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洞房吗?不如今晚咱们就去实现,结为正式夫妻。”公良煜淡淡说道。
    乐樱儿身子僵硬,双手不自觉牢牢的抱住了公良煜的脖子,脑袋低了下去,面颊绯红,羞涩的低头装鹌鹑。
    “王爷,您身子不舒服,咱们走吧。”如霜也不管公良澈是否应答,扶着他走了出去,房中安静的只闻二人的呼吸。
    “公主,不乐意?”公良煜挑眉问道。
    “我愿意!”乐樱儿猛地抬头,唯恐他会逃了一样,将脑袋靠在了公良煜的怀中,将脑袋藏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整个驸马府邸的侍女很快听闻,不管面前的消息有多雷人,谁不知自家主子躲这位公主有多少年,但也很快调整了面上的表情,动作齐整的去准备新婚的房间,挑选了一间紧靠公良煜卧房的隔壁房间,被褥换了大红色的锦被,整个房间撒上一层各色的花瓣。
    房间的四角,点缀晕黄的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再把连通房间的浴池撒上一层花瓣,备好新的要穿的浴袍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厨房内的人也开始准备各色说不出名字的肉食菜蔬果品和养人补身的各类名目羹汤。
    这可是乐樱儿公主的大日子,虽然二人洞房的消息传到了宫中,皇帝乐无穷很震怒,却还是按照宫中的规矩,将公主爱的吃的穿的一应准备好连夜送入了驸马府邸,又备了明珠数颗,黄金白银绸缎各色嫁妆,放在了箱子里做嫁妆。
    嫁的如此匆忙令人手忙脚乱的公主,在整个春城,也只有乐樱儿一位了。
    乐樱儿的心中是复杂的,她以为自己的追夫之路会再艰难一些,只是面前的男人迎头而来,直接打碎了她整个计划,反而赌的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像一只呆头鹅。
    呆呆的望着宫中逃命一样奔来的喜娘,侍婢,急匆匆的为她冠上由铃兰、飞燕草为主组成的瀑布式花冠,点缀在发髻四周,扫峨眉,点绛唇,红妆铺十里,风光嫁人。
    废除了繁杂的喜宴、来的人也只有皇帝乐无穷,还有陪伴她长大的奶娘,百位藏在房屋各个角落的影卫。
    乐无穷和公良澈作为双方新人的长辈坐在大堂的两边,瞧着乐樱儿和公良煜拜堂,新娘穿的也是雪国最受欢迎的白色纯洁的纱裙,拖地三米,礼堂洒了一地的花瓣,花香弥漫,众人仿佛坠身花海。
    乐无穷表情有喜有怒,分外精彩,离他最近的除了公良澈,其他人都远远地躲开,唯恐激怒他,被杀头。
    本该被杀头的公良煜堂堂正正的和他的心肝宝贝拜堂,据他最近的公良澈却是他不能刺激的人,据说公良澈的身子不舒服,气坏了,该怎么使唤他干活,尤其春城为了救他还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还把自己的宝贝公主给搭进去了。
    一晚的忙碌,乐樱儿含羞带怯被公良煜带着进了婚房,眼前的一切都如梦似幻,她追他追了三年,被拒绝的次数数不清,如今就这样嫁给了他,心愿实现了,却让她有些呆。
    乐樱儿呆呆的和他喝了交杯酒,呆呆的被他抱上了床,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置身云端,置身地底。
    她被他推倒在床上,红帐坠落,疼痛也好,做梦也罢,她只是看到了这个男人斯文的外皮下,撕下来这一层伪装,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就是一头兽,能将她生吞活剥,也能简简单单一句话将她勾到了手,推都推不开。
    一直到此刻,公良煜在乐樱儿的心中,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印象,但是她一点也不后悔。
    夜半,身子锦被被人掀开,她只感觉一阵冰冷,接着一件白色的棉袍盖在了她的身上,她被公良煜抱着送入了和卧室连通的泉水浴池。
    浴池四周有四个虎头喷泉,往泉水中吐露清澈的泉水,池中烟雾袅袅,当她落入水中,去除棉袍,身上的青青紫紫,让她羞红了面颊,顷刻间如一只鱼儿沉入了泉水仲,在水底游泳,沐浴。
    春城人自小生活在水中,游泳自然也如呼吸一样,早早地就学会,舒服的浮在泉水中泡着,半个时辰,身上的青紫痕迹完全消失,恢复细滑如凝脂的美白肌肤。
    当她抬眸看去,公良煜此时靠在浴池一角,披着一件棉布袍子,衣襟半敞开,露出肤白细嫩的胸肌,不似朝中挺着喝酒喝大肚子的大臣,更不似常年练武的男人练出的一身健硕的胸肌,是那种看上去特别顺眼的胸肌。
    她瞧着眼热,不自觉的反转身子,游了过去,趁着他闭目养神的时候,好奇的伸手上下摸动,感觉挺好玩的,不自觉的靠过去,靠在了他的身上,鼻子轻轻闻着,很干净,身上一点味道也没有。
    不像她,从小到大,涂抹各色香粉,混合出来的香味,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上自然的味道了。
    还在迷迷糊糊的睡,她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热,便感觉有一只手轻轻的抚弄,头顶传来声音。
    “樱儿,和为夫在一起,以后可能就要四处跋涉,你会吃很多苦,还有生命无常。”
    “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我从小就吃穿不愁,享尽了荣华富贵,也见多了珠宝美玉,早就对这些世人眼中的富贵没有什么好贪图的。”
    乐樱儿的面颊还有淡淡的绯红,却丝毫没有恐惧,昂着头,仰望面前日夜思念的男人。
    “樱儿,为夫现在对你尽的都是男人的责任,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乐樱儿急急地抬手堵住了他的唇,心跳加快,颤音回道:“煜哥哥,你不必往下说,我都懂。”
    乐樱儿急急地接过贴身侍女送来的棉质袍子披上,离开他的怀,匆匆上岸离去,独自留下公良煜在泉水浴池中发呆。
    他只感觉胸前一凉,仿佛失去了什么一样。
    “公主,您慢点,这是新婚夜。”贴身侍婢海螺急匆匆的跟在身边小声劝着,这位主子的心思,她们自然是懂得。
    “没什么,我只是给煜哥哥烫一壶新酒。”乐樱儿停住了步子,掩去了心中的委屈,笑道。
    “您贵为公主,是这个公良煜有福,也不看看这春城内,喜欢您的人可是从宫中排到了边境,您何必委屈自己呢?”
    海螺有些替自家主子委屈。
    “没什么,是我自己强求父皇逼着他娶的,是苦是酸,也是我自找的,你可别多嘴,否则,我就把你赶走!”
    乐樱儿威胁道。
    “属下不敢,属下是您的影卫,自然不敢多嘴。”海螺低头干脆回道,眸中已有了属于影卫的冷冽飒爽,再无刚才丫头的软糯样子,规矩的退到了角落,隐去了身形。
    乐樱儿亲自烫好酒,回到卧房的时候,公良煜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的自控力极好,尽管心中还是不适自己身边日后有人陪伴照顾的事实,面容上依然挂着无害的笑容,乐樱儿是爱妻的妹妹,爱妻死之前,也多番拜托他,要好好照顾她,愿乐樱儿无忧长大。
    如今,看来真的是要照顾乐樱儿一辈子了,不知,乐莺儿泉下有知,又作何感想。
    他与十弟公良澈完全不同,公良澈想得多,承担的摊子大,不仅要心爱的女人,还有帝王的位子吸引他去拼命一搏,他想要的,想承担的很大,要考虑各方的利益,这次摔了一跤,丢了江山和爱妻,自然心中的报复心更重。
    公良澈心思复杂,总能捕捉到对方的需求,投之所好,谦卑有礼,能把对方榨干净,如果说,之前的公良澈还保有一丝善良,对待想杀他的人,还能留存一丝善念,现在的公良澈完全就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疯子。
    他的心思,在脸上完全已经找不到,永远一副虚弱有伤的样子,看上去很像一个废柴,怎么能让人对他有信心。
    乐无穷贪图他身上的利益,不也对他没信心吗?如果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又怎么会将希望寄托在公良澈身上,由他去牵住乐无穷身边的各位王爷世子。
    “煜哥哥,睡前喝一杯酒,暖暖身子。”乐樱儿笑着靠在了他的身边,将一杯酒水直接喂到了他的嘴边。
    “好喝……”公良煜张口喝光一杯酒,他还未说完,他的唇就被面前的女子夺走,小巧的唇瓣咬住他的,仿佛品尝美味一般,舔了一圈,笨拙的尝试了一遍又一遍。
    她手中的酒壶被人夺走,放在了桌上,顷刻间,她的纤腰被人握住,脑袋也被人掌控,小嘴被撞开,她的眸子倏然睁大。
    “闭上眼。”男人模糊不清的话传来,她愣了愣,乖巧的阖上了眼睛。
    感觉就像做梦,她笨拙的应承着,跟着眼前的男人唇齿交缠,初尝情欲,没一会的功夫,小脸憋的通红,几乎无法呼吸,没志气的退开一步,大口的喘息着。
    “还是太稚嫩了。”公良煜评价道。
    “今日是我的初夜!”
    乐樱儿委屈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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