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是老－－”周乃晨蓦然反应过来，改口道：“姥姥的，因为一直没人住就租出去，直到我……回国，才重新搬进来。”
穆千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父母呢？”
“没有了。”
少年下了台阶就开始玩滑板，阳光下稍显稚嫩的脸看上去很平静，好像只是回答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没有了，是她理解的意思吗，所以晨晨才会和洛唯西住在一起。
手机响了起来。
穆千棠接通，语气明快，“喂，任少。”
“穆小姐，吃饭没有？”
“还没呢，任少这么问，莫非是要请我吃饭？”
“被你猜中了，我今天去北辰大道附近办事，离你工作的咨询中心不远，不知道穆小姐愿不愿意赏脸，和我一起共进午餐。”
穆千棠今天没工作，本来就没打算去中心，闻言笑道：“当然可以，我正纠结中午吃什么，有人请客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自行决定吃什么了。”任嘉道：“我这边结束还需要一会儿，不如先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你说地点，我直接过去就行。”
“也行。”
任嘉说了地点，那个饭店正好在中心和小区之间的路段，打车连十分钟都不要。
不过－－
穆千棠看向不知何时停在自己面前的周乃晨，歉意道：“晨晨，中午你自己去吃东西吧，晚上我再陪你，可以吗？”
周乃晨满脸失落地说道：“不能带我一起去吗？我可以少吃点。”
少年委曲求全的样子让穆千棠的良心受到了谴责，觉得自己像个欺骗孩子的坏人，说好一起吃饭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洛唯西也说过，晨晨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拜托自己多陪陪他的。
“sorry！是我不好。”穆千棠捏了捏他的小脸，宠溺道：“姐带你一起去。”
打车去吃饭的地方。
这家西餐厅叫做米林，菜品精致，装修简约，开放式厨房设计，可以看见厨师做菜的过程，很受客人欢迎。
到了后，穆千棠带着周乃晨下车，刚走到餐厅门口，一男一女前后走了出来。
前面的男人看见她一怔，取下墨镜眯眼看她，又看了看旁边的周乃晨，冷笑道：“进展挺快的嘛，还帮人带孩子。”
穆千棠扫了眼后面那女人，笑道：“是啊，你也不慢，又换了一个。”
“托你的福。”
顾允伸手搂住那个黑超遮住大半脸的妖娆女人，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你的车一直占着我的车位，麻烦尽快开走，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穆千棠差点说随你处理吧，但又想到那车是顾染送给自己的，话就口就变成，“知道了，我下午就开走。”
顾允拥着那女人走了。
穆千棠吐出一口气，准备进去时，看到旁边酒店走出一行人，其中就有任嘉。
他们在门口的车子面前停住。
任嘉西装革履，笑容满面，与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说着话，握手道别。
穆千棠停了下来，倒不是特意等任嘉，而是因为看见了他身后的一个人。
那人身高一米七左右，年约五十不到，身材介于壮和胖之间，五官极为普通，属于淹没在人群中毫无特色的那种。
但是－－
他左手上戴着一只白色手套。
如今虽然已到深秋，但正午的太阳依旧热辣到不友好，正常人也不会戴着手套出门。
她眼眸微缩，让周乃晨在原地等，掏出手机假装发送信息，然后朝他们走了过去。
任嘉目送客人上车离开，转身看见穆千棠，笑道：“穆小姐，你来了。”
“刚到，看见你就过来打招呼，想说一起进去。”
她看向身后其他人，不动声色地留意了一下那人的左手，接着把手机转进包里的动作拍了张照片。
“正好，我这边也结束了。”
任嘉转身对手下说道：“散了吧，后续的事情回公司再讨论。”
说完，带着穆千棠朝餐厅走去。
走出一截后，穆千棠像是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道：“这么热的天，怎么还有人戴手套啊？”
任嘉听到后反应了一下说道：“哦，你说那个人啊，他的手残疾，怕吓到人才戴的手套。”
“原来是这样。”穆千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癖呢。”
感叹完，穆千棠不再继续追问，对在人行道上玩滑板的少年招招手，对任嘉说道：“我还带了个人，任少不介意吧，这孩子挺能吃的，这段算我请。”
任嘉微愣，人家女方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小鸡肚肠说“介意”吧，只好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说了我请，穆小姐要请客的话，下次怎样？”
穆千棠笑，“那就说好了，下次我请。”
任嘉万万没想到，穆千棠说的少年能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吃得多，而是相当能吃！
米林的西餐讲究精致，菜品分量本来就不多，还有一半是装饰，普通人吃个三五道就饱了，但这点量对少年而言，连开胃都不算。
他一口气点了五份意大利面和五份牛排做主食，加上前菜、配汤和甜点，一桌都铺不下，看得任嘉目瞪口呆，光顾吃惊，自己都没怎么吃。
穆千棠倒是习惯了，吃完自己的就喝着酒和任嘉闲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像普通朋友之间会谈到的那样。
但其实，她和任嘉聊天是有技巧的，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字里行间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与想法，再根据从任太太那里得知的信息，穆千棠在脑子里渐渐拼凑出一个可靠的外人从没察觉的事实－－
一个公布出来后，会让任昭荣抓狂发疯的秘密。
当然，她并不打算那样做。
秘密，只有在不为众人所知的情况下，才具有自身存在的价值。
吃完饭后，穆千棠谢绝了任嘉送她的提议，让少年自行回去，然后去顾家取车。
去之前她特意给顾琨平打了电话，得知他在医院不在家，便干脆没进门，开了车就走，反正家里只有蔡翠芬，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双方见面不如不见。
穆千棠没回小区，而是开去了中心。
停好车，乘坐电梯到中心。
范娜看见她就惊喜道，“千棠，你来了正好，我有个……”
穆千棠边走边伸手止住她的话头，“我最近不想接活，你去找吴老师。”
“不是让你接活，是关于你客人的事。”范娜跟着走进办公室，脸上是一贯的冷淡平静，但穆千棠还是从她语气中听出了丝八卦的味道。
“什么事？”
“你知道吗？任太太昨夜凌晨住院了。”
昨夜？住院了？
穆千棠有些意外，中午才和她儿子一起吃饭，任嘉也没提。
“什么病？”
“急性胃炎，对外是这么说的，但我有个朋友正好在那家医院，她告诉我……”范娜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道：“任太太的真实情况是意外流产，但保密工作做得好，并没有消息传出。”
任太太怀有身孕。
这个实在出乎穆千棠的意料，这么多次接触下来，她居然完全没有发现，可见任太太的保密工作相当到位。
但为什么没了？
难不成……孩子是那个姘头的，被任昭荣发现，逼着她打掉。
但以任太太那敏感细腻的心思，婚内出轨已经让她精神备受折磨，偷情的时候应该特别小心，不至于弄出孩子这么大纰漏吧。
“消息可靠吗？怀孕几个月？”穆千棠问。
“百分百真，我同学亲自给她处理的，胎儿已经成形，有四个多月了，是个女孩，你说会不会是任家不喜欢女孩才弄掉的……”
肯定不是。
穆千棠拧眉思考，先不说孩子父亲是谁，任太太昨天参加邵家宴席时状态不错，任昭荣因为血压高人又在医院，这意外是怎么发生的呢？
范娜还在说：“估计短期内任太太不会来中心治疗了，我朋友说她下体流了好多血，幸亏送医院及时才捡回一条命……所以，你其实可以接活的，不然闲着多无聊。”
绕半天还是万变不离其宗－－范式催活！
穆千棠：“……我不无聊。”
“有钱为什么不赚？”范娜简直不能理解，如果穆千棠不那么挑，她手上很多案子解决起来会轻松得多。
“物以稀为贵。”穆千棠摊手，“而且我赚的也不少，不缺钱。”
打发走范娜，穆千棠在办公室后坐下，沉吟片刻，把刚才拍摄的照片发送给苏零，很快接到他的电话。
“这个人是谁？”苏队长一句废话都没说，开门见山问道。
“荣和制药的人，我不清楚他叫什么，什么职位，只知道他跟着任嘉开会，身份应该不会太低，左手残疾，身高身形也与断指相似，至于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就劳烦苏警官进一步查证了。”
“你有没有看到他断指特征？”
“没有，那人带着白色手套做掩饰，正因如此，才让我注意到他。”
苏零沉默了一下，说道：“穆小姐，当年那个断指嫌犯非常狡猾，作案时避开了大部分摄像头，警方找到的唯一一段录像也很模糊，只能看出大致身形性别，还有就是钱沐沐提供的断指线索。他消失那么多年，单凭一个人左手残疾就猜其是嫌犯未免有些想当然，何况对方还是荣和制药这种大公司的人，不是说查就查的。”
“正因为他是荣和的人，你才更应该要查。”穆千棠压低声音，沉沉道：“你知不知道，荣和制药一直在给福利院捐药品，景什儿童福利院也是其中一家，而且，谷易海上学的资助人，正是荣和！”
“什么？”苏零有些吃惊，“荣和捐药的事我知道，但资助谷易海的事你是从哪儿听说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福利院也只说是某位不愿公开身份的好心人士。”
“真实性你不用怀疑，这事是荣和的少东家任嘉亲口所说，他还说是自己父亲任昭荣出的钱，但……”
穆千棠顿了一下，说道：“我建议你仔细去看看景什的账目，会有发现的。”
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苏零会怀疑自己，但不想过多解释。
如果他选择相信，继续追查的话事情会有效快速得多，毕竟警察出手合情合理，还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挡箭牌，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她没办法，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即便不是苏零，也会是别人。
命运既然让他们双方追查的事巧妙的重叠了，那她就应该抓住机会，找出真相。
如果他不相信，那……
就再想别的办法。
穆千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父母呢？”
“没有了。”
少年下了台阶就开始玩滑板，阳光下稍显稚嫩的脸看上去很平静，好像只是回答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没有了，是她理解的意思吗，所以晨晨才会和洛唯西住在一起。
手机响了起来。
穆千棠接通，语气明快，“喂，任少。”
“穆小姐，吃饭没有？”
“还没呢，任少这么问，莫非是要请我吃饭？”
“被你猜中了，我今天去北辰大道附近办事，离你工作的咨询中心不远，不知道穆小姐愿不愿意赏脸，和我一起共进午餐。”
穆千棠今天没工作，本来就没打算去中心，闻言笑道：“当然可以，我正纠结中午吃什么，有人请客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自行决定吃什么了。”任嘉道：“我这边结束还需要一会儿，不如先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你说地点，我直接过去就行。”
“也行。”
任嘉说了地点，那个饭店正好在中心和小区之间的路段，打车连十分钟都不要。
不过－－
穆千棠看向不知何时停在自己面前的周乃晨，歉意道：“晨晨，中午你自己去吃东西吧，晚上我再陪你，可以吗？”
周乃晨满脸失落地说道：“不能带我一起去吗？我可以少吃点。”
少年委曲求全的样子让穆千棠的良心受到了谴责，觉得自己像个欺骗孩子的坏人，说好一起吃饭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洛唯西也说过，晨晨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拜托自己多陪陪他的。
“sorry！是我不好。”穆千棠捏了捏他的小脸，宠溺道：“姐带你一起去。”
打车去吃饭的地方。
这家西餐厅叫做米林，菜品精致，装修简约，开放式厨房设计，可以看见厨师做菜的过程，很受客人欢迎。
到了后，穆千棠带着周乃晨下车，刚走到餐厅门口，一男一女前后走了出来。
前面的男人看见她一怔，取下墨镜眯眼看她，又看了看旁边的周乃晨，冷笑道：“进展挺快的嘛，还帮人带孩子。”
穆千棠扫了眼后面那女人，笑道：“是啊，你也不慢，又换了一个。”
“托你的福。”
顾允伸手搂住那个黑超遮住大半脸的妖娆女人，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你的车一直占着我的车位，麻烦尽快开走，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穆千棠差点说随你处理吧，但又想到那车是顾染送给自己的，话就口就变成，“知道了，我下午就开走。”
顾允拥着那女人走了。
穆千棠吐出一口气，准备进去时，看到旁边酒店走出一行人，其中就有任嘉。
他们在门口的车子面前停住。
任嘉西装革履，笑容满面，与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说着话，握手道别。
穆千棠停了下来，倒不是特意等任嘉，而是因为看见了他身后的一个人。
那人身高一米七左右，年约五十不到，身材介于壮和胖之间，五官极为普通，属于淹没在人群中毫无特色的那种。
但是－－
他左手上戴着一只白色手套。
如今虽然已到深秋，但正午的太阳依旧热辣到不友好，正常人也不会戴着手套出门。
她眼眸微缩，让周乃晨在原地等，掏出手机假装发送信息，然后朝他们走了过去。
任嘉目送客人上车离开，转身看见穆千棠，笑道：“穆小姐，你来了。”
“刚到，看见你就过来打招呼，想说一起进去。”
她看向身后其他人，不动声色地留意了一下那人的左手，接着把手机转进包里的动作拍了张照片。
“正好，我这边也结束了。”
任嘉转身对手下说道：“散了吧，后续的事情回公司再讨论。”
说完，带着穆千棠朝餐厅走去。
走出一截后，穆千棠像是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道：“这么热的天，怎么还有人戴手套啊？”
任嘉听到后反应了一下说道：“哦，你说那个人啊，他的手残疾，怕吓到人才戴的手套。”
“原来是这样。”穆千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癖呢。”
感叹完，穆千棠不再继续追问，对在人行道上玩滑板的少年招招手，对任嘉说道：“我还带了个人，任少不介意吧，这孩子挺能吃的，这段算我请。”
任嘉微愣，人家女方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小鸡肚肠说“介意”吧，只好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说了我请，穆小姐要请客的话，下次怎样？”
穆千棠笑，“那就说好了，下次我请。”
任嘉万万没想到，穆千棠说的少年能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吃得多，而是相当能吃！
米林的西餐讲究精致，菜品分量本来就不多，还有一半是装饰，普通人吃个三五道就饱了，但这点量对少年而言，连开胃都不算。
他一口气点了五份意大利面和五份牛排做主食，加上前菜、配汤和甜点，一桌都铺不下，看得任嘉目瞪口呆，光顾吃惊，自己都没怎么吃。
穆千棠倒是习惯了，吃完自己的就喝着酒和任嘉闲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像普通朋友之间会谈到的那样。
但其实，她和任嘉聊天是有技巧的，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字里行间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与想法，再根据从任太太那里得知的信息，穆千棠在脑子里渐渐拼凑出一个可靠的外人从没察觉的事实－－
一个公布出来后，会让任昭荣抓狂发疯的秘密。
当然，她并不打算那样做。
秘密，只有在不为众人所知的情况下，才具有自身存在的价值。
吃完饭后，穆千棠谢绝了任嘉送她的提议，让少年自行回去，然后去顾家取车。
去之前她特意给顾琨平打了电话，得知他在医院不在家，便干脆没进门，开了车就走，反正家里只有蔡翠芬，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双方见面不如不见。
穆千棠没回小区，而是开去了中心。
停好车，乘坐电梯到中心。
范娜看见她就惊喜道，“千棠，你来了正好，我有个……”
穆千棠边走边伸手止住她的话头，“我最近不想接活，你去找吴老师。”
“不是让你接活，是关于你客人的事。”范娜跟着走进办公室，脸上是一贯的冷淡平静，但穆千棠还是从她语气中听出了丝八卦的味道。
“什么事？”
“你知道吗？任太太昨夜凌晨住院了。”
昨夜？住院了？
穆千棠有些意外，中午才和她儿子一起吃饭，任嘉也没提。
“什么病？”
“急性胃炎，对外是这么说的，但我有个朋友正好在那家医院，她告诉我……”范娜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道：“任太太的真实情况是意外流产，但保密工作做得好，并没有消息传出。”
任太太怀有身孕。
这个实在出乎穆千棠的意料，这么多次接触下来，她居然完全没有发现，可见任太太的保密工作相当到位。
但为什么没了？
难不成……孩子是那个姘头的，被任昭荣发现，逼着她打掉。
但以任太太那敏感细腻的心思，婚内出轨已经让她精神备受折磨，偷情的时候应该特别小心，不至于弄出孩子这么大纰漏吧。
“消息可靠吗？怀孕几个月？”穆千棠问。
“百分百真，我同学亲自给她处理的，胎儿已经成形，有四个多月了，是个女孩，你说会不会是任家不喜欢女孩才弄掉的……”
肯定不是。
穆千棠拧眉思考，先不说孩子父亲是谁，任太太昨天参加邵家宴席时状态不错，任昭荣因为血压高人又在医院，这意外是怎么发生的呢？
范娜还在说：“估计短期内任太太不会来中心治疗了，我朋友说她下体流了好多血，幸亏送医院及时才捡回一条命……所以，你其实可以接活的，不然闲着多无聊。”
绕半天还是万变不离其宗－－范式催活！
穆千棠：“……我不无聊。”
“有钱为什么不赚？”范娜简直不能理解，如果穆千棠不那么挑，她手上很多案子解决起来会轻松得多。
“物以稀为贵。”穆千棠摊手，“而且我赚的也不少，不缺钱。”
打发走范娜，穆千棠在办公室后坐下，沉吟片刻，把刚才拍摄的照片发送给苏零，很快接到他的电话。
“这个人是谁？”苏队长一句废话都没说，开门见山问道。
“荣和制药的人，我不清楚他叫什么，什么职位，只知道他跟着任嘉开会，身份应该不会太低，左手残疾，身高身形也与断指相似，至于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就劳烦苏警官进一步查证了。”
“你有没有看到他断指特征？”
“没有，那人带着白色手套做掩饰，正因如此，才让我注意到他。”
苏零沉默了一下，说道：“穆小姐，当年那个断指嫌犯非常狡猾，作案时避开了大部分摄像头，警方找到的唯一一段录像也很模糊，只能看出大致身形性别，还有就是钱沐沐提供的断指线索。他消失那么多年，单凭一个人左手残疾就猜其是嫌犯未免有些想当然，何况对方还是荣和制药这种大公司的人，不是说查就查的。”
“正因为他是荣和的人，你才更应该要查。”穆千棠压低声音，沉沉道：“你知不知道，荣和制药一直在给福利院捐药品，景什儿童福利院也是其中一家，而且，谷易海上学的资助人，正是荣和！”
“什么？”苏零有些吃惊，“荣和捐药的事我知道，但资助谷易海的事你是从哪儿听说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福利院也只说是某位不愿公开身份的好心人士。”
“真实性你不用怀疑，这事是荣和的少东家任嘉亲口所说，他还说是自己父亲任昭荣出的钱，但……”
穆千棠顿了一下，说道：“我建议你仔细去看看景什的账目，会有发现的。”
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苏零会怀疑自己，但不想过多解释。
如果他选择相信，继续追查的话事情会有效快速得多，毕竟警察出手合情合理，还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挡箭牌，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她没办法，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即便不是苏零，也会是别人。
命运既然让他们双方追查的事巧妙的重叠了，那她就应该抓住机会，找出真相。
如果他不相信，那……
就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