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平淡的,特别是在这种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别无他法的地方,日新月异,斗转星移,花开花落,日月变迁,时光匆匆而过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留下丝毫风尘,转眼间五六天的时间就已成为回忆。
    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时光匆匆月光如流水,转瞬即逝。
    这所谓岁月,所谓天数,是以这世界的日出日落为准,至于现今的时间流速和之前世界的有否不同,有何不同,何娆一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更没兴趣知道。
    既来之,则安之。之前世界异化为虚无,这是不争的事实。回望过去,展望未来,才是当前应当做的事情。
    否则即使有未知命运的眷顾,多半也会折剑沉沙,郁郁而终。
    世界从来不会为一个人而转动,哪怕这个人气运昭昭,哪怕这人运势冲天,哪怕这人真是什么气运之子,位面主角,兴许初时时来天地都同力,但别忘了后面还有句运去英雄不自由。
    更何况,何娆一是主角吗?不见得,至少在她看来不见得,你见过那家主角混的如此之差的?前世玩游戏赚了点小钱,不错,但之后呢,之后还没来得及大展宏图就已世界破碎。今生死地而后生不错,气运旺盛也不错,但这又如何?还不是在一个鸟不拉屎的疙瘩地儿为了温饱求存?比之苦苦挣扎与底线的乞丐又有何异?
    气运旺盛不代表就真是主角,也有可能是配角,机油,甚至于反派。在遇到主角之前,反派的气运又怎可能差的了?如若没有旺盛的气运,如何当得了反派?又如何可能与主角长时间敌对?
    这几天很是平淡,鹿肉,熊肉,雪水,几天时间就在这种平淡之下一晃而过。
    出去?想过,但不是现在,在不知这世界格局如何的情况下,贸然出去,实属不智。更何况,伤,并没有完全好,这时候外出探险视为下下之策,身体为本,诸事再说。
    这四五天的时间,就是专门用以养伤的,有了这么几天时间的调养,身上表面上的伤害已被尽数除去,即使一些伤口还是会传来些许的疼痛,但已无关大碍,至少拔剑劈砍的时候不会因此而拖后腿,自身实力虽说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七七八八,与大事无碍。
    至于内伤,在这时候有与无又有多大作用?若是有,此时此地此景能治?若是无,多说何异?
    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所谓饱暖思-***,此***非比***。
    何娆一对吃食要求不高,对住行要求也不高,无论是茅草屋还是狭小山洞,何娆一都能坦然接受,并没有丝毫怨言,但这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如若可以谁又会喜欢呆在这样一副地方呢?
    伤势即以基本恢复,何娆一自然不会一直在此处待下去。一来此处环境甚是差乱,二来何娆一目的是为跳出棋盘,在这样一副地方,这样一个人迹罕至什么都缺乏的地方,有可能?
    棋盘终会跳出,否则就是棋子,一颗没有丝毫决策力的棋子,甘心吗?不甘,所以不愿,也不会。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缓缓停了下来,天气凉爽,风景宜人,正是个出门的好时候。这天,何娆一收拾行装,打上包裹,拉着装备,乘着秋风气爽,天公作美,出门而去。离开了这个呆了近十天的茅草屋,没有留恋,没有眷恋,没有怀恋,因为,没有必要。
    人生,总会迎来各种各样的悲欢离合,各种各样的缘聚缘散,各种各样的阴晴圆缺,如若每件事情都会为此伤神,伤心,伤身,那么还有否类这个物种都不可而知。
    看破棋局,无能为力,世界破碎,几经生死,可能会对此有任何的感情吗?
    茅草屋外,树林中,人,穿着铠甲的人,或者说兵卒?血,鲜血横流,躺着,不动,多半是死了。
    眼前挡路的物体,让何娆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刚出门就遇到了这种不吉利的事情,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吉利,停顿,躬身,弯腰,伸手指,探息,无息。确实死了。
    身上没有任何有效的标志,此人是何人为何来此没有丝毫的理由与解释,或则说可能有,也许有,但因为不同时空不同世界的字迹不同语言不同而不得而知,视而不见。
    魂穿,没有继承前身任何的信息记忆,让此刻显得步伐维艰,说出去,谁信?
    秋风未动蚕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来得突然,来的蓦然,事先,谁知?谁预料?
    长着一双紫色翅膀的不知名鸟类正在枯树枝上煽动着翅膀,也不知此种境地,这鸟是如何生存下来的。不过谁言绝地中就不可孕育生命,就不可有飞鸟活动?梅花自苦寒来,莲花自淤泥生。岂不闻绝处逢生?
    毋庸置疑,好的事情总会到来,而当它来晚的时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事实有时候来的不一定就是好事,也有可能是恶事,是绝事,是坏事。就比如眼前这一件。
    尸体,一个兵卒的尸体,一个装备精良的兵卒尸体,这是好事吗?答案是否定的,这是坏事吗?答案是肯定的。
    突然出现的尸体,突然出现的兵卒尸体,突然出现的装备精良的兵卒尸体,意味着敌人,数量众多的敌人,实力高强的敌人。可以将何娆一灭杀无数遍的敌人。
    无缘无故不会攻击无辜?呵,谁信?可信?出尔反尔的事情见得太多,而且此地是何地?荒郊野岭,敌人是何?血腥杀手。和一个或一群砍人的陌生人讲道理,可能?何娆一以不是粗出茅庐之时,人心险恶怎会不知?
    即使有可能,何娆一也不会将自己的生命交托在一群随时有可能翻脸的陌生人手上,这样不止不智还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枯树丛中,何娆一静静的站在雪地里,尸体旁,默然无语。想什么,谁知?谁又能知与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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