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鱼问了。
    上闻泠韫把玩着狗尾巴草,说:“于阿姨说我们从外地来找你不容易,偏你还特别忙,过意不去,萧姐姐说那边不是你最喜欢的居所,这里才是。于是阿姨跟叔叔就把我们带来了,正好说山里好多果子到了采摘时,让我们帮忙。”
    萧庭韵那人...
    心里揣测的秦鱼嘴上却故意调笑道,“坐飞机时,你内心有没有一种哇哇哇的感觉?”
    上闻泠韫被她调侃,脸微红,但还是正经端庄白莲花道:“区区飞天之器又算得了什么,以前不还见过你随冰宫上天么?”
    秦鱼:“那我拿电脑给你找点哔哩哔哩里面的不可描述视频给你看看?”
    上闻泠韫虽然有一大半听不懂,但还是稳住了:“你会被浸猪笼的。”
    秦鱼:“呦,竟然不是说看就看,我还怕你啊...看来你心里也是有点慌的啊。”
    本以为上闻泠韫会生气,结果她只是定定看了秦鱼一会,后表情复杂,“你这样...我才觉得你。”
    “我怎么了?”
    “像黄妈妈。”
    “...”
    “猥琐又下流。”
    “....”
    好了嘛,你去山沟里摘果子吧。
    一点都不可爱。
    秦鱼惫懒,瞧了瞧上闻泠韫,后者问她:“你不去?”
    “去啊,我要换衣服,难道要给你看吗?”
    德行!
    她堂堂上闻家的嫡长孙女还会看你个黄妈妈换衣服?
    上闻泠韫不置可否,下楼了。
    秦鱼:“你如今也会武了,一个翻身下阳台就行,何必走楼梯啊。”
    上闻泠韫:“德容礼仪,不能因为实力多强就有所减损,否则这世界不就乱套了?”
    秦鱼:“就好像我的视力,十里之外可以看清一个人洗澡。”
    上闻泠韫默默看了她一会,趴在栏杆上朝下面优雅言语一句,“刚刚秦鱼说她的眼睛十分好,可十里之内看到任何人洗澡的样子,我不太相信,所以想问问你们。”
    刚出客厅到院子里、准备出发去山里的众人:“???”
    萧甜甜反应最快,迅速捂住胸口,大喊:“我靠,难怪以前在冰川的时候,她跟鬼一样知道我们做什么!”
    花白镜:“我有一个怀疑不知道应不应当说。”
    玉宴之:“别说。”
    萧甜甜:“我怀疑我们都被她看过了!对了,你们怎么看?”
    花白镜:“他们还能怎么看,绝对属于被看,但肯定否认否决以及打死不能承认啊。”
    你们武侠来的都是魔鬼吗?
    这配合太风骚了。
    奚景等人都看其他地方,啥啥都没听到.jpg表情脸。
    厉害了。
    黑莲花就是黑莲花。
    白莲状时开黑啊。
    但秦鱼有一种黑莲花抗体,倚着栏杆轻笑,那是一种明明很无耻但偏偏笑得很好看的笑容。
    “下面这群货,我会怕?”
    好放肆的笑容啊,想打,可是打不过。
    连背着背篓沉默寡言的荆末雪都挑了眉。
    然后...秦鱼的表情僵住了。
    萧庭韵把秦远跟于笙带出来了。
    萧大小姐似笑非笑。
    秦远:“你给我下来!”
    于笙:“小鱼...”
    你的爸爸妈妈正用一脸我对你有点小失望的表情看着你。
    秦鱼捂脸。
    莲花有毒,大小姐也有毒。
    为什么她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心眼都这么多。
    苏挽墨说得对。
    ————————
    苏挽墨联系秦鱼。
    “在哪?”
    “山里。”
    “邪选跑山里了?”
    “树上。”
    “邪选上树?”苏挽墨问完,没等秦鱼回答就自己否决了,“你在H市爬果树?”
    秦鱼:“你想吃什么?香蕉还是黄瓜?”
    “不用,谢谢。”
    苏挽墨已经对秦鱼偶尔的犯贱有免疫力了,淡定道:“你昨晚给我发的信息什么意思?”
    秦鱼:“明天的时候,我想交代你一件事。”
    苏挽墨:“感觉不是好事,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交代?”
    秦鱼:“你打不过我。”
    苏挽墨:“可你也没法打我。”
    的确打不了,秦鱼把果子放进背篓里,踩着枝桠上了枝头,对那头的苏挽墨说:“明天你看着梅烬林。”
    苏挽墨错愕。
    “是不是以为我会让你去做很简单安全的事情?不是哦,是很危险的任务。”
    秦鱼轻笑着,随手把枣子在身上擦了擦,放进嘴里。
    “明天必须有人看着他,其他人我不放心。”
    苏挽墨在考虑,“那你做什么?”
    秦鱼:“等。”
    等什么?苏挽墨大概知道,心头一凛。
    挂掉电话,秦鱼看向远方,神色微妙。
    ————————
    地府里,娇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进地府宫殿,到处都森罗密布,恐怖得很,可娇娇看着却很亲切。
    因为它以前在这里办过工。
    诶,这是从前的工作地啊。
    宫殿内,有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娇娇一进去就用肥爪子捂住了鼻子。
    “呜,你又喝酒啊!!”
    王座上的人的确在喝酒,一边喝酒一边处理公务。
    “天天死人,天天来恶鬼跟被恶鬼杀了的人,这么多破事,不喝醉了怎么合理旷工?”
    这道声音凉冷沙哑,娇娇看向对方,八重炼狱阎君袍,百鬼抬棺靴,但她是个女人。
    是的,阎君是女人。
    这个事实不亚于——上帝是女孩。
    而且是个外貌约三四十、绰约风情无比的大御姐。
    用娇娇的话讲,她就是地球上的男人一看到就会想收为情妇的那种女人。
    可人家是阎君,而且是地府成立以来历史上手段最严酷最招十八阎罗殿所有炼狱恶鬼最害怕的阎君。
    娇娇瞥到对方随意晃悠的赤足跟隐隐开叉的春色,嘟囔说:“我怀疑你是钓鱼执法,每次都这么穿,什么恶鬼一来,但凡是男恶鬼,基本一个钓一个准,全被你以冒犯你为名先炸一遍油锅。”
    阎君摇晃着酒葫芦,睨过娇娇:“你长这么胖,胖得这么明显,也不减肥,也是为了故意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么?钓鱼肥胖啊?”
    我靠!你好毒你好毒!
    “你不要这样,我好歹也算你学生。”
    “不要随便提别人的黑历史。”
    “艹!你不要羞辱我哦,我是有尊严的...而且珍珠跟黄金始终都会发光的,禅师都收我做徒弟了!!!”
    娇娇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并双手叉腰做理直气壮状,“禅师也是我师傅!”
    我爹是xx之外,还有xx是我师傅。
    这小胖子背景好大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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