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夏藜问着孙淳。
    “是谁说的今天要去买铺子?难道还掉了债务,你准备天天睡大觉?”孙淳瞧着夏藜似乎有些不开心,忍不住逗她。
    “我想起来了,咱们走吧,饭菜你还是放回厨房吧。”夏藜说着,直接绕开了孙淳,走到了门外等待。
    孙淳将饭菜端到了厨房,走到了门前的时候,夏藜已经往前走了一小段,和以往说说笑笑的气氛不同,这次夏藜格外收敛,和孙淳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只剩下了沉默,气氛一时有些窒息。
    夏藜一开始也感觉有些不适应,好几次她都忍不住开口说几句缓解气氛,可是一想到以后,这个男人不在,她到时候陷入的太深,受伤害的还是自己,长痛不如短痛,不如从现在起就与他慢慢疏远,这样等他离开,也不至于太过悲伤。
    孙淳自然察觉到了夏藜的刻意疏远,他心中微微感到涩痛,就像被人在心口划了一刀,虽然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当事情的发展真的如他所愿的时候,却还是那样的难受。
    两人一路沉默的来到了镇上,此时镇上的集市早就热闹起来。
    夏藜和夏青二人首先来到了钱庄,取了四百两的银子,用作租铺子或买铺子的资金。
    夏藜和孙淳两人来到了位于红河镇黄金地段的牙行,夏藜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上次协助她在天水村买房子的牙行阿木。
    “夏藜姑娘,您这次过来,是又想买什么房子?”
    “我想买一个铺面,开医馆。”夏藜开门见山的说道。
    阿木的眼珠转了转,想了想手中控制的房源,瞧着夏藜上次出手也挺阔绰,主动问了起来。
    “夏藜姑娘,这开医馆,肯定要选在人流多,地段繁华,风水好的地段,不瞒您说,我手中正有几处铺子,我这就带您去看看,只有有您看中的,价格一切都好谈。”
    阿木说着就要引着夏藜去看房子。
    “官牙在哪里?这在镇上买卖铺子,可不比村子里,没有官牙出具的官方房屋买卖契约和官牙盖在契约上的红章,怕是夏藜到手的房屋,也真的很难被官府承认,到时候被处罚一半购置房屋的银子,这后果谁来承担?”
    孙淳站在了夏藜的身边,冷眼瞧着阿木,不客气的问着。
    “这?自然是夏藜姑娘选好了铺子,我们请官牙老爷过来监督交易,促进这桩买卖顺利的完成。”阿木愣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
    夏藜听着阿木结巴的解释,心中也立刻警醒,她初来乍到,对古代的一些买卖潜规则还真是不懂,今天还真是惊险!
    夏藜感激的看了一眼孙淳,拍了拍的他的肩膀,收起了笑脸,面向牙行阿木。
    “你不要再耍什么小伎俩,否则,这桩生意,我完全可以找其他人。”
    “不敢,真的不敢。”阿木急的满头大汗,连连摆手。
    “我们去看铺子吧。”夏藜并未对阿木的道歉有任何回应,沉下脸,催着阿木走。
    “好,好,我带着你们去。”阿木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努力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一路带着夏藜和孙淳往街上走。
    夏藜回头偷偷看了一眼,不期然的和孙淳的目光相撞,她只感觉心微微一震,快速的回了头,装作无事一样,往前走,心却依然跳个不停,小脸发热,经过热闹的集市的时候,顺手买了一把团扇,不停的扇着,试图扇走面上的灼热。
    一路人走走停停看了四五处院落,夏藜一时也没有想好选哪一户,但是当阿木带着他来到了最后一处院落的时候,她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面前的一处院落,门前坐满了乞丐,门上铺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看上去萧条破败不少。
    阿木推开了门,挥舞着空中的灰尘,对着夏藜和孙淳二人介绍着。
    “夏藜姑娘,这处院落,前铺后院,前面您可以开医馆,后面院落里有田径,还有菜园,果园,铺子不小,只是一时还没来得及收拾。”阿木刚刚说完,夏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处院落,卖给了你们牙行多久了??”
    “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主要是这位丁大夫走的挺匆忙,卖的价格也不高,毕竟这宅子也是百年的老铺子了,院落有些破旧。”
    “其实刚才看过的那几家,铺面都比您看到的这处好,地段也更繁华,要不,您再考虑一下其他的铺面?”阿木不死心的又问夏藜。
    “我就买这家了,去把官牙老爷请过来吧,我们当面签订购房契约,完成这桩生意。”夏藜坚定地的说着。
    “好,您稍等,我去请官牙老爷过来。”阿木虽然不解夏藜为何独独喜欢这处看上去有些破旧的铺子,但还是尽职尽责的跑腿干事去了。
    “你还是喜欢丁良丁大夫留下来的铺子吧。”孙淳瞧着面前的铺子,走到了夏藜的身边,观察她有些湿润的眼眶。
    “丁大夫虽然搬离了红河镇,但是我还是想在这里开店,心里比较安宁。”
    夏藜说着,努力展开一张笑脸,但是还是难以掩饰眸中的一丝失落。
    在官牙的监督下,阿木和夏藜在房屋买卖的官契上签署了各自的名字,夏藜四百两银子亲自交给了阿木,阿木确认过银两后,将房契交到了夏藜的手中,双方各留了一份买卖房屋的契约。
    当阿木和官牙离开,夏藜握着手中的房契,心中有了一份踏实的感觉,她以后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走到了铺子门口,看到了孙淳,主动走了过去,问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刚刚突然腹痛,也许是之前留下的刀伤发作,这会好多了,铺子买下来了吧。”孙淳扫了一眼夏藜手中的房契,问着。
    “买下来了,正好四百两银子。”夏藜的心情难道轻松了一刻,晃了晃手中的房契,小脸在眼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健康的红润,让他忍不住下手去捏,他也去这样做了,靠近了她,轻抚着她的面颊,慌乱的心也慢慢得到了平静。
    夏藜一时呆住,望了望铺子门口的乞丐,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后退了一大步,孙淳收回了手,眼神流露一丝失落。
    “各位,这院落就是我的了,以后可能还要麻烦各位换一个地方呆着。”夏藜礼貌的跟靠在铺子前面的一群乞丐说话,希望能免去必要的麻烦,并亲自给每人送了几文到十几文钱。
    “你是经常出入丁大夫医馆的女子吧,我们认识你,丁大夫平时对我们不错,不会为难你。”为首的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夏藜瞧了一会,率先离开了。
    “是。”夏藜笑着应着。
    在老乞丐带领下,其余的乞丐一起离开,夏藜心中又对丁良多了一丝愧疚,孙淳想靠近她,犹豫了一瞬,还是留在了原地未动。
    半月不到,夏藜和孙淳两人联系药材商进购了一批药材,借助人牙子购买了两个懂药的伙计负责抓药和招待病人,请了一位坐堂的大夫,协助夏藜打理医馆。
    一家人从天水村搬到了镇上居住,夏青开始在镇上的私塾读书,李氏则想法子每日给大家换着花样做各种可口的饭菜,生活安静又惬意。
    日子平静的度过了半年,孙淳与夏藜两个人的关系依旧是不冷不热,可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每个她睡前的夜晚,都有一个男人默默的站在她的窗外守护着她,就算她带着伙计回村子里的九龙山去采药或者去镇上的集市采购日用品,孙淳也主动跟在她的身边。
    但是,当夏藜呆在医馆看诊病人的时候,孙淳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在院子里,更不在医馆。
    刚开始不是很在意,但时间一长,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经常被半夜吓醒,担心他是不是已经走了,等到他出现在饭桌上的时候,夏藜一颗悬着的心,才会安稳的放回肚子里。
    这日,夏藜如往常一样呆在医馆准备接诊病人的时候,一位衣衫褴褛,满脸胡茬,眼珠浑浊的中年人不顾医馆伙计的阻拦,冲到她面前跪了下来,吓了她一跳。
    “大叔,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夏藜以为是没钱治病的人上来求医问药,赶紧起身,准备将来人给扶起来。
    “闺女,我是你爹啊!”中年男人哭着喊道。
    夏藜一听,呆愣在原地,孤疑这打量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和那个叫做夏满江的爹的样子做对比,可不就是眼前的人吗?
    夏藜起身的动作停住,坐回原地,继续帮着手头的工作。
    “闺女,听说你帮着爹还上了债务,真是爹的好女儿,现在,爹再也不用和过街老鼠一样生活,千错万错都是爹的错,爹知道悔改了,你让爹回家,成不?”夏满江可怜兮兮的求着面前的夏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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