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蓝眼睛金头发的男人从包厢里出来,凶神恶煞的要抓黄若梅的头发,她胆怯的闪到霍庭深身后,苦苦哀求:“少爷!”
    霍庭深皱眉,看着面前的两人,冷淡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他说的一口流利英语,两个男人闻言一愣,骂骂咧咧就是要抓黄若梅。
    “服务生报警。”霍庭深看了一眼远远站着不敢上前的服务生,“让警察过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两个男人见状对视一眼,急匆匆跑出去,离开之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黄若梅:“bitch!”
    “谢谢少爷!”黄若梅红着眼睛,“我、我是因为……”
    霍庭深淡漠道打断她的话:“等会儿警察过来,你做完笔录让他们送你回去。”
    说完,他转身离开,脸上没有丝毫迟疑。
    黄若梅愣了一下,顾不得旁人诧异的眼神,快走几步追上霍庭深,急切道:“少爷,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你在这里等警察来,我让余弦归来处理。”霍庭深皱眉,已经隐隐游戏而不耐烦。
    他出来这么久,小笒一定等的着急了,而且她胳膊上还有伤,长时间抱着孩子肯定吃不消。
    黄若梅咬咬嘴唇,似乎再没追上去的理由,沮丧的低下头:“好吧。”
    可在霍庭深转身离开的瞬间,她眼中闪过一抹冷笑。
    就算她暂时不能得到霍庭深,也绝对不能让安笒好过。
    “小笒。”霍庭深推开包厢门的进去,看到坐在椅子上浅笑的小妻子,悬着的心放下,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男人,忍不住皱眉,“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笒努努嘴:“他调戏我。”
    只不过显然,这个男人低估了她。
    自从被司明翰算计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带着孩子太容易受伤害,为此她翻出了之前慕天翼送给她的镯子,重新找明静仪填了药物在里面。
    刚刚,她就是瞅准机会,发了麻药针过去,才制服了这个男人。
    “有没有怎么样?”霍庭深眉心一紧,快步过去,将睡着的儿子抱进怀里,上下打量安笒,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长出一口气,“先坐下休息。”
    在他回来之前,安笒的精神意志绷的紧紧的,这会儿猛然放松下来,还真觉得有点累,她长出一口气:“你怎么去这么久?”
    霍庭深眼神闪了闪:“被一点事情耽误了。”
    真的有这么巧,黄若梅那边遇到麻烦拖住自己,小笒这边就受到了袭击?
    “什么事情?”安笒紧张的起来,“你还好吧?”
    霍庭深给了小妻子一个安心的眼神,掏出手机打电话通知余弦:“马上过来,我将位置发到了你手机上。”
    挂了电话,霍庭深眼神复杂。
    他和余弦是一起长大,两人情分自然不同他人,因此他更想知道余弦后悔不会背着自己做一些事情?
    黄若梅……
    余弦来的很快,进了餐厅门就被黄若梅拦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余弦诧异道,见黄若梅狼狈成这个样子,更是意外,“发生什么事情了?”
    黄若梅未语泪先流,伤心道:“我来温哥华参加视镜,没想到遇到骗子……如果不是刚好遇到少爷,我、我就……”
    余弦皱眉,看了看旁边正在做笔录警察,又看黄若梅:“我先去见少爷。”
    即便反应迟钝如他,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天下的事情真有那么巧吗?
    “等一下。”黄若梅上前一步,追上余弦低低道,“如果少爷有什么误会,你、你帮我解释……”
    霍庭深进去宝箱这么久,一直没穿来什么动静,她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所以防患于未然,必须抓紧余弦这条线。
    余弦看了看黄若梅,一句话没说进了房间。
    包厢门被关上,黄若梅的心瞬间揪住,难道安笒每次都这么好运气?
    该死!
    包厢里,余弦看到横在地上的男人,吓了一跳:“少爷,少夫人。”
    “调查这个人和黄若梅。”霍庭深深深的看着余弦,“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余弦飞快的低下头:“是,少爷。”
    “将人带出去吧。”霍庭深挥挥手,将涮好的菜放进安笒盘子里,温柔道,“再吃点。”
    安笒浅浅一笑:“好。”
    两人放佛都没有被刚刚的事情影响心情,一直到余弦出去,安笒才看霍庭深:“你不相信余弦?”
    虽然她气恼余弦辜负了白婕,可平心而论,他对霍庭深绝对忠心耿耿。
    “因为太相信了,所以才不希望出什么差子。”霍庭深淡淡道,忽然转了话题,“余弦和黄若梅之间没什么的。”
    安笒歪着头看霍庭深,傲娇的冷哼一声:“我也觉得她和余弦没什么,只不过和你么,就不好说了。”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黄若梅看上霍庭深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霍庭深看着安笒,深情款款,“一万个别人也比不上一个你。”
    安笒脸颊滚烫,嗔怪的瞪霍庭深:“求不闹。”
    “我是认真的。”霍庭深依旧看着安笒,灼灼的眼神像是要将的眼前的人融化成心口的朱砂痣。
    安笒脸颊红扑扑的,仰着脸问他:“有多真?”
    “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门内两人嬉笑打闹,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浓浓的爱恋和温情。
    “现在你死心了?”余弦看着黄若梅,淡淡道,“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黄若梅眼睛猩红,一脸不甘心,透过门缝,看到霍庭深温柔的侧脸,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安笒了?为什么少爷连一丝丝笑意都不舍得给她?
    如果少爷愿意用十分之一的温柔对她,她是死也愿意的。
    “走吧。”余弦冷淡道,“我们换个地方,你老实交代今天都做了什么。”
    他感觉的出来,少爷对自己有些失望,这让余弦有些惶恐,一种不被需要的惶恐,他从小跟在少爷身边,两人是主仆更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他不能不被需要。
    “余弦,我……”黄若梅心中一慌,“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少爷。”
    黄若梅脸色惨白,脑子飞快的旋转,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脱身,显然余弦这个白痴已经开始不信任自己了。
    霍庭深和安笒吃过午饭出来的时候,余弦已经将外面处理妥当,餐厅里热热闹闹的,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叮咚叮咚——”
    安笒掏出手机,看是郝琳琳的电话,笑着接通:“喂?”
    “你现在怎么样?霍庭深有没有去找你?”郝琳琳语气又急又快,“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还是不要自己扛,告诉霍庭深不好吗?”
    安笒嘴角抽了抽,眯着眼睛看身边抱着孩子某人,声音温暖柔软:“他就在我身边。”
    那端沉默了两秒钟,郝琳琳一下尖叫了起来,兴奋的嚷道:“真的吗?太好了!”
    隔着电话,安笒都能感觉到郝琳琳真心实意的开心,心中暖暖的,柔声道:“你现在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黄若梅那个矫情精不在,我不要太顺利。”郝琳琳敲着二郎腿,看了一眼端着红糖水过来的谢宇,从鼻孔冷哼一声,“就是有个讨厌鬼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烦死人了。”
    谢宇笑眯眯道:“姜糖水,生理期的时候喝正好。”
    不知道谢宇是不是故意的,声音让安笒听的清清楚楚。
    “呀,不错哦。”安笒笑道,“现在北京时间应该是晚上了吧?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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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琳琳瞪了一眼谢宇,指了指墙根,见某人正要反抗,立刻叉腰瞪圆了眼睛,谢宇只得乖乖的蹲在了墙角,随手拿起旁边的杂志:“琳琳,我觉得这段戏太亲密了……不适合你的形象。”
    电话里传来安笒低低的笑声,郝琳琳的小脸倏地红了。
    “什么北京时间。”郝琳琳正色道,“安笒大设计师,《月如钩》剧组来温哥华取景,我已经飞过来了。”
    安笒眼睛一亮:“是吗?你在哪里?我和庭深去找你们。”
    霍庭深抱着子墨陪在一边,始终保持和安笒一致的速度,在一旁看她高兴看她笑,他就觉得十分满足。
    “好啊,我正好有事情找你帮忙。”郝琳琳告诉安笒地址之后,挂了电话,瞅着正认真研究自己剧本的谢宇,嘴角不觉浮出一抹浅笑。
    等《月如钩》杀青之后,她或许应该好好考虑自己人生大事了。
    时间的潮水推着他们不停向前走,将过去的欢喜悲伤统统碾压成尘埃,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可是未来还很长,长到他们足以重新开始崭新的人生。
    “我的助理英语不好,你有时间没?”郝琳琳飞了一个白眼过去,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闷声道,“没工资的。”
    谢宇立刻跳起来:“不需要工资,而且还可以负责你的衣食住行,助理、司机、厨师我一个人全包了。”
    “小笒和霍庭深要过来,你把东西收拾了吧。”郝琳琳端着严肃,可弯弯的眉眼还是出卖了最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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