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情,福伯就不用担心,之前我自己就积攒了一笔银两,付给大家工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咱们寨子里的一百人,算是我的人,怎么样?”夏藜刚刚说完,福伯直接跪在了夏藜面前。
    “真的太感谢夫人给大伙儿一条生路,我们日后就听夫人的命令,您让大伙儿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福伯,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我们不能只靠着从山中采要草,四周的一些荒山,我打算种上一批药草,比如天麻、白芍、丹参、柴胡,草乌,很多适合荒山单独开采种植的药材品种,目前我也暂时想到这些,后期还要看土壤土质和药材的生长情况,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好好经营。”
    “现在我们处在夏季,四周的群山还有许多药草,我们主要将精力集中在采药草这件事上就好。”夏藜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些采摘药草的单子,亲自交给了福伯。
    “福伯,这里面是我最近需要的药材单子,有些不认识药草的,可以和我说下,我来带领大家识别,至于每户人家采摘的量的多少,我会找来医馆的伙计,来称量,给与不同的工钱,多劳多得。”
    “但是,就需要福伯,你统计下每户人家的情况,家主的名字,家庭内的成员,每家每户每天采摘的量,上报等级,我的伙计会按时称量,好将工钱及早的发到大家的手上。”
    夏藜说完,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如霜适时的将一碗水端到了她的面前,夏藜感激的接过,大口喝了起来。
    “夫人,您真是大善人,统计寨子里的人员名单的事情,您放心,明天,我就可以交到您的手上,这药材单子,老福简单看了看,确实有几种不认识,到时候采摘的时候,就麻烦您给我们讲一讲。”福伯拿着药材单子,仔细看了一遍之后,说道。
    “没问题,那今天我们就先说到这,还真有些累了。”夏藜说完,和福伯告别,带着如霜离开了寨子,回到了小院。
    小院里,孙淳已经外出回来,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喝茶看书,好不惬意,倒是夏藜说了一上午的话,有些疲惫,坐到了孙淳的身边,又灌了几杯凉茶,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可是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涨涨的,靠在了孙淳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藜儿?”夏藜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轻轻拍了夏藜几下肩膀,扭头看了过去,才发现面前的小女人已经昏睡了过去,他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孙淳微微蹙眉,将夏藜抱在了怀里,送入了房中,夏藜睡的很沉,以至于孙淳轻轻捏了她的面颊,小女人依然沉浸在梦乡,没有任何反应。
    “如霜,夏藜一上午都去了哪里?”
    孙淳面色微冷,责问着如霜。
    “回公子,夫人上午一直和属下呆在福伯的院落里,商谈寨子里的人的生计问题,都是属下的错,一时听的入迷,忘记了夫人有头痛的顽疾,不能长时间呆在阳光下暴晒。”
    如霜说着,就要跪下,被孙淳拦了下来。
    “无妨,你下次记着提醒藜儿,这次就不罚你了。”
    “快去唤大夫过来,提藜儿看看身子。”孙淳说完,身后一阵静默,他疑惑的看了过去。
    只见如霜无奈的回应道:“回公子,上次我们为夫人采摘治疗头痛的药草,带着寨子里的大夫攀上了山顶,大夫被吓坏了,虽然收了我们给的银两安抚住了情绪,却还是担心咱们再去打扰他,所以回去没多久,就悄悄离开了寨子。”
    孙淳转身去看如上,眸子泛着一层霜,虽然未出一句责备的话,却还是令如霜腿脚有些发软,暗恋是一回事,但是真的触及到了这个男人的爆点,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公子,大夫,我给您请过来了。”雷恪适时的出现在了门口,让一直处于紧绷情绪的如霜明显松了一口气,看了雷恪一眼,立刻低下头。
    “那快请进来。”孙淳走到了夏藜身边,轻抚着她的面颊,温声说道。
    “大夫,请。”雷恪领着一位书生模样的大夫匆匆走了进来。
    大夫主动弯腰给孙淳行礼:“拜见公子。”
    “大夫,还请快看看我的娘子,不必行礼了。”孙淳让开一步,说道。
    大夫背着药箱,来到了夏藜面前,仔细给夏藜切脉,拿出几根银针扎在了夏藜的额头上,随后对着一脸焦灼的孙淳解释道。
    “回公子,夫人只是短暂的身子虚弱,休息一个时辰就可以醒过来。”
    年轻的大夫面容清秀,唇角含笑,语气轻快,让孙淳明显放松不少。
    “我娘子这头痛的顽疾?你可瞧出来了?”孙淳依然有些不放心,再次问道。
    “令夫人的头痛顽疾目前已经有缓解的症状,但是依然要每日早日休息,注意保重身子。”年轻大夫叮嘱着孙淳。
    “那意思是依然没有除根?”孙淳面色陡然严肃起来。
    “这种病属于长期积劳成疾造成的,想要根除,所谓善念种善果,放下烦恼,心魔根除,烦躁自然散开,又何来头痛呢?”
    年轻的大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着孙淳躬身拜了拜,拔掉了夏藜头上的银针,收拾好药箱,大步往外走。
    雷恪上前拦住了大夫的去路:“大夫,站住,我们公子还没允许你离开!”
    “雷恪,放大夫离开吧!”孙淳坐在床边,轻抚着夏藜的鬓边的发丝,说道。
    年轻大夫唇角勾着笑,微微侧开身子,背着药箱离开了,雷恪却有些不明白,这年轻大夫说些含含糊糊的话,也未给公子一个明确的答复,公子为何会让他离开?
    如霜站在了角落里,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微蹙眉,望着面前将爱妻牢牢挂在心中的男人,心中是彻底的幻灭,她的心底已经下了大雨,心中却更加由衷的敬佩面前的男人,她跟随他多年,作为忠诚的属下,她看重的难道不正是这份在尘世间最可贵的情深意重吗?
    他那么珍爱这个女人,无论如何,她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好夏藜,无论他是否能看到她的一份真心和忠心。
    夏藜一直昏睡到晚上才醒过来,只感觉头昏脑涨,脑子一点也不清醒,低头一看,孙淳守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夏藜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到了桌边,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起来。
    夏藜放下茶杯,抹了一把唇边的水渍,一转身,忽然看到孙淳一言不发的站到身后,着实被吓了一跳,双眼圆睁:“你想吓死我吗?”
    “你才像吓死为夫把,今天又晕倒了,大夫说你有心魔,发恼郁结于心,长期积劳成疾,让你的身子虚弱,引发头痛的顽疾。'
    “你若不放下,无论吃多少药,依然无法治好这个顽疾。”
    孙淳的话,仿佛一个石子投进了安静的湖底,引起湖水一阵阵的涟漪,夏藜只感觉心中有些烦乱,背过了身去,目光闪烁,无措的拽着衣襟。
    “心结吗?想她现代的一名医药博士,风光无限,研发了止痛药这个举世无双的新型药物,前程似锦,若没有小人陷害,她现在或许过着舒心自在的生活吧,却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就是因为这止痛药,她成了异世界的孤苦无依的魂灵,重生在了夏藜这个小丫头的身上。”
    “又是因为止痛药,她经历了多少人年的陷害刁难,好不容易日子有了一点点起色,又被人搅和的一夜回到了解放前,现在的一切又是重头开始,想让她不恨,又如何能放得下?”
    “藜儿?你心中的牵挂可否与为夫说?”孙淳牵住了夏藜的手,关切的问道。
    “止痛药。”夏藜微微拧眉。
    “你在忧心有人会对你的止痛药的秘方不利?”孙淳听过夏藜说过几次,这种药的威力有多大,他自然深有体会,联想着一两年以来,夏藜吃的种种苦头,何尝不是他人对她手中止痛药秘方的贪恋?
    “大夫说过,你心中有心结,我不想这种药的秘方给你带来的种种磨难,让你自己心怀怨恨,忧心过度,对你的身子毫无益处。'
    “止痛药是给人带来福音的好药,它没有罪过,你无因此药招来的种种磨难,并不是你的错,只是错在人的贪婪之心罢了,放下你心中的怨恨,放下对药的过度执着之心,想着吧这一颗心放空,去想着如何去帮助其他更多无辜忍受病痛折磨的人,去惩戒那些企图霸占药方的人,让善良有安放之地,让罪恶有惩罚之处。”
    “藜儿,你有一颗仁善之心,就好好的去做这件事,惩戒恶人,如若老天不惩罚他们,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求你莫要再在内心深处怀有怨恨。”
    孙淳的话, 就像一记重锤,敲打在了夏藜的心中,她细细的回想这件事,只觉眼眶湿润,抱住了孙淳的脖子,陷入无声的沉默之中。
    “天瑞因为止痛药被人无辜害死,我的人生,因为止痛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无法想象,它带给我的是一种怎样的锥心之痛,失去一切,不恨是假的,若要感谢,那就是它让我见到你,遇到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何处。”
    夏藜说到动情处,泪水从面颊滑落,落到了孙淳的脖颈内,他只感觉一阵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再次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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