时的顾云昭并不知道，同在都城里杨倩倩几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其实，也怪不得顾云昭，毕竟此时过去已经很长的时间了，就算是都城里的流言都换了好几波，若不是这日与柳雨青见面时她无意提起，顾云昭早就忘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通过柳雨青，顾云昭才知道，因为洛幻音的婢女在东林书院与人私通，洛家姐妹已经被书院勒令退学了。
倒是杨倩倩竟没有什么流言传出来，只是听柳雨青得来的小道消息，那日回府之后，杨倩倩就被杨立荣狠揍了一顿，之后连大夫也不给她请，就任她在府里自生自灭。
“她娘就不管她吗？”莫云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说她娘是小妾出身，就是生了杨长风才母凭子贵，在杨府里肆意横行了多年，这次，杨长风可以说后半辈子就这样被毁了。”
“她的好日子自然也结束了，以往受她欺压的人，全都反了天，她自个儿都顾不了自个儿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她那个不省心的女儿，不动手教训她就算不错了。”
这些话，莫云昭听听也就算了，也不想多加评论，反正有因才有果，哪怕不是今世因，也是前世种下的苦果。
翌日一早，莫云昭刚吃过早饭，刘妈妈就来请莫云昭到老夫人的雅竹院。
莫云昭愣了一下，不是早饭前才去请过安，若是有事那里怎么不说，还需要现在跑一趟？
心里是这么想的，人却还是跟着刘妈妈去了雅竹院。
到了正厅却发现自己的三位舅母都在，连顾灼华也早早地在了，莫云昭一愣之后，立即挨个给人行礼。
三舅母热情地拉过莫云昭的手，冲莫老夫人道：“亲家老夫人，听说我昭儿身边的一个婢女在上次的火灾中没了，府上却一直没给她另派婢女……”
莫老夫人听了干笑两声，只得道：“我这不是一直在挑选着呢嘛，那些粗粗笨笨的我也不敢往云昭身边送，总要教好了规矩才好送。”
顾三夫人淡笑了一下，替莫云昭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漫不经心地唤道：“明玉。”
“奴婢在。”一个五官精致秀气地女子站出来。
“以后你就在莫府侍侯大小姐。”顾三夫人一锤定音。
随后又转头又莫老夫人道：“老夫人莫怪，这明玉是我母亲亲自挑选给这昭丫头用的，我们妯娌三个今日就是送人过来的。”
莫老夫人听了又是干笑一声，“哪里，哪里，镇国公府出来的人必定是好的。”
话才刚说完，就听顾三夫人又叫道：“珍珠。”
“奴婢在。”又一个清秀的小丫头出列。
“这是……”莫老夫人有些不高兴了，这可是他们莫家，顾家人来逞什么威风。
顾三夫人却好似没有看到莫老夫人眼中的不快一样，笑着说：“这丫头会点拳脚功夫，放在小姑子院中我母亲也放心些，免得下次又被什么什么在院子里作什么手脚都不自知。”
“恕飞烟不能同意。”飞烟看着莫云昭，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半晌，却是摇了摇头，一口回绝。
“为何？”莫云昭面色未变，只红唇轻翻，吐出两个字。
飞烟却看清了，莫云昭是在问她，为何会拒绝她？
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飞烟无奈地道：“姑娘明知道飞烟的身份，也知道飞烟到底做过些什么事，居然还要飞烟帮你做事，飞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以让姑娘如此看重？”
“你不怕，我把你的事儿，抖出去，或者，直接把你扭送去刑部？”莫云昭挑眉，冷冷的问。
“怕，可是，姑娘不会这样做的不是吗？否则的话，你也不会派人把我虏来这里。”
飞烟忽的一笑，话锋一转道：“可是，我更怕我会跌进另一个深渊，不过是一死而已，其实，对飞烟来说，死，未尝不是一个解脱。”
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她早就抱了必死之心。
她不怕死，只怕，无法报仇。
“你一心求死，是因为你亲人尽丧，对人世再无留恋，又或者因为你身子已被人玷污，所以觉得无颜苟活，亦或是两者都有？”
“我……”
“可是，你知不知道，死，才是最懦弱的一种表现！”飞烟还未说完，莫云昭便打断了她。
“这个世道，对女子诸多苛刻，可即便是青楼女子又如何，谁规定了青楼女子就不可以成为人上人？谁又规定了青楼女子就不能好好的生活？”
莫云昭哧笑一声，冷冷道：“世人看不起青楼女子，又怎么样？不过吐几口唾沫，你会少块肉？世人如何看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如何看你自己。”
“任别人欺我辱我，我却要更加的爱惜自我。”
“你，明白么？好好想想吧……”
莫云昭神情微微恍忽，声音里也多了一丝丝的波动，说完，不待飞烟回神，径自出了屋。
身后木床上，飞烟依旧怔怔的，脑海里回荡着莫云昭说的那些话，震惊的她久久也未回过神来。
“主子，怎么样了？”胡明看到莫云昭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等她想通了，派人告诉我。”
说完，莫云昭迈步，离开了小院，出了院门，深深的吸了口气。
胸中，却依然有些沉闷的紧。
青楼女子……
呵，世上很多人虽穿金戴银，过着体面无华的日子，可他们比起青楼女子又高尚到哪里去，又有何资格去指责那些也许有着自己苦衷的可怜人！
只是，莫云昭，很快的回过神来，微微的眯了眯眼，机会她给了，那飞烟懂不懂得抓住那是她的事了。
莫云昭带着红菱和采春顺利的回到镇国公府，顾老夫人也没多问她什么，只让她在府里照顾好自己和母亲，有事只管差人来镇国公府里禀报。
用顾老夫人的话来话就是，“你外祖虽然已解甲，可你三个舅舅都在朝为官，要护住你们娘三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莫云昭点头，辞了顾老夫人回相府了。
此时的顾云昭并不知道，同在都城里杨倩倩几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其实，也怪不得顾云昭，毕竟此时过去已经很长的时间了，就算是都城里的流言都换了好几波，若不是这日与柳雨青见面时她无意提起，顾云昭早就忘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通过柳雨青，顾云昭才知道，因为洛幻音的婢女在东林书院与人私通，洛家姐妹已经被书院勒令退学了。
倒是杨倩倩竟没有什么流言传出来，只是听柳雨青得来的小道消息，那日回府之后，杨倩倩就被杨立荣狠揍了一顿，之后连大夫也不给她请，就任她在府里自生自灭。
“她娘就不管她吗？”莫云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说她娘是小妾出身，就是生了杨长风才母凭子贵，在杨府里肆意横行了多年，这次，杨长风可以说后半辈子就这样被毁了。”
“她的好日子自然也结束了，以往受她欺压的人，全都反了天，她自个儿都顾不了自个儿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她那个不省心的女儿，不动手教训她就算不错了。”
这些话，莫云昭听听也就算了，也不想多加评论，反正有因才有果，哪怕不是今世因，也是前世种下的苦果。
翌日一早，莫云昭刚吃过早饭，刘妈妈就来请莫云昭到老夫人的雅竹院。
莫云昭愣了一下，不是早饭前才去请过安，若是有事那里怎么不说，还需要现在跑一趟？
心里是这么想的，人却还是跟着刘妈妈去了雅竹院。
到了正厅却发现自己的三位舅母都在，连顾灼华也早早地在了，莫云昭一愣之后，立即挨个给人行礼。
三舅母热情地拉过莫云昭的手，冲莫老夫人道：“亲家老夫人，听说我昭儿身边的一个婢女在上次的火灾中没了，府上却一直没给她另派婢女……”
莫老夫人听了干笑两声，只得道：“我这不是一直在挑选着呢嘛，那些粗粗笨笨的我也不敢往云昭身边送，总要教好了规矩才好送。”
顾三夫人淡笑了一下，替莫云昭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漫不经心地唤道：“明玉。”
“奴婢在。”一个五官精致秀气地女子站出来。
“以后你就在莫府侍侯大小姐。”顾三夫人一锤定音。
随后又转头又莫老夫人道：“老夫人莫怪，这明玉是我母亲亲自挑选给这昭丫头用的，我们妯娌三个今日就是送人过来的。”
莫老夫人听了又是干笑一声，“哪里，哪里，镇国公府出来的人必定是好的。”
话才刚说完，就听顾三夫人又叫道：“珍珠。”
“奴婢在。”又一个清秀的小丫头出列。
“这是……”莫老夫人有些不高兴了，这可是他们莫家，顾家人来逞什么威风。
顾三夫人却好似没有看到莫老夫人眼中的不快一样，笑着说：“这丫头会点拳脚功夫，放在小姑子院中我母亲也放心些，免得下次又被什么什么在院子里作什么手脚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