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花噼啪一声爆响,燕暨觉得灯亮得晃眼。
    她俯身靠近他,解开他寝衣的带子。
    燕暨一抬眼,看到她松散的领口处露出一小片温软的雪白弧度。
    肚兜是雪青色的,她衣服下头的软肉白得刺眼,没入漆黑的阴影中。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却多看两眼,才移开目光。
    子宁没有觉察,她垂着眼睛解开了他的衣裳,拉着袖子脱下来。
    他裸着上身面对她坐着,练的是内家功夫,他的肌肉并不夸张,线条流畅美观,随着呼吸隐现起伏,有一种内敛的危险。
    燕暨瞥了一眼她的耳朵尖。
    红了。
    但她脸上却又好像没什么。
    她打开盖子,指腹取了一点半透明的脂膏,在手心匀开。
    先是他的手腕得了好。
    雪白滑腻的一双手覆上去抚摸,涂开掌心的脂膏,有一点微微的凉,细细的掌纹从他的腕上碾过。
    燕暨臂上的肌肉绷紧,他不禁低叹了一声。
    子宁低着头专心涂着香脂,一边涂一边问:“主子,感觉好些了吗?”
    燕暨没说话。
    他指尖收拢起来,攥成拳。
    明明她触摸他的手腕,他却觉得脸颊发烫,胸膛里发痒。
    他沉住气继续等。
    子宁在他的手臂上涂好了脂膏,能感觉到那些干燥的细小裂纹被润泽抚平。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点错觉。
    他好像,越来越烫了。
    不过他仍然一动不动。
    手心沾了膏,搭上他的肩头,确保每一寸皮肤都能够被涂抹到,她掌心贴着他的皮肉反复摩挲匀开。
    燕暨喉结滚动。
    她几乎是依偎在他身边。
    尤其这个地点让他有些焦躁:就在床边。
    她的手攀在他的肩头,像是依赖的姿态,可是除了双手,她半点都不曾和他相贴。
    他能感觉到她的温度,也能听到她的心跳。很平稳,不像他一样煎熬狂躁。
    他能闻到那脂膏的香气,和她昨夜回来时一样的味道。滋润皮肤的脂膏变得像是炙人的热油,他全身又疼又烫。
    子宁不可能忽视,但她知道燕暨不会动。
    他的身体失控,可他的心,从来不会失控。
    然后是颈侧,胸口,腰腹,她蘸取脂膏,在他身上涂抹徘徊,手势轻柔。
    他长喘一声,仰头低语:“痒。”
    “重些,太轻了。”
    子宁的手心便结结实实贴到他的腹肌上。
    他蓦然绷紧了,又随着呼吸慢慢松弛开,小腹慢慢起伏。
    之后是脊背,她推他转身,燕暨便照做,她的手在他的背上触摸,他的鼻息越来越重。
    从肩胛,顺着脊柱往下,最后是后腰,他先缩了一下,才低声喟叹:“子宁。”
    她耳朵里一痒。
    他把盘着的腿伸开,将裤脚卷起来对着她说:“确实有些用,继续。”
    子宁的手搭在他的小腿上。
    她突然想起从前在青楼里,初夜前一日曾有一个姐姐教导她伺候人的功夫。
    那些话零零散散的忘得差不多。
    反正有这么个主子,那些功夫也派不上用场。
    只是有一句话她总是记得牢牢地,女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切记不能随意被男人弄到手。
    可子宁闭了闭眼。
    她现在倒是觉得,主子才是那朵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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