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就在那一瞬间,洪石的脸色瞬间凝固了起来,三人只觉得在长剑即将刺到萧寒的那一瞬间,眼前仿佛出现了缓解一般,萧寒居然凭空消失在了眼前。
    “不好”洪石顿感不妙,因为此时他已经觉察到了后背袭来了一道寒意。但是索然如此,也是无能为力,回天乏力了,只觉得脖颈处一丝冰凉,眼前便看见了一篇虚无,直挺挺的了地上。
    恐惧,双目之中满是惊恐,暗淡的眼眸之中映射着一个露着邪魅微笑的少年。
    这一切发生的着实过于突然了,以至于王海和孙力行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发生了这一切,直到看到洪石倒在地上的身体,伴随着无节奏的抽搐,以及顺着脖颈慢慢溢出来的暗红色的鲜血,二人这才缓过神儿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目睁圆缓缓的看向了少年萧寒。
    “哼……”萧寒此时手里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把宝剑,一脸的肃杀之气,冷冷的看了面前脸色惨白,满脸惊恐不堪的二人,发出一声冷哼。
    对于萧寒现在这个练气四层的实力而言。这些凡人不堪一击。
    “你,你……你怎么这么厉害?”孙力行此时颤抖着声音,仿佛看到了恶魔一般,看着萧寒,这才短短的十几天,面前的小子居然有如此的实力,这是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不曾想到过的,此时又怎么能不惊讶,恐惧呢。甚至此时心中有些懊恼刚才不应该和萧寒发生争斗。相比较夏侯家的镖物,自己当下的小命才是最为重要的。当然夏侯家也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但是那是后话了……
    “怎么样?你们是一起来呢,还是一起来呢?”萧寒此时看着面前双腿筛糠的二人,不免觉得一阵好笑,果然这个江湖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不是自己这十几天的机遇,有了如此的实力,那么今时今日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自己父母的大仇从何谈起。
    王海干巴的咽了一口唾液,握刀的手颤抖着看了一眼侧面的孙力行,此时孙力行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看着萧寒,当目光与萧寒的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全身上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连忙躲开了萧寒的目光。
    “萧兄弟……真没想到短短数日,你竟然获得了如此的实力,今日我等落在你的手里,无话可说,来吧……”说着孙力行定了定神儿,深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的盯着 眼前的萧寒,深怕就在下一秒萧寒的宝剑就刺到自己的面前。
    面对此景,萧寒心中暗笑,自己可不是那嗜杀之人,虽然此三人恩将仇报,但是仔细一想,这或许就是世间凡人的本性吧,况且自己对于这种毫无抵抗力的对手着实没有过多的兴趣,随即便抬起手臂,轻轻的一杨。将手里的宝剑利索的收入剑鞘而后跃身上马,嘴唇微动。
    “你们走吧……今日我不想在杀你们,同时也欢迎你们随时来报仇……”说罢便脚踩马镫,向着应乌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留在原地的王海和孙力行此时脚下一软便瘫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良久才平复了过来,要知道今天可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大哥,咱们难道就这么算了?”王海将洪石埋好之后,面色阴沉走到孙力行身后,气愤的看了看应乌城的方向。
    孙力行,面色铁青,此时他担心的是如何向夏侯家胶带自己丢失镖物的事情,作为一个镖局,最重要的就是信誉,而如此一事儿自己恐怕在难以在镖局这一行业立足了,而且最为棘手的问题则是那夏侯家族可不是好惹的。此时听到 身后王海这么一说,孙力行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嘴角露出一丝狠劲,冷冷道:“萧寒,这仇早晚要报……”
    说罢转身便也向着应乌城的方向走去。
    应乌城外,罗云山山巅,一个少年,衣摆随风而动,几缕青丝在耳畔向后飘荡,少年一脸肃穆,目光死死的盯着应乌城延州堡的方向,延州堡曾几何时乃是应乌城地标性的建筑,倒不是因为延州堡多漂亮,而且因为延州堡的所属家族乃是应乌城最有权势的家族。
    罗云山乃是应乌城外最高的山峰,没有之一,整个应乌城之外一片平原,除了有几处不高的丘陵之外,便没有什么大山了,所以这罗山山便显得突兀特别的起来,这罗云山最为特别的则是没有人能够爬到山顶之上,因为这罗云山的山顶乃是一块巨石耸立,巨石的四面都是光滑垂直而上的,高约八章有余,因为即便居住在应乌城内很多练武之人想要征服这罗云山山顶,可惜数十年过去了,无一人能够登顶。距离最近的一次登顶也得算在十多年前了,那时候萧寒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听说是萧寒的父亲上到过山顶一次,但是在萧寒记事儿起就没有见过父亲在登顶了,也没有见过父亲除了平日里练得一些武功之外的功夫了,而凭借萧寒现如今的想象,那些功夫是不可能登上这山顶的,因为即使是自己现在练气四层的实力,也是非常吃力的。
    望着远处一如既往热闹非凡的应乌城,萧寒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感慨,这样一座城,不会因为一个家族的没落或者兴盛有什么变化,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些距离他们或许真的太远了吧。此时回到应乌城,萧寒十分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且不说自己消失这半个月,自己家族的产业恐怕早就被其他几大家族霸占不说,就是自己该如何站队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其他三大家族各个都想拉拢自己,以便合理的得到自己家族的产业,这样一来便不怕应乌城的风言风语了,占据了舆论的主导权,而自己不管和那一家走的太近都会遭到其他三家的敌对,所以思来想去萧寒便打定了注意,那就是凭借现在自己的实力,自己回去要重新执掌起萧家的产业,这些天虽然三大家族肯定想尽各种办法霸占家族产业,但是一旦自己回去了,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跟自己这个刚死了爹娘的孤儿抢钱吧,那应乌城的口水就该淹死他们了,况且自己反倒可以利用他们三家的心思,先将家族产业稳定下来,而后才能腾出手来,查一查杀害父母的凶手到底是谁。
    夜色昏暗,一道灰色的身影,绕过应乌城的城门,径直消失在了城里。没过多久,延州堡萧家大院,屋顶之上一个黑影闪动。
    这么晚了,为何灯火通明?萧寒心中讶异。闪身便朝着大殿之上飞了过去,依照现如今的实力,相比较那些传统练武之人,萧寒已经是仙人境界了,这轻功已然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轻功了,而是一种腾挪法术,虽然比不上那些驾驭宝物的修行高手但是对付普通凡人高手却已经不算是一个等级的了。
    看着大殿之外,道路两侧站立着不少的护卫,仔细一看好像是三波人因为他们的衣服都不一样,借助大殿里的烛光,看的出来是三大家族的人马,即,南宫家族,申家,和陆家。
    “哼……真是鸠占鹊巢,这三个老家伙,我才刚走几天居然一同霸占了萧家。” 萧寒冷眼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护卫
    脸上露出一丝杀意,果真是人情冷暖,世风日下,想当初自己父母在世的时候,这三家那里敢如此放肆。
    ……
    申老板,你难道不怕世人耻笑吗?这些日子你霸占了多少萧家的产业,真是太卑劣了。
    大殿之内南宫永福坐在一侧,申兴平与陆自明坐在另一侧,看的出来此时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大殿之上的萧寒心中暗道“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且看你们如何撕咬”
    “你们南宫家要是要脸面,也不会再人家父母双亡之后,拿着一张反悔的婚约前来逼婚,此时又如何敢来说老夫呢?”
    申兴平起身挥舞着衣袖,看的出来他对于南宫永福的话很是不满,而且脸上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我说二位,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今天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吵架的,是为了这应乌城,商业的安定来的,这萧家的产业,毕竟还是萧家的,不管我们那一家占了去,都会成为应乌城的商业战争的导火索,况且这萧家现在不是死绝了,那萧家的少爷,可是难得的商业人才,虽然已经消失数月,但是萧家的企业不是还在继续经营着吗?而且萧家的管家还在,你我都是外人怎么好插手呢?”陆自明说着叹了口气,或许是想起了萧寒的父母,要知道在萧寒父母在世的时候,曾经多次帮助自己的家族度过难关,现如今萧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陆老弟,此话差诶……我南宫家族乃和萧家早有婚约,不管萧家如何,尤其到了现如今这般惨景,我南宫家族理应帮助萧家,这乃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恐怕二位近几日不断的四处与我南宫家族作对,怕是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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