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闹剧
253：闹剧
两人没有等很久就看到陆陆续续有人从礼堂里面出来，肖震天紧张的不行，心口扑通扑通跳着。
“弟妹，你帮着看一看她有没有出来。”肖震天紧张地都忘了陈兰兰被肖雅认出来的可能性比自己大很多，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来肖雅是不认识自己又不是陈兰兰，连忙改口，“算了算了，你要小心点不能被她看到了，我自己来瞧瞧就好了。”
肖震天从柱子后面探出脑袋专心的看着礼堂门口，期盼肖雅从那里走出来，都没有注意到陈兰兰根本就没有回应他的话。
陈兰兰虽然是站在了肖震天的背后，可根本就没有被挡在柱子后面。肖震天还遮遮掩掩地去看礼堂门口，陈兰兰已经是堂而皇之了，她就等肖雅从那里面出来就可以完成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肖雅因为还记挂着秦天恒那边的事，里头的事情一结束她就赶紧把衣服换了就出了礼堂，对其他竞争对手的表现情况以及比赛结果丝毫不关心，叶向远因为他老师的关系，最早了解到了这批选手比赛的基本情况，肖雅表现得可圈可点，依目前评委们的反馈来看进入前三是基本定下来了，具体的名次还需要进一步推敲。
他正想找到肖雅跟她说这件喜事，才到后台就发现肖雅已经不在了。
此时肖雅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她手上抱着自己参赛时候穿的礼服，身上穿着平时的衣服，盘起来的长发已经被自己打散，披散在肩上，神色焦急、步履匆匆地出了礼堂就向前面小跑着。
她准备打辆车去找秦天恒，都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陈兰兰一看到肖雅出来了一阵狂喜，肖震天还在眷恋地注视着肖雅。换了一身装扮的肖雅虽然不像刚才在舞台上那样炫目，看起来却更贴近生活，也更加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有的样子，给肖震天心里的慰藉更大。
肖雅脚步很快，目不旁视地往前走，完全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正在肖震天遗憾肖雅就要走远了的时候，陈兰兰突然出声叫住了肖雅。
“肖雅，你站住！”
肖震天吃了一惊，不知道都已经说好了的为什么陈兰兰又突然变卦了，顾不上是不是会被肖雅看到赶紧靠近陈兰兰拉住她的胳膊。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了我们就远远看一眼就够了吗？你叫她做什么啊。”
虽然现在已经不早了，可冬天的气温还不高，肖震天却急得满头大汗。
“哥，我实在看不得你这么想她又不敢相认的样子，可怜啊，我这是在帮你。”
陈兰兰甩下肖震天拉着自己的手，看也不看他，笑着向肖雅看去。
肖雅听到有人叫自己，停住了脚步循着声音望过来就看到陈兰兰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男人正在拉扯着她看样子是在争执着什么。
肖雅站在那里看着陈兰兰，完全没有过来的意思。
“是你？你叫我干什么，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还给你家的我早就还清了。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跟你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了，再见。”
“呵呵，是啊，你是还清了，不仅如此，你还多为我家做了事呢。”
陈兰兰说这话就是在隐隐地讽刺肖雅恩将仇报不顾念自己家对她的养育之恩还对肖娴做出那样的事情。
说话的同时陈兰兰上前挡住了肖雅的去路。
“哦？既然你都说了我已经还清了那还想干什么啊。对了，你都有闲心跑这里来了，想来你家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吧？恭喜啊。”
肖雅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陈兰兰拉拉扯扯地，既然被挡住走不了了，那就干脆停下来看看她葫芦里还想卖什么药，如果她又想陷害自己，肖雅不介意再对这一家三口做点事情回报他们。
“托你的福，要不是你，我家还不会出那些事，为了感谢你的用心，我也打算为你做些事，我今天来可是特意带着一个人来见你的。”
听到陈兰兰的话，再看到陈兰兰身边就那一个衣衫单薄、苍老拘谨地男人，他看起来惴惴不安地，本来还看着肖雅的，等肖雅一看过去两人的目光对上后那人又很快地躲开了。
虽然只是快速地扫了一遍他的样子，肖雅也能确认自己没见过这个男人，更谈不上认识了。
陈兰兰不会是被自己和秦天恒做的事情给气疯了吧，带着个陌生人来见自己还一副要自己好看的样子。
“真是抱歉，我不明白你带个陌生人过来是想做什么。现在人也见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肖震天听不懂陈兰兰和肖雅在打的什么哑谜，只是再不敏感，看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也知道了肖雅和陈兰兰一家三口的关系不是简单地像陈兰兰说的那样，只是陈兰兰为什么要骗自己？
发觉自己上当的肖震天非常想赶紧走开，可是看着陈兰兰和肖雅随时都要打起来的情形，又怕自己走了肖雅会吃亏。
正处于纠结地肖震天听到肖雅称呼自己是陌生人，虽然是事实，可听到这话肖震天心里忍不住苦涩。
陈兰兰发出一连串像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般的笑声：“我自然没那么无聊带个无关紧要的人特意跑来见你。我特意带了他过来，你就不好奇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可真是个冷血的女人，自己最亲密的人到了眼前也能不搭理。”
“弟妹，你不要再说了！”
肖震天听到陈兰兰的话脸都吓白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陈兰兰跟肖雅有非常大的矛盾，让自己到这里来看肖雅的钢琴比赛是预谋已久的事情，目的就是要肖雅知道自己的存在，好拖累她。
肖震天后悔没忍住想要见女儿的欲望，眼看就要被陈兰兰在这里把事情挑明了，他还怎么面对肖雅？
肖震天顾不上陈兰兰还会跟肖雅说什么，自己转身快速地走了。
陈兰兰的话让肖雅心里波涛汹涌，她如此信誓旦旦地说这个男人跟自己有关系，而且还是最亲密的关系，按着男人的年龄能是自己最亲密的人除了是父亲还能是什么？
肖雅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肖永源和陈兰兰的女儿的，虽然从小自己叫他们爸妈。但是自己能在肖家长大，那自己跟肖家肯定不会是毫无关系。本来就被陈兰兰地话惊得不敢置信，听到肖震天叫陈兰兰弟妹，肖雅更是被当头一棒打得晕乎乎的。
肖雅的脑子混乱极了，她死死地盯着陈兰兰，连肖震天已经走远了都没顾得上。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的那个男人，他跟我是什么关系？”
看到肖雅在自己面前第一次露出这种失态的样子，陈兰兰得意极了，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我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明白。哈哈，想想也是，有个这样的父亲，要是我也不想认。你还不知道他刚刚从哪里出来吧？”
陈兰兰仰着头大笑起来，居高临下地用眼角瞟着肖雅，这一刻在陈兰兰眼中，肖雅跟肖震天是一样的存在，一个是犯人，一个就是犯人的女儿，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听到陈兰兰明确的说出刚才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肖雅站着的身形晃了晃，连冬日里温和的阳光都无限刺眼。
在知道自己不是肖永源和陈兰兰的女儿后，肖雅也幻想过自己父亲的样子的，很多次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也曾想过，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苦衷会让人抛弃自己的骨肉，还把女儿托付给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家庭。
她也羡慕过被亲生父母呵护的人，也想过如果她的父母也在身边，自己也会有个令人羡慕的童年。
只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父亲见面却是这个样子，那个自己不认识的苍老的老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肖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过上帝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陈兰兰看到自己的话成功打击到了肖雅，畅快地大笑，更让她难以接受的话还在后面呢，她已经非常想看到肖雅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了。
肖雅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陈兰兰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有回应，看够了肖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还想看到肖雅更失态。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你的父亲还在却一直不来找你？那是因为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监狱了！你父亲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虽然他现在出狱了，可他永远都会只是一个坐过牢的可怜虫，肖雅，这样的父亲你还要吗？”
“不可能……”
肖雅怎么也不能一下子接受自己父亲是个才出狱的人。
“哈哈，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在这种事情上作假骗你，二十四年前就是他亲手把你交给我，求我把你养大的。要是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我辛苦把你养这么大到头来你这么回报我的女儿，当初我就应该把你丢到孤儿院去，或者跟他一起进监狱做个小犯人也不错。”
肖雅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事发突然又涉及到亲生父亲才让肖雅面对陈兰兰的讥讽没有立刻反击。但在陈兰兰说了这么多之后她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了，尽管还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仍然像做梦一样不知道怎么办，不过她现在能确定的唯一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她跟刚才那个男人后面会怎么样，起码现在她不能让陈兰兰看笑话。
肖雅身体里蕴含的坚韧在被人挑衅的时候就会爆发，其他再大的事也可以先压下来往后处理，先把对手打趴下才行。
“那我非常遗憾你没有把我丢到孤儿院去，恐怕我在孤儿院也比在你家里要好，我现在只能庆幸我还算是定力很强，没有被你们家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带歪。哦，就是像你那个女儿肖娴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哦，她就没有我这定力，所以被你们夫妻两养成了……额，我不好意思说。”
肖雅淡淡地笑着回击陈兰兰。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陈兰兰原本的高兴一下子消失转成了愤怒。
“至于你说的让我也进监狱，哦，对不起，我们国家的法律没有连坐这一项，所以不可能让一个小婴儿也进去。看来你不仅作风有问题，还是个法盲，难怪能养出那样的女儿。”
“你个死丫头，我要撕了你的嘴。”
肖雅的话句句戳中了陈兰兰最在乎的点，把她气得七窍生烟，把自己跟肖娴制定的计划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只想跟肖雅打一架以泄心头只恨。
这还真是陈兰兰惯用的泼妇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肖雅往后退一步躲开了陈兰兰扑过来的身体，转到陈兰兰一侧用脚踹了她一下。
陈兰兰不仅扑了空反而被肖雅踢了一脚火气更旺盛了。
“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人，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怎么说虽然你不是我亲娘，我也叫了你那么多年妈妈，也算是你养的，虽然以你的品质确实不适合教孩子，但是你也不用这么诋毁自己吧，啧啧，这两年没怎么见你，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脑子出了问题。”
肖雅心里乱糟糟的，本来秦天恒那边的事就让她记挂不已，现在又加上突然冒出来的父亲就更烦躁了，秦天恒还在等着她呢。
实在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再跟陈兰兰耗下去，而且，陈兰兰把她父亲找出来肯定不会就这样完事的，不过她现在已经被气糊涂了，肖雅也懒得这个时候再等陈兰兰冷静下来问她关于父亲的事，回头等她们找自己再说。
躲过了陈兰兰肖雅就快速向路上跑去，不理会陈兰兰在后面如何叫嚣，打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跟司机说了要去的目的地后，肖雅坐在车上刚刚被压下去的混乱地思绪又冒了起来，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两人没有等很久就看到陆陆续续有人从礼堂里面出来，肖震天紧张的不行，心口扑通扑通跳着。
“弟妹，你帮着看一看她有没有出来。”肖震天紧张地都忘了陈兰兰被肖雅认出来的可能性比自己大很多，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来肖雅是不认识自己又不是陈兰兰，连忙改口，“算了算了，你要小心点不能被她看到了，我自己来瞧瞧就好了。”
肖震天从柱子后面探出脑袋专心的看着礼堂门口，期盼肖雅从那里走出来，都没有注意到陈兰兰根本就没有回应他的话。
陈兰兰虽然是站在了肖震天的背后，可根本就没有被挡在柱子后面。肖震天还遮遮掩掩地去看礼堂门口，陈兰兰已经是堂而皇之了，她就等肖雅从那里面出来就可以完成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肖雅因为还记挂着秦天恒那边的事，里头的事情一结束她就赶紧把衣服换了就出了礼堂，对其他竞争对手的表现情况以及比赛结果丝毫不关心，叶向远因为他老师的关系，最早了解到了这批选手比赛的基本情况，肖雅表现得可圈可点，依目前评委们的反馈来看进入前三是基本定下来了，具体的名次还需要进一步推敲。
他正想找到肖雅跟她说这件喜事，才到后台就发现肖雅已经不在了。
此时肖雅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她手上抱着自己参赛时候穿的礼服，身上穿着平时的衣服，盘起来的长发已经被自己打散，披散在肩上，神色焦急、步履匆匆地出了礼堂就向前面小跑着。
她准备打辆车去找秦天恒，都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陈兰兰一看到肖雅出来了一阵狂喜，肖震天还在眷恋地注视着肖雅。换了一身装扮的肖雅虽然不像刚才在舞台上那样炫目，看起来却更贴近生活，也更加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有的样子，给肖震天心里的慰藉更大。
肖雅脚步很快，目不旁视地往前走，完全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正在肖震天遗憾肖雅就要走远了的时候，陈兰兰突然出声叫住了肖雅。
“肖雅，你站住！”
肖震天吃了一惊，不知道都已经说好了的为什么陈兰兰又突然变卦了，顾不上是不是会被肖雅看到赶紧靠近陈兰兰拉住她的胳膊。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了我们就远远看一眼就够了吗？你叫她做什么啊。”
虽然现在已经不早了，可冬天的气温还不高，肖震天却急得满头大汗。
“哥，我实在看不得你这么想她又不敢相认的样子，可怜啊，我这是在帮你。”
陈兰兰甩下肖震天拉着自己的手，看也不看他，笑着向肖雅看去。
肖雅听到有人叫自己，停住了脚步循着声音望过来就看到陈兰兰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男人正在拉扯着她看样子是在争执着什么。
肖雅站在那里看着陈兰兰，完全没有过来的意思。
“是你？你叫我干什么，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还给你家的我早就还清了。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跟你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了，再见。”
“呵呵，是啊，你是还清了，不仅如此，你还多为我家做了事呢。”
陈兰兰说这话就是在隐隐地讽刺肖雅恩将仇报不顾念自己家对她的养育之恩还对肖娴做出那样的事情。
说话的同时陈兰兰上前挡住了肖雅的去路。
“哦？既然你都说了我已经还清了那还想干什么啊。对了，你都有闲心跑这里来了，想来你家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吧？恭喜啊。”
肖雅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陈兰兰拉拉扯扯地，既然被挡住走不了了，那就干脆停下来看看她葫芦里还想卖什么药，如果她又想陷害自己，肖雅不介意再对这一家三口做点事情回报他们。
“托你的福，要不是你，我家还不会出那些事，为了感谢你的用心，我也打算为你做些事，我今天来可是特意带着一个人来见你的。”
听到陈兰兰的话，再看到陈兰兰身边就那一个衣衫单薄、苍老拘谨地男人，他看起来惴惴不安地，本来还看着肖雅的，等肖雅一看过去两人的目光对上后那人又很快地躲开了。
虽然只是快速地扫了一遍他的样子，肖雅也能确认自己没见过这个男人，更谈不上认识了。
陈兰兰不会是被自己和秦天恒做的事情给气疯了吧，带着个陌生人来见自己还一副要自己好看的样子。
“真是抱歉，我不明白你带个陌生人过来是想做什么。现在人也见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肖震天听不懂陈兰兰和肖雅在打的什么哑谜，只是再不敏感，看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也知道了肖雅和陈兰兰一家三口的关系不是简单地像陈兰兰说的那样，只是陈兰兰为什么要骗自己？
发觉自己上当的肖震天非常想赶紧走开，可是看着陈兰兰和肖雅随时都要打起来的情形，又怕自己走了肖雅会吃亏。
正处于纠结地肖震天听到肖雅称呼自己是陌生人，虽然是事实，可听到这话肖震天心里忍不住苦涩。
陈兰兰发出一连串像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般的笑声：“我自然没那么无聊带个无关紧要的人特意跑来见你。我特意带了他过来，你就不好奇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可真是个冷血的女人，自己最亲密的人到了眼前也能不搭理。”
“弟妹，你不要再说了！”
肖震天听到陈兰兰的话脸都吓白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陈兰兰跟肖雅有非常大的矛盾，让自己到这里来看肖雅的钢琴比赛是预谋已久的事情，目的就是要肖雅知道自己的存在，好拖累她。
肖震天后悔没忍住想要见女儿的欲望，眼看就要被陈兰兰在这里把事情挑明了，他还怎么面对肖雅？
肖震天顾不上陈兰兰还会跟肖雅说什么，自己转身快速地走了。
陈兰兰的话让肖雅心里波涛汹涌，她如此信誓旦旦地说这个男人跟自己有关系，而且还是最亲密的关系，按着男人的年龄能是自己最亲密的人除了是父亲还能是什么？
肖雅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肖永源和陈兰兰的女儿的，虽然从小自己叫他们爸妈。但是自己能在肖家长大，那自己跟肖家肯定不会是毫无关系。本来就被陈兰兰地话惊得不敢置信，听到肖震天叫陈兰兰弟妹，肖雅更是被当头一棒打得晕乎乎的。
肖雅的脑子混乱极了，她死死地盯着陈兰兰，连肖震天已经走远了都没顾得上。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的那个男人，他跟我是什么关系？”
看到肖雅在自己面前第一次露出这种失态的样子，陈兰兰得意极了，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我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明白。哈哈，想想也是，有个这样的父亲，要是我也不想认。你还不知道他刚刚从哪里出来吧？”
陈兰兰仰着头大笑起来，居高临下地用眼角瞟着肖雅，这一刻在陈兰兰眼中，肖雅跟肖震天是一样的存在，一个是犯人，一个就是犯人的女儿，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听到陈兰兰明确的说出刚才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肖雅站着的身形晃了晃，连冬日里温和的阳光都无限刺眼。
在知道自己不是肖永源和陈兰兰的女儿后，肖雅也幻想过自己父亲的样子的，很多次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也曾想过，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苦衷会让人抛弃自己的骨肉，还把女儿托付给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家庭。
她也羡慕过被亲生父母呵护的人，也想过如果她的父母也在身边，自己也会有个令人羡慕的童年。
只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父亲见面却是这个样子，那个自己不认识的苍老的老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肖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过上帝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陈兰兰看到自己的话成功打击到了肖雅，畅快地大笑，更让她难以接受的话还在后面呢，她已经非常想看到肖雅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了。
肖雅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陈兰兰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有回应，看够了肖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还想看到肖雅更失态。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你的父亲还在却一直不来找你？那是因为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监狱了！你父亲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虽然他现在出狱了，可他永远都会只是一个坐过牢的可怜虫，肖雅，这样的父亲你还要吗？”
“不可能……”
肖雅怎么也不能一下子接受自己父亲是个才出狱的人。
“哈哈，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在这种事情上作假骗你，二十四年前就是他亲手把你交给我，求我把你养大的。要是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我辛苦把你养这么大到头来你这么回报我的女儿，当初我就应该把你丢到孤儿院去，或者跟他一起进监狱做个小犯人也不错。”
肖雅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事发突然又涉及到亲生父亲才让肖雅面对陈兰兰的讥讽没有立刻反击。但在陈兰兰说了这么多之后她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了，尽管还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仍然像做梦一样不知道怎么办，不过她现在能确定的唯一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她跟刚才那个男人后面会怎么样，起码现在她不能让陈兰兰看笑话。
肖雅身体里蕴含的坚韧在被人挑衅的时候就会爆发，其他再大的事也可以先压下来往后处理，先把对手打趴下才行。
“那我非常遗憾你没有把我丢到孤儿院去，恐怕我在孤儿院也比在你家里要好，我现在只能庆幸我还算是定力很强，没有被你们家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带歪。哦，就是像你那个女儿肖娴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哦，她就没有我这定力，所以被你们夫妻两养成了……额，我不好意思说。”
肖雅淡淡地笑着回击陈兰兰。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陈兰兰原本的高兴一下子消失转成了愤怒。
“至于你说的让我也进监狱，哦，对不起，我们国家的法律没有连坐这一项，所以不可能让一个小婴儿也进去。看来你不仅作风有问题，还是个法盲，难怪能养出那样的女儿。”
“你个死丫头，我要撕了你的嘴。”
肖雅的话句句戳中了陈兰兰最在乎的点，把她气得七窍生烟，把自己跟肖娴制定的计划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只想跟肖雅打一架以泄心头只恨。
这还真是陈兰兰惯用的泼妇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肖雅往后退一步躲开了陈兰兰扑过来的身体，转到陈兰兰一侧用脚踹了她一下。
陈兰兰不仅扑了空反而被肖雅踢了一脚火气更旺盛了。
“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人，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怎么说虽然你不是我亲娘，我也叫了你那么多年妈妈，也算是你养的，虽然以你的品质确实不适合教孩子，但是你也不用这么诋毁自己吧，啧啧，这两年没怎么见你，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脑子出了问题。”
肖雅心里乱糟糟的，本来秦天恒那边的事就让她记挂不已，现在又加上突然冒出来的父亲就更烦躁了，秦天恒还在等着她呢。
实在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再跟陈兰兰耗下去，而且，陈兰兰把她父亲找出来肯定不会就这样完事的，不过她现在已经被气糊涂了，肖雅也懒得这个时候再等陈兰兰冷静下来问她关于父亲的事，回头等她们找自己再说。
躲过了陈兰兰肖雅就快速向路上跑去，不理会陈兰兰在后面如何叫嚣，打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跟司机说了要去的目的地后，肖雅坐在车上刚刚被压下去的混乱地思绪又冒了起来，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