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振宇非常喜欢夏诺的这一点,懂的顾全大局,既给别人留了空间有给自己留下了退路,举手投足间尽是特体,转足了别人的赏识。
    可是夏诺有何尝不想问清楚,她不问清楚,只是怕结果太伤人,她想留下他好的一面在自己的心里罢了。
    爱上一个人之后,不管你是有多优秀,你都会感觉到深深的卑微。
    夏诺从来就不清楚自己在宁振宇的心里,到底是在哪个位置,而她却很清楚他占据了自己的整颗心脏。
    也许,今天自己没有见好就收,而是一味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们两个之间的结局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不欢而散是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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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诺后知后觉的发现,宁振宇抱着自己进的是主卧,房间里的陈设都是以她的喜好而布置的,和她离开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所有的陈设都没有改变。
    心里也算是得到了一点安慰吧,不过心底环视涌动着丝丝的酸楚,“怎么会没有改变?”
    宁振宇聂目,“你在希望改变。”
    他很清楚她话里的弦外之音,自是找到了很好的堵住她想法的说辞。
    有时候,夏诺真的很想永远的孤立掉这个自负的家伙,可是尽管他的语调不是很好,但是他说辞,夏诺倒是很喜欢。
    没有可以的解释,亦是没有华丽的说辞,很自然,不蹩脚,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自己的位置。
    四肢自然的舒张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卧室门口的方向,语气里有略微的调侃,“不去哄哄。”
    宁振宇哪里会听不出来她阴阳怪气的醋意,故意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说道倒是挺对的。”
    夏诺气结,把头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不在理会那张故意沉吟思考的脸。
    心里不顺服,各种阴阳怪气,也算是把宁振宇折腾了一整夜,今早起来,心情还算是好了很多。
    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故意抛了一个极为挑衅的眼神给木婉,然后将柔情似水的眸子转向宁振宇。
    慵懒且有不是妩媚的靠在楼梯旁的护栏处,眼波流转,风情万种,“抱我。”
    宁振宇了然一般,嘴角扯出一抹宠溺的弧度,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遒劲的长腿朝她迈去。
    倒是很配合她,宁振宇熟练的拦腰抱起了她,也许在木婉眼里这个眼神是盛世的宠溺,但是在夏诺眼里就是默不作声的警告。
    “会不会玩过火。”宁振宇的双眸拾笑,声音也是极为低沉。
    夏诺笑笑不语,用眼神告诉他,“你不是期待我这样吗、怎么会过火了。”
    眉眼里尽数女人的柔媚与她特有的小狡诈,宁振宇眼里随是警告,但是却很受用。
    木婉同意让宁振宇把夏诺借回来是为了让她看着他们恩爱,可是现在却一切偏离了自己的掌握,他们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自己显然是多余的。
    她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抬头,怕夏诺看到自己眼底的嫉妒与受伤。
    让夏诺搬回宁式佳苑,是自己的注意,她原本是想,让夏诺亲眼看到他们的恩爱,好让她对宁振宇死心,可谁曾想到,自己竟沦落成了看客。
    俗话说自己种的苦果,说什么也要自己啃食,但是她不甘心,自己守了二十几年的爱情,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了别人的东西。
    她不甘心。
    故意将瓷碗,从餐桌上彭落了下来,滚烫的粥尽数洒在了她白玉般光滑的小腿上,一声歇斯底里的痛苦的呻吟响彻了整栋楼。
    从夏诺的视觉能清楚的看见她拙劣的把戏,让夏诺震惊的是,她竟然真的能对自己下的了狠手。
    宁振宇本能的推开了夏诺,抱起木婉就离开了,整个过程就只用了短短的两三秒,夏诺楞在原地,身体僵硬的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尽管外表很华丽,但却也是一个代替不了的笑话。
    夏诺找不到替宁振宇解释的措辞,餐桌旁狼狈的残渍,就像是一个警钟一般,讥讽着夏诺的痴心妄想。
    深夜了,宁振宇没有回来,木婉也没有回来。
    夏诺一个人躺在床上,睡意全无,闭着眼睛悉数着自己的狼狈不堪。
    自己就像是一个专门负责宁振宇和木婉残局的人,等他们光鲜亮丽的出行后,自己才低贱匍匐在地上,拾辍着他们留下来的残局,如果是他们心情好,还会大方的赏给自己一颗糖,如果心情不好,那便是百般折磨。
    夏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笨拙的纱布,嘴角扯出一抹讥讽,木婉的伤有宁振宇抚摸,而自己的只能等到夜深了自己舔舐。
    今天收拾木婉打碎的瓷碗时,不知怎么的眼前一黑,再次清醒后,手上便多出了一个伤口。
    伤口并不算深,但是却有着尖锐的疼痛,夏诺没有在意,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伤口会越来越痛,而且牵扯着内脏都隐隐发痛。
    意识也越来越薄弱,夏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卯足了最后的力气,给贺辉拨通了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她就已经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
    电话接通后,贺辉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夏诺的声音,他有些沉不住气了,对着电话喊了两声,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贺辉是是个很有分寸,很谨慎的人,到也不失细心,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夏诺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夏诺有危险,另一种发生在夏诺身上的概率很低,几乎是不会法伤的事情,贺辉自然的把它忽略掉了。
    他到达宁式佳苑的时候看着灯火通明的楼层,疑虑了一下,但是还是放心不下夏诺便走了进去。
    所有的灯都亮着,整个楼层很安静,到不像是有人在里面,他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夏诺所在的位置,直接朝主卧大步迈去。
    夏诺果然在里面,但是已经昏迷了,贺辉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更具他多年的经验可以判断的出来,夏诺的情况很危险。
    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他掏出手机,准备给尚止提前通知一下,好让他做好安排。
    尚止正在木婉的病房,给宁振宇宣读烫伤后护理的注意事项,看到贺辉的电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宁振宇。
    宁振宇没有出声,点头示意他接通电话。
    讲电话的时候,尚止眸色凌重的看了两眼宁振宇,却没有言语,匆忙的离开了。
    夏诺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到了频死的地步,双眼的瞳孔已经开始散开了,尚止收会自己手上的动作,好看的眉宇间纠出一个很深的川字,脸色凝重的让人心惊胆战。
    看了一眼贺辉,什么也没有说。
    贺辉大概已经猜到了,他垂眸看了一眼深度昏迷的夏诺,“先不要告诉他,抢救吧。”
    尚止有些疑虑的瞥了一眼贺辉,喉结滑动了几下,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推着夏诺进了手术室。
    安静了,贺辉抬眼看了着手术中几个红色的大字,沉了沉眸子,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三个字有多么的残忍与可怕,但却有带有希望与力量,今天站在这三个字的正前方,才赫然发现闪烁的红色,原来就是流动的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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