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故事的另一个结局
第123章蝴蝶飞不过沧海
整理完自己的桌子之后，肖雅长吐一口气。过了一会，她觉得自己确实是吃饱了撑的，放着助理不用，自己亲自打杂。“喂，对，帮我接给肖娴。”肖雅奸笑，“肖娴，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其他事先放放。”
肖娴坐的地方离肖雅并不远，她心里腹诽，也不知道肖雅架子是有多大，连这两步路都不愿意走。偏偏要用电话叫她过去！这不明摆着公报私仇嘛！
“肖助理，请问你有什么吩咐吗？”肖娴说话十分客气。纵然心中咬牙切齿，表面也要装的云淡风轻，她绝不能让肖雅再抓到任何把柄。
肖雅翘起二郎腿，微微笑着。“肖娴，昨天我让你处理的文件你今天好像还没有拿给我吧？我从昨天忙到现在，以为回来会轻松点。没想到你还真不让我省心啊！”
肖娴吞吞吐吐，“我当然处理好了！只是一时间给忘了。而且我一天处理的不止你这一份文件啊！你以为……”
“所以我昨天没有催你。”肖雅抬眸，眼神中带着些许厉色。“正常人手写一份文件最多不超过两个钟头。而你却用了整整一天。我记得昨天我应该是10点之前交代给你的任务吧？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肖娴自知理亏。跺跺脚回去拿了文件夹过来。“我已经尽力了。肖助理，给，这是你要的文件。”
肖雅翻开看了看，不屑的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尽力？我只不过要你原封不动的照抄原文件一份给我，你呢，写的这些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明明给我的是空白的文件，你要我怎么交出你要的文件？你以为我是神仙？”肖娴声调逐渐上扬，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肖雅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哟哟哟，肖娴，你口中的空白文件可是早上你亲自交给我的复印件。你现在这样说，莫不是在间接承认自己办事不利，耍小心机？”
肖娴连连倒退，“我……肖助理，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乱动手脚，陷害你了。请你不要跟总裁说，可以吗？”要是秦天恒知道了，这次她一定会被开除的！“以后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很好。我非常欣赏你这种知错能改的态度。喏，把它签了。”肖雅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文件夹。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关于肖娴无条件承诺任肖雅差遣的协议书。”
肖娴颤抖着双手接过文件夹，咬牙切齿。“肖雅，你……”好啊，你够狠，给我等着，你不要后悔！
看肖娴十分不情愿的签下名字后，肖雅拿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肖娴你都不看协议书里面的具体条款吗？就这样信任我吗？哈哈。诶诶诶，想拿回去？已经晚了。签都签了。”
“先别走，把文件拿回去，继续手写一份合格的文件给我为止。”肖雅叫住匆忙想要逃离的肖娴，心平静和的说。
“肖雅，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签下了协议书了。你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吗？你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肖娴止住脚，回头，愤怒的说道。
“嘿嘿，我的良心活蹦乱跳着呢！刚刚签的协议书属于私事。我公事公办，该写的文件你依然要一字不差的交上来。”肖雅似笑非笑，在座位上直视肖娴。
“啊——肖雅，你是在耍我吗？刚刚？”肖娴努力拍打自己的脑袋回忆道。所以协议书签了等于没用，她还是要面对着一本无字天书写出厚厚三页的文件出来。
肖雅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你要找的文件就在旁边那二十多沓文件的里面。如果你还有点脑子的话。我建议你赶紧翻开来找啊！早写完就能早一点下班。现在距离下班还有差不多一个钟头，我相信你可以的啊！”
肖娴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好认命的翻找桌子边上的文件夹。她知道自己说不过肖雅，再说下去只会浪费时间，让她无法下班而已。这个肖雅，看着人兽无害的，其实心思不知道有多缜密。
与此同时，公关部却传出了阵阵欢声笑语。大家都在为公司622事件终于过去而高兴不已。陈玉婷在人人都在热烈讨论的时候，静悄悄的走出办公室，深一脚浅一脚，漫无目的的走着。
张松德一直关注着陈玉婷的动向。在看到陈玉婷趁大家不注意跑了出去后，默默尾随其后。“嘿，哈哈，玉婷，等等我啊！大家不是都在热烈的讨论着622事件吗？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是不舒服吗？”
陈玉婷听到少年阳光的嗓音叫自己的名字时，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张松德赶紧追了上来。并傻笑着递上了咖啡。她轻泯一口，眉心紧锁。“下次给我咖啡，糖要下三分之一。我不要太甜的，也喝不惯苦涩的。”
张松德在脑海里反复默念“糖下三分之一，不要太甜的，喝不惯苦的。”而后重重的点头。像是在许下一个伟大的诺言。“玉婷，我记住了。下次，我给你煮的咖啡一定是你喜欢的味道。”
喜欢？呵呵，喜欢这个词对于陈玉婷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要坚持到何时，她对秦天恒的喜欢才能欢喜结局呢？陈玉婷歪着头问张松德：“松德，你听说过蝴蝶飞不过沧海的故事吗？”
蝴蝶飞不过沧海？张松德听着这个故事的名字，就觉得十分悲伤。他摇摇头。“没有听过，愿洗耳恭听。”
陈玉婷双手交叉放在走廊的栏杆上，眼睛盯着远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遥望。“蝴蝶飞不过沧海，有很多个版本的故事。我给你讲的，是我最喜欢的那个版本。”
“很久以前，在沧海沙滩前有一棵参天大树。这棵大树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没有旁支，只会一直笔直的向上生长。小蝴蝶还是毛毛虫的时候，它特别喜欢爬上大树的枝头。在那里，它能眺望蔚蓝的大海，感受生命的倔强。”
“有一天，啄木鸟发现了在树上移动的毛毛虫，毛毛虫感受到了危险，它拼命的躲闪。正当它准备用自己锐利的嘴巴替大树除掉毛毛虫的时候，平时沉默寡言的大树开口了。它让啄木鸟住口，不准伤害毛毛虫。”
张松德插嘴说，“可是毛毛虫不是害虫吗？大树它难道不知道毛毛虫会一直吃它的树叶以补充营养，而它会变得丑陋不堪的吗？”
陈玉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急。听我慢慢说。啄木鸟也和你一样，这样告诉的大树。可是大树似乎并不在意。啄木鸟也不再多管闲事，离开了。毛毛虫问大树为什么救它，大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因为毛毛虫很可爱。”
“从那以后，毛毛虫经常找大树聊天，它会问一些无厘头的问题，大树却都一本正经的帮它解答。比如它会问，什么时候它会无法再攀登上大树的枝头看海。大树回答说，等他被砍了的时候吧。比如它还会问，大树喜欢毛毛虫还是蜕变之后的蝴蝶多一点点。大树此刻就会回答说，他都喜欢，因为不管哪个，都是可爱的毛毛虫啊……”
“不知不觉，毛毛虫似乎喜欢上了一直呵护自己的大树，它想着，等自己蜕变成蝶之后就向大树表露心迹。毛毛虫蜕变成蝶之前，需作茧自缚。在这段时间里，毛毛虫将不能再见到大树。虽然有些伤心，不过为了美好的未来，这点痛苦不算什么的。”
“在蛹里的每一天，毛毛虫都无比想念温柔的大树。就是凭着这股对大树的思念的力量，毛毛虫终于熬到了头，她使劲冲出蛹壳，跌跌撞撞的学会飞行，看着自己美丽的双翼，她忍不住扑闪扑闪，想到大树面前炫耀一番。”
“只是，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陌生，没有熟悉的沙滩，也没有她心心念念的大树。她疯狂的向每一个遇到的人打听大树的下落。越落寞，她越是不肯放弃。在另一片陌生的海滩上，小蝴蝶遇到了老海龟，从老海龟的口中得知，自己当初选择结茧的小草被台风刮到了对岸，也就是这里。而她的大树，不是不见了，而是在海的那一边。”
“故事的结局，小蝴蝶使用各种方法试图渡海，比如横飞直撞，比如借助枯木，比如包在树叶里……能试的她都试过了，但是没有一个方法是靠谱的。但小蝴蝶没有放弃，她想的是，大树不像她可以飞，见不到她的这段日子恐怕大树和她一样强烈的思念着对方。看到小蝴蝶这么努力，老海龟终于忍不住说出真相。他说大树和新移植过去的红树发生了感情，并且已经结婚生下了小树宝宝了……他劝小蝴蝶不要再执着，应该也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小蝴蝶伤心欲绝，但仍不放弃渡海的希望，终于在一次台风袭击下，不幸被卷入大海。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她都在努力扑闪着自己的翅膀。多么美丽的翅膀，他都没有机会见到。没有大树，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玉婷抖了抖手臂上的灰尘，哑然失笑。“喏，故事讲完了。”说完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这咖啡，好像一下子变苦了许多呢，呵呵。”
张松德长吸一口气，“啊哈哈，蝴蝶飞不过沧海，刚刚听到名字我就应该想到它会是个悲伤的故事的。”张松德不经意间抬头，却看见身边的她眸中含水，将哭未哭。“玉婷，你怎么哭了？你难道是在为那只小蝴蝶难过？”
陈玉婷仰头，强装笑意。“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啊？呵呵，我就是觉得小蝴蝶有点可怜。爱了对方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没能在一起。也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宵想会得到大树的爱，这样的话，她的这一生，或许能过得幸福一些。”
不知何时，张松德掏出一张手帕默默递给了陈玉婷。“玉婷，你真的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嘿嘿，我倒觉得，你不必为小蝴蝶感到可惜。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爱情这种东西哪能由人控制，哦想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了吗？这不可能的。”
陈玉婷接过张松德的手帕，心中一股暖流淌过。“谢谢你松德。对啊，爱情它是由不得人控制的。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其实我觉得吧，也许小蝴蝶根本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她只是把爱大树当成了一种习惯也未可知啊！”张松德摸摸头憨笑道。“对了，这个故事不是有很多版本的吗？我想到一个新的结局。玉婷，你想不想听啊？”
陈玉婷此时恬静的站在那里，她看到张松德充满期待的眼神，笑了笑，“想。”
“故事的结局是，小蝴蝶拼命的寻找大树的下落，逮到哪个就问哪个。就算其他人都说没见过她口中的大树，她也绝不放弃，一直努力找寻大树的所在。直到有一天遇到了海龟爷爷。从海龟爷爷的口中，她得知了自己和大树目前现状：自己作茧的枝干被台风冲到海的对岸，从此和大树人各一方。
而大树呢，拥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小树宝宝。海龟爷爷劝小蝴蝶早日放下执念，寻找自己的真爱。悲伤欲绝的小蝴蝶决定渡海过去一问究竟。在这个过程中，她遇到了理解自己呵护自己的真命天子。最终她被同类的他所感动，也放下了对大树的执念，和真正对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没有人知道，大树因为患病严重，危在旦夕，临走之前他托付海龟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让小蝴蝶知道他离开的真相，让小蝴蝶放下他，重新寻找对的人。”
“呼！讲到这里，故事结束了，是个圆满的大结局呢！哈哈！”张松德不好意思的笑着。
陈玉婷听着张松德临场发挥的小故事，心里暖暖的。“对不起啊，松德，之前我还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请你原谅我吧！我们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问心无愧的做好朋友吧！”
整理完自己的桌子之后，肖雅长吐一口气。过了一会，她觉得自己确实是吃饱了撑的，放着助理不用，自己亲自打杂。“喂，对，帮我接给肖娴。”肖雅奸笑，“肖娴，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其他事先放放。”
肖娴坐的地方离肖雅并不远，她心里腹诽，也不知道肖雅架子是有多大，连这两步路都不愿意走。偏偏要用电话叫她过去！这不明摆着公报私仇嘛！
“肖助理，请问你有什么吩咐吗？”肖娴说话十分客气。纵然心中咬牙切齿，表面也要装的云淡风轻，她绝不能让肖雅再抓到任何把柄。
肖雅翘起二郎腿，微微笑着。“肖娴，昨天我让你处理的文件你今天好像还没有拿给我吧？我从昨天忙到现在，以为回来会轻松点。没想到你还真不让我省心啊！”
肖娴吞吞吐吐，“我当然处理好了！只是一时间给忘了。而且我一天处理的不止你这一份文件啊！你以为……”
“所以我昨天没有催你。”肖雅抬眸，眼神中带着些许厉色。“正常人手写一份文件最多不超过两个钟头。而你却用了整整一天。我记得昨天我应该是10点之前交代给你的任务吧？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肖娴自知理亏。跺跺脚回去拿了文件夹过来。“我已经尽力了。肖助理，给，这是你要的文件。”
肖雅翻开看了看，不屑的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尽力？我只不过要你原封不动的照抄原文件一份给我，你呢，写的这些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明明给我的是空白的文件，你要我怎么交出你要的文件？你以为我是神仙？”肖娴声调逐渐上扬，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肖雅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哟哟哟，肖娴，你口中的空白文件可是早上你亲自交给我的复印件。你现在这样说，莫不是在间接承认自己办事不利，耍小心机？”
肖娴连连倒退，“我……肖助理，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乱动手脚，陷害你了。请你不要跟总裁说，可以吗？”要是秦天恒知道了，这次她一定会被开除的！“以后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很好。我非常欣赏你这种知错能改的态度。喏，把它签了。”肖雅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文件夹。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关于肖娴无条件承诺任肖雅差遣的协议书。”
肖娴颤抖着双手接过文件夹，咬牙切齿。“肖雅，你……”好啊，你够狠，给我等着，你不要后悔！
看肖娴十分不情愿的签下名字后，肖雅拿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肖娴你都不看协议书里面的具体条款吗？就这样信任我吗？哈哈。诶诶诶，想拿回去？已经晚了。签都签了。”
“先别走，把文件拿回去，继续手写一份合格的文件给我为止。”肖雅叫住匆忙想要逃离的肖娴，心平静和的说。
“肖雅，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签下了协议书了。你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吗？你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肖娴止住脚，回头，愤怒的说道。
“嘿嘿，我的良心活蹦乱跳着呢！刚刚签的协议书属于私事。我公事公办，该写的文件你依然要一字不差的交上来。”肖雅似笑非笑，在座位上直视肖娴。
“啊——肖雅，你是在耍我吗？刚刚？”肖娴努力拍打自己的脑袋回忆道。所以协议书签了等于没用，她还是要面对着一本无字天书写出厚厚三页的文件出来。
肖雅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你要找的文件就在旁边那二十多沓文件的里面。如果你还有点脑子的话。我建议你赶紧翻开来找啊！早写完就能早一点下班。现在距离下班还有差不多一个钟头，我相信你可以的啊！”
肖娴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好认命的翻找桌子边上的文件夹。她知道自己说不过肖雅，再说下去只会浪费时间，让她无法下班而已。这个肖雅，看着人兽无害的，其实心思不知道有多缜密。
与此同时，公关部却传出了阵阵欢声笑语。大家都在为公司622事件终于过去而高兴不已。陈玉婷在人人都在热烈讨论的时候，静悄悄的走出办公室，深一脚浅一脚，漫无目的的走着。
张松德一直关注着陈玉婷的动向。在看到陈玉婷趁大家不注意跑了出去后，默默尾随其后。“嘿，哈哈，玉婷，等等我啊！大家不是都在热烈的讨论着622事件吗？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是不舒服吗？”
陈玉婷听到少年阳光的嗓音叫自己的名字时，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张松德赶紧追了上来。并傻笑着递上了咖啡。她轻泯一口，眉心紧锁。“下次给我咖啡，糖要下三分之一。我不要太甜的，也喝不惯苦涩的。”
张松德在脑海里反复默念“糖下三分之一，不要太甜的，喝不惯苦的。”而后重重的点头。像是在许下一个伟大的诺言。“玉婷，我记住了。下次，我给你煮的咖啡一定是你喜欢的味道。”
喜欢？呵呵，喜欢这个词对于陈玉婷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要坚持到何时，她对秦天恒的喜欢才能欢喜结局呢？陈玉婷歪着头问张松德：“松德，你听说过蝴蝶飞不过沧海的故事吗？”
蝴蝶飞不过沧海？张松德听着这个故事的名字，就觉得十分悲伤。他摇摇头。“没有听过，愿洗耳恭听。”
陈玉婷双手交叉放在走廊的栏杆上，眼睛盯着远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遥望。“蝴蝶飞不过沧海，有很多个版本的故事。我给你讲的，是我最喜欢的那个版本。”
“很久以前，在沧海沙滩前有一棵参天大树。这棵大树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没有旁支，只会一直笔直的向上生长。小蝴蝶还是毛毛虫的时候，它特别喜欢爬上大树的枝头。在那里，它能眺望蔚蓝的大海，感受生命的倔强。”
“有一天，啄木鸟发现了在树上移动的毛毛虫，毛毛虫感受到了危险，它拼命的躲闪。正当它准备用自己锐利的嘴巴替大树除掉毛毛虫的时候，平时沉默寡言的大树开口了。它让啄木鸟住口，不准伤害毛毛虫。”
张松德插嘴说，“可是毛毛虫不是害虫吗？大树它难道不知道毛毛虫会一直吃它的树叶以补充营养，而它会变得丑陋不堪的吗？”
陈玉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急。听我慢慢说。啄木鸟也和你一样，这样告诉的大树。可是大树似乎并不在意。啄木鸟也不再多管闲事，离开了。毛毛虫问大树为什么救它，大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因为毛毛虫很可爱。”
“从那以后，毛毛虫经常找大树聊天，它会问一些无厘头的问题，大树却都一本正经的帮它解答。比如它会问，什么时候它会无法再攀登上大树的枝头看海。大树回答说，等他被砍了的时候吧。比如它还会问，大树喜欢毛毛虫还是蜕变之后的蝴蝶多一点点。大树此刻就会回答说，他都喜欢，因为不管哪个，都是可爱的毛毛虫啊……”
“不知不觉，毛毛虫似乎喜欢上了一直呵护自己的大树，它想着，等自己蜕变成蝶之后就向大树表露心迹。毛毛虫蜕变成蝶之前，需作茧自缚。在这段时间里，毛毛虫将不能再见到大树。虽然有些伤心，不过为了美好的未来，这点痛苦不算什么的。”
“在蛹里的每一天，毛毛虫都无比想念温柔的大树。就是凭着这股对大树的思念的力量，毛毛虫终于熬到了头，她使劲冲出蛹壳，跌跌撞撞的学会飞行，看着自己美丽的双翼，她忍不住扑闪扑闪，想到大树面前炫耀一番。”
“只是，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陌生，没有熟悉的沙滩，也没有她心心念念的大树。她疯狂的向每一个遇到的人打听大树的下落。越落寞，她越是不肯放弃。在另一片陌生的海滩上，小蝴蝶遇到了老海龟，从老海龟的口中得知，自己当初选择结茧的小草被台风刮到了对岸，也就是这里。而她的大树，不是不见了，而是在海的那一边。”
“故事的结局，小蝴蝶使用各种方法试图渡海，比如横飞直撞，比如借助枯木，比如包在树叶里……能试的她都试过了，但是没有一个方法是靠谱的。但小蝴蝶没有放弃，她想的是，大树不像她可以飞，见不到她的这段日子恐怕大树和她一样强烈的思念着对方。看到小蝴蝶这么努力，老海龟终于忍不住说出真相。他说大树和新移植过去的红树发生了感情，并且已经结婚生下了小树宝宝了……他劝小蝴蝶不要再执着，应该也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小蝴蝶伤心欲绝，但仍不放弃渡海的希望，终于在一次台风袭击下，不幸被卷入大海。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她都在努力扑闪着自己的翅膀。多么美丽的翅膀，他都没有机会见到。没有大树，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玉婷抖了抖手臂上的灰尘，哑然失笑。“喏，故事讲完了。”说完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这咖啡，好像一下子变苦了许多呢，呵呵。”
张松德长吸一口气，“啊哈哈，蝴蝶飞不过沧海，刚刚听到名字我就应该想到它会是个悲伤的故事的。”张松德不经意间抬头，却看见身边的她眸中含水，将哭未哭。“玉婷，你怎么哭了？你难道是在为那只小蝴蝶难过？”
陈玉婷仰头，强装笑意。“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啊？呵呵，我就是觉得小蝴蝶有点可怜。爱了对方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没能在一起。也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宵想会得到大树的爱，这样的话，她的这一生，或许能过得幸福一些。”
不知何时，张松德掏出一张手帕默默递给了陈玉婷。“玉婷，你真的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嘿嘿，我倒觉得，你不必为小蝴蝶感到可惜。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爱情这种东西哪能由人控制，哦想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了吗？这不可能的。”
陈玉婷接过张松德的手帕，心中一股暖流淌过。“谢谢你松德。对啊，爱情它是由不得人控制的。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其实我觉得吧，也许小蝴蝶根本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她只是把爱大树当成了一种习惯也未可知啊！”张松德摸摸头憨笑道。“对了，这个故事不是有很多版本的吗？我想到一个新的结局。玉婷，你想不想听啊？”
陈玉婷此时恬静的站在那里，她看到张松德充满期待的眼神，笑了笑，“想。”
“故事的结局是，小蝴蝶拼命的寻找大树的下落，逮到哪个就问哪个。就算其他人都说没见过她口中的大树，她也绝不放弃，一直努力找寻大树的所在。直到有一天遇到了海龟爷爷。从海龟爷爷的口中，她得知了自己和大树目前现状：自己作茧的枝干被台风冲到海的对岸，从此和大树人各一方。
而大树呢，拥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小树宝宝。海龟爷爷劝小蝴蝶早日放下执念，寻找自己的真爱。悲伤欲绝的小蝴蝶决定渡海过去一问究竟。在这个过程中，她遇到了理解自己呵护自己的真命天子。最终她被同类的他所感动，也放下了对大树的执念，和真正对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没有人知道，大树因为患病严重，危在旦夕，临走之前他托付海龟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让小蝴蝶知道他离开的真相，让小蝴蝶放下他，重新寻找对的人。”
“呼！讲到这里，故事结束了，是个圆满的大结局呢！哈哈！”张松德不好意思的笑着。
陈玉婷听着张松德临场发挥的小故事，心里暖暖的。“对不起啊，松德，之前我还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请你原谅我吧！我们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问心无愧的做好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