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会不会影响国际形象?”楚知希问道。
    “国际形象只是一个幻觉。”吴冕笑道,“美国为什么不人道援助意大利?德国为什么要抢瑞士抗疫物资?意大利为什么直接放弃老年人?他们都不要国际形象么?”
    “也是。”楚知希轻轻点头。
    “欧美人么,大多畏威而不畏德。而且和诺华制药是私人恩怨,他有本事把救命的格列卫提高一倍价钱,赶上口罩,我自然要咬一口。”
    “要是诺华不要呢?”
    “无所谓。”吴冕道,“几百万枚口罩,说破大天也就一两个亿美元,无所谓的。现在咱们有钱,不缺这点。”
    “嘿,这话听着真暖和。”楚知希笑眯眯的说道。
    一两个亿,只是小目标么。
    但哥哥说的是美元。
    “反动势力为什么要凭空捏造这么一个概念?很明显就是为了针对咱们。格列卫为什么卖的贵?还不是拿中国人的命不当命么。”吴冕鄙夷说道,“管特么什么以后,先恶心瑞士、恶心诺华制药一波。”
    “可诺华的大股东……”
    “不管怎么说,诺华的总部在瑞士。”吴冕道,“管他,德国都开始明抢了,咱是卖方市场,爱要不要。”
    “对呀,你说怎么都开始明抢了呢?要不要脸了还。”
    “传统技能。”吴冕道,“落井下石的国家又不只有瑞士。看跳梁小丑们的表演还真是好看,丹麦为了宣传不戴口罩,拍了一个广告片;瑞士把一名戴口罩的议员撵出议会。
    有本事别买啊,现货市场最大一笔口罩就在我手上。”
    “好吧。”楚知希虽然似乎不赞同哥哥的观点,但她也没劝。
    吴冕有睚疵必报的特质,要不然当年在麻省的时候也不会被称之为大魔王。
    “我又不是见死不救,他们不缺钱么,这么多年用格列卫多挣的钱肯定要有说法。”吴冕笑着说道,“消毒水、口罩、手套,一批一批被截留,说实话我看的都笑死。”
    “哥哥,你该不会真准备卖口罩吧。”楚知希哭笑不得。
    “当然不,拿回来咱们自己用。”吴冕笑道,“从哪都运不进去,外交手段要拖延至少10天。10天,黄瓜菜都凉了。我就是恶心一下诺华,这只是一个开始。”
    “为什么不像意大利一样。”
    “不说这个,德国的米勒医生,你还记得吧。”吴冕微笑着问道。
    “记得,柏林大学附属夏里特医院的呼吸科医生。”
    “厉害,竟然记得。”
    “我只是比你的记忆力稍微差了一点点而已。”楚知希笑道,“米勒医生到底怎么了?”
    “昨天我和他联系了一下,想了解德国是怎么做的。”吴冕道,“我问他——我在网上看到德国拦截瑞士的物资,是真的么?米勒很尴尬,打了一个嗯。”
    “哈哈哈,他可严肃了。”
    “我说意大利没有防疫物资,向欧盟请求援助被拒绝,意大利人说要退出欧盟,问他怎么看。你猜米勒是怎么和我说的?”
    “emmm……”
    “意大利对于欧盟的贡献非常少,而得到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它要是离开欧盟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就会像瑞士一样!你看,瑞士它不是欧盟国吧。”
    “哈,这是什么逻辑。”楚知希大笑,她能想象到严肃、刻板的米勒医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多尴尬。
    “米勒已经理屈词穷了呗,这些年一直被公知体的文章洗脑,现在终于有机会擦亮眼睛看他们是怎么做的。可没想到,小丑竟然是他们。”
    “真是惨不忍睹,虽然我知道不应该幸灾乐祸,可……我怎么就想笑呢。”
    “寡廉鲜耻,德国明镜报怎么说的来着?嘿,真想现在抡起报纸抽在他们脸上,啪啪直响。”吴冕笑的格外开心,“科学史系的吴主任当年他发微博说落后不一定挨打,弱小也不一定挨打,还举了瑞士的例子。真想问问他,口罩呢?消毒水呢?外科手套呢?”
    “哈哈哈。”
    “屁颠屁颠从中国运过去容易么?怎么变成慈善捐助了?口罩的事情诺华解决不了,我也就是嘴上说点什么,恶心一下诺华。”
    “你看你……”
    “瑞士这事儿有意思,河殇派学者们经常拿它们举例,你看人家,也不搞制造业,也不造航母,甚至不怎么养军队,人家的人民为什么过的辣么好?过的辣么轻松,还不用加班?”
    “嘿,这几天网上的舆论已经开始反转,我估计所有人都没估计到咱们竟然做的这么好。”吴冕伸手,习惯性的想要捋一下兔子耳朵。
    手摸了个空,吴冕笑了笑。
    重大压力下形成的习惯还真是难改。
    “嗯,这事儿真心的牛逼大发了!”吴冕得意的说道。
    “不过他们被逼的这么紧么?”
    “我觉得有一部分潜意识行为在作祟,也是瑞士自作自受。”吴冕道,“中立国?狗屁。美国利用一家瑞士安全公司监视了120多个国家70年,连默大妈的隐私生活都一清二楚,丫头你说默大妈能不生气?”
    “……”
    “默大妈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也不说扣押,先查呗。这时候真想把高胖子拎出来问问德国人的严谨劲儿哪去了?问问他妹夫,为什么瑞士的口罩查不到。”
    楚知希看着吴冕的样子,只是吃吃的笑。
    “狗咬狗,一嘴毛。咱们站在岸上,看闹剧,这种感觉还真是很古怪。”吴冕最后说道。
    ……
    3月15日,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教授发文称,中国已经迈过至暗时刻,但是现在欧洲突然成为疫情的新中心,给我们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河市还没彻底解除封印,巨大的不确定性再次降临。
    不过和之前的情况比,现在好了很多,最起码可以静下心来研究境外输入问题,而不需要面对随时随地都要崩溃的惨烈。
    现如今,这种惨烈正在欧美如火如荼的上演。
    而今天,瑞士著名经济学家reiner eichenberger建议瑞士年轻人自主寻求病毒感染,早感染隔离康复然后重新投入工作和学习中,减少经济损失。
    因为大规模感染已经是无可避免,不如就选择性针对性感染年轻人,利用病毒对年轻人的危害性非常小的特点,让大批年轻人具有抗体之后可以重新工作。
    而且可以无防护的照顾老年人,避免二次感染,也避免了高额的防护服和消毒费用。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在无形之中,很多人已经做出了选择。
    年轻人和老年人之中,他们也做出了选择。
    没有从前的虚伪掩饰,没有从前的歌功颂德,只有现实的抛弃。匆忙的甚至给人一种松手不行,还要踩一脚的感觉。
    慌乱中夺路而逃,大灾大难面前,所谓的文明人露出了真正的嘴脸。
    他们还没抵抗,甚至他们还没有尝试一下,就已经很干脆的选择投降。
    这是时代的悲哀,经历了二战、冷战的一代老年人,终于被无情的放弃。
    不是放弃,是抛弃!
    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影响,摇摇欲坠的医保、社保也因为大批老年人去世获得喘息的机会。
    可即便是疫情过去,目睹老年人被放弃的年轻人老去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
    没人知道,
    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到那个时候,也不知道现在终日里游玩,仗着抵抗力高而横行无忌的年轻人们会不会想到这批被抛弃的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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