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是命得认
和灰雕的投资公司开在南湘最繁华的智创广场不同，笑面蛇的星宇鸿开在了一处城中村的私宅里。
公司没有前台，进门后就是民宅式的客厅，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围着茶几玩扑克牌，台面上散着不少现金，地面到处都是烟头，看起来乌烟瘴气。
这样子也能开得好公司？也能搞得好房地产？
我心里不由嘀咕了一句。
难怪南湘灰色地带三大风云人物中，笑面蛇排在最末。从他开的这家公司看来，他虽然洗白了自己，但是仍然摆脱不了流氓地痞的习性。
一名脖子上挂着大粗金链的年轻人见我进来，把手里的牌往茶几上一丢，抓起台面上的钱塞进口袋：“不玩了，有客人上门，先办正事。”
“你妈逼，每次赢了钱就找借口不玩。”另一个黑瘦的年轻人骂骂咧咧地回头看我一眼：“干什么的，没事趁早滚蛋。”
“你他妈说话不会温柔一点？这段时间被你吓跑多少看房的人了，你他妈心里没点逼数？”金链男骂了一句，从茶几底下翻出一份房产宣传海报，走到我面前，指着上面的小区效果图道：“看房的吗？这就是我们新开发的高档白领小区，你随便看一眼，痛快点把定金交了，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推销房子的。连个楼盘原比例模型都没有，拿着效果图让人看一眼就交定金，这是把顾客都当成傻子？
说实话，跟灰雕、唐晋开的公司比起来，笑面蛇这里，越来越让我有种狗肉上不了筵席的感觉。
我摇摇头：“我来找蛇哥，唐晋让我来的。”
一听到“唐晋”的名号，屋子里安静了几分。
金链男上下打量我一眼，转身走向里屋：“你等会。”
过了一会，两个衣着清凉、头发略显凌乱的年轻女孩从里屋走出来，搔首弄姿地穿过客厅，出门打车离开了。两个女孩身材火辣姿色出众，不止是屋里的那些男人，就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金链男站在里屋门口，朝我招招手：“你，进来吧。”
我走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从外面看，笑面蛇选中的这处民宅并不起眼，但是里屋打通了几个房间，装潢得比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豪华。
一个笑容满面、身穿浴袍的中年人迎上前来，一边热情地和我握手，一边把我往里请：“欢迎欢迎，老弟看起来比较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看着他这一脸笑容，不用旁人再介绍，我也能猜到，这就是笑面蛇了。
“我叫江希帆，蛇哥你叫我小江就可以了。”我一想觉得不对，马上又补充一句，以撇清我和唐晋的关系：“蛇哥你看我面生，是因为我并不在道上混。我今天来，完全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替晋哥带句话。”
“小江，瞧你说的，什么道上道下，大家都是正经生意人嘛。”笑面蛇坐到欧式真皮沙发上，示意我也坐下：“你说吧，唐总派你来，带的什么话？”
我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笑面蛇说的是唐晋“派”我来，说明他根本没把我的解释听进去，还是把我当成了唐晋的人。
我只得试着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蛇哥，这整件事我真的是个局外人，也完全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替晋哥带话来。”
笑面蛇“哦”了一声，状似关心地反问一句：“你既然是局外人，怎么会搅和进来？”
我无奈道：“那是因为，龙哥让我给晋哥带话，结果晋哥又让我来你这带话……整件事，就是这样。”
“原来你还认识铁手龙。”笑面蛇笑呵呵道：“连铁手龙都让你给唐总带话，看来你和唐总的关系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嘛。哦，好像扯远了，唐总到底让你带什么话来？”
妈的，好像越想解释，反而越解释不清了。
既然说了他也不听，我也就不再白费口舌，直接把唐晋的那句话告诉了他。
“还地？”笑面蛇笑容可掬道：“还什么地，唐总有交待清楚吗？”
他这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反正我已经把话带到，剩下来的事，就不关我事了。
我站起身：“蛇哥，话我已带到，从现在起我和这事再没关系，告辞。”
“别急着走嘛。”笑面蛇站起来把我按回沙发：“刚才那两个妞你看到没，够劲吧。哈哈，你要是觉得不错，我一个电话，马上让她们回来陪你开心一下，怎么样？”
呸！
像这样把女孩子当货物一样随便送人的行为，最让人瞧不起了。
呵呵，还一次送两个，你考虑过这些女孩的感受吗？
像双飞这种事，你直接安排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问呢。
勾起别人的兴趣，却一点诚意都没有，更让人瞧不起。
笑面蛇见我不说话，哈哈笑道：“看来唐总这么信任老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那两个妞可是留着自己用的上等货色，老弟却一点都不动心，果然有定力，是做大事的料。”
呸！
话全让你说了，我鄙视你。
我只能按下蠢动的心，作出风轻云淡的样子：“蛇哥过奖了。”
笑面蛇道：“这样吧，你不是认识铁手龙吗，也替我带句话给他吧。等这些事了结之后，我再挑两个更好的货色向老弟表达谢意。”
又带话？
我心里一个激灵：“蛇哥，我真的是个局外人，你派其他人给龙哥带话不行吗？”
笑面蛇摇摇头：“我派自己的人去传话，就等于和铁手龙摊牌了。你是外人，把话带过去，不至于让事情变得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明白了吗？”
从见面到现在，笑面蛇一直待我很和气也很耐心。但我知道，既然他开了口，这话我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
难道我真的就是个飞行信使的命？
好吧，我认命了。
我叹口气：“不知蛇哥让我带什么话。”
笑面蛇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骤然转冷，冷得就连室内的气温都似乎降了几度：“你告诉他，自己拉的屎，自己把屁股擦干净。”
和灰雕的投资公司开在南湘最繁华的智创广场不同，笑面蛇的星宇鸿开在了一处城中村的私宅里。
公司没有前台，进门后就是民宅式的客厅，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围着茶几玩扑克牌，台面上散着不少现金，地面到处都是烟头，看起来乌烟瘴气。
这样子也能开得好公司？也能搞得好房地产？
我心里不由嘀咕了一句。
难怪南湘灰色地带三大风云人物中，笑面蛇排在最末。从他开的这家公司看来，他虽然洗白了自己，但是仍然摆脱不了流氓地痞的习性。
一名脖子上挂着大粗金链的年轻人见我进来，把手里的牌往茶几上一丢，抓起台面上的钱塞进口袋：“不玩了，有客人上门，先办正事。”
“你妈逼，每次赢了钱就找借口不玩。”另一个黑瘦的年轻人骂骂咧咧地回头看我一眼：“干什么的，没事趁早滚蛋。”
“你他妈说话不会温柔一点？这段时间被你吓跑多少看房的人了，你他妈心里没点逼数？”金链男骂了一句，从茶几底下翻出一份房产宣传海报，走到我面前，指着上面的小区效果图道：“看房的吗？这就是我们新开发的高档白领小区，你随便看一眼，痛快点把定金交了，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推销房子的。连个楼盘原比例模型都没有，拿着效果图让人看一眼就交定金，这是把顾客都当成傻子？
说实话，跟灰雕、唐晋开的公司比起来，笑面蛇这里，越来越让我有种狗肉上不了筵席的感觉。
我摇摇头：“我来找蛇哥，唐晋让我来的。”
一听到“唐晋”的名号，屋子里安静了几分。
金链男上下打量我一眼，转身走向里屋：“你等会。”
过了一会，两个衣着清凉、头发略显凌乱的年轻女孩从里屋走出来，搔首弄姿地穿过客厅，出门打车离开了。两个女孩身材火辣姿色出众，不止是屋里的那些男人，就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金链男站在里屋门口，朝我招招手：“你，进来吧。”
我走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从外面看，笑面蛇选中的这处民宅并不起眼，但是里屋打通了几个房间，装潢得比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豪华。
一个笑容满面、身穿浴袍的中年人迎上前来，一边热情地和我握手，一边把我往里请：“欢迎欢迎，老弟看起来比较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看着他这一脸笑容，不用旁人再介绍，我也能猜到，这就是笑面蛇了。
“我叫江希帆，蛇哥你叫我小江就可以了。”我一想觉得不对，马上又补充一句，以撇清我和唐晋的关系：“蛇哥你看我面生，是因为我并不在道上混。我今天来，完全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替晋哥带句话。”
“小江，瞧你说的，什么道上道下，大家都是正经生意人嘛。”笑面蛇坐到欧式真皮沙发上，示意我也坐下：“你说吧，唐总派你来，带的什么话？”
我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笑面蛇说的是唐晋“派”我来，说明他根本没把我的解释听进去，还是把我当成了唐晋的人。
我只得试着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蛇哥，这整件事我真的是个局外人，也完全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替晋哥带话来。”
笑面蛇“哦”了一声，状似关心地反问一句：“你既然是局外人，怎么会搅和进来？”
我无奈道：“那是因为，龙哥让我给晋哥带话，结果晋哥又让我来你这带话……整件事，就是这样。”
“原来你还认识铁手龙。”笑面蛇笑呵呵道：“连铁手龙都让你给唐总带话，看来你和唐总的关系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嘛。哦，好像扯远了，唐总到底让你带什么话来？”
妈的，好像越想解释，反而越解释不清了。
既然说了他也不听，我也就不再白费口舌，直接把唐晋的那句话告诉了他。
“还地？”笑面蛇笑容可掬道：“还什么地，唐总有交待清楚吗？”
他这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反正我已经把话带到，剩下来的事，就不关我事了。
我站起身：“蛇哥，话我已带到，从现在起我和这事再没关系，告辞。”
“别急着走嘛。”笑面蛇站起来把我按回沙发：“刚才那两个妞你看到没，够劲吧。哈哈，你要是觉得不错，我一个电话，马上让她们回来陪你开心一下，怎么样？”
呸！
像这样把女孩子当货物一样随便送人的行为，最让人瞧不起了。
呵呵，还一次送两个，你考虑过这些女孩的感受吗？
像双飞这种事，你直接安排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问呢。
勾起别人的兴趣，却一点诚意都没有，更让人瞧不起。
笑面蛇见我不说话，哈哈笑道：“看来唐总这么信任老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那两个妞可是留着自己用的上等货色，老弟却一点都不动心，果然有定力，是做大事的料。”
呸！
话全让你说了，我鄙视你。
我只能按下蠢动的心，作出风轻云淡的样子：“蛇哥过奖了。”
笑面蛇道：“这样吧，你不是认识铁手龙吗，也替我带句话给他吧。等这些事了结之后，我再挑两个更好的货色向老弟表达谢意。”
又带话？
我心里一个激灵：“蛇哥，我真的是个局外人，你派其他人给龙哥带话不行吗？”
笑面蛇摇摇头：“我派自己的人去传话，就等于和铁手龙摊牌了。你是外人，把话带过去，不至于让事情变得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明白了吗？”
从见面到现在，笑面蛇一直待我很和气也很耐心。但我知道，既然他开了口，这话我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
难道我真的就是个飞行信使的命？
好吧，我认命了。
我叹口气：“不知蛇哥让我带什么话。”
笑面蛇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骤然转冷，冷得就连室内的气温都似乎降了几度：“你告诉他，自己拉的屎，自己把屁股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