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山号外!咱们念归小姐姐吃得一把好豆腐,做了天虞山上上下下所有女弟子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清风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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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食人妖物
    “邪气?”孟逢君皱眉,“这一路所有弟子都在一处,并未察觉什么异常,何来的邪气?”
    “的确。”言寒轻也不得其解,“难道是靠近了三危山,才染上了身?”
    桑桑盯着余念归瞧了一会儿,忽然开了口:“主上,这邪气里有中谷九天玄火的气息,应是从令丘山跟出来的。”
    它这一开口,饶是步清风都吓了一跳。
    “这乌鸦会说话??”孟逢君惊愕地指着那黑漆漆的乌鸦头,险些被桑桑当场来一口。
    也不怨她大惊小怪,这世间灵兽虽有千万,但能开灵智,吐人言的属实稀少,甚至到了凤毛麟角的地步,就连毕方精卫这等怀有神性的灵兽,也仅仅是能通人性,识人言的程度。
    可这黑毛乌鸦,方才可真是字正腔圆,听着还是个颇为温柔的女子声音。
    “它还是母的??”言寒轻也不由跟着自家炮仗师姐来了句,“我看它都没”
    都没下过蛋。
    桑桑半点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活像看一登徒子。
    已经同这只乌鸦吵了好几日的架的魔尊坐在后头,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眼神中透着鄙色。
    桑桑的事容后再问,眼下更为要紧的是余念归此时的状况。
    邪气入体可不是能用来说笑的,若是未能及时拔除,日后修炼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他再次探入她的识海,诚然微弱,但确如桑桑所言,这邪气沾染了玄火的余息。
    “令丘山封印着梼杌,我曾在谷中见过那道阵法,许是许是因有人闯入,以至于封印松动,邪气走漏,混入了火海中。”云渺渺不由猜测,细想来,她当时的确有过一阵恍惚,其间是否踏入了阵法中,却着实记不起了。
    若是因为那一时的疏忽
    闻言,步清风眉头紧锁,众人议论纷纷。
    梼杌可是上古凶兽,虽说被封印后法力大减,但其邪气却不容小觑,哪怕只是一丝,保不齐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这几日余师侄跟在我身边,若有不适,无论大小,都要据实告诉我,切不可掉以轻心,待离开三危山,再想法子拔除邪气。”
    “欸?”余念归错愕地望着他,却见他并无玩笑之意,心怀忐忑地在他那桌坐了下来。
    一旁的孟逢君虽不甘愿她这般名正言顺地跟在步清风身边,但到底是事出有因,咬了咬牙,板着脸坐在她对面。
    不能反驳师兄,也要膈应一下师侄。
    “主上。”桑桑在她耳旁低语,“这股邪气虽说微弱得很,但多半是从令丘山封印之地出来的,您可小心些。”
    云渺渺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该是念归当心些才是,听闻那梼杌十分难对付,当年能镇压在令丘山,都十分不易。”
    这次有邪念漏出来,想必是因她而起,不过那邪气没有就近落在她身上,而是入了念归体内,倒是令她不得其解。
    难不成是因为师父给她的帝台棋,亦或是这块据说能趋吉避凶的瑶碧石?
    桑桑暗暗瞄了余念归一样,这会儿看来她倒是没有任何异样,手脚似乎也不再“胡来”了,那股邪气渐渐淡了下去,但它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些天虞山弟子不晓得,它却是还清楚记着,那座令丘山中除了梼杌,可还封印着别的东西。
    比起那头长毛凶兽,它更为担心的却是另一样东西
    邪气一事暂且搁置一边,步清风却瞧见自家师妹欲言又止的脸色,正欲发问,云渺渺先示意他不要开口,目光深长地望向刚刚跨过门槛的客栈掌柜。
    他的面色颇为苍白,印堂发黑,只朝他们看了一眼,便立即垂下头去,不言不语地走上楼,身后传来其他弟子的询问声,也充耳不闻,默默走进屋中,将门锁死。
    “这掌柜怎么回事?”孟逢君颇为不悦地拍案而起,“开门做生意,不管饭又不管喝,连话都懒得说一句,这什么道理!”
    “罢了。”步清风怕她生事,劝了句。
    门外传来敲敲打打的哀乐,两大一小三口棺材恰好从门前经过,披麻戴孝的送葬人木讷地望着前路,洋洋洒洒地抛着纸钱,目光浑浊,明明是在哭丧,却不见半分悲色。
    仿佛只是,一队行尸走肉。
    “主上”桑桑也留意到了不对头。
    云渺渺目光微沉,这镇子里的百姓本就不多,一次为三人出殡,就显得更为萧条,那些人的脸色,与方才的掌柜如出一辙,有好几人眉宇间缭绕的,全是死气。
    “师兄,这座镇子,怕是有妖物盘踞。”
    她如实地将昨夜发生的事告知众人,包括混在雾气中的燃魂香以及昨夜化作重黎样貌的妖物。
    步清风暗自心惊,意味不清地看了重黎一眼:“此话当真?”
    燃魂香为何物,他是晓得的,难怪他这个金丹期的修士,昨夜也睡得那样沉,今早起身还觉得眼前浑浊。
    他上前细看了她颈上的伤,得知毒性已解,才稍稍松了口气。
    “昨夜事出紧急,燃魂香已传入客栈中,我自作主张地布下了阵法,没来得及唤师兄起身。”她道,“不过能发现那妖物,还算没有白费功夫。”
    闻言,步清风沉下了目光:“下回不可如此以身犯险,你此次下山,修为还不到家,师父叮嘱过,让我护着你。”
    听他一说,云渺渺不由想起了临行前长潋再三的叮嘱,让她跟着师兄,不可擅作主张,要全须全尾地回天虞山。
    诚然这话似乎有些忧思过虑了,对于平日里连自己吃没吃饭都会忘了的长潋而言,却是十分难得的关怀。
    她师父花了八年,才好歹记住了她这个弟子的名字和容貌,这便又要送下山去了,就她这命格,便是再死一回,似乎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念及如此,她这才后知后觉地为昨晚的状况捏了把汗。
    她的话令所有弟子为之打了个寒颤,自考靠近三危山,步入这镇子,几乎所有人都留了个心眼儿,但昨夜闹出那么大动静,除了云渺渺和那对兄妹,任何人都没能醒来,若是那妖物有心杀人,他们怕是已经去地府喝汤了!
    这会儿再看云渺渺脖子上的伤,方觉胆寒。
    “不是说这三危山有獓靥盘踞,难不成就是那妖物!”一弟子顺势猜测。
    “不好说,但多半是了。”云渺渺也不能肯定,但三危山的传闻一直在脑海中纠结,獓靥是何其凶暴之兽,传闻中还会食人,但对其擅长的法术却记载甚少,若这雾气是獓靥散布的,那么这镇子中的人,只怕都是它的食粮。
    传说中的獓靥通身白毛,四足如牛,藏身在雾气中倒是正好,只是獓靥能不能化作人形,又是否精通幻术,就无从得知了。
    “这镇子处处透着古怪,还有妖物躲在暗处,依我看,不宜久留。”言寒轻警惕起来,“不如去置办些干粮,先去三危山看看,獓靥盘踞已久,三青鸟生死不明,极有可能已经被吞食,若无长生之血的线索,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步清风点点头:“言师弟此言有理,大家先服下一枚丹药以防万一,各自去收拾一番,再去置备些干粮,我们尽快离开这。”
    闻言,众人心领神会地各自散去,大堂上一时只剩步清风云渺渺,以及稳坐一边的重黎三人。
    “师兄,我总觉得咱们疏忽了什么。”云渺渺望着外头撒了一地的黄白纸钱,送棺之人已经走远,四下死气沉沉,萧索的街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便是大好的晴天,那阳光也仿佛都是冷的。
    方才路过的人,明明都还活着,脸色却苍白得令人害怕。
    那样的眼神,像极了她曾经在黄泉路上望见的鬼魂
    獓靥,是这样吃人的吗?
    步清风拍了拍她的肩,叹息道:“先去收拾一番吧,进了三危山,若那獓靥真的为祸人间,我们作为仙门弟子,当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这些镇民像是被吸食了不少阳气,若能出去妖物,应当还有救。”
    她点点头,正打算回屋拾掇细软,却见重黎依旧八方不动地坐在那,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她头皮一麻,不知他是何意,唯有走上前去。
    “您这是”
    便是听说獓靥作乱也岿然不动的祖宗面色一沉,似乎有些不高兴,她问出这句话后,他的“不高兴”似乎又多了些,他屈指叩了叩桌面,生硬地质问。
    “你说的早饭呢。”
    要死,她把这祖宗晾在这饿了好一会儿!
    重黎:你居然把本尊忘了!
    渺渺: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在想给您吃什么好
    第七十五章 :魔尊的私生子?
    听说这镇子闹妖邪,众弟子便各自回屋,速速收拾了细软,于大堂内外会合。
    余念归拾掇了一番后,便立即返回大堂,等候步清风。
    然而自她回到这堂内,便瞧见云渺渺里里外外地忙活了好半天,她倒是没什么东西要收拾,本应早就坐下静候,这会儿却兴冲冲地围着那位“钟黎”公子。
    她须得承认,那墨衣公子确实好看得紧,偌大的天虞山,翘楚汇聚,也不见得能找出几个能与之比肩的。
    便是听说邪祟作乱,也好似意料之中,泰然稳坐,好像云渺渺这会儿给他端去的粥点小菜,还来得更重要些。
    不过渺渺那丫头对这位可太好了些,虽说没能赶上清风师叔做的粥,但瞧瞧这面前摆的,香气四溢的桂花梗米粥,晶莹发亮的浑圆煎包,上头还撒了碧绿的葱花,白瓷碟儿撑了四只金黄的千张包,陈醋和辣子都妥妥当当地调好了摆在他手边。
    啧啧啧,听闻这些可都是她方才跑出去专程买回来的早点。
    她这会儿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扯了条凳子坐在一旁,托着腮静静地望着人家用饭。
    那眼神啊反正她是没见过。
    她忍不住过去戳醒了她,低声问:“渺渺,我晓得他救过你,这救命之恩也的确有涌泉相报这么一说,但你这太宠了吧?”
    光是这一路从令丘山出来,就已是处处照顾,她俩相识十年,都没这等待遇呢!
    云渺渺眼珠子都没转一下,隔着两张桌子盯着重黎,也不晓得有没有听清余念归方才问了什么。
    “有吗?”
    “”真想给她摇醒咯。
    “看看你这眼神,都舍不得挪开了,那么好看啊?”
    云渺渺歪了歪脑袋,若是所思:“别瞎说,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余念归看了看她的眼睛,似乎还是那双幽幽的死鱼眼,似乎那一瞬不瞬中有多了点别的东西。
    她哆嗦了一下:“本来不这么觉得,但你再看下去我就不确定了。”
    云渺渺显然没听进去,换了只手托腮,犹豫不定地继续打量。
    她这会儿还真没留意这位活祖宗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之前混乱了点,倒是忘了曾在幻境中见到的那个孩童,她凭一双眼睛,想到了重黎,而今细看,觉着五官愈发相像。
    该不会真的是私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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