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淳面容微沉,和李氏解释着夏藜的病情。
    “好,那咱们赶快走,救治藜儿要紧。”
    孙淳将马车扶正,将自己骑来的马儿套在了马车上,扶着夏青,李氏首先进入了马车,随后抱着夏藜送入了马车内,让李氏帮着照看着,最后扶着额头受伤的车夫坐在了马车一侧,孙淳坐在了另一侧,赶着马车回到了靖安县。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天瑞一看到孙淳抱着夏藜,吃惊的问着。
    “来不及细说,你赶快让坐堂大夫过来,快!”孙淳一路急匆匆的抱着夏藜往后院走。
    “是,孙公子!”天瑞二话不说,跑到了的医馆内,将坐堂大夫拉到了后院。
    “你快给藜儿看看,她做的马车翻了,额头撞到了车厢上,起了一个大包。”孙淳一看到了大夫过来,立刻描述夏藜的病情。
    坐堂大夫听了以后,仔细查看了夏藜额头上的大包,掀开她的眼皮仔细瞧了瞧,又握着夏藜的腕切脉,过了好一会,对着孙淳仔细说道。
    “孙公子,掌柜万幸救助及时,如果再晚一步,伤口就会感染,脑中就会残留淤血,后果不堪设想。”
    坐堂大夫面容严肃,说的玄玄乎乎,孙淳可耐心一点点的听完,他直接打断了坐堂大夫,问道。
    “那现在你要如何治好藜儿,她的病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公子的话,掌柜现在无大碍,额头这是轻微擦伤,有些许感染,待老朽准备几副汤药让掌柜按时服下,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坐堂大夫声音有些打颤,瞧着孙淳越来越冷厉的面色,立刻改口:“老朽这就去准备。”
    坐堂大夫说完,转身准备汤药去了。
    “我这就去盯着坐堂大夫,公子您好好的陪掌柜的。”天瑞自然也察觉到了孙淳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匆匆退了出去,房间很快只剩下孙淳和夏藜二人。
    “藜儿,你醒醒,我回来了!”孙淳坐在夏藜的床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目光牢牢的盯着夏藜,望着她额头的擦伤,憔悴的面容,心有不忍,伸手轻轻触碰她受伤的额头。
    “不要碰!疼。”似乎是触到了夏藜的痛处,她睁开了眸子,抓住了孙淳的手。
    “你醒了?”孙淳眸中一,回握住了夏藜的手,担忧的问:“还疼吗?一会他们就会端药过来,你喝了以后好好休息,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康复。”
    “还好,没那么疼了。”夏藜说着,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孙淳扶着夏藜坐了起来,给她垫高了靠枕,让她斜靠在床上,哪里想到,夏藜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牢牢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这是真的吗?我以为自己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马车翻倒的瞬间,我心中无比悔恨,丢下你一个人在旅馆,我.....”夏藜还没说完,就被孙淳以吻封住,化作一阵喜悦升腾在两人心间。
    当门口被人大力推开,惊得两人匆忙分开,夏藜面颊通红,缩到了杯子里面,孙淳咳嗽了一声,看向门口的方向。
    “公子,这药已经熬好了,我先放桌上。”天瑞眼角藏着笑意,却还是掩不住心虚,不等孙淳答复,转身就要往外溜,结果还是被孙淳给叫住了。
    “天瑞,站住,把门带上,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是,小的记住了!下次一定记得敲门!”天瑞眼珠一转,三步并作两步,逃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夏藜,吃药了,起来吧。”孙淳走到了床边,想拉开被子,却发现已经被她紧紧的拽住,他俯下身子,拉开被子一角,看见某人气呼呼的表情,低低的笑了出来:“生气了?”
    “哪有,我才没有。”夏藜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尽管她平时大大咧咧惯了,此时,却还是躲避着孙淳灼热的目光,她不敢看,也不好意思去看。
    “下次?”孙淳眸中闪过一丝促狭,靠近夏藜,被她一把推了过去。
    “你不是说要我喝药吗,还不赶快端过来。”夏藜赶快转了话题,催着孙淳。
    孙淳并未过多为难夏藜,笑着端了汤药,送到了她的手上,她轻轻抿了一口,感觉温度正好,捧着碗,大口喝掉了整碗汤药。
    “这几天好好休息。”孙淳顿了顿,瞧着夏藜面色还算好看,谨慎说道:“以后我尊重你一切合理的决定,不再擅自做违背你心意的事情。”
    “给你足够的空间,让你自由飞翔,这次你离开,让我清醒的意识到,你对我有多重要。”
    “真的?”夏藜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这个人竟然瞬间开窍了,同意她能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靠着自己稚嫩的肩膀养活了一家人,还上了债务,我一路见证,又如何会骗你,毕竟当初擅自带你离开靖安县,也是想彻底治好你的头痛顽疾,让你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可是,这场分歧下来,你碰伤了额头,我日夜兼程狂奔到你身边,也差点累死,我们谁都没赢,与其这样,不如就按照各自喜欢的方式来生活,我现在好累,让我睡一会,真的撑不住了。”
    孙淳说着,靠在了夏藜的怀里睡了过去。
    此时的他已经疲惫至极,均匀的呼吸传来,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哄孩子一样,扶着他躺在了床上,
    给他掖好薄毯,躺在他身边一起睡了过去。
    孙淳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帷幔上,留下一片阴影,柔和却并不刺目,只是一瞬的功夫,他就感觉脑子有些头痛,那种酸酸胀胀的感觉并不舒服,感觉脑袋就像被人向后拽倒一样,他只能再次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休息,才能感觉轻松一些。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夏藜端着一碗解暑的酸梅汤走了进来,孙淳立刻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一样。
    夏藜只看了一眼地上排列有些错乱的鞋子,床上掀开一半的薄毯,唇角微微一弯,走过来揪住了孙淳的耳朵,毫不留情的戳破他。
    “别装了,我发现你醒了,赶快起来,把酸梅汤喝完,里面加了缓解疲劳的中药,能让你的身子舒服一些,更能起到助眠的作用。”
    “还不起来?”夏藜走了过去,准备戳他的咯吱窝,孙淳一翻身下了床,抱住了夏藜,阻止她继续恶作剧下去。
    “我喝,只是感觉头脑还是有些发胀,我到底睡了多久?”
    “你睡了两天一夜,赶快喝了酸梅汤。”夏藜声音沙哑,踮脚轻吻了孙淳面颊。
    “这算是给我的奖励吗?”他望着夏藜,勾唇一笑。
    夏藜抿紧唇,端起来桌上的酸梅汤,塞到了他的手上。
    孙淳盯着夏藜躲避的眸子,邪邪一笑,将酸梅汤喝了下去,顿时感觉头脑一片清明, 萎靡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赶快再去睡一会,多休息补充体力。”夏藜说着,拉着孙淳往床边走。
    “不了,我休息的够多了,再睡下去真的受不了了,京城内买的治疗头痛的药,你熬着喝了吗?”孙淳追问着夏藜。
    “没。”夏藜有些心虚。
    “记得按时喝,医馆现在生意如何?”孙淳瞧着夏藜面容上挂的黑眼圈,猜得她又有新的烦心事了。
    “没什么,只是最近我手上的十几家分号,前来买止痛药的人也少了,尤其是有些医馆开在了胡慵的地盘上,医馆内一个人都没有,药材虽然及时补充上了,可惜目前看来也没什么用。”
    “他这是打算把你逼上绝路。”孙淳的面容泛起一层冰霜,凝眸看向夏藜:“他能同时威胁几个地方的富贵人家不敢进入你的医馆买止痛药,可见他背后的势力有多庞大。”
    “我打算和他谈判。”夏藜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可是他真实的目的是逼你交出药方,和他谈,没什么意义。”孙淳一针见血的说出了胡慵的企图。
    “如果他还是那么恶心人,自然我也不会再理会这种人,大不了,咱们举家南迁,我就不信他能把整个离国的官员都能贿赂,替他卖命。”夏藜这次下定了决心,再努力最后一次。
    “好。”孙淳见夏藜下定了决心,也不再阻拦,只是叮嘱了她一句:“我陪你一起去找他,一定不要远离我的视线。”
    “嗯。”夏藜明确点头。
    二人商议完毕,夏藜催着孙淳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午后手腕阳光不那么毒辣,两个人出门来到了胡慵位位于靖安镇上的茶楼。
    二人刚刚来到了一楼的大厅,二楼走下来一个黑衣守卫,过来邀请二人上楼。
    “夏藜姑娘,孙公子,我们爷已经在二楼恭候二位了,楼上请!”
    夏藜和孙淳两人俱是一惊,他们并未提前通知胡慵,他是怎么知道的?
    夏藜和孙淳二人在黑衣守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包厢内,此时的胡慵端坐在窗边,欣赏着窗外的绿树蓝天,听着耳畔的脚步声,转过头看了过来。
    “夏藜姑娘,孙公子,不用吃惊,你们来的路上,我就看到了,不知你们今日过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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