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玄黄光晕!”
    正徽帝君激动地呼喝道,“我在古籍中,见过关于此光晕的描述,说是见得此道光晕,便到了大荒界的边缘了,只有大荒界的边缘地带,才会有如此浓郁的玄黄气息,才会凝结出此种玄黄光晕。”
    霎时,所有人都激动起来,漫无目的,不知岁月地朝着一个方向突进,就好像将人放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没有尽头的甬道中,任其爬行,纵是修士大能,也经不起这种折磨。
    嗖地一下,众人集结的大阵,穿过了玄黄光晕,刹那间,所有人都大口呼吸起来,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每一滴血,都在沸腾奔涌着。
    这种感觉,有点像当初许易从灵气低的世界,向灵气高的世界过渡时的感觉,但过往所有的世界跃迁,都没带给他这样强烈的震动和愉悦。
    沐浴在浓郁的玄黄之气中,所有人都觉体畅而神驰,多日星空奔驰积下的疲惫和愤懑,全部泄在了这浓郁的玄黄之气中。
    “不好,警戒!”许易怒喝一声,瞬间,所有人都从那种舒畅中惊醒过来。
    “你叫唤什……”白波帝君勃然大怒,话音未落,便见一道耀眼的流光,那般遁速,根本就是他们所不能想象的,霎时间,所有人都紧绷了神经,与此同时,众人心中对许易再无半点的轻视。
    流光眨眼便到近前,却是一个船型飞行器,三丈长短,船身遍布法纹,呈流线型,黑沉沉的船身透露出一股说不清的压迫的意味。
    飞船才在众人面前落定,一名青年修士,便从飞舟上跃下,那人十七八岁年纪,一身墨色的甲衣,裁剪得体,完美地契合了他的身形。
    “地婴修士,这是玄黄世界的地婴修士,怎地气场这么衰弱,气势竟如此之强?”
    “是啊,这点真令人疑惑,不过,这个不是关键,先看他说什么,诸君,我等熬到此般地步,着实不易,决不能在此翻船。”
    “…………”
    青年修士才从飞船跃下,众人便飞速地传递起了意念,议论着对策。
    虽然眼前只有一个地婴境的修士,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许易清楚,这种压力完全是源于对高等世界的敬畏,也是对未知的恐惧。
    “下界来的修士,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至少,目前的你们还没有反抗能力。”
    青年修士冷声说道,丝毫不避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天庭的巡边官盛腾,现在请尽量鼓动气血,放开你们的气势,我要点验,放心,是好事儿,在这里,我要先向你们中的某个幸运儿,道声恭喜了。这位幸运儿惊动了搜罗玉牒,一旦选中,前程不可限量。”
    众人又惊又喜,何曾想过竟会有这等机缘。
    当下,众人鼓动气血,释放气势。
    盛腾的眼神刷的直了,“这是什么情况,尔辈竟然六人有五人凝聚了,至高种子,什么时候可遇不可求的至高种子,竟扎堆了,不对,你们的婴火如此之强,为何充满了杂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明白,当真想不明白?”
    众人各自静默,独盛腾一人滔滔不绝,反正他说的众人也听不明白,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怔怔半晌,盛腾忽然冲众人一抱拳,“你们五位玄婴三境的,随我一并上船,今日相见,便是缘分,他日诸位高升,千万别忘了盛某。”
    毫无征兆,盛腾的口气陡然顺和下来,众帝君连道“不敢”,他们都听出来了,是有了好消息。
    没有人记起许易,除了秦广帝君深深看了许易一眼,终究没说出什么,其余人等似乎根本就忘了许易。
    这个档口,不会有人蠢到去横生事端,尤其是在自己前程未定的情况下。
    盛腾正要招呼诸人上船,忽的,又一道流光驰来,却又是一艘飞船,和盛腾所驾的那艘飞船有着明显的区别,主体呈现三角翼状。
    见得那飞船,盛腾脸色难看至极,急急催促众人上船,便在这时,那三角飞船荡出一层光波,将盛腾那艘悬浮在半空的飞船,远远推开。
    盛腾深吸一口气,指着那三角飞船怒道,“孔鹤,先来后到,你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么?”
    刷的一下,那三角飞船放出一道光波,光波在空中聚成一个平面,一个中年帅哥的形象跃然平面上,便见他含笑冲盛腾打着招呼,“若不是你盛腾兄,我简直要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眼睛,一下子搜罗了五位,我都十多年没有这般际遇了,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五人都凝聚了至高种子,但我最多让一个给你,少说废话。”
    盛腾怒声说道,心中气闷到了极点,眼前这讨厌的孔鹤,乃是北天庭的巡边官,他们负责的区域,有不少重叠之处,一来二去,不成对头也难。
    似这种争抢下界修士的情况,往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今次这一网实在太有成就感了,不说别的就这五位凝聚了至高种子的玄婴修士,送到上面去,肯定要多出几个卫将的,这在他过往巡边的经历中,是没有过的。
    他满以为这回,他要生发一把,结果,这该死的孔鹤溜了出来,他心中不禁好奇:他是明明看着孔鹤去的北域,按道理讲,就凭凝聚至高种子的玄婴修士,不可能惊动远在北域的孔鹤,搜罗玉牒不该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莫非是因为他们人多,聚在一处,才引发了搜罗玉牒的异样反应?
    不过,这个关头,他顾不得这些,分出一个名额,已经是他主动让步了。
    他也清楚,姓孔的既然开了口,就不可能不撕咬下一块肉躯,何况,他目下处在低劣,孔鹤在飞舟中,他在飞舟外,若真谈崩了,孔鹤驾驭这飞舟,来一波铤而走险,他可就万万不值了。
    “三个!”孔鹤含笑开价,“老盛,你不该轻离飞舟,现在我占着主动权,筹码比你多,让你两个,已经足够你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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