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抵着下巴,眸色幽幽。
    “普天之下最强大的女人么,不管是实力,还是...身份。”
    萧甜甜没忍住,“皇后洛瑟?!”
    秦鱼:“比她老。”
    萧甜甜:“啊?我靠!难道是...”
    他看向花白镜的眼神无比震惊。
    花白镜偏过脸,语气冷淡,说出了那人的身份。
    ————————
    “太后娘娘难道也是想试下隆山的温泉,所以特地从内宫那边赶到这里?”
    让血皮女人放弃追杀秦鱼他们的人不是蔺珩又是谁呢。
    他身形孤长,沐浴着凄冷月光,目光清凉幽深,锁着悬崖尖端迎风而立也仿佛与黑夜共舞的女子。
    “内宫封闭腐朽,本宫久居其中,也是觉得憋闷,恰好最近又听闻朝堂江湖风起云涌,可有意思极了,便出来看看热闹...”
    她真正的声音沙哑柔和,像极了年长女性温厚慈祥...可事实并不,人皮面具下的脸是何样貌无人可知,但她的当年,比之如今冠以妖后的洛瑟更加传奇性。
    “那太后娘娘可看尽兴了?”
    “未曾。”太后笑了笑,笑声柔和,“本宫还未认真把玩过传闻中蔺相心爱的夫人,但看着皮囊姝美,若是剥下来,定是极好的作品。”
    蔺珩也不生气,只是缓缓说:“剥了她的皮这种事儿,普天之下,过去还是未来,也便只有我一个人可为,其他人没有这种资格跟难耐,太后娘娘若是想看看下自己是否还有当年的能耐,不如试试。”
    他双手交叠,一根根手指交叉起来,面带微笑。
    太后盯着他,妖异桃花眼微微眯起,眼中略有血气。
    而在此时...两道残影落在山峦另外两面。
    又来了两个天宗。
    血流河宗主跟璜宗。
    血流河宗主发了笑,“藏月宗跟我血流河都是魔宗,本就是同气连枝,不如我们联手...也未必怕了他们。”
    他偏头瞧着蔺珩。
    “隐疾爆发一次,看起来毫无影响,其实总是伤根基的,他可未必如以前那么厉害。”
    起码还没恢复。
    血流河宗主觉得此事可为,就看这位身为藏月宗宗主的太后娘娘怎么选择了。
    四大天宗分布站在四角,形成一种锋芒毕露又刻意内敛的对峙。
    但似乎一触即发。
    恐怖的气氛。
    山林死寂,仿佛连野兽跟鸟雀都被惊悸了。
    是联手博弈,还是?
    半响。
    太后轻笑了下,“非利益不目的,他身上有什么是我必得的?值得我冒险的那种。”
    血流河宗主也笑了下,“朝堂的权势必为你得,而我..不过是想清理一些障碍而已,针对这个江湖。”
    太后瞧了他一下,“他是蔺珩,权相,我是太后,那你呢?”
    血流河宗主不说话了,眉眼沉沉。
    蔺珩则是不动声色,也一言不发。
    直到太后转身离开。
    血流河宗主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脚下一点,也从另一面退去,只留下蔺珩两人。
    “她真的能找到那秘钥?”
    璜宗有些难以想象,“她能得到地图还可以理解,但那份地图也不是只有陈宴九得到,这些年来你抓捕了那么多四旧部的人,也拿到一份地图,结合那建筑图纸也没能找到,为何偏偏她能?”
    是啊,为什么偏偏她能?
    蔺珩眯起眼,瞧着山峦起伏叠嶂,忽道:“岁月太久,人在变,生死轮转,但山河何尝不是在变,跟地脉移动有关吧。”
    他当年也曾想过这个,只是...独独这个女人能准确推算出地脉移动的位置。
    这是什么能力?
    她才多少岁,难道在这方面的才学已碾压古往今来诸多地脉大师?
    仿佛超绝了这个世界似的。
    蔺珩陷入深思。
    “今夜有些凶险,你的身体。”璜宗有些忧虑。
    蔺珩双手负背,面色却寡淡。
    “养养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无妨。”
    他说无妨,但那双眼里却黑沉不见底。
    他到底在想什么,璜宗也猜不出来。
    也许,那位夫人如果在,大概会看出几分。
    可惜她走了。
    “帝都那边如何?”
    “太后都出来了,如常。”
    这两句对话如此幽深,似有隐匿深意,但两人都未深入。
    “让人去看看那个叶柔。”蔺珩忽然说。
    能控制最好。
    若是已经控制不了,说明秦鱼早有准备,也早有随时跟他翻脸的心。
    这个女人啊,太难控制。
    蔺珩转过脸,看向宫城。
    “她好像说过,刮风下雨了,要回家收衣服。”
    这天下的风雨也该收一收了。
    他不耐烦了。
    ——————
    “如果你姐是太后,那她不是应该...”
    萧甜甜算了下时间,这特么该有七八十岁了吧!!
    秦鱼尤记得太后的身段跟皮肤,七八十岁?比十八岁的少女还好。
    就算天宗修为能延缓衰老,也没这么夸张吧,除非~~
    “当年她嫁给先帝的时候也才十八岁,没那么夸张,现在大概五十多吧。”
    五十多也很夸张了好吗!
    “跟她的功法有关,诶,反正她的事情你们就别问了,只要知道若有必要,她会连我也一并除掉。”
    就更别说别人了。
    那就是个极端心狠手辣的存在。
    花白镜给两人提醒,秦鱼也不多说,只来了一句:“前面那个峡口停一下,我接下人。”
    其实不是人,是一只猫。
    很肥的猫,背着个奇怪的背包,两爪子还抱着一个大物件。
    什么玩意?
    秦鱼一看,脸色黑了黑。
    是一只很大的肥兔子。
    娇娇:“卧槽,你们总算来了,你不知道,我等得多无聊!”
    秦鱼:“无聊让你跟一只肥兔子搏斗?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只猫?”
    娇娇:“练一下格斗技巧么...话说这个晚上夜宵怎么吃?”
    秦鱼:“...”
    兔子扔给萧甜甜处理,秦鱼拿了背包后,不动神色把里面装着的一把巴掌大小的秘钥收进戒指内。
    ——————
    另一边,已经下山脚的太后忽然顿足,看了下手背上开始衰老的皮肤,面色沉了沉。
    她撕下了人皮面具,脸上血迹一片片的,隐隐可见一些皱纹,但很快吸入皮肤之中。
    皱纹衰减,重新恢复光泽。
    人皮面具被她随手扔出去,软趴趴挂在了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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