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们套麻袋是专业的。
    偷摸着摸到了厕所附近,那家伙看着人模狗样的,骨子里就是个猥琐的家伙敢偷看他们冻村长洗澡上厕所?
    兵哥们眉毛倒竖。
    不想活了吧!
    趁着冻村长吸引这家伙注意力的时候,兵哥们悄摸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麻袋朝着这家伙的脑袋上扣住,两兵哥抱住这家伙的腿,拔地而起,麻袋往下拉,横着人扛着就跑。
    金龙,“……”
    冻萌萌趴着厕所门,眼珠子亮亮的,“套麻袋。”
    提了裤子就跟上。
    在暗地里站着的神霭面无表情,一张小白脸黑漆漆的,他决定要把那条龙给仍回龙脉里。
    一条龙是个破麻袋就能困住的吗?
    金龙反应过来,身体迅速缩小,只有蚊子大的时候,从口袋缝里钻了出去,把扛麻袋的四个两腿羊记在心里,气咻咻的飞走了。
    龙族是很记仇的。
    四个兵哥扛着扛着总算觉得不对劲了,这麻袋扛着就轻了?
    “兄弟们,你们觉得麻袋轻了?”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扛着的麻袋,麻烦鼓鼓的,里头有人挣扎的痕迹。四人惊疑不定,决定将麻袋放下来看看怎么回事。
    麻袋口打开。
    一股熏臭的气味飘出来。
    “唔——”四个兵哥捂住口鼻,脸都被熏绿了。
    鼓鼓的麻袋渐渐的瘪了。
    四个兵哥脸色骤变,顾不得熏臭的气体,上手将麻袋翻过来,青黑的脸色大变,“人呢?”
    四个兵哥确定他们将那家伙兜进去麻袋里的。
    不会有错。
    可是。
    现在人呢?
    四个兵哥,“会…不会是我们没把人套进麻袋?”
    “不能啊,我跟老肖抱的脚。”
    四个兵哥相互瞪眼睛。
    …
    金龙很生气,灌了一壶的茶水下肚,气咻咻的喊,“那四个两腿羊我记住了,晚上就把他们拧起来塞进那个破麻袋里。”
    冻萌萌木着脸看他。
    金龙黑着的脸犹豫着,眼珠子滴滴的转,“冻村长,你不想那四个两腿羊被我套麻袋的吧?”
    冻萌萌看着他。
    金龙摸着龙须嘿嘿嘿的笑,“你用凤凰跟我交换。”
    冻萌萌哼了声,将凤凰扔给了他。
    金龙抱住凤凰,激动得要哭,凤凰蹦起来朝他的脸上扇过去,“不许哭,蠢龙,你想把这里给淹了吗?”
    金龙赶紧乐滋滋的笑。
    凤凰用眉毛的翅膀捂住眼睛。
    一龙一凤成本体状态站在桌上,凤凰躺在龙的尾巴上,把它的尾巴当跷跷板,幽幽的冒了句,“老金,我碰上老吼了。”
    咻!
    龙尾巴咻咻剧烈的摆动了两下,把它尾巴当跷跷板的凤凰直接拍在了墙壁上,金龙两只龙爪想按住龙脑袋,但是龙爪子太断了,要按住龙脑袋有些艰难。
    整条龙身都在抖。
    太、太吓龙了。
    凤凰啪叽的从墙壁上砸下来,整只凤凰都是懵逼的。
    紧接着整个房间里,响着凄厉的吼声,还有讨好声,一龙一凤上天花板上打到地下,又打回天花板上。
    只不过是那只没毛的鸟单方面的将这条蠢龙干翻。
    冻萌萌跃跃欲试。
    神霭按住内定媳妇蠢蠢欲动的手指,小白脸很严肃,“听我的话,跟只鸟和虫打架,太丢份了。我们不做这样的事。”
    太幼稚了。
    冻萌萌眼睛里都是光。
    但想想,这只没毛的鸟和这条龙都打不过她,撇撇小嘴,没意思。
    门外走廊有沉闷急切的脚步声。
    神霭凝神,放开按住内定媳妇的手背,拉开房门,将眼前还在整衣服就急匆匆从他面前跑过去的兵哥拉住,“出什么事了?”
    兵哥快手的穿着军装,“演习开始了。”
    他们要迅速就位集合。
    神霭的手一松。
    部队上空响着军号声,外头都是晃动的人头,神霭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他知道爷爷的部队要演习,但是时间点不对,离演习的时间还有五天才对。
    他生来就属于军营的。
    对这些有种非一般的敏锐。
    肯定是出事了,才能临时改变演习的时间。
    神霭跟内定媳妇说,“萌萌你守着这只鸟和虫,我去看看。”
    冻萌萌窜上去,将还在打闹的鸟和虫收拾了,跟上小白脸,“我要去。”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里站在最前端的人一身正气,雄姿傲骨,慷锵有力的喊,“…是骡子是马,今天拉出去遛遛,就知道了。你们想做骡子还是马?”
    “报告,马。”
    张虎天,“我没听到。”
    兵哥们,“报告,马!”
    震耳欲聋,直逼九霄。
    张虎天扬手一握,“准备出发。”
    任何的发言词都省下来了。
    神霭看着朝战车上走去的爷爷,眼神异样,他没想到部队里临出战的发言…是如此另类。
    这也是鼓舞士气?
    在看眼沉默又有序的各自领队的兵哥们,他们的脚步透着股信念,他们必胜的信念。
    神霭沉思。
    冻萌萌戳戳小白脸的手臂,“兵哥们走了。”
    神霭无声的勾唇,握住内定媳妇的小手,“我们跟上去。”
    冻萌萌的眼珠子亮亮的,指着张老头坐的那辆车,“我要坐那。”神霭的眉梢动了动,还没想好怎么把内定媳妇给说服,内定媳妇反手抓着他,嗖的跑了出去。
    跟在师座车后面的那辆车的兵哥骤然倒吸一口凉气。
    车上坐着的兵齐齐瞪眼睛。
    驾驶员兵哥握紧了方向盘,直勾勾的盯着骤然出现在他们师座车顶的冻村长和师座的小孙子。
    干巴巴的说,“要不要告诉师座?”
    他的旅长沉沉的开口,“不必了。”小伙子,要信奉一句真言。
    其他兵哥,什么真言?
    他们旅长,“无知是福啊。”
    集体沉默。
    冻萌萌回头,轻飘飘的看他们一眼,骤然呲牙。
    兵哥们的头发差点要炸起来,心口绷紧,这种被冻村长盯上了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旅座说得对,无知是福。”
    …
    张虎天身边坐着的是老驴,本来老驴是没跟着他来的,老驴是他曾经的战友,现在已经不属于部队了,肯定是不能一起跟着的。
    但是在部队里发生火烧楼的事情后,张虎天改变了主意。
    让老驴跟着他。
    只是做个他身边的小兵跟着。
    这次跟蓝军的演习地址是在张家嘎这个村庄附近十公里内的范围,张家嘎四周环山,地势险境。
    老驴看过地图后,惊讶,“张家嘎这环境不适合军演啊,是谁把目标定在这的?”
    张虎天黑着脸,“蓝军那老家伙。”
    说是越险境的环境对他们的演习才越有利,训练兵的质量也更高。
    老驴摇头。
    他身上的恶鬼凶煞还在。
    从那天冻村长将他头顶上的恶鬼弄进他的脑袋里后,每天晚上他都能梦到这群威胁他要将他咔吧咔吧吃了的恶鬼在他的脑子里闹得很凶。
    奇怪的是,每天晚上这群恶鬼闹过后,隔天他的精神都非常好。
    老驴把身体的情况跟老兄弟说了,想着要不要抽个空去找冻村长,老兄弟赶紧阻止他,精神一天天的变好这可是好事,找冻村长干什么。
    冻村长这年纪正是好奇的时候。
    你要跟她说了这情况,指不定那家伙有了兴趣,能把你的脑袋掰开了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老驴,“……”
    还是算了。
    张虎天的指尖点着面前的地图,地图上,并没有一条路进去张家嘎的,蓝军那老头到底想干什么?
    可惜地图上对张家嘎只有简单的概括词。
    老驴想想,自己经历过了一次鬼怪的事,他有种不好的感觉,“老虎,我觉得这不对劲。”
    张虎天看着他。
    老驴蹙眉,“我是这么想的,让勘察兵前去,兵分两路。我们的人不能直接去张家嘎。”
    张虎天摇头,“不成。”他在张家嘎西北面某个地方圈了下,“这是我的主营。”
    老驴,“只有你知道?”
    张虎天咧嘴,眼里略冷,“这次斩首行动,我打算孤军深入。”
    老驴慢慢的笑了,想着这个方案也行,不冒进,规避风险,还能有后援,“我看行。”
    冻萌萌在车顶戳了个洞,趴着看张老头手里的那张地图,看了好一会,嫌弃这么看费劲,小嘴朝着戳破的那个洞猛地一吸。
    整张地图从张虎天的大腿上轻飘飘的朝车顶飘上去。
    张虎天,“!”
    老驴,“……”
    车顶的洞口伸出一只小手,将飘上来的地图拽上去了。
    张虎天咯噔一下。
    老驴干巴巴的说,“是、是谁?”
    车顶上的洞只有只小手那么大,两岁数加起来上百的老头仰着脑袋傻乎乎的看着漏风的车顶。
    谁?
    谁有这么大本事?
    能把车顶给戳个洞出来?
    张虎天,“停车。”
    咯吱!
    车子紧急刹车,停了下来。张虎天和老驴赶紧下车,就看到坐在车顶上的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张虎天不能怼冻村长,怼小孙子还是能的。
    “臭小子,给我滚下来。”
    神霭淡定的要跟他跳脚的爷爷说,“爷爷,我和萌萌下去车里,您和驴爷爷坐哪?”
    张虎天,“……滚下来。”
    冻萌萌看他一眼,小眼神很犀利。
    神霭抓着内定媳妇的手跳下车,张虎天的眼睛疼,头疼,让坐在副驾驶的副官去后面车斗里挤挤。
    张虎天坐副驾。
    神霭和冻萌萌跟老驴在后排挤挤。
    张虎天,“冻村长,把地图给我吧。”这东西你拿着也看不懂,“就是张画,没什么好看的。”
    冻萌萌将地图递过去,“我不懂,你懂,你说给我听。”
    神霭是看得懂军事战略图的,但是这张纸跟星际上的战略图相比,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太低端了,他也看不懂。
    张虎天直接将地图收了起来。
    “冻村长,我们不是去玩,是去打仗。到了下个路口,你和神霭就下车,回城里。”
    来部队里也玩够了。
    赶紧把人送走。
    冻萌萌直勾勾的盯着他。
    张虎天强硬的说,“这不是你能去玩的,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他看向小孙子,“神霭,听明白没有?”
    神霭木着小白脸。
    却死死的和内定媳妇的五指相扣,不敢松开。
    张虎天盯着被冻村长盯着的压力,绷着身体严肃脸,“不许闹幺蛾子,你是男孩子,要把冻村长护送到家,听到没有。”
    神霭就看着亲爷爷。
    下个路口,张虎天和老驴被扔下了车,开车的兵哥刚要说话,也被一脚踹了出去。
    冻萌萌坐在驾驶位上,一指头拍着转动的方向盘,“哼,敢让我下车。”
    神霭从镜子里往后看,对被仍下车的亲爷爷聊表丝丝的同情。
    张虎天都懵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扔下车的。
    老驴也不知道。
    被一脚踹下来的驾驶兵哥哭唧唧,“师座,冻村长抢我的工作,她把我一脚踹下来了,我以后还能开车吗?”
    他的车还能好好的吗?
    车后斗坐着的战友们还好吗?
    跟在后面的车停了下来,旅座探头,一言难尽,却偏偏不敢表现出异样,“师座。”
    他的副官识趣的下车去了车后斗。
    张虎天黑着脸上了车,老驴一起,其他人去了车后斗。张虎天沉着脸,“提速,把前面的车拦下来。”
    驾驶兵哥看了眼师座,想说点什么。
    张虎天脸一沉,“看什么,加速追上去。”
    驾驶兵,“是。”
    神霭看到后面的车加速追了上来,他没提醒内定媳妇,内定媳妇看着后视镜,冲着追上来的兵哥一呲牙。
    整个车子嗖的没了影。
    驾驶兵哥,“……”
    张虎天,“……”
    老驴,“……”
    某旅座,“……”
    小心翼翼的窥着师座的脸色,“师座,还要追吗?”
    张虎天气咻咻的吼,“追个屁追,车都没影了,她用飞的,你能吗啊?”
    某旅座,“……”该,让你嘴贱,明眼看着前面的车嗖的一下跟打出去的子弹头一样瞬间没了影子,还敢上赶着去问师座。
    驾驶兵哥这回的眼珠子贼亮贼亮的,前面没影的车激起了他的好战心,这会他到是牟足了劲儿要追上冻村长了,结果踩着油门的脚才要用力,整个车子哐当一声巨响,车里的人耳膜都要被震聋了。
    车身剧烈的晃动着。
    驾驶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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