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和她共存!你可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是我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
    原来,她是想要做那个唯一?
    那一瞬间。
    他是真的着急了。
    自然也是有些口不择言,在他的理智回来之前,话已然说出了口,“染长歌,朕自小就认识了秋洛,你懂么?”
    心里像是突然被人掏空了什么东西一样。
    无数的风声慢慢的灌了进去。
    撕裂开来的疼痛,让她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染长歌许久未曾出声。
    “嗯,我明白。所以我从未想过和她去争,去抢。司珩,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
    他不想放。
    脖颈处的疼痛似是在一点点的传来,将她的理智都给收回去。
    “不,长歌,不想放过你。”
    “你想要那个唯一,我给你。朕给你。”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秋洛,秋洛她已经不在了,你不需要和她共存,不用的……”
    司珩似是在低低的呢喃自语。
    似是所有的声音都藏在喉间。
    此刻若是有人站在他旁侧,定然是听不清那些话语。
    可是,他是在说给他自己听,也是在说给染长歌听。
    只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听得见……
    过去的一切,真真假假,虚虚幻幻。
    似是看不清楚。
    唯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真的。
    司珩从祠堂中醒过来的时候,恍惚之间,还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迷迷蒙蒙之间。
    似是有些许回忆到了先前的情境。
    他好像梦到长歌了。
    司珩缓缓抬头,下意识的瞧着上面层层叠叠的牌位。
    脸上竟是带着一丝笑意。
    “长歌,你总算愿意回来看看我了。”司珩低喃。
    末了,却又很快的落寞下来,十分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终于愿意在梦中和自己见面。
    这是否意味着,她是真的……
    司珩低低的笑了一下。
    缓缓的撑起自己从地上起身。
    脖颈处,还隐约有两分痛楚。
    这感觉,倒像是被人打晕……
    不对。
    司珩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一看。
    一片小小的零碎布料,就这般直接躺在地面上,浅淡的青色。
    十分温和。
    这是……
    司珩像是一瞬间被击中了一般,彻底的呆愣在原地。
    昨夜。
    梦中的长歌仿佛就是……
    不,不对,难道是……
    ——
    这边。
    山林下。
    染长歌躺在客栈之内,几乎是一夜未睡。
    她从未想过,只是出来祭拜一下染家人,就能遇到司珩。
    曲惊鸿知道染长歌的情绪起伏会很大,所以一晚上都不敢过来打扰她。
    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借了送早膳的名头,敲门进了染长歌的屋。
    染长歌分明是还没有缓过神来。
    曲惊鸿将早膳搁置在桌面上,小心翼翼的走到染长歌身侧,出声道,“东西都已准备好了,你若是愿意,现在就可以带你回去。他一定没办法追到药王谷去。”
    染长歌似是这才回过神来。
    恍惚间才想起来问眼前的人,“昨夜,你是怎么知道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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