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抱大腿?你想说话就好好说,别在这里给我冷嘲热讽。”喜鹊气恼盯着梁锦绣说道。
    “我原以为罗薇薇还是个本事的,明明都已经是五品女官了,到了御膳房这么久都没有什么作为,没想到她一出手居然这么厉害,竟然能将梁姑姑逼到连人都护不住。”流月看着喜鹊缓缓的说道。
    闻言,喜鹊有些骄傲的挺起了胸膛,看着流月说道:“我师父本来就是有本事的,若不是梁姑姑将她逼成这样,她也不会出手对付,况且你若是不贪墨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你也别怨恨我师父,说到底这事也是你的错。”
    听着喜鹊略带炫耀的语气,流月也没有愤怒,她当初贪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事情被揭发的准备了,虽说事情有些猝不及防,但让她一直以来悬着的心落地了。
    “我没有怪她。”流月看着她的手,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道,“你不将罗姑姑的东西送去。”
    喜鹊心头一跳,故作镇定看着流月说道:“你说什么东西,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流月却像是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一般,勾唇一笑道:“罗姑姑与我并没有什么交情,虽说她想跟梁姑姑置气,但却没有必要将我放出宫,毕竟我若是没有回宫,她也需要负上一些责任,实乃下下策,直到我看见她扔了你一下,我才确定她肯定是想让你拿些什么东西去宫外?”
    喜鹊揽紧了手中的袖子,看着流月说道:“明明是我师父好心才让你出宫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你还用这种心思揣度我师父,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流月看着喜鹊不想说,淡然道,“我并没有因为此事怨恨罗姑姑,罗姑姑救了我一命,无论如何我都是感谢她的,你就算真想为她做些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跟别人说的。”
    没想到流月真的猜出些事情,喜鹊顿时有些紧张起来,看着流月威胁道:“你到底想要些什么东西?”
    见喜鹊终于不再伪装,流月莞莞一笑道:“我也不想要些什么,我知道罗姑姑是个厉害人物,我去了辛者库,少不了操劳,还希望你能和罗姑姑说,若是有朝一日,她若是肯的话,将我从辛者库救出来,我保证下半辈子能为她做牛做马,报答她这份恩情。”
    闻言,喜鹊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细细的观察着流月的表情,想判断她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现在都这样了,就算将罗姑姑的事情都说出去,对我如今的处境也没有半点好处,不如给她一个顺水人情。”流月看着喜鹊缓缓的叙述着心中的想法。
    她的姐姐在东窗事发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不是保护她的性命,而是守住拿些钱财,让她彻底冷了心,罗薇薇看着不甚热情,确实给了她一条活路。
    这世界真是讽刺,害她的人却给她留了一线生机,她珍惜的人却想让她死。
    见自己的心思全部猜中,喜鹊就不遮掩,将罗薇薇给自己的那张纸又拿出来看,看到上面除了药名,就没有多余的信息了,小脸不由皱了起来。
    连个地址都没有,这要她坐着什么啊!
    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流月淡声道:“我听说罗姑姑已经成亲了,而且夫家好像是姓谢,既然她没有指名道姓让你将东西拿给谁,你将东西送给她最亲近之人不就好了。”
    “可我又不知道她夫家现在在何处,怎么将东西拿给她?”喜鹊看着流月说道。
    见她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流月叹了一声,提醒道:“我记得罗姑姑在开了一家酒楼,你若是想知道些什么,直接去她家酒楼一问究竟,不就行了吗?”
    喜鹊被这么一提醒,脑子顿时就转过弯来了,看着流月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闻言,流月扯了扯嘴角。
    聪明又如何,还不如落得这个下场。
    有了头绪,喜鹊立马带着流月去良缘酒楼打听到了谢府的所在之地以后,便又急匆匆赶去了谢府,想将东西交给谢独。
    只是赶到谢府的时候,谢独却恰巧离开,只有陈氏招待她们。
    听说是宫里来的人,陈氏显得有些拘谨,对着喜鹊问道:“不知道姑娘有什么事情吗?可是薇薇在宫内出了些什么事情?”
    闻言,喜鹊连忙摆手道:“不是的,师……罗姑姑在宫里面好的很,只是有些东西让我顺带捎出来,所以我才过来这一趟罢了。”
    说着,她就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信封给陈氏。
    原本她只是想直接将纸条拿给陈氏的,但是来谢府之前,流月提醒了喜鹊一句,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可不能被人随便看了去,她这才在摊贩上买了一个信封袋子兜住。
    陈氏接过了信,估摸着这信应该是写给谢独的,便没有拆开,对喜鹊笑道:“看到你还特意为这件事情跑一趟了,等一下厨房的人快要做好饭菜了,你们二人不如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
    闻言,喜鹊连忙拒绝道:“这太麻烦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在这里多待了。”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拉着流月,想赶紧这里。
    流月便顺势站了起来,跟着喜鹊对着陈氏辞行。
    陈氏面露可惜,怕耽误了她们的事情,也没有执意挽留。
    喜鹊连忙扯着流月出了谢府,走到府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谢府气派的牌匾。
    原先她一直想不通罗薇薇进了宫为什么不跟梁锦绣争,如今心里却明白了些。
    这府中奴仆少说也有五十个,家庭和睦,过得比谁都快活,哪里稀罕宫里头的这些生活。
    争斗不休,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也许就得付出生命。
    想她这种平头百姓可能会觉得宫内的生活不错,可对罗薇薇这种富贵闲人来讲,恐怕只是一种负担吧。
    想通了这点,喜鹊不再去看谢府牌匾,转身打算离开此处。
    刚刚走没几步,就有一辆看着有些简朴的三马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下,喜鹊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流月也站在了她旁边,有些好奇车上的是什么人。
    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车帘,里面的人动作优雅的下了车,身材修长却不没有时下最兴行男子般的柔弱。
    那个男子像是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便往喜鹊这边看来,在看见男子俊逸容貌的时候,喜鹊呼吸一滞,心脏乱跳不已,感觉对方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像是星辰一般,要将自己的灵魂都给吸走,觉得这个男子竟是比秦国第一美男子的四皇子还要好看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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