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莲花村谁家不知道,一世勤快的林老头,是个病秧子,养了四个混蛋儿子,平时全村人都躲着,这四个败家子,好吃懒做,村子里分的几亩水田,年年荒着,穷的他们都吃不上饭,后来老头病情严重了,就被四个儿子扔在了村外的一件茅草屋子里等死,。”
    “您的意思是,这位林老爹,本来就快死了?”夏藜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甚至有些气愤。
    “那是自然,没人照顾,没钱治病,可不就快死了?”老船夫冷哼了一声。
    当她看向坐在身边,始终沉默不语的孙淳的时候,瞧着他眸中的淡然,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好了,船到岸了,你们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里面走,这条巷子的倒数第二家,就是林家。”船夫指着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对两人说道。
    “多谢您。”夏藜和老船夫道谢后,和孙淳两人上了岸,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户人家的情况了?”夏藜追着孙淳的脚步,问着。
    “嗯,安葬了天瑞以后,就感觉那个老人死的有些蹊跷,就提前过来找了一趟,好在这几个人心大,还没离开,就抓紧时间将你找了过来。”
    孙淳脚步不停,边走边说。
    “那咱们赶快走,万一他们跑了,就真的完了!”夏藜说着,风一般跑的不见了踪影,她一路穿过巷子,跑到了倒数第二户人家,巧合的是,正迎面撞上这哥几个背着包裹准备跑路。
    “赶快走!”林老大一看是夏藜,大叫一声,兄弟几个一起散开,绕过夏藜大步逃走。
    “想跑,站住!”夏藜追了上去,一脚将林老大绊倒在地上,将他肩上的包裹扯了下来,包裹内哗啦一声,掉落出来几十两银子,还有一些手镯珠串等首饰。
    “放手,这都是我的!”林老大一看落出来的珍宝,疯了一样的,扑到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财宝。
    夏藜懒得理会面前已经疯狂的林老大,将包裹撕成一条一条的碎布条, 将他摁在了地上,反绑上了他的双手和双脚,让他无法逃走,顺便堵上了他的嘴巴。
    等到夏藜忙完这一通看向其他三个人,都已经被孙淳踢到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一个个看起来面上手上都挂了彩,痛的他们龇牙咧嘴。
    “都老老实实的,想跑,没那么容易!”夏藜趁机,也将其他三个人的双手和双脚都绑了起来,顺便堵上了他们的嘴巴。
    “老实说,你们三个人手上的金银财宝,哪里来的,不说,就将你们扎成筛子!”夏藜也不含糊,直接从孙淳手里拿了一把飞刀,在四个人的手臂上 ,每人赏了一刀,血珠顺着手臂流了下来,四个人痛的倒在了地上,冲着夏藜点头又摇头。
    孙淳站在一边,紧盯着几个人,防止四个人趁机逃走。
    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拼命冲着夏藜拼命点头,她走过去拿下了他嘴里的布条,林老大喊了出来。
    “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我说,都说,求你们别杀我!”
    “你们的爹到底怎么死的,说实话!”夏藜心中火气正盛,匕首在她手中来回晃着,上面沾染的血迹仿佛催命符一样,吓得林老大差点尿裤子。
    “我说!我爹其实当时早上到你们医馆之前就咽气了,他得的是肺病。”林老大声音颤抖的说着。
    “那为何你们要诬赖我们医馆!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有人被砍头了!”夏藜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们哥几个,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拿钱收买我们,我们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鬼迷心窍了,就……啊!”老大说到这里的时候,夏藜狠狠的踩了林老大的脚,痛的他倒抽一口气,嘴巴都歪了。
    “是谁拿钱手买你们?还有,你爹埋在什么地方了?”孙淳忽然出声问着身边的老三,此时他已经摘掉了老三嘴巴里的布条。
    “是镇上的胡慵胡老爷,我们兄弟几个曾带着爹去他的医馆看病,正巧被他碰上,是他给了我们一笔银子,教我们诬赖夏藜医馆,我爹被埋在……在村外的荒山。”老三瞧着早就被夏藜整的没有人样的林老大,老实回道。
    “又是他们!狼狈为奸!”夏藜心中的愤怒宛如一片火焰,似乎都要将她吞噬,老三也不敢吭声,缩在一边躲着夏藜。
    “冷静。”孙淳提醒着夏藜。
    夏藜平缓了一下情绪,走到孙淳身边耳语几句,两人协商一起行动,将林家其他三个兄弟打晕在地上,找了一根粗绳子将他们绑到了一起,带着林老大,找了几把铁锹,上山让林老大指认已经埋葬的林老头的位置,忙活了半天,在天黑之前将林老头的尸体挖了出来。
    “尸体已经腐烂,味道也难闻,这件事还是需要官府的仵作查验出真实的结果。”夏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颇有些无奈。
    “作为靖安县的县令安亭,他判了冤假错案,枉顾人命,是不可能派仵作出来检验尸体打自己的脸的。”孙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边的林老大牵起来嘴角,笑的猖狂得意。
    “你们就算打死我们兄弟几个,也无济于事,县令老爷和林老爷,一个管权,一个管钱,你们都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拿什么去和他们斗?不要自不量力了,还是认栽的好。”
    “如果被他们二位知道了,你们敢来找我们兄弟的麻烦,你们想过后果吗?”林老大虽然被殴打的鼻青脸肿,却还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越说胆子越大,直接躺在了地上耍老赖不起来。
    “那好啊,反正天都要黑了,今晚,你就好好的陪着你的老爹,我们先回去了。”夏藜说着,拉着孙淳就走人。
    “哎,不要,你们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山上!”无论林老大怎么哭喊,夏藜懒得理会他,一掌将他拍晕,世界立刻清静了下来。
    “这副尸骨是洗刷天瑞和我们医馆的关键,咱们暂时把它收拾好,藏起来吧!”夏藜对孙淳说道。
    “林家几个兄弟呢,你打算怎么办?”孙淳追问着夏藜。
    “我不知道,安亭和胡慵两个人官商勾结,一手遮天,想要翻案,简直是难上加难。”夏藜无助的蹲在了地上,目光中充满了迷茫。
    “也许,我们可以造势,找更高一级别的官员为我们做主,翻案,将安亭和胡慵拿下。”孙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眸内闪现一丝痛苦,拳头握紧了松开,似乎在苦苦挣扎着什么。
    “那,我们就要去找知府大人,如果我们遇到的这位大人,再和面前的县令安亭一样,又是一个昏官,拿我们怎么办?要一直这样被欺压吗?”
    夏藜说出句话的时候,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懑,以前在电视内演的官商勾结的戏码,她只当笑料一般轻松看过,如今真当事情就这样残酷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她才能深刻体会出,什么叫做绝望。
    “如果真是这样,这诺大的离国当真是烂到骨子里了,需要刮骨疗伤自救了。”孙淳嘲讽的叹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买通杀手,直接将这两个人杀死,远走天涯。”夏藜颇有些被逼上梁山的疯狂。
    “相信我,我们暂时不要对这个国家的人全部失望,好人还是很多的,不可能每个官员都是贪官。”孙淳紧扣夏藜的双肩,诚恳的说着。
    “那我们就把这副尸骨收拾好,把林家的四个兄弟一起带走。”夏藜瞧了一眼昏迷在一边的林家老大,说道。
    “你有想过怎么将这些人带走吗?”孙淳又向夏藜抛出来一个难题,他仔细打量着四周的夜景,除了孤坟荒草,冷月悬空,还不时能听到乌鸦的叫声。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夏藜刚说完,附近就惊动了一阵呱呱叫的声音,接着几只黑色的乌鸦啪啪的震动翅膀,从他们附件飞着落在了另一处荒坟。
    “啊!”夏藜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扑到了夏藜的怀里。
    孙淳抱住了夏藜,感受着她内心的恐惧,安慰着她:“莫怕,有我在。”
    夏藜只感觉心中发毛,后背浑身发冷,嘴唇都在颤抖,或者是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惧,她鼓起来心中的勇气,捧住了孙淳的面颊,主动吻了上去。
    冰凉的红唇轻触的瞬间,融化了孙淳心中的防备,冷然的心此刻似乎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抱紧了怀里的小女人,积极热烈的回应她。
    冷月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害羞,躲到了云层里面,薄雾轻洒,夜已深,寒意上升,却依然无法冷却两颗火热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夏藜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依偎在孙淳的怀中,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望着四周的黑夜,也能鼓起勇气多看几眼。
    “我们把他们装进麻袋里,再塞到一个大箱子里,运到县城,去县城找一间空房子,将他们绑起来,直到能翻案那天,再将他们放出来。”
    夏藜想了想,还是决定采取非常手段。
    “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快速行动,尽量赶在天亮之前,把他们都装进麻袋,至于箱子,我去想办法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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