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上失踪了?!!”
    离国老丞相咆哮起来,胡子气的一抖,将桌子掀在了地上,酒席洒了一地。
    “是,失踪十天了。”
    宫中的太监总管吓得全身发抖,声音越来越小,不敢抬头。
    “为何这么久才将这件事报上来?”老丞相怒极反笑,身子紧绷,坐在了地上,四周的空气凝固下来,安静的只可以听到人的呼吸声。
    “都是老奴的错,奴才以为只是皇上与我们恶作剧,毕竟他已经暗中好几次离宫出走。”
    太监总管委屈的要哭死了,这都是宫中不成文的约定了,皇上公良逸好几次暗中出宫游玩,与京城的贵公子争夺青楼花魁,暗中勾引京江湖上的女子,去抢夺叫花子身上的银子,放把火烧掉看不顺眼的大臣的宅子。
    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事不是恶趣味的公良逸招惹出来的,他惹了事拍拍屁股走了,后面还不是宫中的人亲自出面解决烂摊子,拿银子出面补偿,施压给管事的吏部官员,将事情抹掉,找冤大头背黑锅。
    这次更过分,直接从围猎中丢了所有人,带着身边的侍卫跑路了,连他这位贴身太监总管都不管不顾了,真是太过分了。
    若不是在悬崖底下发现了公良逸的贴身玉佩,一张带血的亲笔书信和一根断指,他几乎都不会通知老丞相,到现在他抖感觉这件事就是一场恶作剧,皇帝陛下太可靠谱了,谁会知道这是不是公良逸的又一次的胡闹!
    与烽火戏诸侯的那位,公良逸这都胡闹了太多次了,以至于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有正经的时候!
    当皇帝之前,公良逸还算看得上这个皇位,当上皇帝以后,他就变得越来越离经叛道,性情残暴,阴晴不定,大部分的政务都积压在了丞相的身上。
    做外公的老丞相变得日理万机,他这位皇帝陛下却越来越懒散,成了一个花架子,这位老外公的家族都被公良逸杀光了,只留下他的母后,这下整个家族真的剩下了这三人,一窝变态!
    公良逸不愿意每日的大好时光浪费在了做皇帝的这件苦差上,但是他愿意每日享受皇帝高位带来的权利至上,主宰万物,为所欲为,游戏人间的快感。
    他感觉没人能比自己更聪明,让没了继承人的老丞相帮着自己去打工,管理离国,等他老死了,自己玩够了,也可以回来继续做皇帝。
    顺便,在将身边的势力渗透进雪国,春城,蒙国,挖空心思的,将最大的威胁公良澈给找回来,杀掉!
    他太大意了,竟然上次抓住公良澈的时候,没有杀死他!公良逸恨透了当初自己的自大,还什么猫捉老鼠,先玩玩,当初救应该抓住他的时候,一刀砍死公良澈!
    公良逸的心思,作为一手将他推上皇帝宝座的外公,又何尝不清楚!
    老丞相不知道这次收到的亲笔信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的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次可能公良逸真的遇到危险了!
    他虽然乱来,但是还是又一点脑子,他绝对不会做任何威胁他的皇帝位子的蠢事,这次的事情很反常。
    随意的在皇家围猎场上 扔下了所有大臣,跑掉了,不顾个人的形象,以前所有的丑事,除了宫中的身边人,还有他这位外公遮掩,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就算皇帝十几日不出现在皇宫,只要有他这位丞相在,一切都稳步进行,整个离国运行正常。
    这次公良逸在整个大臣面前丢尽了丑,他失踪被砍断手指的事情也传遍了整个京城,正以不可控的速度在百姓之间传递着,老丞相想提前遮掩下来,都没有时间来准备!
    公良逸失踪整整十天了!
    “你先下去。”老丞相冷静下来,对跪在地上的太监总管吩咐着。
    “丞相大人,您打算什么时候派人去救陛下?”太监总管担心自己被杀了,拼着命,问了一句。
    “为何要救?”老丞相冷冷一笑。
    太监总管愣在了当场,不敢相信的望着面前的老丞相说出这样话。
    “皇帝陛下已经遇害,这断指和书信,就是他遇害的证物,尸体已经找不到了。”老丞相说完,走到了离国皇帝才可坐的桌案前,拿过一道圣旨,在上面刷刷写了起来,拿起玉玺在上面印在了上面。
    “皇帝陛下公良逸,不幸遇难,将皇位传给外祖王丞相,这道圣旨就由太监总管明日当着百官的面宣读。”王丞相心情不错,将圣旨塞到了化成雕像的太监总管身上。
    “啊!”一声惨叫,太监总管的一根手指头被砍在了地上,血腥味在空中弥漫,他吓得缩回了手,歪在了地上。
    “听到刚才本丞相的话了?”老丞相笑着,眼睛透着愉悦的光彩,身边的守卫拿着帕子擦干了佩刀,收回刀鞘。
    “记住了....”太监总管抱着圣旨,全身冷汗直流,手上断指的地方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毯上,很快被一边的侍卫拖了出去,怀中的圣旨也被人拿了,送还到了老丞相的手上,地毯也被人换上新的。
    一名太医匆匆赶到了太监总管的面前,给他治疗断指。
    ——
    半个月后
    离国京城郊外的一处山庄内,公良逸被五花大绑的的扔在了一处水坑内,水源已经变得血红一片,水池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走进的人都会感觉恶心呕吐,画面也血腥暴力,严重引发人的不适感。
    水底深处不时会有一条花斑蟒蛇游出水面,无声的靠近公良逸,一口咬断他的下肢,他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眸中倒映着深深的恐惧,稀里哗啦的挣扎一阵,水面翻腾起血红的水花,又逐渐安静下来。
    那种钻心噬骨的疼痛,折磨着他的神志,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对面不远处的亭子上,亭子四周有透明的软纱随风舞动,露出来坐在矮榻上的一角白衣。
    再仔细看去,一身白衣的男子,正爽快的捏住白瓷酒壶,大口大口的喝酒,唇角微翘,似乎很享受此刻的美酒,身子半歪着,酒水一滴不差的全部倒入了口中。
    站在亭子的不远处,一身红衣的冷艳女子盯着湖中的公良逸,满目的仇恨,唇角咧开笑的恣意。
    “看着他被蟒蛇咬,好开心。”雷恪抱着手,站在女子的身边,痛快的喊道。
    “你闭嘴,不要打扰主子的雅兴!”女子冷声呵斥。
    “如霜,你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以后看谁敢要你!”雷恪不生气,嘿嘿的笑着。
    “都快一年了,主子都没有找到夫人,夫人到底去了哪里?我们已经暗中将整个雪国都找遍了,这次又回到离国,又要找到什么时候?”
    如霜一声长叹,目光再次落到了亭子里面的男人身上,潇洒的白衣,独自醉卧在榻上,一举一动,皆迷人心智,她无声的收了视线,望着远处的霞光。
    “主子高兴着呢,这次是驸马爷公良煜送给主子的礼物,这个公良逸被折腾,也算是给主子报了仇!你就不要再说这种丧气话,夫人一定会找到。”
    “她真的是偷偷离开了雪国,杨雪宸正满世界找夫人,我们肯定能找到。”雷恪不知道是在安慰如霜,还是安慰他自己,都找了一年了,一行人从满怀期待,到一次次的失望,他们的心每日都饱受煎熬,能找到的希望越来越小。
    驸马爷公良煜已经开始劝主子放弃了,都已经成了其他男人的女人,名誉也毁了,心肯定也不在主子的身上了,甚至,驸马爷都开始暗中派杀手去寻找夏藜的下落了,目的就是要暗中除掉这个女人,将她比作红颜祸水,她会摧毁主子的心智,影响他的大好前途,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连日子都不过了。
    做哥哥的,宁愿自己做一个恶人,也不想看着公良澈毁掉,成为一名被儿女情长牵绊的庸人!
    甚至,这位六哥都忘记自己,曾经很久都沉迷在一个女人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他这次狠心阻止公良澈,是不想这个弟弟走自己的老路,蹉跎光阴,最后成为可有可无被别人绝对生死的附属品。
    强者,才有春花雪月,才有闲情感怀情爱!
    他现在一无所有,唯有强大,才能无所欲为。
    公良澈知道这些事情吗?没有人清楚,无论公良煜软硬兼施的苦劝,他皆一笑而过。
    若敢强行留住他,这份兄弟情义,恐怕也会断掉。
    都是大人了,谁也无法替别人过一生。
    晚霞铺满天空,点缀了柔柔的暮后,柳枝慵懒的随风舞动,耳边依然不断传来湖中血水翻动的声音,公良逸整个身子沉入了水中,被蟒蛇拖进了湖底。
    “无趣。”
    公良澈站了起来,离开了亭子,抬脚往庄子外面走。
    如霜和雷恪追了上去,一行人趁着夜幕降临,开始往附近的商业街道上走,目光在一家家的铺子上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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