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吃惊地问道:“嗯?你怎么知道他是西凉人呢?”
    “看他里衣里的花纹,你摸摸看?”萧寒有些厌恶地答道。
    “嗯,感觉有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像清泉,像微风,丝丝滑滑。”
    “就是这种感觉,而且你再看!”萧寒罕见地粗鲁地拉出这块花纹。阳光不经意的照在上面,竟然呈现出一只酒杯的形状。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这句诗就是用来诠释西凉人的独有的花纹,而且你知道的,我最近与西凉相关的事情接触颇多,所以才会这般敏感。”
    武田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杀手已经服毒自尽了,这线索可不又断了?”
    “非也非也,显而易见,不管这个人是谁派来的,但至少他肯定和国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现在就去国舅府上。”萧寒有些不甘心地说着。抬脚就走出这个有些阴暗的屋子。
    “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呀……”看着渐行渐远的萧寒,“等等我——”
    来到了国舅府前,低调却不失奢侈,可这一切得来的源头却是……
    国舅府里的暗室里,一个蒙面人跪在地板上,身体平稳,好似没有一丝的呼吸,却不经直哆嗦。“什么!娘娘现在已经被禁足,而我派去的杀手也被擒住了!”
    “大人放心,杀手素来有职业素养,他是不会暴露大人您的。”蒙面人谄媚地说道。
    “这倒也是啊,你附耳过来,我们……”
    “属下遵命”说完,咻地一声,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出现过。
    书房外传来阵阵呼声,“老爷——老爷”国舅府的管家匆匆跑来。
    一个锦衣的男子走了出来,“怎么了啊?大早上就吼吼叫叫地,还有没有规矩了?”
    “回禀老爷,门外来了两个人,说是锦衣卫,姓萧的。”
    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我还没要你狗命呢,到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啊!
    “那还等什么呢?快引贵客到客厅就座,好茶献上。”
    “是,老爷。”说完管家屁颠屁颠地下去准备了。
    客厅里,三个相貌俊朗的男子端起了茶盏,好似风平浪静,实则则已暗波涌动。
    “国舅爷,我想您也明白我今日登门的目的吧。”萧寒首先打破这寂静。
    “你说的是珍妃娘娘被禁足一事吧?”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萧寒似是嘲讽似是夸奖地冒出一句。
    “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钩吻是一味药,花朵艳丽而不俗气,珍妃娘娘喜欢,我就进献了不少,有任何问题吗?”
    “那钩吻是药亦是毒,国舅爷又知道吗?”
    “那—那我怎么知道?再说了,就算是毒,珍妃娘娘只是用来观赏,并非用来害人。”
    “呵呵”两声冷笑,让国舅爷有些拿捏不住面前这个小子的脾性了。
    “不过国舅爷的手伸的是不是太长了,你说这早上才发生的事情,国舅爷这会子就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干你屁事,再说了,我不过区区草药商,怎么敢和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争什么呢?”
    “那敢问国舅爷,我这刚出宫门,陛下要我负责此事,我转眼就遭到了刺客的追杀,敢问国舅知道吗?”萧寒颇有些恶趣地对着国舅的耳朵问道。
    “哼!”国舅一甩长袖,“你个小小的锦衣卫,多管闲事,活该被追杀,我又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我好心提醒了,上位者的事,你这种小人物还是少操心得好!”
    “不劳国舅挂心了,武田,我们走吧。”
    回到都尉府,刚一进门口,“萧寒—萧寒”就听到有人在喊萧寒,萧寒轻轻一回头,“怎么啦?”
    来人立马答到“萧寒,刚刚皇上跟前的公公来了,说是皇上急招你入宫。”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进宫面圣。”说完拔腿就跑。
    皇上这时急招我入宫,怕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独自一人进出这令多少豪杰的宫殿,萧寒的心中也曾起过一丝丝波澜,可这高处不胜寒哪,还是自己活得好!
    “陛下!”看着眼前歪歪躺在大床上的皇上,你心里不禁急了。“怎么回事?你们是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吗?”
    寝殿里的宫女太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却无一人敢动。萧寒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皇上恕罪,卑职殿前失仪,请皇上责罚。”
    “也—也没什么,朕知晓你的衷心,起来吧。”
    “谢皇上。”这时一个太监走上前了,“回萧侍卫的话,奴才们完全按照您的要求,但不知为什么陛下的病情越发严重了。”说完退回来原位,不敢轻举妄动。
    “启禀陛下,可否让宫人给我端一碗药渣?”皇上的身体越发虚弱了,只得挥手失意太监照办。萧寒接过盛有药渣的小碗,看闻亲自尝试……一系列完成后,等出了结论。
    “正如陛下所料,这药渣里还有少量和荠苠相冲的药材,不仅没有解了钩吻的毒性,反而在陛下身体里形成第二种毒药,才会让陛下现在看起来如此虚弱。”
    “这贱人,都已经让她禁足了还不安分,来人,传珍—珍妃”说完,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臣妾叩见皇上!”不到一会儿,珍妃进来了,平日看着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现在却成了谋害自己的主谋,哪怕证据不明,也足够毁掉了帝王心中玻璃似的信任。
    “你这贱人,几次三番地谋害朕,到底有什么阴谋?”
    珍妃听了心里不经一颤,“臣妾冤枉啊!陛下,您是臣妾的天,我怎么敢谋害自己的天呢?”
    “贱人,就是你的这些花言巧语让朕着了你的道,速速招来,朕留你个全尸。”
    听到这里,珍妃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只好大声地喊道“臣妾冤枉啊!臣妾是冤枉的……”
    萧寒走上前来,“看来珍妃娘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陛下现在这般的虚弱,正是有人在他的药里下了毒,而你宫里的人也已经招了,娘娘您素来擅长医理,那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吧?”
    “不不,皇上,您要相信我哪,臣妾是冤枉的……”
    珍妃心里非常清楚,这时和皇帝说什么他有不会相信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他对自己唯有的一丝丝情意……
    “萧寒,你看现在可还有什么法子?”
    “回陛下的话,我看珍妃娘娘是怎么样也不会开口了,可这京城里还有国舅不是吗?不若陛下招来看看?”
    “什么国舅,这个贱人,胆敢谋害朕,就已经被贬为了庶人,来人,立刻前往国舅府缉拿罪犯。”
    这时皇帝的身子也恢复了一些,却仍然很虚弱。在帝王眼中,这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区区女人,更别说这女人还想谋害他。
    不到一会儿,刚刚派出的士兵回来了,可他们的身后却空无一人。“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我们到国舅府的时候,除了外院的仆人还在正常做事,里院的早已经消失不见,而珍妃娘娘的弟弟也不见了。”士兵胆战心惊地汇报完事情,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
    “大胆,珍妃,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倘若和你们兄妹没有任何关系,你弟弟他为何潜逃?”
    再看珍妃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板上,一下子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像个没有灵魂的美艳娃娃。
    “臣妾无话可说,臣妾认罪”就算他已经抛弃自己离开了,可自己又怎么能再陷他于不义呢?
    一看线索又要断了,萧寒有些着急了,连忙小声地告诉皇上一个妙招。
    “珍妃啊,你跟了朕七年之久,朕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倘若你能将整件事情全盘托出,告诉朕你们有什么阴谋,朕可以饶你不死”皇上阴森森地看着珍妃,好像可以看出什么阴谋来。
    “臣妾无话可说,臣妾认罪,陛下赐死我吧,只是这事和我弟弟无关,望陛下不要牵连无辜。”
    “无辜,那朕还无辜呢?你好好的说出来,朕饶你不死,可倘若不说……”威胁意味十足,可珍妃始终不为所动。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既然珍妃你什么也不肯说,那就拉下去,赐她白绫吧”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自己陪伴了七年之久的男人,虽然目的不纯,他对自己也不过是玩物般的宠爱,可自己有时也会沉迷其中。
    看着眼前这个美妙绝伦的女子,自己当初亲征时就一眼看上了她,没有任何的原因,自己这些年来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可她现在的行为,真真让他有些失落了。
    两人心中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萧寒有些焦急了,再看皇上频频向珍妃抛出的不舍,自己瞬间有了主意。
    “皇上您素来以仁慈著称天下,百姓大臣也多受您的仁慈而对您感恩戴德,而今珍妃娘娘虽然恶毒至死,可到底她也服侍您多年,不如您开恩,饶了她?”萧寒看着皇帝眼中的犹豫,一看事情很有可能就成了。
    “珍妃,品行失德,贬为庶人,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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