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一脸的懵:“什么症?”
    “就是不把事情做到完美就不舒服的毛病。”
    为了将自己不小心破坏掉的那些些不公平补回去,叶清清决定亲自探访一次南安军队。
    又半个时辰后,正在激战的双方均收到消息,南安军的粮草库被人烧了。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臣风莫名的想到了那位叫王良的大夫。
    “一夜之间,两方粮草均被火烧,还真特玛的有缘份,只是不知道,敌军的粮草是真的被烧了,还是和咱们的一样,只被烧了个帐蓬角。”
    “丁副将,听说烧的挺厉害的。”
    “哈哈哈,那可就痛快了。”
    丁一和自己的手下完全是在当笑话讲,可一扭头,在对上顾臣风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时,顿时缩了缩脖子。
    “将军,咱们的人虽然已经潜入镇子,可没您的命令,是不会做这种缺德事的。”
    “知道。”
    明知军中混入奸细,却还在打着清除奸细的名号大肆排查入城的百姓,好以此来麻痹敌军,诱使他们晚间开始偷袭,然后好将计就计着派一队主力直捣敌军后方。
    顾臣风这一招实在是皮的很。
    而这其中,叶清清和无崖的出现,实在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以至于,在顾臣风把他们当作奸细为难的时候,南安军成功的被误导,把他们当成了是医谷派来的自己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一冲上来就救人的打法。
    顾臣风这边攻城攻的越发顺利,叶清清和无崖早已经在放过火之后溜之大吉了,经过这一场历劫之后,他们也不敢再在镇子上乱逛了,只急急忙忙的奔向河道,花高价雇了……哦不,是劫持了只渔船,连夜逃了。
    ……
    神女沟村口,日头最高的时侯,一辆牛车上,两个灰头土脸的人,正一个车板上,一个车板下睡的沉,就算是有人经过,也难把他们吵醒。
    “唉,你们看那车板上挂着的是什么?”
    “医谷大夫?”
    按照约定时间前来负责的接人的村民们怎么也没想到,前来为他们救治的大夫会这么不修边幅,和前面那拔人差别也太大了些。
    “别急,还有一拔在后面,喜欢找哪个大夫看,任君挑选。”
    叶清清和无崖跟着村民进村后,先要了些吃食填饱肚子,在一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吃的毫无形象可言。
    没办法,他们赶了两天的水路,不知道是不是在顾臣风那里有了阴影,两个人都心有余悸的睡不着,熬夜不说,还要捱饿。
    叶清清在吃饱喝足后,还不忘吐槽抱怨顾臣风一番。
    “都怪那个煞神,害我布包都丢了,如果不是没有调味品,我烤出来的鱼肉哪有那么腥味重?”
    “说的是,你包里那些吃食确实难得,就是不知道便宜哪个王八旦了。”
    无崖一脸赞同的样子,说到叶清清的烤肉,简直是赞不绝口。
    “白若水,这村子虽然落后了些,可也算衣食不愁,你要不要在这里找找看,有什么材料可以用的,再弄些调料出来?”
    “哪那么容易啊,好多东西,除了公子的地窑里,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的。”
    叶清清十分不爽的在心里又把顾臣风给骂了一遍,什么大将军,非要和她个大夫过不去的,也不怕得罪了医谷,北穆的药材供应受了制约。
    “不说这个了,我还要去帮这里的村民看诊。”
    正事要紧,叶清清只稍作休息后,便马上换了身衣服,全副武装好后,加入到为村民治病的队伍中去。
    这些天来的都是男大夫,村里的妇人们得病的地方有些隐晦,实在没办法敞开了看,再加上男人们又好面子,一听说看病要自家女人解开衣服,更是不允许。
    大夫看不到病人的实际情况,没办法掌握用药的剂量,治疗起来实在是困难的很。
    “里长夫人,劳烦您和大家说一声,我就在这屋里坐着,一个一个排队进来,这窗帘拉着,外面的人也瞧不到里面,可以放心来看的。”
    叶清清向村上的里长借用了一个空院子,简单的弄了个类似于诊所的房间,找了两名伶俐些的姑娘当助手,一天下来,看诊了怎么也有二三十个妇人。
    “大娘,这病可不能捂着,这药粉您拿回去,锅里多放些水熬开后把药粉洒进去,咕嘟上一会儿,再倒入干净的木盆中,切记,擦洗身上的时候,木盆一定要分开用,可别和家里其他人的混了,不然,这病染起来,可就没个完了。”
    “这,家里就一个盆,分开……”
    “还有,您穿过的衣服,盖过的被褥,拆洗后一定要用煮沸的热水烫过,棉絮不能烫,就放在院子里晒上半晌午的,实在不行,放在屋里,拿艾草熏。”
    “这是几块新做的帕子,您像我这样,把脸遮上,特别是口鼻处,和屋里的人说话时,也不要摘掉,吃饭的时候把碗筷分开……大娘,您可记住了?”
    储如此类的话,叶清清一天反反复复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一直到天擦黑的时候,门外还排着老长的队伍。
    原先来看的人还不是很多,主要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们,可等她们看过之后在村里一叨咕,大家都知道这次来的女大夫特别好说话,又亲切,又耐心,重点是,她看病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太尴尬。
    这一下,好多不好意思来瞧的年轻小媳妇,还有未出阁的姑娘们,都趁着天色暗时,来排队了。
    “这病可不光是在夫妻间传染,家人有共用脸盆,在一个锅里吃饭,面对面交谈,都是有可能染上的,所以啊,我刚才说的那几点,大家可一定要记住了,不然,你好了,家里的人又染上了,一个染一个,可就没个头了。”
    “白大夫,您说的可是真的?”
    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脸的羞怯:“我嫂子还天天跟家骂我,说我多半是不老实背着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若不然,都是大娘们得的病,我咋就染上了呢?”
    “是啊,我才过门没几天,我家男人得病后,我婆也见天的骂我……”
    “……”
    “这病主要是卫生条件差的原因,你们啊,千万别有什么心理负担,这样,大家今晚回去都和家里的人说说,明儿上午派个代表来,我给各家各户开个会,说说注意事项,免得一个听了回去其他人不理的。”
    疥疮,在这个时候还不这么叫,医谷里的大夫管这个叫疥子病,村民们却暗里唤作“脏病”,主要还是因为疥疮的发作,往往都是人身体最隐秘的部位。
    无知是最可怕的敌人,叶清清想,要想医好大家的病,首先要让大家学会正视,只要清楚的了解到病因和传播途迳,才能正确的遵医嘱,达到最有效的治疗结果。
    ……
    一夜混战,北穆军成功的攻下红曲镇,南通看似狼狈逃走,却是留给了顾臣风太多的负面影响。
    红曲镇内死伤无数,人人都说北穆军残暴狠辣,连老弱妇儒都不放过,进城见人就杀,几乎与屠城无异。
    还有人说,这是北穆军这是在杀猴给鸡看,让其他两个相连的小国看清楚,就算是南安这样的大国,都说打就打,杀人半点后路不留,更别说他们这些战斗力弱的小国了。
    “北穆军这般作法,背后原由必定不简单,怕是狼子野心,想称霸整个中都大陆不成?”
    “呵,这一年里,那位洛将军不知道攻下了南安国多少城池,一路为北穆扩沿疆土,这般做法,储位若再看不出北穆皇之意,怕是也难为吾皇分忧了。”
    “……”
    某个小国的臣相府中,聚集了朝中要臣,商议来商议去,无非是怎么样对付北穆军。
    “依本官看,南通太子的提议倒是可以考虑,毕竟唇亡齿寒……”
    说到南通,这厮手底下的人做事到是仔细,虽然在营救叶清清后又稀里糊涂的把人弄丢了,可到底没有空手而归。
    “太子殿下,这包……”
    “看着有些眼熟。”
    自打手下把捡来的布包交上来后,南通便一直坐在桌前,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进去,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差不多有一天了,就和玩积木上瘾的小孩一样,不断重复着这些动作。
    他将刚刚拿出来的一包调味品放在鼻间,轻轻的闻过之后,一直静默的眸底,不期然的染上几分笑意。
    “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偏是让本太子最先发现这一桩趣事。”
    “殿下……”
    “把那晚的事,再说一次。”
    交回包的两个手下,互相看过一眼后,只好开口,将他们已经说了不下十遍的话,继续重复着。
    “那晚我们潜伏在北穆军中,听到他们抓了两名医谷的人后,便一直有所留意……最后将那大夫救出来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人跟丢了。”
    “继续说,那大夫的相貌身高……还有,她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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