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u盘,刚想说告辞,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罗素,这小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我了,接了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罗素的声音。
    “林队,欧阳淇澳的尸检结果出来了。”
    “你不会告诉我,他是失血过多而死,还是痛死的吧。”我说道,死亡现场我是看到了的,现场有血迹,而且欧阳淇澳下体被割掉,这是他的常规死法。
    “不,不不。欧阳淇澳和其他被害者的死因不同,其他死者皆是在致幻剂的作用下被凌虐而死。但是欧阳淇澳死于癌症,或者说是一种慢性毒药,亚硝酸氨。”
    什么,欧阳淇澳慢性毒药致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和欧阳淇澳一起生活的人最为可疑,那么也就只有欧阳淇澳的妻子,李氏集团的千金李佳宜和他的女儿欧阳冷冷的嫌疑最大的。
    不过,欧阳冷冷那样子也不像会毒死自己父亲的人,再说了,她还是应该在上学的年纪,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看起来欧阳淇澳还是很疼他女儿欧阳冷冷的。
    那么只剩下他的妻子了,如果她是凶手,杀人动机是什么,和割阴案又有什么关系,两个案子是独立的,还是联系的。
    想到这里,我想我必须去审查一下李佳宜了,和李哥告辞准备离开,离开之前我又回头从窗户看了雨中的那个人一眼。
    发现他已经收了伞,头发和衣物都被淋湿了。他好像发现我在看他,也抬头望向我所在的方向。
    是个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好像在嘲讽着所有的人,好眼熟的人啊!我皱起了眉头,仔细回想着。
    是谁呢!那么有病,有伞不打,变态啊!
    啊!变态,嘲讽的笑容白冷江,他果然没死。我疯了一样往楼下跑,电梯在顶楼,来不及等了,只想快点到达地面,从楼梯上连翻带跑,终于到了门口。
    啪的一下推开门,白冷江已经不见了。我向左看了看,没有,右面呢!还是没有。
    “林队,找什么呢!”值班室里的人喊了一嗓子,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雨里被浇了个透心凉。
    我回到了警局里,进了值班室,拿毛巾擦了擦脸。
    突然看到值班室里的监控,就问道“监控,有门口的监控吗?”
    “有的。”值班的警员被我问的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回答我有。
    真是太好了。“把门口的监控,给我调到十分钟前。”
    “嗯!”他在电脑前熟悉的操作者,业务很熟练,不过面孔很陌生,应该是实习生吧,高才的那种。
    十分钟之前,警局外面,很平静,人群不是很多,也不算少,正常的走着。直到下雨,人群在慌乱中跑去躲雨。
    之后,我并没有看见一个打着黑伞的人,直到最后我疯狂的跑了出去,在雨中找着什么,像个傻逼一样。
    男人模样的白冷江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难道真是我魔怔了,又出现了幻觉。
    “你,你刚才看见一个打着黑伞的男人没有,就是一个走走停停,后来又收了伞拿淋雨的男人。”
    “没有啊!刚才下雨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外面啊!”小警员一脸迷惑的看着我。
    第二百二十五章 带新人
    “林凌,还我的眼睛。”啊!白冷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猛然一回头,白冷江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门口,一只眼睛的眼窝是陷进去的,血顺着脸颊留下来,一直留到翘起的嘴角。
    我来不及思考挖眼睛明明是梦,为什么现在我面前的白冷江却也是没有眼睛的,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欲扑到他身上。
    只听“匡”的一声,我的眼前直冒小星星,哪有白冷江的影子啊!
    “林队,你怎么了。”被这么一问我霎时觉得丢脸到家了,揉了揉脑袋,只说道“没事,最近太累了,有点精神恍惚。”说完就慌忙离开了。
    一边有,一边揉着脑袋。一路上,看我的人目光都很怪异,很是奇怪。
    “林队,听说你刚才在楼梯上玩空中飞人了。”技术部的小张抱着一堆材料从后面追上我。
    “啊!”他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刚刚下楼梯是有点那什么,只是尴尬的笑着。
    “走,我们一起去开会吧!”小张说,是啊!欧阳淇澳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是应该开个会研讨一下。
    我们一起来到会议室坐定,等了一会,与会人员都到齐的,会议正式开始。
    “死者欧阳淇澳身上有青紫的掐痕,并且下阴部分被割掉,不知所踪。尸检中,在欧阳淇澳的身体里发现癌细胞,并且已经恶化到全身的各个部分。”
    “可以知道已经到了晚期,并且病人没有经过化疗等治疗,在其体内发现毒品残留,也就是说死者死前事靠毒品来缓解疼痛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死者胃里检测出亚硝酸氨,一种慢性毒药成分。以消化的程度看,应该是在死亡的当天早上刚服用过。”
    尸检报告震惊了很多人,包括陈局长,随后却看到他皱起了眉头,整张脸阴云密布的。
    应该是和我一样,怀疑到了李佳宜吧!考虑到调查李佳宜的难度才会这样,不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何地位都要为你的违法犯罪行为负责。
    “陈局,审讯李佳宜的工作由我来做好了。”我举手毛遂自荐道。
    其实本来就应该我来做,我是割阴案的负责人,欧阳淇澳无论怎么死的都是割阴案的凶手之一,由我来调查他的案子,有利于线索的连续性。
    “好!”陈道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也是犹豫了一会才点头同意了我的提议。
    “事不宜迟,我先去李家。苏欣不在,我需要助手,就让今天在值班室值班的那个实习生跟着我吧。”
    “林凌,你这是想带徒弟了,还年轻,不用那么急吧!”徐强看着我说道。
    我笑笑没说话,而是看了看陈道,得到陈道的首肯,我先离开了会议室。
    来到值班室,看到那个小警员在整理监控文件,应该是又查找了即便有没有我说的那个人。
    “咳咳”我假装咳嗽了两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头看了看我,放下手头的工作,站了起来,说道。
    “林队,您有什么事吗?”他说道,神态有些拘谨,态度很是恭敬,很像我刚来警局时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啊!”他被我的问题弄蒙了,过了一会才回道“我叫孙磊。”
    “好,孙磊。马上把这里的工作交接一下,然后跟我去查案。”
    说完我走了出去,他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听见里面传来狂喜的声音。
    “十分钟!”我现在门外边说边走,去了外面的警车上。
    过了大概五分钟,孙磊就上了车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我启动车子,开向了李家,路上他先打破了沉默。
    “林队,我,我可以叫你师傅吗?”他一脸紧张的问。
    “随便,不过我们年纪差不多,叫我名字也行。”我说道。
    “那我还是叫你林队吧!”他显得有些失望。
    “犯罪心理学的课程在警校的成绩怎么样。”我问道,一会我问话的时候还得靠他观察着李佳宜的动作,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有点过于自大了,竟然只带了一个菜鸟去问话。
    “啊!我是我们这届的年级第一。”他自豪的说道。
    “嗯,那就好,一会我问话的时候,你给我仔细的观察李佳宜的动作,表情,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是,林队,保证完成任务。”他大声说着,并在同时向我敬了个礼!新人,果然干劲十足,越是这样越不容易放过细微之处,很好,我没带错人。
    很快,我和孙磊到了李家,我曾经跟踪欧阳淇澳来过这里,豪华别墅区。
    “走,进去。”我和孙磊下了车,走到门口,向保安出世了警证,表示是来了解一些案子的情况。
    保安可能也知道欧阳淇澳的事,没有多说什么,打了个电话便放行了。
    来到李家门口,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挺胖的,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看到我们她回头喊了一嗓子“太太,警察局的人来了。”吉林口音,是个保姆。
    到这里,李佳宜的嫌疑就小了一些,之前怎么没想到,有钱人家是会请保姆照顾饮食起居的,不知道这个保姆有没有作案的可能。
    “让他们进来吧。”李佳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保姆让我们进去了,也没让我们换鞋,估计是怕我们大老爷们脚臭。
    一个女子坐在沙发上,穿着很时尚,应该价值不菲,只是面容有些憔悴,看来李佳宜对于欧阳淇澳的死还是很伤心的,这样子嫌疑就又小了。
    但是也不排除她是故意装的,用来摆脱嫌疑,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欧阳淇澳是那么滴水不漏的人,就算这李佳宜养尊处优久了,什么也不想,但是和欧阳淇澳生活久了只要不笨,该学的不该学的都能学到。
    “请坐吧!”我看了孙磊一眼,示意他做好准备。
    他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给我回应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生死之谜(上)
    我和孙磊坐在了她的对面,开门见山的说道。
    “李小姐,我们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为了尽快破案,还您丈夫一个真相,我们不得不打扰您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我说完,李佳宜点了点头,没说话,但是也是示意我可以开始问了。
    “您知道您丈夫有什么竞争对手吗?”并没有直奔这次的主题,而是故意将问题绕开。如果她真是凶手的话,可以减轻她的戒备心,如果直奔主题,一定会让她有所准备。
    “他在外做生意,竞争对手很多,我并不知道。”李佳宜说道,她的声音很淡,跟欧阳冷冷的声音完全相反。
    “那与她关系亲密的呢!您知道吗?”我接着问道。
    “亲密的。”这是她的眼神有些躲闪,这我就确定她应该知道什么,同她的女儿欧阳冷冷一样。
    “没事的,李小姐,您照直说,我们只是例行取证调查。”
    “我和他出去应酬过几次,有一个女人,总是往他跟前凑,我一共见了她两三次吧!”
    “女人,是谁。”我问道,身体微微向前倾。
    “我不认识,也没问过他。”陈佳宜低着头说道,看不见她的表情。
    “您也别太难过,请节哀。”
    “跟我们说点,欧阳先生平时的习惯吧,比如饮食起居。”
    “饮食起居,他每天都很准时的起床,然后晨练,再回来吃早餐,午餐在公司用,很少回来吃,晚上回来吃。”
    “那,每天家里都是谁做饭呢!”我问道,终于到重点了。
    “有时是张姐,有时是我。”这个回答我很是无语,目标嫌疑相同。
    没办法,我只好。
    “是这样的,李小姐,我要告诉您一件事情,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欧阳先生的死因……并不是被凌虐致死。”我说的缓慢,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她的表情。
    这次很明显的有一瞬的僵硬,之后也没说什么,正常情况下,她应该会问我欧阳淇澳的真正死因,但是,她什么也没问。
    “他是癌症致死。”
    “癌症,我并不知道他得了癌症啊!”这,好像是准备好的说词,只是她的反应还是不够快,不能完完全全的掩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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