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手机在不断振动,眼看着就要挂断了,谭溪不再纠结亲人还是爱人的问题,伸手拿起来接通。
    “小溪。”男人皱眉,想要将电话从她手里拿开。
    “怎么,我就见不得人吗?”谭溪朝他比着口语,把听筒放在耳边,清了清嗓子道,“您好。”
    “您……您好?”对方迟疑了一下,“这不是谭总的私人号码么,您是哪位?”
    刚才的问题一时间又兜转了回来,谭鸣支着头看她,安静地等着她答话。谭溪举着手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嗯……谭鸣就在我身边,我把电话给他……”
    是私人助理,谭鸣看着她笑得不置可否,手机被举在半空,听筒里传出来助理“喂?喂?”的声音。
    “接啊!”谭溪细着嗓子喊他,谭鸣看着她不说话,眼波里夹杂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等到对方快要挂掉电话了,姗姗来迟的手才将听筒举到耳边。
    “什么事?”半带着沙哑的嗓音滚过,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男人间或地回话,谭溪看着上下滑动的喉结,鬼使神差地上去舔。舌苔刮过粗砺的皮肤,上面新长的胡茬刺得她发痒。
    对方的手指插在她头发里,偶尔无意识地搔挠几下,像在安抚家猫。头皮轻痒,谭溪很享受,顺着喉结向下亲吻,她叼着男人的乳尖磨,手指摸到他的肚脐上,在上面的小孔里打转。
    工作的事情安排完了,谭鸣身上也留下来一串粘腻的吻痕。嘴得了空,谭溪便爬上来和他亲嘴,她吸着谭鸣的舌头,像婴儿裹奶一样。谭鸣的舌尖出了血,她能尝出来点铁锈味。
    “哥,你觉得我是你妹妹还是爱人?”她含糊不清地说,一转头想到她哥有爱人,马上就要结婚了,便带着口水划出拉丝的长音,“不对,不是爱人,是情人。”
    谭鸣不说话,闭上眼睛,眼前落下一片黑。谭溪知道她哥的软肋,她偏要这么提,双刃的刀握在手里,她捅对方一下,自己也要流血。
    但她觉得畅快,疼没关系。
    她哥咬她的舌头,她觉得他们像在一起吞咽烈酒和死老鼠,阴沟水道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她哥现在这样,托着她的屁股肏逼,落地镜前她能看见自己穴口被鸡巴带出来的粉红色的嫩肉。
    谭鸣抱着她,把两瓣臀肉往旁边掰,深色的阴茎夹在白色的肉里,女人的奶子在半空乱晃,像颤抖的奶油蛋糕。谭溪长了肉,身体也变得丰腴,屁股上的肉抓在手里从指头缝里溢出来的白。
    他们从床上滚到地下,谭溪挂在他身上,两条腿朝着镜子大开,都不用他掰着头让她强迫看自己的浪荡样,谭溪扬着下巴盯着镜子笑,黑眼珠子沉在眼皮子下面,浓的像墨汁一样快要溢出来。
    阴茎抽出来一半的时候,她伸手去握,指尖戳着上面的青筋,道,哥哥,你射里面,我给你生个小怪物出来。
    男人在身后不说话,嘴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线,像脑子里的神经一样,绷着绷着突然就颤了颤。他低头亲她,嘴唇在耳朵边上轻磨,“小溪……”
    女人顶着小腹迎合她,手指在男人的窄腰上抓出来红印子。她看着镜子里的潮红的脸,觉得又陌生又熟悉。手指剥开两片阴唇,压在上面揉弄,谭溪被性欲压迫得紧了,一股尿意从小腹里涌上来。
    “操,谭鸣,停、停……”她咬牙,对方的动作却越来越紧,肉体碰撞的啪响淫靡又混乱,肉棒在她体内进进出出,使劲儿往宫口里戳。
    两个囊袋夹在屁股缝里像快被挤碎了,男人弓着腰,把她也包在怀里。耳朵边传来粗砺的喘息,像山洞里野兽舔伤的鼻音。
    谭鸣抱着她弓着身子蜷卧在地上,膀胱被挤压,尿意险些就要不受大脑控制,谭溪被压着大叫,胳膊肘向后顶,“他妈的,你要把我肏尿了!”
    鸡巴卡在逼缝里,胀感透过阴道压向尿管。谭鸣抱着她小幅度地顶弄,压着嗓子道,“再胡说,就让你尿出来。”
    “我胡说什么了?”
    “你要给谁生孩子?”
    “操,你爱生不生,有本事……你别操我……嗯……”她被操的发晕,面前的事物都随着肉响上下颠晃,说得来的话也哼哼唧唧,不像是诳语,反而有撒娇求人的意味。
    “欠……”谭鸣低笑了声,从后面顶弄,手指压着肉粒捻玩。
    阴蒂和尿道口就离了几厘米,酸痛感携带着尿意席卷而来。指腹越转越快,谭溪被弄得又开始哭,呻吟声断断续续,像粘在小孩嘴角的棉花糖。
    “哥……”她喊,开始求饶,“真要尿了!”
    她不想当着谭鸣的面尿裤子,谭溪虽然没什么世俗意义上的羞耻心,但在排泄这方面却格外敏感。小时候醒来看见被单上画了地图,都要一声不吭地偷偷拿走自己洗,保洁要来帮忙她都不让。
    “还乱不乱说?”
    “我错了!不生!不生……你快出来!”
    如果含着鸡巴尿出来……她看着鼓胀的小肚子迷迷糊糊地想,眼眶里蒙着一层水汽。
    “好。”
    男人抱着她站起来,性器还卡在屁股里。谭溪被挂着腿弯悬在半空,她哥反抱着她,更像是托着一个玩具娃娃,只举着大腿,剩下的都要她自己费力撑着。
    胳膊吊在脖子上,谭溪扭着腰往上蹭,试图把自己和屁股下的肉棒拉得远一点。可能借到的力气实在有限,谭鸣似乎是在逗弄她,明明五六步就能走到厕所,硬生生拖了十来步。
    走一下肉棒就被吃得更深,他也被缴得头皮发麻,抬臀颠了颠,“别吸太紧,鸡巴要被你咬断了。”
    “混蛋!老流氓!”
    谭溪闭着眼哭,不看面前的坐便器。她哥抱着她跟小孩把尿一样,肉棒还塞在里面,却像没事儿似的给她说,尿吧。
    “你出去啊!”
    “你哪处小洞我没见过,还害羞这个?”
    “嗯啊……那你、你别看……”
    谭溪泪水涟涟,透明的水糊了一脸,在灯光下闪着淡蓝的光。她不想在谭鸣面前尿尿,可尿意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清淡的液体从尿口射出,淅淅沥沥的水声让厕所显得更加安静空旷。
    谭溪隔着眼里的水膜,看见液体呲到了马桶圈上,最后几滴顺着肉缝往下流,她哥手上和鸡巴上都粘了尿。
    末了,对方还不忘颠晃几下,谭溪臊得想死,闭上眼把能骂的词都骂了一遍,让他家祖坟上直冒烟。
    事后谭鸣又把她按在洗手台上操了一顿,把刚刚做完的没做完的都讨了回来。吻落在臀尖上、腰眼上,顺着脊椎骨一节一节地亲。
    他嘴唇磨着女人的头皮,发丝含在嘴里,不小心就割了舌头。他不能说这些话,但是说了,被割舌头也活该。
    他说,“小溪做小溪自己就好了……妹妹也好,爱人也好,都不重要。”
    要快乐,要健康,要给他们看看,看看生命,看看爱……七年催折不了。
    “怎么就不重要!”谭溪使劲儿推了他一把,半软的阴茎从屁股里滑出来,穴口被撑开了还来不及闭合,里面的粘液顺着大腿流下来。
    被把尿的悲愤涌上心头,她把谭鸣的脸要盯出来一个洞。对方被猛地推开,没有站稳,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那么大一个个头摔坐着,有点狼狈还有点好笑。
    “你就是想和我做爱,还不愿意负责……谭鸣,你个胆小鬼……孬种!”
    她说完心里也被锥子扎了一下,不敢去看对方的眼,冲出门穿上衣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凌晨的路上人影稀疏,只有野猫在路边拉出来一闪而过的影子。唯一一家夜间不闭店的卖碟铺子播着刘若英的《后来》,在空荡的街上幽幽地飘。
    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
    没有人牵她的手,一个人走有些冷。谭溪抱着胳膊,跟着哼了起来,“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夜晚的风依旧冷,她抱着自己的影子,踩着不成调的歌往前走。离开的屋子变成了墙壁上无数黑色窗户中的一个,谭溪走了几步往回看,在那个孔里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站着一动不动,和黑夜两种皆落寞晦暗。
    如果当初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
    她嗓子一梗,跟着哼唱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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