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说的有点多,你自己好好考虑。”
    孙淳微微轻叹一口气,感受着怀里女人的雀跃,总算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只要心中还有希望和热情,困难总是会过去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瞧瞧你的脸上还挂着黑眼圈。”夏藜说着,拉着孙淳回到了医馆,催着他去休息,许是这阵子一直牵挂夏藜医馆的事情,孙淳真的熬坏了,没多久,他就陷入了深眠。
    夏藜心中有了目标,反而比之前更加冷静,在孙淳旁边也睡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把之前和胡慵签订的加盖官府印章的合作契约复印了几十张,让天瑞找人贴遍了靖安县的大街小巷,就连她手上的其他十几个分号医馆,也让人如法炮制了一番,让所有人清楚,她已经和胡慵和好,并且合作卖药的好消息。
    到了第四天,就有一些之前看不上病,但是清楚夏藜心软,会给他们免去医药费的穷苦人家,尝试着上门找上了夏藜。
    能有人来,夏藜自然十分开心,如愿免去了这几个人的医药费,免费赚了一波好口碑。
    那些暗中观察的普通人家,留意到去夏藜医馆看病的人,剩下几天确实没有受到胡慵派人来找麻烦以后,便更有胆量来夏藜的医馆看病抓药,夏藜的医馆生意也慢慢的比之前好了一些。
    许是夏藜张贴出去的和胡慵合作的契约上面加盖的官府印章,真的起到了安抚人心的作用,靖安县城下面的十几个村子内有需要看病的人家,也纷纷来到了夏藜的医馆买药,她的医馆生意总算是全面恢复生机了。
    她终于能暂时睡上一个安稳觉。
    此时的胡慵,瞧着被他一步步击垮的夏氏医馆,此时,竟然还能重新开张,生意比之前竟然看上去更好了,气的跳脚,自然脸色也更加难看,开始夜夜睡不着的人换成了胡慵,不整垮夏藜,他就不是胡慵了。
    ——
    “开门!快点开门,救人啊!”
    这天,天还未亮,医馆门外就就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天瑞迷迷糊糊的打开了房门一看,竟然是一位口吐白沫的老汉躺在了担架上,被几个青壮年抬着急吼吼的抬到了医馆。
    “你们大夫呢!赶快出来给我爹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一大早就狂吐不止!”为首的男人急的跳脚,提着天瑞的衣领吼道。
    “这,我们的坐堂大夫还未过来,掌柜的也去天水村的九龙山采药了,现在真的没大夫能给您的老爹看病,不如您去别家的医馆看看?”
    天瑞平时也只懂得一些基本的药理,按照大夫开出来的药方给病人抓药,这治病,还真不会,一时也没办法,只能暂时请这些求医的人去其他的医馆试试。
    “你这是在赶人吗!”为首的男人显然十分不满天瑞赶人的行为。
    “爹,爹!”
    “爹,你醒醒!”
    “爹,咽气了!”
    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哀嚎,三个壮汉围绕在了老汉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个场面彻底吓呆了天瑞,他很无措,一大清早的,刚刚睁开眼睛就撞见了这档子事。
    刚刚还站在天瑞身边,被喊大哥的男人,满脸惊骇,冲到了老汉面前,探了探老汉的鼻息,眼珠子泛着血丝,站了起来,走到了天瑞面前,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将他打倒在地。
    “你这个混蛋!是你害死了我爹!如果不是你磨磨蹭蹭,我爹也不会被耽搁,更不会死!”
    “不是我……”天瑞倒在了地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珠,委屈的说着。
    “大哥,拉他去见官!让青天大老爷帮咱们做主!”
    一边的矮个老二,伸着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指着天瑞吼道。
    “走,兄弟几个抬着咱爹,我带着这个人,一起去县衙。”老大说着,几个兄弟一快速行动起来。
    “能不能等我们掌柜回来,要赔银子,要见官,我都会好好配合。”天瑞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尝试着和几个人商量着。
    “少废话!刚才怎么不见你反应快点,救了我爹,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你有委屈,还是去县衙和官老爷去说吧!”
    几个男人再也懒得听天瑞说一句话,拉着他,抬着已经咽气的老汉,向着县衙赶去。
    县衙门口,老大拿着鼓槌咚咚咚的击鼓喊冤,安静的县衙立刻有了动静,十几个压抑分站两边,一声声威武,倒是惊得天瑞的心脏狂跳,怎么办?夏藜不在身边,他又不是大夫,一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谁呀!大清早的,打扰本老爷的清梦!”胖墩墩的县官安亭,在一边丫鬟的搀扶下,慢悠悠的来到了朝堂坐下。
    一边的师爷忍不住靠近安亭的身边提醒他:“老爷,您的官帽带歪了。”
    “知道了,退下!”安亭不耐的,扶了扶歪掉的官帽,一双细长的眼睛扫了一眼担架上的老汉,围着老汉的四个青壮男子,还有一边跪在地上的天瑞,出声问着。
    “堂下所跪何人?何事来击鼓?”
    “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我是靖安镇莲花村的林老大,旁边三个是我的手足兄弟,担架上躺着的是我的老爹,今早我们几人送了老爹来夏氏医馆看病,谁知,这个人磨磨蹭蹭,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老爹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白白丢了性命!”
    林老大指着天瑞气愤的说道。
    “边上跪着的人,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林老大说的可是事实?”安亭一拍惊堂木,问着天瑞。
    “回官老爷的话,我叫天瑞,是靖安县城夏氏医馆的人,林老大的老爹,确实是在我们医馆丢了性命,可是,可是我们医馆内的大夫当时都不在,小的当时已经说了情况,请他们快速去别的医馆求医,可是,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
    “那就是说,还是你们医馆准备不周,怠慢了病人,导致病人丢了性命!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安亭打断了天瑞继续说下去,直接当堂宣判。
    “夏氏医馆枉顾病人性命,耽误了病人最佳的治疗时间,天瑞负不可推卸的责任,将天瑞打入打牢,三日后问斩,夏氏医馆赔偿林家人丧葬费一百两银子!”
    “多谢青天大老爷!”林家四个汉子一听,俱是眼睛一亮,激动的跪在了安亭的面前。
    “官老爷,我是冤枉的,官老爷!!”无论天瑞如何喊叫,都没有人理会他。
    几个衙役将天瑞抓了起来,将他带回了牢房。
    还在天水村九龙山采摘药草的夏藜和孙淳二人,在山上见到了跑来山上送消息的坐堂大夫,二人猛然听到医馆死人,天瑞被判死刑的消息,当即下了山,坐着马车往回赶。
    当他们到达靖安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夏藜担忧天瑞的生命安全,一刻也不敢耽搁,跑到了县衙的门前准备找县令,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将斩杀天瑞的判决收回去。
    当她敲门的时候,整个县衙却是死一般的安静,无论她使多大的力气拍门,都没有人回应。
    “现在时间太晚了,我知道你担心天瑞的生死,不如我们就在县衙的门口守一夜,或直接去把县太爷给找出来。”孙淳说道。
    “可是要去哪里找县太爷,现在府邸的门关闭着,平时他可是都住在这里的。”夏藜此时也困惑起来,毕竟她现在可是一点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那就在这守株待兔好了,他反正早晚要回到这里的。”孙淳将夏藜带入怀里说道。
    “好,我们在这里等他,这件事太奇怪了,天一亮,我们就去找告发天瑞的那家人。”夏藜心中发慌,双手发抖,紧紧的抓着孙淳的手,靠在了他的怀中,目光牢牢的盯着府邸的大门。
    “你在这里藏好,我打算去这府衙内查看一下。”孙淳抱紧了夏藜,贴在她耳边说道。
    “你要进去?”夏藜显然有些吃惊,但是一想到平时孙淳超群的武艺,她也就不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了。
    “对。”孙淳点头,暗夜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上的表情。
    “那你小心!我一会藏在对面巷子里,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夏藜虽然心中害怕,但是为了救天瑞出来,她豁出去了,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孙淳在夏藜的额头烙下浅浅一吻,飞身探入府衙之内,夏藜趁机躲到了对面的巷子里,等待着孙淳回来。
    暗夜中,孙淳从衣服内取出来一块黑布遮住了面容,一个人沿着县衙的院墙,飞入县衙的后院,沿着游廊探着。
    他一路穿过后院的假山、凉亭、荷花池,并未找到县令安亭的身影,此时后宅内大部分人都休息了,只有几个守门的衙役聚在一处唠嗑。
    孙淳绕过了这些人,穿过后院的月牙拱门,进入了一处宅院,碰巧遇到一个小丫头,他瞅准时机,窜了出去,捂住了小丫头的口鼻,拖着她到了一边黑暗的角落里,沉声说道。
    “不要喊叫,否则我立刻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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