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面包车里眯了两三个小时,天就渐渐亮了。
    按照预先的计划,我先将王队长送到了南洋镇上,他去那里秘密调查牛所长去了,因为要查的事多,陈文娟也留下来给王队长帮忙;而我将胡金刚送到市公安局检验科后,又跟他一起悄悄返回了南洋镇曾所长的老家。
    通过秘密走访与调查,我们初步掌握了祥林嫂的情况。
    据周边群众反映,曾所长一向为人忠厚实诚,而那个祥林嫂,性格和脾气都比较暴躁,与邻居间几乎没有什么往来;她的公公和婆婆,前几年虽然死了,但听说很有可能是被她给活活气死的。
    “葫芦哥,这曾所长多半也是个官,虽然不算大,但也算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的了,你说他怎么还怕那个老婆子啊?你也通过身份信息查过她的底细了,什么文凭和本事也没有,长得还不好看,她究竟用什么能耐栓住曾所长的啊?”将打听到的这些情况汇集整理后,我更加感到有些纳闷。按理说曾所长家那些好的条件都是曾所长一人创造的,为什么在众人眼里,那个祥林嫂表现得比他还强悍呢?
    “他们不是还有个儿子么?就是昨天戴眼镜那小子,妈的,凶巴巴的样子老子现在都还记得,我估计曾所长就是念在那小子情分上才跟那老婆子维持夫妻关系的,要不然早还离了勒!”胡金刚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跟我分析了一通,不过我依然觉得这个观点没法让我信服,于是我推测道,“会不会是那个祥林嫂抓住了曾所长什么把柄啊?”
    “也有这种可能啊!”胡金刚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将搜集到的资料整理好之后,又偷偷地跑到曾所长家的院墙外,准备再秘密侦察一番;结果当我们走到他家院门外的时候,却发现院门大开,而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妈勒个八字的,这死老婆子该不会畏罪潜逃了吧?”胡金刚捡起几块碎石头丢进院子里,发现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之后,不由得悻悻地骂了一句。
    “完全有这种可能啊,赶紧给王队长打电话!”我爬到围墙上远看着里面几间屋子似乎都从外面上了铁锁之后,也断然回道。
    “好!”胡金刚当即摸出手机将现场的情况报告给了王队长,合上电话之后,他对我继续说道,“走,咱们先进去侦察一下。”
    “恩。”我一声回应之后,跟着就迈开了步子。
    “这地面好象有血,小心,别踩着了!”进得院子之后,胡金刚那狗眼睛就率先发现了这不寻常之事。
    “m的,不会是人血吧?难道又死人了?”看着地上那些已经变了颜色的斑斑血迹,我的心跳又加快了许多。
    虽然这半个月下来,我见的死人也快有一个小队的人了,但想到那玩意儿,我还是心有余悸。
    “不像是人血,妈的,难道是这些鸡的血?!”胡金刚寻着那些血迹,跟着我一道走到了院子西面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简易的鸡棚,鸡棚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四五只已经咯了屁的大公鸡。
    “卧槽,这些鸡是怎么死的啊?nnd,怎么跟曾所长一样,一个二个的眼睛鼓得老大!”我将鸡棚打开,用一根长棍子随便地撂了几只鸡后大声叫道。
    “m的,又不像是被刀给捅死的,也不像是被其它畜生给咬死的!”
    “难道也是被毒死的?”我捂着鼻子,很快就走到那个鸡棚旁边去了。
    nnd,大夏天的,那些鸡的粪便被热乎乎的气浪一掀,那简直是臭气熏天啊!我闻着那气味儿,差点儿将早饭给吐出来。
    “不能吧,若是被毒死的,院子里的地面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啊?!nnd,老子简直想不明白啊!”胡金刚看着地上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鸡血,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哎,还是等王队长来了再说吧,咱们先看看那老婆子是不是跑了路了!”
    “对头!”胡金刚说着,就跟我跑到几间屋外面的玻璃窗边往里面瞧了一番,结果因为有玻璃挡着,而且里面还拉上了窗帘,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正当我俩准备砸开昨夜亮灯的那间小屋的门锁时,王队长和陈文娟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陈文娟走进院子后,就见我们正拿石头砸门锁,很快她就制止了我们的莽撞行为。
    “我们这不是去屋里寻找点线索吗?”我对着陈文娟一声傻笑,胡金刚立马附和道,“嘿嘿,就是。”
    “王队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镇上到这里,走路至少也得半个小时啊?”我看着风尘仆仆的王队长,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胡金刚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往这边赶了。”王队长笑道。
    “你们不是在调查那牛所长吗,才三四个小时,你们就查清楚了?”胡金刚纳闷地问道。
    “当然,我们的办事效率,那还需要吹吗?!”陈文娟无比得意地说道。
    “那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其实也只是了解了一些情况而已。”王队长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对我们讲道,“老曾死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跟他的两位同事去南洋饭店吃过晚饭,我估计凶手就是在那个饭局间下的毒手,现在就只等检验报告了。”
    “那两个同事,其中一个就是牛所长了?”我感觉这个案子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很是理所当然地笑问道。
    “不是!”王队长板着脸摇了摇头。
    我和胡金刚顿时都有些诧异了:nnd,难道凶手还不止两人?
    “他那两个同事,会不会被牛所长给买通了?”我又继续追问道。
    “我们调查过那两人了,他们不但没被牛所长给买通,而且还跟那个牛所长有隔阂,所以才会跟曾所长走得很近,据南洋饭店的大厅经理回忆,曾所长他们三人,每星期都会抽一个晚上,在那里喝上一盅。”王队长道。
    “陈警官,这就是你们调查到的情况?”胡金刚见陈文娟脸上还有得意之情,偷笑着像是要奚落她一样。
    “你还没听王队长把话说完啊!看你那样子,是想笑我们吧?”陈文娟也不傻啊,早知道胡金刚安的是什么心了,接着王队长的话讲道,“当时我们就在想,除了这三个人,谁还可以投毒呢?”
    “莫非是饭店的服务员或是那个大堂经理?”胡金刚抢着问道。
    “no——南洋饭店里到处都是监控,经理和服务员不会不清楚的,他们显然不会干这种蠢事——”
    “难道是制造那些食物的人,莫非是饭店里的厨师?”陈文娟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又抢着追问道。
    “不错!我们调取了前天晚上南洋饭店后厨里的监控录象,发现那个掌勺的李厨师在做红烧排骨的时候,偷偷地将一包白色粉末撒到了炒锅里。”陈文娟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又再次将她的话打断,“那个李厨师是新来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陈文娟惊奇地盯着我问道。
    “刚才王队长不是说了吗,曾所长和他的另外两个同事每星期都会抽一天晚上去南洋饭店吃饭;如果那个李厨师不是新来的话,他早就对曾所长下了手了。”我转动自己的眼珠子,快速地思考了一番后回道。
    “你小子果然是干警察的料!”王队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我继续将自己的猜测道了出来,“那个李厨师在后厨工作,曾所长他们来用餐的话,他是根本见不到他们的;因此他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或是得到了什么情报,所以才在曾所长他们吃的那道红烧排骨下了毒。”
    “没错!所以我们就怀疑他身上那包东西是有人给他的,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牛所长;于是我们又一路追踪,最后在城南菜市场里,却发现那包东西居然是一个戴头巾的跛脚妇人递给这个李厨师的。”陈文娟接着我的话说道。
    “卧槽,现在的天眼怎么到处都是啊,连菜市场都安装上这些先进设备了!”听得这里,我又不由得感慨了一番。
    “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队长颇是兴奋地点了点头。
    “你们既然查到那东西是跛脚妇人交给李厨师的,那就说明那妇人可能就是这起案件的主谋了,你们应该继续追查那妇人才是啊,怎么你们就跑到这里来了啊?”胡金刚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你们看,这个妇人像谁?”陈文娟拿出一份打印出的彩色纸递到我和胡金刚面前。
    “这——这好象就是祥林嫂啊!”纸打的监控画面图虽然看不清那妇人的脸,不过通过她的外形,我还是察觉到那妇人就是我们正在调查的盛祥林了。
    “没错,很有可能就是她!我们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就是想来问问她前天上午的行踪,顺便看看她的脚有什么异样。”王队长又道。
    “不对呀,王队长,那个李厨师不是将一包粉末放到了做红烧排骨的炒锅里了吗,为什么曾所长吃出了问题,而他的另外两名同事却没有问题呢?他们现在都还活着吗?”当众人正谈得兴致勃勃之时,我又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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