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父生气起来理智渐渐被冲散,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对着夜离道:“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错?”
    夜离挺直背脊,直视夜父,眼神坚定道:“我没错,今天我所做的,都没有错。”夜离铁了心似得,没有一丁点的悔改的意思。
    夜父气急,大喊一声,“请家法,不信在家法面前你还不认错。”夜父声音落下,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给墨家父女一个交待。
    墨兰急忙出声对夜离道:“离哥哥,兰儿不想看到你受伤,快些认错吧!我可以将今日所发生都当作没发生过。”
    夜离受到家法的惩罚墨兰心里也不好过。
    闻声,夜离漠视的看着墨兰,再一次重申到:“我夜离今日所做的绝对不会后悔。”这便是他心中所想,如果今天不做,可能以后会有遗憾吧!
    “孽子,孽子……”夜父没想到夜离竟然如此的硬气,今日这顿家法不请也得请了。
    夜家长老淡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无动于衷,只要不危机夜离的性命他都不会出手,一切都只为了夜家的利益着想。
    月影双手呈上一条铁荆刺,这一铁杖打下去,得掉几层皮啊!可是家主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同情的看着跪得笔直的少主,就算是面对着铁荆刺都还依旧沉着冷静,他深深的佩服着夜离。
    夜父缓缓的接过铁荆刺,这东西已经很久没有用了,上一次是用在他身上的,也是最后一次。
    夜母从下人口中得知夜父来了,历尽沧桑的心早就将心中对夜父的爱意早已掩埋了,心中只剩下两个儿子了,也不想出去见夜父,再见只会让心忍不住的心凉,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家族里的人抱走,他却是无动于衷,她当时恨极了他……
    心凉约莫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就离开还在人生的父母,那时候她甚至后悔嫁给了夜父,就因为家族里一个谣传依旧的禁忌就将自己的孩子叫人抱走,害她思念成灾,夜不能寐,最终将自己逼成了疯子。
    直到下人说夜父要请家法,夜母拍案而起,脸上带着无尽的愤怒,那是她的儿子,儿子成个亲也需要请家法?况且那什么娃娃亲是他自作主张,从没问过她的意思,她绝对不允许他伤害自己的孩子。
    每一个母亲都是勇敢的,在她们眼中,就算儿子长大结婚了,但是在母亲心里他依旧是个孩子。
    当即就随着下人快步去了厅堂之中。
    “住手!”一声厉喝,倒是叫夜父停住了手,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人叫停手了,实际上这不过是第二下,但是他已经下不去手了,谁愿意为了一个外人而将惩罚自己的孩子?如果真有,那便是那人父母脑子秀逗了。
    虽然脸上还是一脸怒容,但是心却微微的松了下去。
    大家都被这一道及时制止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夜离也转过了头,刚才差点就被打了,如果自己一身伤,他的妍儿又该心疼了。
    墨兰看着那夜母,以为是白妍的母亲,不由的鄙夷的看着夜母,在大家还没有从自己的震惊中回神时,墨兰便嘲讽道:“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离哥哥的岳母娘啊!真是想不到山鸡变成凤凰后,这老山鸡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夜母冷冷的看着墨兰,又看了双目含泪的夜父,心依然无动于衷,走近厅堂将夜离扶起来,墨父久久都不能回神,她怎么还活着?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了,却依旧风韵犹存。她和年轻的时候那般让人移不开眼,心思深了,也就没有注意到墨兰口无遮拦的话。
    夜母无视夜父,转身看着墨兰,眼中带着失望,“这就是你和长辈该说话?”虽然失心疯的那些日子,有些记忆她是记得的,对墨兰印象可以说十分的不好,自然不会将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娶一个如此目中无人,无视长辈,毫无教养的女子。
    墨兰自然不会想到这是夜离的娘亲,毕竟从小大到她就没有见过夜离的娘亲,所以对于夜母的话也就嚣张无比,一想到这妇人是白妍的亲娘,就带着一起恨上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墨兰没有看到夜离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依旧不怕死的说道。
    倒是墨父最先回神,对着墨兰吼道:“兰儿,住嘴。”
    墨兰看着自己的老爹,脸上带着疑惑,为什么要出声制止她?
    夜母淡淡的看了墨父一眼,时间匆匆,岁月悠悠,很多东西早已变化,物是人非。
    “今日这婚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当今太子见证,谁还敢搬弄是非?”夜母语气淡淡,不威自怒,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夜父一眼,可是双手却不自禁的紧紧的抓着夜离的手。
    夜离心中微微叹气,也紧紧的抓住了夜母的手。
    鹤发童颜的老者自然也知道夜母的身份,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子今天是这个婚礼上的见证人!
    精锐的双眼转了转,暗自思量了一番,如果有太子出面,这婚怕是结定了的,权衡墨家与太子,复兴夜家必须与太子走近才行,这一票干的不错。
    然而,一切都在夜离的掌控之中,太子之所以能到全然靠他的准备,一方面是想让所有人做个见证他和妍儿的婚礼,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墨家休要再提那不成气候的娃娃亲,如果他真喜欢墨兰,早就娶了。
    不过长老自然不会直截了当的赞成这一桩婚事了,毕竟定娃娃亲也是长老的意思,现在墨父就在身边,他要是说这婚结的好,那岂不是给墨家得罪了?这样还会让夜家背负一个不守信义的名声。
    “那女子是何方人士?待我算她命格?如若不合适,必须当离。”长老沉沉出声,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长老话虽如此,不够是为了宽慰墨家父女的心,就算不合,但墨家父女也不懂命格之术,一起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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